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40_快穿之渣了五个大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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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_40

  聂海生回头一看,大惊道:“你们人呢?你们是不打算要自己的老巢了?”

  这话叫甄柔听见,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道:怎么这里的修士说话都这个水平?

  她还道风竣文化水平低,没成想聂海生也是这副模样。

  甄柔大概不知道修真界的情况,这些人类修士将自己的地盘看的无比重要,宁叫全门战死,不叫宗门一寸土地落入敌手。

  换言之便是领地意识较为强烈,人类修士推己及人,还以为别人也同自己一样,所以风竣才说道:“你不了解我,也不了解我们鬼修。”

  鬼修惯得风餐露宿,哪里比得上人类修士金贵。左右不过再回到原来颠沛流离的日子罢了,可即使是丢了老巢,鬼修也绝不受制于人。

  风竣掀翻了屋顶,这一举动使得他与聂海生之间战意荼燃。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再没有比打一架更好的解决方法,嘴上玩那么多花里胡哨,拳头硬才能解决一切根本问题。

  聂海生周身瞬起火焰将他整个包围住,而风竣那边,他的本命法器已赫然在手。

  甄柔不由自主后退几步,趁着月夜视线看不分明,周遭守卫注意力又尽在聂海生二人身上,甄柔便很有自知之明,跑到暗处躲了起来。

  几乎是她刚一躲好,那边的战况便激.烈起来,宫殿砖瓦挡住她视线,看不分明里面的人究竟如何,可一波又一波的热浪从那屋子里翻滚而出,这样一看,那屋子也撑不了多时。

  甄柔念头只这样转过来,聂海生二人所在的宫殿便承受不住,被火烧的爆炸,这宫殿千年前便渡过火劫,如今这一下再是无法抵挡,被炸的粉碎,大门向前飞了一百多米,落地之时烧成了灰烬。

  那二人身影,也在这时直冲云霄,他们隐在乌云后面,只看见其中有火光与雷电穿行而过,人类修士的宗师与鬼修大拿这一战果然不同凡响,看的下面众人啧啧称奇,恨不得也飞上去在旁边仔细观摩,也算是开了眼了。

  上面打起来,下面也没闲着,甄柔躲得也正是时候,下方藏刻山的守卫正看的如痴如醉,被躲在暗处遗留下来的鬼修偷袭个正着。

  其实甄柔觉得,不应该是遗留下来的鬼修,好像他们只是换了个地方,从敌人前方跑到敌人后方而已,上阵的除了青壮年,看模样还有老弱病残。

  藏刻山弟子经过正规、统一的训练,他们代表如今修真界宗门所能培育出来弟子的最高水平。

  自然也不是没经过正规训练鬼修们比得上的。

  鬼修前面打头一员虎将,生有九尺多高,浑身肌肉虬结,双手拎着两个流星锤,那鬼修一脸不耐:“说了不让你们跟过来还来,我还得劳心看顾你们”

  身后鬼修们倒是兴奋异常:“巫大人不必顾忌我们,放开手脚去打,我们还能给大人贡献一点力量。”

  巫大人翻了个白眼:“你去问问就你们那小身板够人家藏刻山弟子几个的锤?”

  “大人怎的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总之叫甄柔看着,面前的这番场景混乱的很,可她哪一派都不属于,倒是躲在角落里看了个稀罕。

  偶尔有被锤过来的鬼修落在甄柔面前,鬼修被砸的脑浆迸裂,看起来痴呆的很,看着躲在暗处的甄柔,举着指头:“你你你……”

  “我我我?你还不过去给你家巫大人帮忙,他被困住了。”

  那鬼修回头一看果然是,惊叫着冲进人群:“巫大人撑住~我来啦~”

  彼时巫大人刚脱困,听见他这样叫半点没留情面,回身一脚踢在屁股上:“叫什么叫,叫的娘们唧唧,恶心死了。”

  这样不知打了有多久,久到甄柔看的都有些累,巫大人方才停住不动,抬头看向天上,随后呼唤左右:“避开。”

  一束火光落在藏刻山弟子与灰岩坡鬼修们同时避让开的空地上,聂海生被打落下来,在空中翻了个身,好歹用脚落地,没失了颜面。

  可就有不会看人脸色的鬼修罔顾藏刻山弟子满脸铁青,哈哈笑道:“你看这白胡子老道被我们大人给打下来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真丢脸,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后面的鬼修也跟着一顿大笑。

  那白胡子老头脸色已然不能看,回头对上前来扶自己的弟子轻声道:“摆阵。”

  聂海生知道风竣前去符心海之滨寻找百鬼阵破阵的阵眼,海生石南花。

  可他也知道师言跟随风竣同去,若是有师言在,风竣定然取不到那花。

  聂海生之后是风竣,鬼修衣带当风,飘然落下,不知比聂海生面儿上好看多少倍。

  甫一下地,便皱起眉头看向巫大人:“我不是让你不要带他们来。”

  巫大人也委屈,粗着嗓门解释:“他们非来我也管不住啊。”

  这厢说着,那厢一回头,便看见对面单打打不过,要来摆阵了。

  风竣立时心神一凛,抬手道:“风揿,沧海桑田。”

  地面突起大风,将所有鬼修们整个卷住,待风消散,原本在这里的鬼修们通通不见了。风竣把他们送到了其他地方,那里没有预料出错的话,现在应当是牟子兴在照看着。

  百鬼阵成阵很快,若是想逃脱,须得在未成阵之前便脱离,可风竣为了转移鬼修,已经失去了逃跑的先机,而百鬼阵破阵之法,海生石南花现如今并不在他手里。

  形势翻转的速度很快,其实是风竣估算错误,他以为藏刻山之中高阶弟子才会启动百鬼阵,没想到他留了一个心眼辨别了一下,此次来的中阶弟子居然也能够启阵。

  可中阶弟子大多还是没有高阶弟子法力高深,他们往往坚持不了一会儿,这也是风竣的时机。

  被百鬼阵困住的风竣无法逃开,无边金光皆加诸在他一人身上,那些道士嘴里的法咒念的他头疼。阵法之中有无数黑色暗影从他身上穿过,每穿过一次,便如同一件法器攻击了他一次。

  可他无力反击。

  这也是他为什么处心积虑想要破阵之法的原因,有百鬼阵在,鬼修便时时刻刻活在藏刻山阴影之下。

  每一样东西都有自己的克星,没有弱点的东西是不存在的,百鬼阵自然也是。

  只有阵,无法破阵,这没道理,凭什么藏刻山便这么得天独厚,若真是这样,天意之下,为何还会有鬼修存活?

  风竣猜对的一件事是,中阶弟子坚持不了多久。他突然感觉来自于东南方向的防线弱了下去,他越是尽力往东南方向走,压制他的东西越是无力。

  终于,时机到了……

  东南方有了一个缺口,众人只看见一道黑影闪过,本来在法阵中心的风竣已经跑了出来。

  “你!”聂海生回头望向镇守东南角的弟子,见他一脸苍白,倒在地上只有呼的气没有吸的气。

  只得摆摆手让弟子撤阵。

  可风竣即使出来了,他如今的身体也算是强弩之末,被百鬼阵困住还能逃脱的人,风竣也属实第一个。

  也不冤。

  聂海生清楚的很,哪怕风竣如今还能站着,可脱下他衣服一看,定能瞧见他躯体上被法器攻击留下的伤痕。

  聂海生不由得叹道:“你我相识多年,如今宿怨总算是能有一个了结,这大好机会我若放了你,日后回想起来定是要后悔,罢罢罢。”

  风竣笑了一下,他一笑,便再不能强自压抑自己,向前扑倒在地上,嘴里吐出鲜血来:“你这死老匹夫,要杀就杀,哪里那么多废话,若是再耽误,你便杀不了我了。”

  聂海生只当他死到临头还在逞能,被骂了也不恼:“你说这呢,那我问你,今日你我调换,我躺在这儿不能动,你会不会杀我?”

  “会。”

  聂海生叹着气:“那不就结了,哎,你也别怨我,怨只怨你自己,时运不济。”

  风竣躺在地上,嘴角勾起笑了一下。

  呵,时运不济。

  太熟也不好下手,尤其是宿敌已经这样,若是激战之中他一剑刺入这人胸膛,将他根骨震碎。倒也算赢得明明白白,可他这样躺在这儿一动不动,叫聂海生有种胜之不武的感觉。

  他正想着,有道人影自天边飞速落下,师言一身狼狈,跪倒在聂海生身边:“师父,我来晚了。”

  聂海生回头看她一眼:“怎的那么慢?”

  “回来路上被鬼修制住了,所幸路上碰见两位师弟,这才助我解脱。师父,我有突发情况要向您汇报……”

  聂海生向后摆了摆手:“等会儿再说,等为师先解决了这人。”

  师言张张嘴,也没再说什么,眼见着地上躺着的那人动了动,面对着她举起自己的手来。

  师言原先并没有认出来这人,直到他举起手,抬头,这才看出来是风竣。

  只是有些震惊,风竣转眼不见,便成了这副鬼样子。

  彼时她还未理解,风竣举起的手,手指上一道红痕是什么意思,那是“血咒”的标志。

  直到风竣笑弯了眼,对她说道:“另一道,在念白身上。”

  师言纷杂混乱的脑子里终于像过电一样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血咒的另外一道,在念白身上。

  师言瞬间抬头,对聂海生喊道:“师父住手。”

  聂海生正回忆往昔,被师言猛地一嗓子吓坏:“干嘛呢突然一嗓子,这把为师吓的。”

  “师父,徒儿请求您不要杀他,或者暂时不要杀他。”

  “为何?”聂海生奇道:“趁他病要他命,若是等他恢复好了,为师可再治不住他了。”

  师言张张嘴,说不出口要师父不杀他的理由,总也不能说是为了一只雪狸,可那雪狸……可那雪狸好像同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关系。

  聂海生见她不答,闭着眼狠狠心举刀便刺,耳旁有轻微风声,等他再睁眼,师言已经带着风竣跑到百里之外。

  师言的佩剑号称全宗门最快,一瞬千里,这也倒是名不虚传,若不是这佩剑,或许今日便真要丧命在聂海生剑下。

  风竣想着,把怀里的狸子捞过来亲了一口。他被师言从聂海生眼皮底下救走,还没忘记把雪狸也带上,雪狸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表情很懵的坐在他怀里。

  前面掌剑之人一脸严肃,也不知要带着他们往哪里去。

  风竣把这句话问出来,师言才反应过来似的:“送你回你们暂时驻扎的地盘。”

  大师姐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很飒,很帅气的在御剑飞行,其实脑子里一团乱麻:风竣是决计不能带回去的,放在师父那里,左右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现如今,雪狸的命与风竣的命连在一起……师言略有些烦躁,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救风竣的命,因为她不能让雪狸跟着一起死。

  可为什么不能让雪狸死,这才是师言想不透的事。

  风竣笑笑:“不用,将我放在崖底之路就好。”

  师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就你这身体条件,你不想着养伤还想着去探崖底之路?你疯了吧?”

  风竣没解释,只说道:“放在那里就行。”

  “那不行,你死了,我岂不是白救你了?左右回去也得等师父处罚,也不能白罚。”

  风竣笑笑,揉揉怀里甄柔的头:“你放心,我不会死的。”

  “你说你不会死便不会死吗?你自己死了不打紧,连累了雪狸怎么办?”

  风竣叹着气:“你可知血咒只要喝下施咒之人的血便可不受施咒之人的影响,拥有十年寿命?”

  “才十年?那十年之后我要到哪儿去找你?”

  “不不不,”风竣轻声道:“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安心,雪狸是要跟我走的。”

  “那可不行,”师言道:“我费心费力救出来的人,怎么能跟你走?”

  甄柔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跟奇趣蛋说道:“这俩人在说什么狂妄之言,我的归处哪能让他们决定?”

  奇趣蛋挠挠头:“那你还想自己单飞?”

  甄柔眼珠子转一转,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状似无意的询问道:“哎,你最近怎么没给我弄那个爱意满满了?”

  奇趣蛋回头问:“你想要,我还以为你不想呢,想要的话我可以跟上面申请给你重新弄上,这也是个相当不错的游戏体验。”

  “别了别了,我就是问问,”甄柔道:“那这个是以后都没有了吗?”

  “不一定,”奇趣蛋的语气听起来别有深意:“那得看领导心意。”

  那厢两人争执不下,最后听起来还是风竣稍得上风,师言虽是气的要死风竣给雪狸下血咒,可事已至此,已然是这样了。

  风竣在崖底之路附近下了师言的飞行法器,把甄柔从师言那里抱过来,师言下意识握住雪狸的两条后腿,被风竣看了一眼,这才浑浑噩噩的松开。

  风竣倒是一点没留恋,抱起甄柔便走,闲庭信步,在师言的视线里,他似乎只是短暂的离开。

  事实上她就是这么以为的,鬼修与藏刻山之争还未落幕,她见风竣和雪狸的时候还很多。风竣说:“你现在带他回去,他也是落得被聂海生剥皮的下场。”

  师言想说:“我可以保护他。”

  可最终还是没有说,相比较之下,雪狸在风竣身边,比她这里更安全自在。

  甄柔窝在风竣怀里,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作为妖修,她有动物最灵敏的嗅觉来探查活物的生死。

  抱着她的这个人,气息微弱,像个风中秉烛的将死之人。

  甄柔不由得扒了扒他的衣领,直言不讳道:“你要死了吗?”

  “唔……”风竣垂眸看她:“怎么这样问?你想我死吗?”

  “那当然不想。”

  这是个诚实的回答,风竣与师言剧情还未走到最后,鬼修与藏刻山之间争斗还未落幕,一个人就先死,这不就是戛然而止?

  风竣笑笑,甄柔有了一点新发现,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老是觉得风竣在她面前的笑容,与他在其他人面前是不同的。

  对他的属下,对师言聂海生,他笑起来总是漫不经心或是刻薄嘲讽。可面对她时,就有了一点随意,仿佛只是想笑便笑了,真心愿意笑似的。

  “不想我死?我把你扔到有毒的花里,还在你身上下血咒作为我逃跑的筹码,你还不想让我死?”

  甄柔翻了个白眼:“修仙者敬天,得天道独厚,你自己都知道你坏,当然用不着我想让你死或者不让你死,天道自然会来收拾你的。”

  风竣低头,看向怀里这一团温热的生命,雪狸的肚皮在他手掌心里,被他托着,他自然也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从雪狸胸腔里传来的震动,一直蔓延到风竣的手心。

  这是温热的,鲜活的生命,跟他不同,扒开他的胸膛,里面只不过是十二节肋骨,除此之外,再多的没有。

  可先前的百鬼阵已经重伤他,他刚与聂海生一战,略占上风,可随后又花费大量修为同时转移那些鬼修,已经力有不逮,更别提他还刚刚从百鬼阵里出来。

  所有事至今,已与他想的相差无几,可他倒是也没思考的那么细,所以才有了这分厘之差所造成的狼狈。

  师言还站在他身后,以为明天或者后天还能相见。

  怀里的雪狸仰着头,一脸天真的望着他。

  风竣的脚步停住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把怀中雪狸放在了地上,自己绕过它,大步离开。

  徒留师言和甄柔站在原地,同时愣住,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在所有人之中,只有奇趣蛋遥遥注视着他的背影,在它跟着甄柔略微懂得一点人□□故之后,它冲着风竣的背影,低头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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