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_夫人精通茶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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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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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桑的事,江古道配合太子应下了,少不得要告知家中。是以,他人未进京,家书先至。

  饶是江古林早年离家,令其父江钧大怒,扬言只当少生一子,如今找到他女儿一事,仍旧在江家掀起不大不小的波澜。

  这日黄昏,江府上下难得齐聚厅堂商议此事,就连江戚都被早早请回来。

  江戚是江古道之父,亦是如今江家掌家之人,于国子监任祭酒一职。

  他与江老夫人育有三子一女,江古道排行老二。

  倒不是说江戚与江老夫人不疼爱他,但比起身负亲长期许器重的长兄与备受偏爱的弟弟妹妹,江古道这个不上不下的排行,终究是少了些关注与在意。

  这大概也是他能与性格桀骜的堂弟说得上话的原因。

  江戚将家书放在手边,不动声色看了看一旁的江钧,叹声道:“二郎性子一向如此,做事做决定从不知与家中商议,我是管不了他的,个中之难,钧弟或能知我一二。”

  江钧垂眼不语,并未表态。

  江戚看在眼里,心中有了数,又道:“古林离家多年,二郎偶然找回他的孩子,许是血缘牵绊命中注定。”

  “但古林终究令钧弟失望伤心,身为人子亦未尽足孝道。是以,血脉相连,二郎总不能对那孩子置之不理,具体如何收处置,还得钧弟亲自拿主意。”

  江钧从头到尾都冷漠的很,江戚直白问了,他亦果断回应:“阿兄才是一家之主,我早已说过,只当他死在外头,自己少生一个。既无这儿子,又何来孙辈。”

  “二郎带回谁,都与我无关,要留要赶,阿兄拿主意便是。”

  江戚与江老夫人对视一眼,二人都没说话。

  长子江古明看在眼中,给了妻子庞氏一个眼神。

  庞氏心领神会,打破沉默:“公爹说的不错,此事唯有叔父最拿得了主意,然儿媳再三思索,还是得斗胆多问一句,此事事关重大,可都查清楚了?”

  “血脉亲情的确难以割舍,不是说这事一定错了,只是担心二弟喜上心头,一时想不得太多,有所疏漏。”

  一旁,江戚妾侍所出的江古怀之妻魏氏缓缓开口:“大嫂这话,也就关起门来自家说一说,可别放到外头说。”

  魏氏望向公爹江戚,恳切道:“儿媳初闻此事吓了一跳,便多同婆母问了一嘴,这才得知,那孩子能找的回来,还有太子殿下的一份。”

  “二哥任职益州多年,事事妥帖,此次更是立功而归。怕是人还没入京,圣人嘉奖的圣旨都到家门口了,此等为人,大嫂何故说出这样的话?就当大嫂不信二哥,难道也不信殿下了吗?”

  庞氏脸色微沉:“我并无此意。”

  “好了!”江戚打断两人的对话:“这里是什么地方,叫你们来吵闹拌嘴?”

  又看向两个儿子:“一丝规矩都没有!”

  江古明与江古怀连忙告罪,将自己的媳妇扯到身后。

  江戚叹气:“钧弟无意处置此事,你们争来争去,也指望不上……”

  他望向妻子:“夫人可有主意?”

  江老夫人听了许久,大致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她缓缓道:“我也觉得,二郎不是糊涂的人。且他信中所言,无论出生年月,信物,还有些琐碎的细节,都是对得上的。”

  “再者,四郎媳妇说得对,此事还有殿下相助,想来二郎更不会马虎。”

  “林郎若在,我们自是做不得那孩子的主,可他已不在了,孩子始终是无辜的。”

  “二郎提前修书,恐怕也是想做此提醒——太子殿下知道,圣人也必会知道,江家门第清白,世代出忠良贤臣,若因对一个无辜孩子弃之不顾,冷漠至撕,恐会落人口舌。”

  江老夫人一开口,大家便都懂了。

  如今江家做主的是江戚,江钧这位叔父的儿子,早年离经叛道,是江家内外皆知,谁提到都要数落两句的。

  现在他人没了,只留下一个孩子,还是个在外游荡多年的女孩儿,可以说是毫无威胁。

  即便人回来了,也不过多腾个位置睡觉,多添双筷子吃饭,年岁到了,便直接嫁出去,也不是多麻烦的事。

  但若因他们对江家骨血弃之不顾,反而会招来话柄。

  收留这个孩子,看似多了许多事,其实也省了许多事。

  其实,但凡江古道的家书里多解释一句,江家此刻讨论的话题重心也就不是这个了。

  比如——江玉桑是太子要的人。

  只不过,江古道看来,在玉桑的事情上,太子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他的家书中只说了要带孩子回去,江家讨论的自然也只有如何安置这个孩子。

  就在江家内部拍板决定如何处理此事时,江古道这头也踏上了回京之路。

  一路同行的,还有太子和五皇子稷栩。

  玉桑听江慈说,韩唯在搜查刺史府那夜后便急忙回了京城。

  也是这事后,江慈算是与他结下了梁子,谈起他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她暗暗想,韩唯未必就此和江家结下梁子,但肯定是与她结了梁子。

  回京之后,这人得放在第一位防备避讳。

  至于稷旻,这一路走来,玉桑反而对他放松警惕,防等级降到次位。

  说起来,许是路上有外人在,稷旻几乎没有单独找过她,更遑论之前那般交颈而卧。

  掐指一算,玉桑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与他独处,因同行打了照面,也会很快分开。

  这份距离感让玉桑适应良好,继而觉得,进京后,他回宫,她回江家,中间隔着的岂是路上这几个人几辆车?

  如此,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任他手眼通天,也难动辄就来折腾她。

  简直妙哉。

  而她,正好可以利用这个空隙重振旗鼓,好好计划前路。

  可没想,计划还没来得及展开,又被干扰了。

  这日,队伍照例停下休整,因为江古道伤势未愈,他们白日里也会频繁歇息。

  玉桑在马车里用完饭,闲马车憋闷,询问之下得知还要休息一刻钟,索性下车溜达。

  太子一路都是骑马,玉桑瞄了瞄,没看到他人,也没看到他的马,料想是牵马饮水去了。

  路边是一片紧密的竹林,穿过竹林有溪水,玉桑往反方向消食踱步。

  没走多远,一旁忽然传来妇人的低声斥责。

  “你这一路是什么态度?你父亲伤势未愈,见到你这样要作何感想?他欠了你不成?”

  是江夫人花氏。

  那她对话的人,便是江慈?

  江夫人花氏是个细心的人。

  论理,玉桑已成了江古道的侄女,回京路上与他们一家同乘,叙旧说话才是正常。

  可她也知玉桑身份是假的,与他们坐在一起,亲昵谈不上,尴尬肯定是有的。

  所以,她给玉桑单独准备了一辆马车,只在路上歇息时当着大家的面与她说说话。

  如此一来,明面上做到位了,暗地里也省去了两方的尴尬。

  是以,玉桑并不知,这一路古道伯伯那边似乎不大太平。

  玉桑在听到声音时便蹲下来躲藏自己,然后她听到了江慈带着情绪的辩解。

  “母亲误会了,我怎么敢同父亲摆态度。”

  花氏若非生气,也不会直接提出来:“你还在为你父亲包庇下属一事耿耿于怀,你当旁人看不出吗?那日你与他顶撞几句,叫他多伤心,你知不知道?”

  “他也想做顶天立地的父亲,可世事两难全,你不能要求一切都尽善尽美。”

  “是,他未必完全无辜,以朝中的治漕态度,严格追究起来,他或许会论罪。”

  “玉桑这件事,你怕是也觉得,你父亲是在不计原则的讨好太子,可是……”

  “玉桑这件事我什么都没说,母亲能不能不要随便臆想我的心思!”江慈忍不住反驳。

  她躲开母亲眼神:“母亲说的道理女儿都懂,父亲身上还有伤,您还是快回去照顾他吧。”

  时间紧迫,花氏也没想这一时半会儿能说通她,摇着头叹气。

  “好,你自己好好想想。阿慈,你若总是这样,往后是要吃苦头的。”

  这话江慈都听烂了,索性转了个身。

  玉桑险些被发现,身子下意识后倾,眼看失重要倒,忽然被人揪住领子提了起来。

  没等那头的母女发现,玉桑已被来人抱着闪身躲藏。

  熟悉的气息,根本不必开口询问,而眼下躲藏为重,她老老实实伏在他胸口,乖巧安静。

  少顷,环在腰上的手松开,男人的戏谑如期而至:“你的心是挂在江家上头摘不下来了?”

  玉桑退开一步,稳重的解释:“不是我跟来的。”纯粹是偶然撞见,不想打扰。

  稷旻抱起手臂,倚着背后的翠竹:“哦?”

  玉桑懒得解释,“信不信随你。”

  她话说的随意,目光却扫了稷旻好几眼。

  不是她的错觉,他看起来……好像没之前精神了。

  眼中血丝鲜明,脸色也有些苍白,就连他惯常的打趣戏谑,也少了几分生动的神韵。

  可能是路途颠簸,他这金贵的身子吃不消吧。

  稷旻已许久不曾同她这样近说话,此刻也的确没有力气和她辩嘴。

  他看向江家母女离去的方向,轻笑一声,兀自开口:“当日事急从权,她只想家中尽快度过劫难,而今事过境迁,细细回想,又觉得许多地方不如她意。”

  “江夫人有句话说的不错,江慈若继续这样,迟早要吃亏。”

  玉桑眉毛微挑,有些意外:“殿下何时这般关心江娘子了?”

  稷旻眼一动,迎向她目光:“你吃味儿?”

  玉桑心中暗笑,虽然没想多管闲事,但并不妨碍她呛他——

  她往前一步,定定看着他:“那是自然,我的姐姐,只有我能关心,闲杂人等,不许!”

  稷旻眼中映着少女极具挑衅的眉眼,心中的疲惫顿时化开,弯唇浅笑。

  玉桑并不知,在另一个隐蔽角落,稷栩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仿佛发现惊天秘闻。

  瞧瞧他都看见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长辈收割机即将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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