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九章
褚弋抱着一堆书回家后，已经习惯姜芷存在的他，明显发现沙发上的肥团子没了。
跟着消失的还有狻猊香炉。
平时姜芷除吃饭外根本不会离开沙发。
一瞬愣怔后，他把怀里的书匆匆放下，开始边喊边找。
“姜芷？！”
厨房没有，客厅别的角落也没有。
茶几上还残留着整整齐齐堆好的樱桃核和桃核。
褚弋强行让自己镇定，她不可能独自出门，可即便是在某个角落玩，又怎么会连香炉都不见？
当他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大踏步推开自己卧室的门后，总算松了口气。
香炉在床头柜上，看起来应该是已经燃尽，至于她人……枕头下方凸起的一块被子，耀武扬威的彰显着她的存在。
小家伙倒是会享受，破天荒的还跑到他床上去了。
走进了看，被子掀开的地方只有仰头露出的黑色小鼻子在外面，其余部位包括整颗头都裹在被子里。
褚弋被这姿势逗的噗嗤一笑，肩膀抖得停不下来。
估摸着她应当是想蜷起来睡，但又担心吸不到烟，才特意露了个鼻子出来。
沉香已经燃尽。
重新添加好沉香粉，狻猊口中吐出青烟袅袅。
他这才俯身掀开一小块被子拍拍她毛茸茸的头：“怎么跑这里睡了。”
姜芷只缓缓掀开眼皮瞅了他眼，又重新阖上，轻轻“呜叽”了一声。
瞧着十分虚弱。
褚弋一惊，手背碰了碰她的鼻尖，已不再湿润冰凉。
他懊恼的道歉：“对不起，下次一定准时添香。”
今天课在后两节，九点去开会前重新放了两勺，午时回来小家伙就已经这么虚弱。
这几日姜芷耗香的速度好像比之前更快，她碰不得香粉和香灰无法自给自足，且不能一次性放进去很多。
若稍微不注意，她便没了养料。
姜芷在他掌心里来回蹭了蹭，又将额头往里拱了几下，睁开眼看着他，示意无碍。
褚弋被拱的心里发痒，忍不住揉揉她脑袋，手撤离前，掌心传来湿漉漉的柔软触感，带着温热。
收回舌尖的姜芷重新蜷回被子里开始睡觉。
掌心像被烫了似的立马抽回，褚弋愣了愣，但很快恢复自然，随后给她盖好被子，退出房间时还细心的带上了门。
午餐炒了肉，姜芷也没闻香寻来，褚弋饭后先去书房整理了会儿发掘报告资料，这才摘下眼镜准备去午休。
他只有轻微近视，平日里除了上课和看电脑之外并不常戴。
推开房门看到姜芷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那个乌黑小鼻子仍露在外面。
他俯身将她从被里掏出来，连同香炉一起送回了客厅，它身上被烘的暖融融，毛都感觉柔软了不少。
被扰眠的白团子不太开心，一路上在怀里扭来扭去，扑腾着要重新钻回去，被男人轻轻落在背上的一掌给拍消停了。
它趴在沙发上的毛毯里哀怨的瞅他，鼻子里哼哧哼哧，使足了力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褚弋弯腰拍她头，示意她看自己身上，仅是抱着她从卧室到客厅，胸前和两条胳膊就沾了不少毛。
“小姑娘，你掉毛知道吗？”
姜芷看了两眼，也没了刚才气呼呼的模样，垂下头似乎还有些心虚。
埋头向肚子里一弯，两只前爪挡在嘴边，大尾巴自后扫来，将自个儿完完整整蜷起来。
彻底没了动静。
褚弋摇头叹了口气，将她身上的毛顺了顺，去厨房洗手后，端着水杯回了房间。
找到粘毛器掀开被子时，被她窝过的地方仍有褶皱和凹陷，却不见半丝白毛。
他垂头看自己身上。
干干净净。
偏头看向门口，无声的笑。
————
下午没课，午休过后褚弋先去查看香炉，果然已燃尽一半，又添了些进去。
她还呼呼大睡着。
今天事情多，他暂时没时间教姜芷学习，进书房开始继续撰写发掘报告。
两小时后，正在键盘上手指纷飞的褚教授，被突然从电脑后蹿上桌的身影足足吓了一跳，手指连滚了几个乱字。
姜芷后腿曲起坐在他电脑显示屏旁边，一只前脚抬起些，扭头舔着另一边背上的毛，背和肚子来回舔了一圈，又将爪子撑开舔了两下。
起身耸耸毛，空中随即白毛乱飞。
仰着头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才看他。
一觉睡醒实在无聊，虽说她向来是个懒性子，能躺绝不坐，能睡绝不趴，可她如今没了曾经在琢虞山满山撒野的运动量，连着睡了这许多许多天实在无趣。
难得今日没人压着她学习，褚弋还正巧在家。
说实话，她对这个三千多年后的人很感兴趣。
褚弋回神，视线投回屏幕把几个乱字删除，继续打字。
姜芷：“？”
不理她吗？
小龙仔何时受过这般无视。
电脑旁有支笔，她伸出爪子把它往外勾了勾。
然后看褚弋。
男人在认真打字，仿佛丝毫没有察觉这边的动静。
她便来了兴致，一点一点勾着笔，勾两下便看看他。
可他却一直都没什么反应。
很快，笔到了桌边。
歪头再看过去，他正拿起一边的资料翻看。
姜芷来了气。
一掌给推下去。
“啪嗒。”ΗΤtΡＳ://ＷwＷ.①三㈧ΤΧΤ.Πê
一声轻响。
“姜芷。”
男人沉了嗓，声线中含着警告，视线却半分没看过来。
她偏不听，顽劣的性子上头那便是谁也劝不住。
尾尖微动，笔重新回到桌边。
再推下去。
再回来。
又推下去。
来来回回七八次，褚弋终于停下，鼠标点了保存文档，偏头看过来。
被气笑：“在干什么？”
爪边是刚回来的笔。
姜芷也看着他，滴溜溜的大眼睛眨巴两下。
然后——
“吧嗒。”
褚弋彻底无奈，俯身把被小魔王折磨了半天的可怜笔救了回来，食指曲起就是一个爆栗。
姜芷的顽劣他其实早就发觉，虽说这一个多月她始终在修养，没怎么动弹，但初次见面时那双杏眸中遮盖在迷茫警惕后的精光还是被他捕捉到。
为人师多年，怎么能少这些察言观色。
迷茫警惕不过是因初来乍到时对陌生环境的本能表现，他知道，一旦环境适应后，这些情绪退却，迎来的就是一只小魔王。
果不其然。
“呲——”
竖子！竟敢打她！
她尾巴垂下，绷直了身子，开始炸毛。
“怎么，还要生气？”
他就这么静静看她，眼里含着笑，她却莫名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
行，你赢了。
不气就不气。
她刚准备转身跃下去重新回去睡觉，结果后脚刚离桌，半空中就被人一臂拦下，紧接着撞在个温热的怀里。
“往哪跑？”他手臂穿在她前爪与肚皮之间的位置，另只手顺着头顶和背上的毛，待她安分下来，拿过旁边从图书馆拿回来的书，食指点在封面上：“看完。”
姜芷：？！
拒绝。
她扑棱着要下去，没用，正要动用术法，就听他淡淡又唤了她声：“姜芷。”
“听话。”
不！想！听！
不！要！学！习！
她不肯配合，褚弋也无所谓，伸手继续缓慢的顺着她毛，从头顶开始慢慢抚至背上，一下一下的撸，直让她舒服的情不自禁闭眼。
然后，就听到他说：“看完这些，今晚吃肉。”
她动了动。
“买了芒果。”
“石榴。”
“葡萄。”
“火龙果。”
最后一个音落下，连书带团子齐齐落到了地上。
他书房面积大，除相应家具和一套沙发外，还有不少空间，她就这么抱着一堆书趴在地上，爪子正翻着书皮。
褚弋倍感欣慰：“去沙发，地上凉。”
她摇摇脑袋，懒得再动。
书皮翻开露出第一页，她突然腾空，被他抱着往沙发上走。
“吼吼——”
她扑腾着四肢，急切的拒绝。
“怎么了？”
她扭头一直看着窗边，身子还往前挣了挣。
褚弋了然：“想去飘窗？”
“呜叽。”
他失笑，小家伙越来越难养。
又转了方向将她放到飘窗上，并把一摞书齐齐摆在她面前，叠起来比她还高。
“看完。”
姜芷：“……”
他说完就出了门，再回来时手里拿着填好的香炉，放在飘窗上。
“用术法将窗子变成单向玻璃，不然会被人发现。”
并附带讲解了单向玻璃的意思。
等她弄完，这才重新坐了回去，几秒后响起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
姜芷也歇了反抗的心思，低着头开始跟第一本书作斗争。
爪子翻开书皮，随后，书开始自动翻页，并越来越快。
她视线紧盯着，若仔细看，方可看到她瞳孔动着微小的幅度。
很快，第二本书开始。
乌金西坠，玉兔东升。
褚弋敲下第一部分的句号点了保存，摘下眼镜揉着眉心，转身看过去，姜芷也刚好看完最后一本书。
他挑眉：“看完了？”
她无论什么速度看完，都在他意料之中，有术法跟普通人自然不一样。
姜芷点点头，为防止认真严谨的褚教授怀疑自己，她跃地化人形，张口便是一句：“电脑好玩吗？”
褚弋惊奇，感叹她接收知识的速度奇快。
“还不错，试试？”
“不要。”
她原形时肉乎乎的，比橘猫还肥大，但人身却身姿窈窕，凹凸有致。
华服曳地，她缓步踱到书柜前，仰头时朱钗折射着夕阳的余晖。
“你们的世界很有趣。”
“这些书我会全部看完。”
她在背完两本字典之后，几乎完全适应现代汉语的交流方式。
褚弋难以置信，指着占据了一整墙的书柜：“这些？全部？”
她不是不喜欢看书？
“嗯。”姜芷的猎奇心比猫还重，一番了解后，她反倒更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反正，她有更快看完的方法。
她这么爱学习，褚弋又怎会不依。
只是他的书柜里藏书多如牛毛，又涉古今中外，全看完怕是不易。
但倒也不是没可能，她的术法是个好东西。
而且，两人同时发现，姜芷靠看书获得的知识，比他教要快的多。
“行，我先去给你洗水果，晚饭吃肉。”
姜芷裂开嘴笑，准备化回原形时，余光瞥到书桌上那支被她摔了几次的笔。
她走过去，悄悄伸出食指一戳。
“吧嗒。”
走到门口的褚教授回头，无奈的唤她：“姜芷。”
她瞬时化作原形，一道白光闪过，书房已没了身影。
香炉也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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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只缓缓掀开眼皮瞅了他眼，又重新阖上，轻轻“呜叽”了一声。
瞧着十分虚弱。
褚弋一惊，手背碰了碰她的鼻尖，已不再湿润冰凉。
他懊恼的道歉：“对不起，下次一定准时添香。”
今天课在后两节，九点去开会前重新放了两勺，午时回来小家伙就已经这么虚弱。
这几日姜芷耗香的速度好像比之前更快，她碰不得香粉和香灰无法自给自足，且不能一次性放进去很多。
若稍微不注意，她便没了养料。
姜芷在他掌心里来回蹭了蹭，又将额头往里拱了几下，睁开眼看着他，示意无碍。
褚弋被拱的心里发痒，忍不住揉揉她脑袋，手撤离前，掌心传来湿漉漉的柔软触感，带着温热。
收回舌尖的姜芷重新蜷回被子里开始睡觉。
掌心像被烫了似的立马抽回，褚弋愣了愣，但很快恢复自然，随后给她盖好被子，退出房间时还细心的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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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扰眠的白团子不太开心，一路上在怀里扭来扭去，扑腾着要重新钻回去，被男人轻轻落在背上的一掌给拍消停了。
它趴在沙发上的毛毯里哀怨的瞅他，鼻子里哼哧哼哧，使足了力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褚弋弯腰拍她头，示意她看自己身上，仅是抱着她从卧室到客厅，胸前和两条胳膊就沾了不少毛。
“小姑娘，你掉毛知道吗？”
姜芷看了两眼，也没了刚才气呼呼的模样，垂下头似乎还有些心虚。
埋头向肚子里一弯，两只前爪挡在嘴边，大尾巴自后扫来，将自个儿完完整整蜷起来。
彻底没了动静。
褚弋摇头叹了口气，将她身上的毛顺了顺，去厨房洗手后，端着水杯回了房间。
找到粘毛器掀开被子时，被她窝过的地方仍有褶皱和凹陷，却不见半丝白毛。
他垂头看自己身上。
干干净净。
偏头看向门口，无声的笑。
————
下午没课，午休过后褚弋先去查看香炉，果然已燃尽一半，又添了些进去。
她还呼呼大睡着。
今天事情多，他暂时没时间教姜芷学习，进书房开始继续撰写发掘报告。
两小时后，正在键盘上手指纷飞的褚教授，被突然从电脑后蹿上桌的身影足足吓了一跳，手指连滚了几个乱字。
姜芷后腿曲起坐在他电脑显示屏旁边，一只前脚抬起些，扭头舔着另一边背上的毛，背和肚子来回舔了一圈，又将爪子撑开舔了两下。
起身耸耸毛，空中随即白毛乱飞。
仰着头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才看他。
一觉睡醒实在无聊，虽说她向来是个懒性子，能躺绝不坐，能睡绝不趴，可她如今没了曾经在琢虞山满山撒野的运动量，连着睡了这许多许多天实在无趣。
难得今日没人压着她学习，褚弋还正巧在家。
说实话，她对这个三千多年后的人很感兴趣。
褚弋回神，视线投回屏幕把几个乱字删除，继续打字。
姜芷：“？”
不理她吗？
小龙仔何时受过这般无视。
电脑旁有支笔，她伸出爪子把它往外勾了勾。
然后看褚弋。
男人在认真打字，仿佛丝毫没有察觉这边的动静。
她便来了兴致，一点一点勾着笔，勾两下便看看他。
可他却一直都没什么反应。
很快，笔到了桌边。
歪头再看过去，他正拿起一边的资料翻看。
姜芷来了气。
一掌给推下去。
“啪嗒。”ΗΤtΡＳ://ＷwＷ.①三㈧ΤΧΤ.Π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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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
男人沉了嗓，声线中含着警告，视线却半分没看过来。
她偏不听，顽劣的性子上头那便是谁也劝不住。
尾尖微动，笔重新回到桌边。
再推下去。
再回来。
又推下去。
来来回回七八次，褚弋终于停下，鼠标点了保存文档，偏头看过来。
被气笑：“在干什么？”
爪边是刚回来的笔。
姜芷也看着他，滴溜溜的大眼睛眨巴两下。
然后——
“吧嗒。”
褚弋彻底无奈，俯身把被小魔王折磨了半天的可怜笔救了回来，食指曲起就是一个爆栗。
姜芷的顽劣他其实早就发觉，虽说这一个多月她始终在修养，没怎么动弹，但初次见面时那双杏眸中遮盖在迷茫警惕后的精光还是被他捕捉到。
为人师多年，怎么能少这些察言观色。
迷茫警惕不过是因初来乍到时对陌生环境的本能表现，他知道，一旦环境适应后，这些情绪退却，迎来的就是一只小魔王。
果不其然。
“呲——”
竖子！竟敢打她！
她尾巴垂下，绷直了身子，开始炸毛。
“怎么，还要生气？”
他就这么静静看她，眼里含着笑，她却莫名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
行，你赢了。
不气就不气。
她刚准备转身跃下去重新回去睡觉，结果后脚刚离桌，半空中就被人一臂拦下，紧接着撞在个温热的怀里。
“往哪跑？”他手臂穿在她前爪与肚皮之间的位置，另只手顺着头顶和背上的毛，待她安分下来，拿过旁边从图书馆拿回来的书，食指点在封面上：“看完。”
姜芷：？！
拒绝。
她扑棱着要下去，没用，正要动用术法，就听他淡淡又唤了她声：“姜芷。”
“听话。”
不！想！听！
不！要！学！习！
她不肯配合，褚弋也无所谓，伸手继续缓慢的顺着她毛，从头顶开始慢慢抚至背上，一下一下的撸，直让她舒服的情不自禁闭眼。
然后，就听到他说：“看完这些，今晚吃肉。”
她动了动。
“买了芒果。”
“石榴。”
“葡萄。”
“火龙果。”
最后一个音落下，连书带团子齐齐落到了地上。
他书房面积大，除相应家具和一套沙发外，还有不少空间，她就这么抱着一堆书趴在地上，爪子正翻着书皮。
褚弋倍感欣慰：“去沙发，地上凉。”
她摇摇脑袋，懒得再动。
书皮翻开露出第一页，她突然腾空，被他抱着往沙发上走。
“吼吼——”
她扑腾着四肢，急切的拒绝。
“怎么了？”
她扭头一直看着窗边，身子还往前挣了挣。
褚弋了然：“想去飘窗？”
“呜叽。”
他失笑，小家伙越来越难养。
又转了方向将她放到飘窗上，并把一摞书齐齐摆在她面前，叠起来比她还高。
“看完。”
姜芷：“……”
他说完就出了门，再回来时手里拿着填好的香炉，放在飘窗上。
“用术法将窗子变成单向玻璃，不然会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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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弄完，这才重新坐了回去，几秒后响起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
姜芷也歇了反抗的心思，低着头开始跟第一本书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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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视线紧盯着，若仔细看，方可看到她瞳孔动着微小的幅度。
很快，第二本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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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弋敲下第一部分的句号点了保存，摘下眼镜揉着眉心，转身看过去，姜芷也刚好看完最后一本书。
他挑眉：“看完了？”
她无论什么速度看完，都在他意料之中，有术法跟普通人自然不一样。
姜芷点点头，为防止认真严谨的褚教授怀疑自己，她跃地化人形，张口便是一句：“电脑好玩吗？”
褚弋惊奇，感叹她接收知识的速度奇快。
“还不错，试试？”
“不要。”
她原形时肉乎乎的，比橘猫还肥大，但人身却身姿窈窕，凹凸有致。
华服曳地，她缓步踱到书柜前，仰头时朱钗折射着夕阳的余晖。
“你们的世界很有趣。”
“这些书我会全部看完。”
她在背完两本字典之后，几乎完全适应现代汉语的交流方式。
褚弋难以置信，指着占据了一整墙的书柜：“这些？全部？”
她不是不喜欢看书？
“嗯。”姜芷的猎奇心比猫还重，一番了解后，她反倒更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反正，她有更快看完的方法。
她这么爱学习，褚弋又怎会不依。
只是他的书柜里藏书多如牛毛，又涉古今中外，全看完怕是不易。
但倒也不是没可能，她的术法是个好东西。
而且，两人同时发现，姜芷靠看书获得的知识，比他教要快的多。
“行，我先去给你洗水果，晚饭吃肉。”
姜芷裂开嘴笑，准备化回原形时，余光瞥到书桌上那支被她摔了几次的笔。
她走过去，悄悄伸出食指一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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