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少爷我在修罗场求生_文才兄,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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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少爷我在修罗场求生

  哼,你三心二意,少爷我买你回来你不卖个笑脸就算了,还给我戴绿帽子。

  沈丽娘!你给句话,到底从不从我,不从我趁早滚蛋,追少爷我的女子从马家排到马桶了。

  好,就这么说。

  少爷我推开门,沈丽娘正坐在凳子上一针一线地缝着袍子,风吹过,那张带着异域风情的容颜带着汉人女子的柔弱与温情。

  要不改天再说吧。

  她走了,我到哪找这种品貌的美人,就算不喜欢我,多欣赏两眼也是好的。

  美人怎么能有错,她只是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嘤嘤嘤,我太会给自己找借口了,少爷我好气。

  丽娘没理我,少爷我只好自己找个台阶,坐到离她近的凳子上。

  她看了我一眼,小意温柔,浅笑一声,

  “小公子。”

  行吧!台阶都给我了,我见好就收吧,

  “丽娘在绣什么?”

  沈丽娘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说,

  “还没想好。”

  我拿过她手中的刺绣,只见潦草几针,什么也看不出,想了想对她说到,

  “慢慢想,你手艺很好,给我做的衣服穿着可舒服了。”

  沈丽娘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不想说这件事。

  我和丽娘开始沉默,不一会屋外一阵脚步声,温柔风流的少年一身红衣,推开屋门在门前望着我微笑,他声音温和,一字一句带着暖意的关怀,

  “小公子,昨日没吃好是么?我让厨房按昨日的菜单又做了一份,可不许告诉夫人。”

  好吧,少倌长得这么好看,性子又这么好,被丽娘喜欢也不是他的错。

  所以是谁的错?

  难不成是少爷我的错?我没少倌温柔没少倌好看,耽误了这两位的神仙爱情。

  嘤嘤嘤……少爷我躲过了祝英台,没想到躲不过沈丽娘。

  我怎么老是拿反派剧本?

  想到这我头一扭,声一哼,回到,

  “不吃!”

  少倌无奈地笑了笑,

  “小公子总要人多问一遍,怎么又生气了?吃点东西再气吧。”

  哼!看见我头上的绿光了吗,顶着它少爷我吃饭都不香了,

  “我不管我带回来的就是我的。”

  “有牛肉哦,夫人的是留了几日的,这次可是现杀的。”

  ……

  “米饭要大碗。”

  少倌的食指曲在唇上,轻笑一声,行吧这种相貌绿了少爷我也说得过去。

  什么都合理了。

  他摆了两下手,侍从立刻涌入,牛肉,鹿肉,鱼肉都被放在桌上,几盘蔬菜尤为显眼。

  “喊少言过来。”

  少倌对侍从吩咐道,随后落了座,他的手拿着一双筷子递到我面前,修长漂亮的手像的初生的剥去绿衣的芦苇,

  “小公子我知你不喜素食,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苦大仇深地接过筷子,比起头上快要烧起来的绿光,还是吃菜这一点更令我头秃。

  恰好少言过来了,我赶紧放下筷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少言坐过来,动作熟练地给我夹了一筷子茄子。

  不亏是兄弟,真是心有灵犀。

  我认命地吃了一口,少倌又给我夹了一筷子茄子,抬起眼温柔地对我笑。

  行吧,也不能厚此薄彼吧,哎回家以后痛苦变成了双倍。

  吃了两口,少言和少倌总算夹了一筷子肉给我,等等……

  少爷我没手吗?为什么让你们给我夹!敲!

  我放下筷子又不乐意了,丽娘笑了笑,给我夹了一筷子菜,柔声说,

  “马公子,请用。”

  美人怎么可能有错?

  我秉承着这一原则痛痛快快吃了。

  少倌和少言夹肉的动作停了一瞬,不知再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将肉夹进自己碗里。

  少言轻轻放下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丽娘,

  “为什么她能在这里?”

  丽娘抬起眼,如同被惊动的黄莺,仓皇间眼里带了泪光。

  少倌也轻轻落了筷,垂下眼,沉声说,

  “她是文才的人,少言吃饭。”

  少言神色没有半点波动,继续望着丽娘,

  “我们不是么?平起平坐,她还不够格。”

  少倌头痛地揉了下额头,

  “少言!莫冲动!”

  插不上话的我:别打了,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不对!应该是我们都是丽娘的翅膀,大不了少爷我把床做大点,让你们睡里侧,我和丽娘睡外侧。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度,不行头上的绿光亮瞎了我的眼了,嘤嘤嘤亮哭我了。

  身为当事人的丽娘似乎对危机格外敏感,似乎也很擅长处理这种危机,她起身,柔柔地行了一礼,声音平静又柔和,听得人说不出的舒服,

  “几位公子,丽娘曾在树下埋了几坛酒,这就去取过来。”

  总算安静了一会,不久丽娘带着一坛酒回来,她倒了一杯递给我。

  只是手一直在抖,神色慌张。

  我刚要接过,少言一把夺过,将酒杯递到丽娘面前,他声音还算冷静,

  “这杯酒你敢喝吗?”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少爷我动作迅速地夹了两块肉,少倌趁机混入了一筷子莼菜……

  ……当没看见吧

  我往嘴里塞着肉,丽娘身体晃了晃几乎要哭出来,

  “公子在怀疑什么?”

  “下毒!”

  丽娘几乎是悲愤的,

  “丽娘并不是蛇蝎心肠之人。”

  “你的手在抖,眼神在逃避。”

  我放下筷子,夺过少言手中的酒一口饮下,打了个酒嗝,

  “够了!吃个饭这么多事!下毒?这种事你们都想得出来。”

  少言要扣我嗓子,我划拉着手推开他,挥着袖子喊,

  “去去去,一天到晚的,酒喝了!少爷我有什么事?”

  ……

  ……

  ……

  “请个大夫过来……”

  我捂住肚子,走了三步后,扶住墙额上渗出汗。

  少倌的手扶住我的肩,温柔的眉目一寸寸转向丽娘,从来都不知道他的面容居然会有这样凌厉的一幕,

  “搜身!留活口!”

  丽娘跪倒在地上,橙色的衣裙像院子里的大花美人蕉,神色恍惚中,她手里的瓷瓶滚在地上,

  “我没下毒。”

  有侍从按住丽娘的肩,她完全呆住了,连反抗都不知道。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觉得这一幕不够乱。

  一位葛衣短裤的汉子闯进来,手拿一把砍刀,冲进来就喊,

  “丽娘不要怕!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武大带你走。”

  我张张嘴,少倌立刻握住我的手,眉头蹙在一起,连眼睛都红了,他的神情几乎是破碎的,

  “说……你说……”

  “反了!名字反了,武大郎的剧本在我这。”

  沈丽娘,我到底有几个好兄弟,你又有几个好哥哥。

  少言一招卸了武大的胳膊,拿剑抵在武大头上,揪着他的领子,连声音都在失控,

  “解药呢?你晚给一刻我断你一个肢体。”

  武大捂着胳膊开始抖,

  “没解药!”

  “那就杀了!”

  少倌拖着剑向前走,剑尖在地上擦出火花,一身红衣,狰狞的神色如同地狱的恶鬼。

  “迷药有啥解药啊~谁不是晕一会自己醒啊。”

  武大连连往后躲,几乎哭出来。

  被忽视许久的我握住大夫的手,

  “大夫快告诉我,我还可以活多久?”

  大夫摇了摇头,叹口气。

  少爷我没救了?!

  “公子先看看脑子吧,你这是饮了冷酒,脾胃失调引起的腹痛。”

  哎呦,我的丽娘小心肝宝贝啊!你们拿剑干什么啊,当心吓到她。

  一番休整后,我们心平气和地坐在席子上,我捂住头,揉了揉青筋乱跳的额头,

  “少言你先出去换身衣服,我现在见不得绿色。”

  武大被捆住在下方喊,

  “你们士族没一个好东西,我和丽娘两情相悦,你们马家抢强民女,逼良为娼。”

  少言一脚踹过去,将剑指着他鼻子让他住口。

  “没读过几年书吧……”

  我看到丽娘听到“娼”这一字时白了脸,问下方的武大。

  少倌在武大之前开口,

  “想是走投无路才来污蔑沈姑娘,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位武公子,我让掌房给你拨点银子拿去救急。”

  “呸!谁稀罕你们士族的钱,你们把丽娘还给我。”

  我看了眼丽娘,起身,拉起她,

  “丽娘,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说法,这次我让你说。”

  她行了一礼,

  “马公子,确有此事。”

  原来……

  我拉着丽娘走到走廊里,挥退了所有下人,与她说,

  “丽娘若你有了人,应该早与我说。”

  丽娘依旧温柔,她平静地说下这番话,

  “生于伶坊,丽娘对于世人对于公子只是一个摆件,一朵好看的花,丽娘的话当真有人听么?公子将丽娘装点在这里,是丽娘的福气,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因为不是马公子也会是别人。”

  她的话给我带来了震撼……

  深深地震撼……

  她让我明白了,要求一个人喜欢上自己是一件很自私的事情,而要求一个无法选择的人是一种剥夺。

  “丽娘!我让你选!我让你做主!”

  丽娘突然抬头看向我,她的眼神那么渴望,让我无法忽视,

  “少倌公子,如果丽娘要少倌公子呢?”

  我倒退了一步,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别开脸挤出一丝笑,缓缓松开了手,

  “丽娘要在这里陪着少倌吗?”

  “不!”

  我从不知一个人的声音会那么坚定。

  “丽娘要带走少倌公子,或者说是少倌公子带丽娘离开这里。”

  我转过身,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你……你也得问少倌的意思啊……”

  ——“少言,少倌成家立业了会和我们疏远吗?”

  ——“会!”

  “武大的背后有你多少手笔?”

  少言将酒推过去,少倌押着袖子,沾着酒,在桌子上写了一个“七”。

  “少爷一去多日,丽娘本想离开,我确实采取了一些非常手段。”

  少言将桌上的字抹去,

  “士族的庄园突然闯入一个带刀的陌生人,一般人早彻查是哪里出了问题,哥哥平静得过了份。不必怀疑我,不是我做的。”

  少倌平静地点了下头,

  “我没有怀疑过你,能无声无息的在庄园里安一个人,除了我还有夫人。夫人在让我们适可而止,在叫停我们。”

  少言抬起头,看着少倌离去的背影,问他,

  “你要干什么?”

  少倌理了下袖子上的褶皱,温柔的面容下一片平静,

  “向夫人复命。”

  “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控制文才?”

  少倌没有转身,他微微侧了一下脸,

  “为何这么问?”

  “记得在国子学,少倌哥哥与我独处时,第一件事便是拉着我的袖子,问文才的玉佩去哪儿了,你对文才的关心过了头,而这此的事更让我怀疑。”

  少倌转过身,眉眼间带着一丝温柔无害的笑意,

  “并没有此事。”

  少言饮了一杯酒,看着摇晃的珠帘……

  ——少倌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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