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_玉奴[双性] 阿漂/滕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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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奴[双性]阿漂/滕沉沉(27)】

  只是季文礼并无太多额外反应,只垂头翻书,竟像是漠不关心一般。

  只除了第二日起来,眼下青影又更重一些。人也越加疲乏,看着看着书,便闭上眼睡着了。

  偶尔梦里会呓语,唤一个人的名字。

  然他自己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连他自己也快以为,他是不在意了。

  他的姐姐们,亦不忍心戳破他。

  这日有感恩寺的姑子下山来。

  直敲开他们的小院,神色间对大姐她们倒是很恭敬,说出来的却是:三位女施主,尘缘事已了,该随贫尼上山了。

  姐姐们向那姑子服了一服,道:弟子明白,容弟子与舍弟告别。

  那姑子点点头:去罢。

  多谢师太。

  季文礼站在门下,微微抿唇,看着他的姐姐们,收好薄薄的包裹。

  大姐走到他面前来,温柔地看着他:阿礼,从今往后,你就是一个人了。

  季文礼喊她:大姐

  大姐摇摇头,笑一笑:原本是我们想要他的命,他要杀我们,也是理所当然。我们不是输不起。

  你也知,他从来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不杀我们,已算是他难得仁慈一回了。

  三姐姐跟在大姐姐后头:感恩寺到底在京城,比流放千里已是优容许多了。

  四姐也说:虽则平时不许香客出入,但节庆之日也是开放的。阿礼,你可以来看我们。

  季文礼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姐姐们是在宽慰他,让他不要生出不实际的想法。

  其实他自己也知,就算他想求那个人,如今那人,怕也是再不愿看见他了。

  那人已经要登基,要封后了。

  他曾经杀过那人两次,还留他一条命在。

  就像大姐姐说的那样,已是那人为数不多的仁慈了。

  三位姐姐走了之后,当日夜里。

  便有一顶小轿,将季文礼也带走了。

  季文礼全程被蒙着眼睛,只隐约觉得中间上坡下坡,越走越静。

  最后停下来,是一处极僻静,又极冷清的小院。却不知道究竟是在何处。

  从那日起,季文礼便似被软禁起来。

  小院周围守了两层带刀的守卫,季文礼的卧室外也守了一层。

  平日有两名年迈的老妇照顾他起居,每日有一名大夫被守卫一左一右,像是看押着进来为他看脉。

  那个人,却一次也未出现过。

  一日两日下来,那些微冒出头来的一些念头,便被他自己压下去了。

  只是偶尔清晨起来,看见自己颈项上有淡淡痕迹。

  想来是最近天气渐热,蚊虫叮咬之故。他最近睡得很好,想来是托了陈大夫给开的安眠香的福,一宿无梦,安枕到天明,被虫子咬了也无甚知觉。

  便没有放在心上。

  这样过了小半个月。

  有一日突然发现堂前门匾挂上了红绸,几处房门前都挂上了。

  季文礼懵了一刻,唤来平日为他洗衣打扫的老妇,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老妇道:太子明日便要登基封后了,自然处处都要热热闹闹的。

  季文礼这次懵了更久,才发出声音来:这里,是在宫里?

  那老妇诡异地偷觑他一眼,又像是有些怜悯:主子,冷宫虽说是冷清了些,但再冷清,终归是还在宫里的。

  季文礼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他才终于恍然似的,笑了一下。

  崇宴留他一命,原是为了要将他打入冷宫,自生自灭的。

  崇宴过来的时候,小院已经乱成一团。

  季文礼要见崇宴,服侍他的老妇以为他得了失心疯,看守的侍卫则当什么也不看见不听见。

  没有人理他,他就要自己闯出去。

  崇宴面色阴沉地踏进院门,便看见季文礼手中握着趁乱从守卫腰中拔出来的钢刀,神色紧绷地与一群守卫对峙。

  我要见崇宴。

  他的头发凌乱,衣襟也有些松了,肚腹处有微微凸起的形状。守卫们不敢动他,却将小院守得很死,这是他硬闯时挣出来的。

  崇宴见他如此模样,面色更阴几分。

  都滚出去!

  却是对将人团团围住的守卫们说的。

  两人进到屋子里。

  真正见到了人,季文礼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有些紧张。

  崇宴脸色还是难看,目光在季文礼露出一些些的颈项处逡巡不定,那上面有淡淡的青痕。

  触到他仿佛是不耐的阴沉目光,季文礼微微一滞。

  袖里轻轻攥住了手指。

  崇宴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神色语气间都颇不耐烦。

  见本宫要做什么?

  季文礼抿抿唇,轻声说:明日你要封后,是不是?

  崇宴微一挑眉,看他一眼,道:是,那又如何?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脸上阴郁之色都微微散开,是真心喜悦的模样。

  季文礼早便知道,崇宴多喜欢张明玉。甚至不顾她反臣之女的身份,还要一意立她为后。

  只是心里知道,到底不如亲眼见到那样惊心,胸口像是闷住了,又有很尖锐的痛感。

  缓了一缓,他才稳住了自己,声音涩然地,道:那你,能不能放过我了?

  脸上些微的愉悦即刻僵住了,崇宴盯着他,面无表情地:你说什么?

  季文礼攥攥手指,又说了一遍:你放过我吧,再不然

  他脸上隐隐显出灰败之色,你也拿一杯毒酒,我喝下就是了。

  他们走到这步田地,季文礼自知已是绝境。

  就像他曾经以为崇宴杀了他的亲人,因为崇宴侮辱自己,而恨他,要他去死那样,崇宴因为自己害过他两次,而恨得想杀了自己,也是无可厚非。

  无论崇宴怎样处置他,要杀他要怎样,都是他该受的。他也以为他都受得住。

  可唯独这个,他是真的受不住。

  他怎么受得了呢?

  即便是从前那样恨崇宴,他都受不了。想到崇宴要娶妃,用侮辱他的唇,抚摸他的手,插入他的那根东西,去同样地对待另一个人。

  【玉奴[双性]阿漂/滕沉沉(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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