第 17 章 国子学的白菜被人打了
回味了一番梦境，我扯出衣袖起身要出门。
回头看了眼梁山伯，他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不过探了下额头，烧已经退了。
清晨的国子学格外安静，我未回寝室，学着梁山伯早早到了学堂，推开门却看见颜真卿坐在西席的位置上。
他手指捏着一杖白子，正思索着往哪放。
听见开门声，鸦青的眼眸朝我这瞥了一眼，目光又回到棋盘上。
师长来得这般早，倒显得我们有些不尊师重道了，我尴尬地立在原地，不知道该进去还是退出来。
“怎么不进来。”
“没想到师长来得这般早，学生怠慢了。”
颜真卿放下白子，在心底呵呵笑了笑，真是有事师长，无事博士。
“你非我入室弟子，叫师长是不是太亲腻了些。”
“那叫什么夫君么”
颜真卿愣了，我也愣了，叫你平时这张嘴调戏人啊，说顺嘴了吧，是不是被颜真卿的小皮鞭抽上瘾了
幸好他没有生气，但接下来的事又往着社死的方向发展了，
“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开学初期不少新学子给我写了祝福语，偏生有一个人写了‘一日为师，终生为夫’，你写个字让我看看。”
少爷我惯爱打瞌睡，谁知道写祝福语的那天有没有因为打瞌睡写差了。
想到这我死活不敢写，
“学生手受伤了。”
他冷笑了两声，将棋盘清空，
“早知你会这样说，其实日子久远，我已忘了那个字长什么样了。陪我下棋，你若赢不了我，我便罚你。”
我战战兢兢地走上棋盘，本想着尊师重道让他一个黑子，奈何他冷峭着一张脸，实在太有震慑力了，我不禁想到一旦输了，他可能用十大酷刑来罚我，便抢了黑子下到棋盘中央。
他未有不悦，随手捏起一个白子紧随其后，半晌，
“你这下的是什么”
“五子棋啊……”
他揉了下额头，显然是气到极致还强压下怒火，
“我观你坐姿端正，下棋时食指与中指夹棋而落，必是士族礼仪学的不错，怎么连个六艺都不懂。”
“师长我才十四岁……”
一声十四岁让颜真卿再次意识到面前的人只是个孩子，全然忘了自己这个年纪早已精通骑射，六艺全通。
他沉吟了一声，叹到，
“罚你照顾院长家的猫吧，你不是挺喜欢猫的吗”
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幸好罚得不算重，不过颜真卿怎么知道我喜欢猫的
既然有了任务，还是早做了早了，一来做完了便不再惦记，二来也可以离开学堂，万一过会他再看我不顺眼呢
想到这我就赶紧走到院长家中，开门的是个梳着蝴蝶髻的少女，笑起来甜美可爱。
我摇了下手中的篮子，里面有各种逗猫工具，
“得罪了颜博士，被罚来看顾院长的猫。”
少女笑了下，见我年纪小，拍了下我的头，
“院长家的猫除了院长谁也不让碰，不如晚一会吧等院长回来了吧，对了这个给你，一会被猫挠了可以摸上。”
少女塞给我一小盒药膏，气味淡雅，带着花的清香，像是女孩子用的，
“可以再给一盒吗”
少女笑了笑，
“小公子，这是我家小姐做的，只有一盒哦。”
该怎么说，这小姑娘真不错。
“谢谢姑娘，姑娘甜美可人，可否留下姓名”
少女盈盈一笑，
“小公子你该问问我们小姐的名号，我们小姐啊才是才高八斗，貌如清月，天上独一个，人间难再寻。”
在我们纨绔界，耍流氓一定要讲个规矩，例如人家姑娘不告知芳名，千万不能死皮赖脸、威逼利诱，要用真心与爱最重要的是银子来感化她们，如此才能抱得美人归。
像什么强取豪夺，分分钟有一群纨绔殴打你，踩着你的形象抱得美人。
注长得特好看的除外，那不叫耍流氓，那叫谈恋爱。
试问颜值巅峰时期的金城武、王祖贤对你强取豪夺，你开不开心，算了，大白天做什么梦。
我拱手拜了拜，风度翩翩地离开，却突然被少女叫住，她捏了下我的脸，塞了两颗糖给我，
“乖下次叫姐姐。”
……
……
……
啊!啊!啊!
我心里发出土拔鼠的尖叫，塞了一口糖流泪满面，你们等着，我早晚有一天能长高，让你们刮目相看。
学堂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西席上的人看着眼前的棋盘愣了一下，唤到，
“文才……”
“你还有脸喊人家的名字，我都替你羞愧。”
男子踏进屋内，将屋门从房内关住锁上，走上前对着颜真卿便是一巴掌，
“不知羞耻，原来你教书就教的这个。”
颜真卿的头被打歪过去，成年男子的力道让他嘴角渗出一丝血，他偏着头，白玉一般细滑的脸上巴掌的痕迹鲜红可怖，可他不喊也不闹，只是说，
“欲望乃人的天性，文才没有错，您让我训斥他，辱骂他吗”
男子面目气得有些狰狞，揪住颜真卿的衣领把他提起来，颜真卿长得很高，被提起的时候半曲着腿，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
“他们马家没人吗用得着你教，国子学山脚下便是望乡楼，你花点银子找一个姑娘过来，也不用你……”
颜真卿呵呵笑了，仰起头，碎发沾在脸上
“您是说让我用女支女侮辱他。”
这怎么是侮辱，呵他算是明白了，颜真卿脑袋被门挤过，
“你简直……你也是士族的公子，你及冠那年所有人将你视为明珠，你说教书虽配不上你的才学但也是雅正之业，你把自己当成什么，这书我看你别教了。”
颜真卿盯着他，与他目光对峙，
“您凭什么管我谢大将军”
络腮胡子的男子气得怒发冲冠，
“你叫我什么”
“谢大将军”
又是一巴掌落在脸上，颜真卿被推到地上，惯性将桌子推动，室内响起刺耳的吱呀声，男子手又抬起，颜真卿望着他，
“打啊，你打啊……”
男子愤恨地放下手，
“别以为我打错了你，你自己问问你自己，如果是别人，你也会这么教吗”
颜真卿闭上眼，因为羞耻，眼角溢出一点濡湿，眼尾像沾着露水鲜红的凤尾花。
别人他不会，他是文才的师长，这种关系简直危险又致命。
时间推到半小时后
我垂头丧气地往学堂的方向走，脸上带着两个手指印，一脸生无可恋。
一个络腮胡子的大叔从我身边路过，神色倔傲，急匆匆走了，看起来怒不可竭，不像国子学的人。
我挠了下头，推开学堂的大门，却发现颜真卿倒在地上玉冠松散，脸上有两个鲜明的巴掌印，触目惊心。
靠!强取豪夺的名场面，少爷我那个气啊，哪个混蛋干的，居然敢打我们国子学最水灵的这颗白菜，少爷我被抽了那么多回都没对他动过手，居然敢抽他巴掌，还俩。
我揪着颜真卿的衣领把他拉起来，他透过一双秀丽迷蒙的双眼望着我，好久才清醒过来，
“哪个鳖孙干得，少爷我带人干死他。”
颜真卿理了下衣襟，推开我站了起来。
他背对着我，又是坚不可摧的形象。
他玉冠松散，脸上带着痕迹，却依然比我清雅有风骨，他说，
“此事，只有你不须为我打抱不平，那个人……是我最重要的人。”
居然是两情相悦，明明喜欢好好在一起不就行了，非得你打我一巴掌，我打你一巴掌，搁这玩情趣呢
“他做的没错，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个好师长”
说不是确实有点昧良心，但说是，想想他拿着竹藤抽我的岁月又觉得对不起我自己。
话本上咋写的遇上这种情况动手就完了。
颜真卿见人迟迟没有回应，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他正待说什么，脸上感到一阵温热，是指尖的触感，他喉头动了动，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马文才，你逾越了，你正在做不该对师长做的事。”
我站在桌子上，半蹲着给他擦药，听到这句话后，手里的药膏陷些拿不住，面上却稳如泰山，
“师长说的是哪一件，反正学子离经叛道惯了，也不差一件。”
颜真卿垂下眸，
“这次不一样，这次没人逼你。”
我叹了口气，
“如果师长是在纠结那晚，大可不必，毕竟男儿间聊这种话题很正常。”
就是早教的教材太好看，容易让人把持不住。
他没有说话，拽下自己腰间的玉佩塞到我怀里，手指触到我胸口的里衣。
我满眼震惊，真把我当男儿了是吧，女扮男装就能随便摸吗敲!不摸我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我手指一用力，重重戳在他伤痕处，他没有痛呼，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说，
“贴身之物，应付一下你的跟班们吧，山伯柔弱好学，别再招惹他了。”
梁山伯柔弱虽然他很好吸，但看起来一拳能打我十个。
啍~好学才是重点吧，不让我这个差生带坏他。
“学生知道。”不带坏他，少爷我不姓马。
明天我就带他领略一下我们大国子学的快乐。
事情的结果是颜真卿请了假，此事不了了之。也是为人师表，总不好让学生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然后今天停课了，我郁闷地往院长的方向走，想着撸下猫转换一下郁闷的心情。
才到院长房门便看见那里围了一群人，陆展元见我过来，颠颠地跑过来，指着一群鸡飞狗跳的人对我说，
“小蝶姑娘说文才兄被罚了，我喊了几个撸猫高手为兄台撑场子。”
我眯了眯眼，极其危险地看着他，那几个撸猫高手被挠的哭爹喊娘，成为一幕糟糕的背景板
“小蝶姑娘陆展元你敢动少爷我的人，天凉陆破警告。”
陆展元一头雾水，
“小蝶姑娘就是长佩先生，我们关系可好了。”
原来是书友关系啊，那就没事了，我把手中的折扇放到陆展元手上，径直向前走过去，那一群撸猫高手手里拿着小鱼干，竹青蜓，逗猫棒笑得傻呵呵。
简直没眼看
一位仁兄拿着小鱼干，呵呵说猫兄，结果人家直接扭过身，用屁股对着他，他壮起胆子摸过去，试图对猫咪圆润的屁股下手，猫兄直接一爪子招呼上去，留下几道抓痕。
仁兄泪崩而走，像极了试图撸猫的我们。
“马兄，前方战事严峻，敌方顽固不化，我军损失严重，兄弟们用生命给马兄总结以下经验。”
周扬脸上带着几道新鲜的抓痕，严肃地对我总结经验，
“此猫名唤大白，通身雪白，蓝紫双眼，院长宝贝的很，打不得骂不得。”
“对待强大的敌人不能失礼，据说有位前辈曾用小鱼干摸过它的猫头，切记屁股、肚子、尾巴都是危险区，碰不得碰不得。”
我挥了下手，
“够了你们都让开”
同窗们依依不舍地散开，留下一人一猫对峙，场上平地起风，气氛焦灼。
猫兄转过身，舔了舔森寒的利爪，气势高傲。
哼，污秽的凡人，你们也配玷污我高贵的皮毛。
凡人直接向它伸出罪恶的双手
“马兄快拿小鱼干，你这样会被挠的。”
“使不得，别直接伸手，逗猫棒，快拿逗猫棒”
它眯了下眼，呲牙看向命中注定的敌人，随后
……
呜呜呜……好舒服……呜呜呜还要……喵呜
肚子……不可以……屁股……不可以……尾巴……不可以
下巴就是这里，别说话，撸我
呜呜呜……它被凡人糟蹋了，它不干净啦……
丢人啊……
我摸着猫猫的猫头，从头撸到尾，从下巴摸到肚子，小猫咪摊开了身子，变成一摊猫饼，咪呜直叫。
“别给撸猫界的高手丢人了，记住!只要手速够快，把它撸爽了它就不挠你了。”
我看向他们，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说你们都被挠了，为什么不直接上手，一不做二不休。”
同窗们掩面而逃
我看着小猫咪，眯眼笑了，
“大白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大白毛绒绒的脸蹭了下我的手，咪呜直叫
摸着摸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我好像……才入学就把颜真卿给睡了
概括起来，若人生只如初见，我以为你是抱猫的温柔学长，没想到你是小皮鞭抽起来毫不手软的凶残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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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我死活不敢写，
“学生手受伤了。”
他冷笑了两声，将棋盘清空，
“早知你会这样说，其实日子久远，我已忘了那个字长什么样了。陪我下棋，你若赢不了我，我便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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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我就赶紧走到院长家中，开门的是个梳着蝴蝶髻的少女，笑起来甜美可爱。
我摇了下手中的篮子，里面有各种逗猫工具，
“得罪了颜博士，被罚来看顾院长的猫。”
少女笑了下，见我年纪小，拍了下我的头，
“院长家的猫除了院长谁也不让碰，不如晚一会吧等院长回来了吧，对了这个给你，一会被猫挠了可以摸上。”
少女塞给我一小盒药膏，气味淡雅，带着花的清香，像是女孩子用的，
“可以再给一盒吗”
少女笑了笑，
“小公子，这是我家小姐做的，只有一盒哦。”
该怎么说，这小姑娘真不错。
“谢谢姑娘，姑娘甜美可人，可否留下姓名”
少女盈盈一笑，
“小公子你该问问我们小姐的名号，我们小姐啊才是才高八斗，貌如清月，天上独一个，人间难再寻。”
在我们纨绔界，耍流氓一定要讲个规矩，例如人家姑娘不告知芳名，千万不能死皮赖脸、威逼利诱，要用真心与爱最重要的是银子来感化她们，如此才能抱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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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拱手拜了拜，风度翩翩地离开，却突然被少女叫住，她捏了下我的脸，塞了两颗糖给我，
“乖下次叫姐姐。”
……
……
……
啊!啊!啊!
我心里发出土拔鼠的尖叫，塞了一口糖流泪满面，你们等着，我早晚有一天能长高，让你们刮目相看。
学堂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西席上的人看着眼前的棋盘愣了一下，唤到，
“文才……”
“你还有脸喊人家的名字，我都替你羞愧。”
男子踏进屋内，将屋门从房内关住锁上，走上前对着颜真卿便是一巴掌，
“不知羞耻，原来你教书就教的这个。”
颜真卿的头被打歪过去，成年男子的力道让他嘴角渗出一丝血，他偏着头，白玉一般细滑的脸上巴掌的痕迹鲜红可怖，可他不喊也不闹，只是说，
“欲望乃人的天性，文才没有错，您让我训斥他，辱骂他吗”
男子面目气得有些狰狞，揪住颜真卿的衣领把他提起来，颜真卿长得很高，被提起的时候半曲着腿，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
“他们马家没人吗用得着你教，国子学山脚下便是望乡楼，你花点银子找一个姑娘过来，也不用你……”
颜真卿呵呵笑了，仰起头，碎发沾在脸上
“您是说让我用女支女侮辱他。”
这怎么是侮辱，呵他算是明白了，颜真卿脑袋被门挤过，
“你简直……你也是士族的公子，你及冠那年所有人将你视为明珠，你说教书虽配不上你的才学但也是雅正之业，你把自己当成什么，这书我看你别教了。”
颜真卿盯着他，与他目光对峙，
“您凭什么管我谢大将军”
络腮胡子的男子气得怒发冲冠，
“你叫我什么”
“谢大将军”
又是一巴掌落在脸上，颜真卿被推到地上，惯性将桌子推动，室内响起刺耳的吱呀声，男子手又抬起，颜真卿望着他，
“打啊，你打啊……”
男子愤恨地放下手，
“别以为我打错了你，你自己问问你自己，如果是别人，你也会这么教吗”
颜真卿闭上眼，因为羞耻，眼角溢出一点濡湿，眼尾像沾着露水鲜红的凤尾花。
别人他不会，他是文才的师长，这种关系简直危险又致命。
时间推到半小时后
我垂头丧气地往学堂的方向走，脸上带着两个手指印，一脸生无可恋。
一个络腮胡子的大叔从我身边路过，神色倔傲，急匆匆走了，看起来怒不可竭，不像国子学的人。
我挠了下头，推开学堂的大门，却发现颜真卿倒在地上玉冠松散，脸上有两个鲜明的巴掌印，触目惊心。
靠!强取豪夺的名场面，少爷我那个气啊，哪个混蛋干的，居然敢打我们国子学最水灵的这颗白菜，少爷我被抽了那么多回都没对他动过手，居然敢抽他巴掌，还俩。
我揪着颜真卿的衣领把他拉起来，他透过一双秀丽迷蒙的双眼望着我，好久才清醒过来，
“哪个鳖孙干得，少爷我带人干死他。”
颜真卿理了下衣襟，推开我站了起来。
他背对着我，又是坚不可摧的形象。
他玉冠松散，脸上带着痕迹，却依然比我清雅有风骨，他说，
“此事，只有你不须为我打抱不平，那个人……是我最重要的人。”
居然是两情相悦，明明喜欢好好在一起不就行了，非得你打我一巴掌，我打你一巴掌，搁这玩情趣呢
“他做的没错，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个好师长”
说不是确实有点昧良心，但说是，想想他拿着竹藤抽我的岁月又觉得对不起我自己。
话本上咋写的遇上这种情况动手就完了。
颜真卿见人迟迟没有回应，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他正待说什么，脸上感到一阵温热，是指尖的触感，他喉头动了动，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马文才，你逾越了，你正在做不该对师长做的事。”
我站在桌子上，半蹲着给他擦药，听到这句话后，手里的药膏陷些拿不住，面上却稳如泰山，
“师长说的是哪一件，反正学子离经叛道惯了，也不差一件。”
颜真卿垂下眸，
“这次不一样，这次没人逼你。”
我叹了口气，
“如果师长是在纠结那晚，大可不必，毕竟男儿间聊这种话题很正常。”
就是早教的教材太好看，容易让人把持不住。
他没有说话，拽下自己腰间的玉佩塞到我怀里，手指触到我胸口的里衣。
我满眼震惊，真把我当男儿了是吧，女扮男装就能随便摸吗敲!不摸我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我手指一用力，重重戳在他伤痕处，他没有痛呼，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说，
“贴身之物，应付一下你的跟班们吧，山伯柔弱好学，别再招惹他了。”
梁山伯柔弱虽然他很好吸，但看起来一拳能打我十个。
啍~好学才是重点吧，不让我这个差生带坏他。
“学生知道。”不带坏他，少爷我不姓马。
明天我就带他领略一下我们大国子学的快乐。
事情的结果是颜真卿请了假，此事不了了之。也是为人师表，总不好让学生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然后今天停课了，我郁闷地往院长的方向走，想着撸下猫转换一下郁闷的心情。
才到院长房门便看见那里围了一群人，陆展元见我过来，颠颠地跑过来，指着一群鸡飞狗跳的人对我说，
“小蝶姑娘说文才兄被罚了，我喊了几个撸猫高手为兄台撑场子。”
我眯了眯眼，极其危险地看着他，那几个撸猫高手被挠的哭爹喊娘，成为一幕糟糕的背景板
“小蝶姑娘陆展元你敢动少爷我的人，天凉陆破警告。”
陆展元一头雾水，
“小蝶姑娘就是长佩先生，我们关系可好了。”
原来是书友关系啊，那就没事了，我把手中的折扇放到陆展元手上，径直向前走过去，那一群撸猫高手手里拿着小鱼干，竹青蜓，逗猫棒笑得傻呵呵。
简直没眼看
一位仁兄拿着小鱼干，呵呵说猫兄，结果人家直接扭过身，用屁股对着他，他壮起胆子摸过去，试图对猫咪圆润的屁股下手，猫兄直接一爪子招呼上去，留下几道抓痕。
仁兄泪崩而走，像极了试图撸猫的我们。
“马兄，前方战事严峻，敌方顽固不化，我军损失严重，兄弟们用生命给马兄总结以下经验。”
周扬脸上带着几道新鲜的抓痕，严肃地对我总结经验，
“此猫名唤大白，通身雪白，蓝紫双眼，院长宝贝的很，打不得骂不得。”
“对待强大的敌人不能失礼，据说有位前辈曾用小鱼干摸过它的猫头，切记屁股、肚子、尾巴都是危险区，碰不得碰不得。”
我挥了下手，
“够了你们都让开”
同窗们依依不舍地散开，留下一人一猫对峙，场上平地起风，气氛焦灼。
猫兄转过身，舔了舔森寒的利爪，气势高傲。
哼，污秽的凡人，你们也配玷污我高贵的皮毛。
凡人直接向它伸出罪恶的双手
“马兄快拿小鱼干，你这样会被挠的。”
“使不得，别直接伸手，逗猫棒，快拿逗猫棒”
它眯了下眼，呲牙看向命中注定的敌人，随后
……
呜呜呜……好舒服……呜呜呜还要……喵呜
肚子……不可以……屁股……不可以……尾巴……不可以
下巴就是这里，别说话，撸我
呜呜呜……它被凡人糟蹋了，它不干净啦……
丢人啊……
我摸着猫猫的猫头，从头撸到尾，从下巴摸到肚子，小猫咪摊开了身子，变成一摊猫饼，咪呜直叫。
“别给撸猫界的高手丢人了，记住!只要手速够快，把它撸爽了它就不挠你了。”
我看向他们，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说你们都被挠了，为什么不直接上手，一不做二不休。”
同窗们掩面而逃
我看着小猫咪，眯眼笑了，
“大白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大白毛绒绒的脸蹭了下我的手，咪呜直叫
摸着摸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我好像……才入学就把颜真卿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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