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有朋自远方来_文才兄,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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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有朋自远方来

  “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等等,这个“乐”念“le”还是“yue”。

  少爷我专心读书的第一关就受大了莫大的挑战。

  回头看看,莫子初正摆弄案上的花草,少言坐在窗前擦着剑。我托着腮看了一会便忘了读书的事。

  莫子初的手真是修长又好看,此刻轻轻抬起,冲着阳光往白瓷的盆里撒了一把鱼食,一尾红色的鲤鱼跃了出来,溅得手掌一片水花。

  “念le”

  我回过神,莫子初依旧盯着鱼缸,少言依旧擦着剑,好似没人提醒过我一般。

  “子初……月奴……为什么念le啊。”

  月奴便是子初的小字。

  莫子初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显得有些兴致缺缺,却也只是说,

  “大家都是这么念的。”

  噢……缘是如此。

  “可都这么念,不一定对啊,南北方语言都有差异,可能南方不这么念,要不我找人问问。”

  莫子初却突然握住我的手,眼眶都红了,

  “你是不是厌倦我了,想早日学成,离开国子学,远走高飞留我一人!”

  啊……这真是误会。

  少爷我叹口气,搭住莫子初的肩,语重心长,

  “少爷我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嘛。”

  少言立刻看过来,剑也不擦了,直说,

  “小公子确实是,对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再好玩的事摸透了也会弃之如履。”

  不是少爷我就这么不让你们信任吗?

  我挥了挥袖子负气而走,一路摇摇晃晃到颜真卿的屋门口,此刻他正会客,少爷我光明正大地走进去,没细看里面的人,规矩地行了一礼,

  “博士,学子请见。”

  屋内传来清朗的声音,

  “进。”

  我昂首走进去,还未看清人,再行一礼,

  “学生近日在读《论语》,不知里面的字该如何读。”

  颜真卿眉头微皱,搞不清这人是真的请教,还是在玩什么花样,青天白日……

  他面色没有异常,坐在上首,目光沉稳肃穆,

  “何字?”

  他依旧一幅严师的模样,直到听到下面的人说,

  “师长,有朋自远方来……”

  他的目光顿时慌乱,只敢匆匆看一眼一脸不知情、来看望他的院正父女,幸好,这人只是说,

  “不亦乐乎,里面的乐该怎么读。”

  颜真卿顿时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自然是le,是我参与《论语》一书修订时,与各位名士一起讨论的结果。”

  少爷我顿感无趣,气息恹恹地走了。

  颜真卿睁着潋滟的双眼,反思了一瞬,思考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回答。

  他自嘲

  颜真卿啊颜真卿,你怎就如此迂腐,如此呆愣。

  他撑着额头,一幅风寒上头的模样,院正挑了下眼皮,放下茶杯,声音带着一股漫不经心,

  “如果以前有人说你与学子……我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如今,你真让我惊讶,停止吧,国子学再不堪,也不能有这个先例。”

  苏涵韵坐在下首,听不太懂,她只是看着门的方向笑了一声。

  颜真卿沉默半晌,终于开口,

  “是,身为师长不能错,也不能有污点,以后我不会再教书了。”

  苏院正叹口气,

  “很多事我都可以嬉哈地过去,可这件事不行,我是国子学的院正。”

  颜真卿垂下头,他明白。

  就像他再在意文才,首先也是一个师长,其次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没有严辞拒绝,已经是他的问题,他该担全责,一切皆是他之过。

  阳光正好,适合睡觉,少爷我拿书挡着脸,在树下的草坪上眯着眼。

  “你若是要学,可以问我。”

  梁山伯的声音,我闭眼都能听出来,我冷哼两声,

  “才不,我要自食其力。”

  梁山伯居然坐在我身边,噗嗤笑了一声,

  “你的自食其力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我接着哼,

  “像少爷我这样的贵公子肯学已经可以让博士们烧高香了,我现在是不是让人刮目相看。”

  梁山伯的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才接着说,

  “是是是,士别三日,文才兄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一名上进的学子了,让我好生佩服。”

  不要以为少爷我傻,打趣我还是听得出来的,

  “少爷我不用考试,不用审核,就可以平步青云,学习干什么,难道你读书不是为了当官。”

  梁山伯沉默了一瞬,与我说,

  “文才,你知道官字下面为什么两个口?”

  为什么啊?

  “因为不但要为自己说话,还要为百姓为民生为天下为社稷说话。”

  祝英台选择梁山伯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好像懂了。

  他似乎是被我气到了,起身要走,我悄悄拽住他的衣摆,小声说,

  “喂!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

  他握住我的手,蹲下来与我平视,他的眼里真的有散碎的星光,

  “文才,我好像开始懂你了,你呢?你懂我吗?”

  他在说什么?他是不是被我带坏了?

  那试一下?

  “梁山伯,我要是对祝英台……嘿嘿……你会不会生气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浅色的眼瞳沉默地望着我,半晌扭过头,脖上的青筋也是勾人的,

  “你自然可以对任何人那样,自然可以。”

  哎生气了,那就是还没被我带坏,还不是完完全全属于我。

  我起身,悄悄向他靠近,眼睛弯起,少爷我可是最爱搞事情的,

  “你要小心哦,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他那样。”

  别问那样是哪样,问就是那样。

  他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垂下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眼睛眯起,尖尖的眼角让他像一头凶狼残暴的灰狼。

  我得意地望着他,无聊地摆弄他被风吹散的发带。

  哼,少爷我怎么会让你太如意,我不能欺负祝英台还不能欺负你?

  对了!欺负!

  我踮起脚,手勉强环住他的脖子,他却推开我,挥袖离去。

  我是不是又过份了。

  不对!我过什么份,我头上光芒万丈的青光已经快闪瞎人眼了,梁山伯还不让我欺负一下,太没爱心了。

  少爷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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