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_穿成残疾反派的残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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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残疾多年的煜王就这么突然站了起来。

  喧嚣哄闹的大殿骤然无声,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楚韶曜。遭受直面冲击的汝平王更是张大了嘴巴,细眯缝儿的老鼠眼此刻瞪得像铜铃,两只奋力想要挥舞向前的肥胳膊呆呆地悬滞在半空,活像是白日里见了鬼。

  像是有人按下了暂停键,养心殿里一片停滞。

  无论是赴宴的皇亲贵胄,还是伺候侍立的宫女太监,全都猝然暂停了手中的动作,震惊地寂静无声。

  唯余煜王一人灵活地在原地蹦跳。

  仿若一只蹦蹦哒哒的小白兔。

  楚韶曜:……

  “咣!”清脆的金属坠地声传来。

  竟是陛下震惊地摔掉了手中的金樽酒杯。

  金樽从陛下的手中滑下,一路咣里咣当得从高高的台阶上滚落,一直滚动到大殿中央,沿途流下长长的一道酒渍。

  在恢弘的养心殿里,金樽摔落的声音格外清晰与响亮。

  在这清晰和响亮的金属撞击声中,汝平王回过了神,他闭上可以塞鸡蛋大嘴巴,瞪大了一双老鼠眼睛,骇然地看向楚韶曜:“你,你的腿?”

  “曜儿!”

  太后娘娘尖利地惊呼了一声,从高案上飞奔而下,一把推开肥猪似的汝平王,踉跄地就扑到楚韶曜跟前,拉着他的手,喜得语无伦次:“你的腿,你的腿果真是大好了?!”

  赵若歆:……感觉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楚韶曜不耐烦地颔首,想要从太后紧紧的拥抱中挣脱开来,可他只能直不楞登的伫立在原地不动弹。

  因为,控制腿儿的并不是他自己,微笑。

  赵若歆对慈蔼又高雅的太后娘娘很有好感,况且过去十几年里太后娘娘庇护她良多。她很乐于借此机会,满足一下太后娘娘的慈母之心。

  是以,她不但伫立在原地,任由太后娘娘死命抱着楚韶曜。还在太后娘娘松手之后,炫耀似的扛着楚韶曜,的上半身,在原地缓缓地绕了一个圈儿。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向太后娘娘展示她的宝贝儿子。

  楚韶曜:……

  煜王爷绮丽的面庞阴寒得仿佛能滴水。

  ”噗。”太后娘娘破涕为笑,拧着绢帕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泪,感怀万分地看着原地旋转了一圈儿展示自己的儿子道:“哀家许久没看见曜儿这般乖巧了。此情此景,倒是让哀家想起了先帝爷。那会儿先帝爷便是揪着一只黄黄的小鸭子,哄着曜儿像今日这般转圈儿的。”

  楚韶曜:……

  煜王爷本就阴寒的面庞更加雪上加霜。

  太后娘娘撑着宫女嬷嬷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回高案坐下,她笑着向殿内众人道:“十八1九年前的时候,先帝爷也是最爱在这养心殿里,逗着曜儿学步。”

  “志杰王叔啊,哀家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您也在这养心殿里。”太后娘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亲切地看向汝平王,语气里充满闲话家常的怀念与亲昵:“喏,就在这正大光明的牌匾下面,您和先帝一道在这儿站着,一起看着曜儿学步。”

  太后娘娘又拿绢帕擦了擦泪:“那个时候,哀家记得志杰王叔您向先帝保证,说会好好地保护和辅佐曜儿。”她说话的声音陡然抬高,厉声道:“说哪怕天都塌下来了!只要有您在,就绝不会让曜儿伤到一根毫毛!”

  “可如今!”

  太后娘娘唇边勾着一抹绝美的笑容,可眼中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志杰王叔是忘了自己亲口说过的话吗!”

  “您老是看着先帝已去,无人再看顾我们娘俩了,就跑来背弃承诺地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

  汝平王连忙跪下,口中连声道:“臣万万不敢!太后娘娘实在是错怪老臣了!”

  “哀家知道,你们一个个地都巴不得哀家和曜儿早死!”太后威严地站在高案之上,凤目圆睁,目光来回地梭巡在殿中所有人的脸上。“哀家和曜儿站在这里,挡了你们一个个的路!你们恨不得哀家和曜儿即刻就死在这养心殿里才好!”

  此话一出,包括皇后娘娘在内,养心殿里立即乌泱泱地跪倒了一大片。就连皇上也惶恐起身,弯腰朝太后做出了躬身的姿势。

  满殿就还剩下煜王楚韶曜,仍然静静地伫立在原地。

  赵若歆看殿里的人都跪下去了,而楚韶曜就这么直不楞登地站着似乎也不好。于是她为难地思忖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径直地坐回了华丽的鎏金轮椅上。

  楚韶曜:……

  “母后说笑了!”皇上惶恐地弯着腰,辩解道:“母后千秋鼎盛,如何能提早死这样的字眼?曜儿更是年纪轻轻,无论如何也会长命百岁的。”

  “哦?”太后死死地盯着皇帝,口中冷笑:“就怕陛下有朝一日也会和志杰王叔一样,欺负我们这对无人照拂的孤儿寡母。若是这样,陛下不如趁早打发了我们娘儿俩去。正好哀家和曜儿都很思念先帝,巴不得去给先帝守皇陵呢!”

  “母后又说笑了!有朕在,您和曜儿无论如何不会是无人照拂的孤儿寡母。”皇帝惶恐笑道,弯着腰赔罪:“朕答应过父皇,一定会好好照顾母后和曜儿,朕绝不会背弃诺言。汝平王也不会。”

  皇帝保持着躬身的姿势,朝汝平王瞪了一眼。

  “老臣从未忘记先帝与太后娘娘的恩德!”汝平王挺着个大肚子,趴在地上高喊了一句:“必定誓死维护太后娘娘!”

  从始至终,却未曾说过不再针对楚韶曜。

  好在太后娘娘也不在意,她冷冷地扶着宫女嬷嬷的手坐下,挥手让众人平身道:“既如此,大家伙儿便都起来吧。今日除夕年夜宴,都给哀家高兴起来,别一个个地都摆出这副吊丧脸来膈应哀家!”

  “是!”众人齐齐地应了。

  只是不知底下各人到底如何思量心事。

  养心殿里重又热闹喧嚣起来,觥筹交错、彩衣蝶舞。绵软靡靡的丝竹之音重又奏起,美姬舞女婀娜多姿,仿佛刚才的那一段插曲丝毫不曾发生过。

  楚韶曜坐在轮椅之上,嘲讽地嗤笑了一声。

  不多会儿,礼官来报吉时已到,内务府的烟花俱都备好,恳请帝后率殿中众人前往室外观赏烟花。

  这样的场景,楚韶曜从来都是不参与的。

  烟花易冷。

  虽绚丽却短暂,瞬间的辉煌过后还会留下一地刺鼻的狼藉,可笑又可悲。就像是殿中各怀鬼胎的皇亲贵胄与外臣勋戚,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可剥去华丽的外衣之后,内里只剩下肮脏的躯体和内心。

  楚韶曜向来是不爱。

  他自顾自地拎起酒壶,像着往年一样,准备一个人在空旷冷清的大殿里,自饮自酌。

  热闹这种东西,从来都与他无关。他楚韶曜,从来都只配孤寂地活着。

  就听见嗖得一声,他的废腿驮着他光速地冲了出去。

  在皇帝刚笑着命众人移步殿外时,就已经急吼吼地第一个冲至广场,抢占制高点,踏在了高高的石坛之上。

  楚韶曜:……

  赵若歆:一年一度八十一响绝美绚烂烟花,走过路过不能错过!

  在几千人讶异的目光中,身穿醒目亲王服饰的楚韶曜高高地站在广场正中的石坛上,手里还颤颤地拎着一壶酒。

  有个坐席在殿外长廊的年轻臣子,趁着自己坐席靠后不在殿中,在皇上刚宣布说可以移步广场观赏烟花时,就已经一马当先地从长廊上跑向了石坛。

  每年除夕看烟花的时候,是皇城里难得的不分贵贱和阶级的时候。所有绝佳有利的观赏位置,都靠众人先到先得。无论你是宫女太监,还是皇亲贵胄,都是各凭本事抢占视角点。

  就连平日里常人不得靠近的祭祀高坛,也都不论身份得谁都可以站上去。

  只要你挤得上去。

  年轻臣子死命揉了揉眼睛,而后颤巍巍地指着高坛上比他还要先到的楚韶曜,声音发抖地问向身边后来赶到的人:“我没有看错吧?大年三十儿的养心殿前,祭祀专用的石坛上,站了个妖怪?!”

  “不,那不是妖怪。”身后匆匆赶来的人气喘吁吁地说。

  “胡说!不是妖怪怎么会变成煜王爷的样子?”年轻臣子难以置信地说。

  “那就是煜王爷。”身后之人面色复杂。

  “胡说!煜王爷怎么会站起来!”年轻臣子三观都要崩裂了。他因官职低而坐席靠后,未能被安排在养心殿中,故而也就没能看见殿内楚韶曜猝然站起的场景。

  “不信,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身后之人说,喘了口粗气,大步向前踏上了高高的石坛。

  年轻臣子这才看清他的容貌,他惊讶道:“符统领?”

  一时之间,年轻的臣子万分踌躇。他几乎是立刻就相信了高坛上拎着一壶酒玉树临风站着的男子的的确确就是凶神恶煞的煜王爷,另一方面,他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朝高坛上爬。

  好在第四个赶到的人像是了解他心中的犹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出了一口尖锐锋利的兽类大白牙:“没事儿,上去吧。王爷很随和的。”

  年轻的臣子认出,这第四个人好像是煜王府的栾总管。

  年轻臣子:……

  栾肃架着那名年轻的臣子一起上了石坛,对着楚韶曜笑道:“王爷,您跑得可真快,小的差点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您今年仍然不想看烟花呢。”

  先到一步的符牛骄傲地挺了挺胸。

  “唔。”楚韶曜微微点头,手上还滑稽地拎着那樽在奔跑中掉了盖子的白玉酒壶。“微臣给煜王爷请安!”

  被架上来的年轻臣子汤仔珩,还是头一回近距离接触传说中恶名昭彰的煜王爷,他干笑着没话找话地奉承道:“您是特地带了一壶酒过来赏景么?烟花美酒夜光樽,不愧是煜王爷,真是又诗意又雅致。”

  楚韶曜顺手就把那缺了盖子的滑稽酒壶递给汤仔珩:“赏你了。”

  “哎!微臣多谢煜王爷!”汤仔珩欣喜地道,喜滋滋地抱着那樽缺了盖子的酒壶。

  “老汤,你跑得真够快的!”恰好又有人爬了上来,一上来就咋咋呼呼地道:“你怎么看个烟花还带酒?带就带了,怎么还连酒壶盖子都没有,傻缺吧你?”

  汤仔珩:……

  楚韶曜:……

  轰得一声,八十一响的烟花蓦然绽放。

  漆黑的夜幕中升起一个个明亮的火球。随即火球炸开,化作绚烂热烈的花朵,层层次次、繁繁馥馥,红的、黄的、紫的、蓝的、绿的,应有尽有,五光十色得闪烁在皇城上方湛蓝辽阔的夜幕里,华丽璀璨、耀眼光辉。

  楚韶曜许久未曾认真看过烟花。

  此刻冷风凛冽、岁暮天寒,置身他最厌恶的皇宫,踏足他最排斥的祭坛,楚韶曜却意外地感到煦色韶光、烟花很美。

  有一股脉脉的温情,悄悄地融化进他的内心,不自知地抚平了他阴鸷的脸色。

  新科状元汤仔珩偷偷觑着楚韶曜柔软温和的面色,内心感慨,谁说煜王爷不近人情残酷暴虐?

  王爷他分明,柔软又谦和。

  还很小文青。

  看个烟花都不忘了带壶酒水凹造型。

  烟花散去,众人有序回席。接下来的菜品会撤去佳肴鲜珍,改上瓜果糕点,配以零食小玩意儿,留待给众人共同守岁。

  楚韶曜懒得跟这帮人共同守岁,便命符牛回大殿取了轮椅,他打算提前回府。

  “煜王爷!”

  身后传来耳熟的一声呼唤。

  赵若歆望过去,她的父亲赵鸿德正努力地扒拉过摩肩接踵的人群,艰难地朝着楚韶曜这边挤。

  “赵侍郎?”楚韶曜抬了抬眼眸。

  “煜王爷。”赵鸿德费力地挤到楚韶曜面前,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双手紧张地搓着,像是要汇报什么机密事务:“下官可否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楚韶曜看了看熙来攘往的人群,随意道:“可。”

  几人寻了处僻静的殿宇。

  赵鸿德看着侍立在楚韶曜轮椅之后的栾肃和符牛,犹豫地搓手道:“能否请王爷摒退左右?下官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有些私密。”

  楚韶曜难得的升起了一丝兴趣,他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个惯是善于钻营和投机的翰林学士。身子后仰靠在轮椅上,左手托腮,玩味地勾唇道:“你们二人先下去吧。”

  “是。”栾肃和符牛恭敬地退下了。

  赵鸿德踮脚四周看了看,确定周围无人,这才满脸堆笑道:“是这样的,下官想问王爷,心中可还记得小女?”

  “记得又如何?”楚韶曜玩味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那个小胖丫头,想不记得都难。

  赵鸿德一听有戏,整个人眼睛中迸发出剧烈的光彩,他急促地问道:“那、那王爷您对小女是什么看法?”

  “看法?”楚韶曜不自觉地微微勾唇,面部冷硬阴戾的线条不自知地变得柔和:“傻里傻气,脑子不大清楚。”

  赵鸿德一直在仔细观察楚韶曜的表情,努力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变化。眼见楚韶曜脸色变得缓和,语气也不再生硬,他暗觉心中有戏。心想传闻果然说得没错,煜王爷确实对他家三丫头一往情深。

  至于评价的傻算什么呢?

  男人不都喜欢在外人面前口是心非地说自己的女人傻么?“拙荆”一词就是这么来的。

  “那王爷对小女的婚事怎么看?”赵鸿德再接再厉地问道。

  “赵侍郎女儿的婚事,何必要过问本王呢?”楚韶曜不紧不慢得叩着轮椅的扶手。

  本王又不是楚席轩咯。

  赵鸿德不愧是混迹于官场的人精,从一届翰林做到二品大员的位置,他怎么着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眼下,他就硬是从楚韶曜分明就是平铺直叙、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话里,给硬生生地诡异分析出了一丝醋味儿。

  有谱!

  赵鸿德双手搓得更来劲了。

  定是因为三丫头从前对煜王爷过于不理不睬,这才导致煜王爷如今听见三丫头的婚事,就升起了一股子醋意。

  赵鸿德为官多年,清楚得知道在天皇贵胄面前,千万不能摆谱。所有龙子凤孙的性子都是倨傲的,更何况是煜王楚韶曜。

  煜王爷对外都是不近女色的形象,更听闻他曾私下里放话说会终生不娶。这种时候,千万不能仗着煜王爷对自家三丫头的那点子好感,就拿乔地等着人家煜王爷来主动求娶自家三丫头。

  必须要主动,要明示,要上赶着,这样才有可能真得把三丫头嫁进煜王府。

  还不能触及煜王爷多年求而不得的痛处,得给足他的面子。把煜王爷苦求他家三姑娘多年而不得,说成是他家姑娘痴心恋慕煜王爷多年,这样才能完备地替煜王爷架好求娶的梯1子。

  思及于此,赵鸿德搓着手陪笑道:“下官小女痴心恋慕王爷多年,日日因了思念王爷而夜不能寐、食不能寝。下官看着实在心疼,这才壮着胆子来冒昧地问问王爷的想法。”

  “哦?”

  楚韶曜把玩着乌金匕首的手一顿,狭长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

  良久,他嗤笑道:“赵侍郎怕是说笑了。本王竟不知,赵大人竟然已经胆大包天到把玩笑开到本王的头上来了!”

  那胖丫头明明从小到大都心悦楚席轩一人,从不曾多瞧一眼过其他男子。由何来说会痴心恋慕他楚韶曜呢?

  楚韶曜白皙的面庞阴鸷又狠厉,低沉的嗓音像是那地窖里冷冰冰的毒蛇,噬人又阴森。

  赵鸿德双腿一软,不自禁地就跪了下去。

  “王爷恕罪!”他擦了擦额头涔涔落下的汗水,跪地磕头道:“下官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于王爷!”

  楚韶曜似笑非笑地看着赵鸿德,把玩着手上的乌金匕首。

  这个赵鸿德虽然人品瑕疵,但浸1淫1官场那么多年,眼光应该还算毒辣。

  许是经过多年的师生情谊后,赵鸿德看出了楚席轩那废物就是个没用的草包,本事不大夺嫡之心却尤为不小。便转而想要另择靠山,从楚席轩那艰难坎坷的夺嫡路里早日抽身。

  从而就找上了他这位怎么着都不会失势的煜王。

  不得不说,赵鸿德为了巴结上他楚韶曜,竟敢就舍弃自家嫡女和楚席轩的钦赐婚姻,也算得上一个魄力非常的人物。

  他勾起唇角,身子微微前倾,大马金刀地坐在轮椅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赵鸿德:“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礼部尚书俞骥俞老大人,还有两年就快致仕了吧?赵侍郎这是想要利用家中女儿再进一步?”

  赵鸿德被说中心事,心中一凛。

  然而多年修炼出的脸皮使得他坦然抬起头,对着楚韶曜赔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王爷。下官的确是想踏上王爷的大船,替王爷执掌礼部!”

  “可你凭什么会以为,本王这艘船就会给你一个位子呢?”楚韶曜讥笑着说。

  “若是王爷应允,下官愿将小女送入王府为奴为妾!”赵鸿德咬牙说道。

  三丫头毕竟只是一个庶女,作为煜王正妃确实有些匹配不上。可是不要紧,只要能入了煜王府,就有了步步筹谋未来的机会。另外,即便是一辈子也当不上正妃或侧妃,可煜王侍妾的身份也不算是辱没了三丫头。

  楚席轩愕然,半晌才冷笑讥讽道:“想不到堂堂翰林名士赵大人,竟也是这般卖女求荣的小人!”

  那胖丫头,明明深爱草包楚席轩。

  可她的父亲,竟然为了权势就要将她送于他这个残废为奴为妾!

  “滚吧!”楚韶曜森冷说道,声音冷得像是要噬人,绮丽白皙的面庞上的暴虐阴鸷之气浓郁得快要化作实质:“本王这里不需要卖女求荣之人。”

  赵鸿德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他屁滚尿流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知道自己不知为何竟是彻底惹怒了煜王,跌跌撞撞地朝着宫苑外面走去。

  一路百思不得其解,煜王爷究竟为何要拒绝于他?

  煜王不是对他三丫头一往情深而求而不得的吗?如今有上好的得手机会,煜王为什么会拒绝呢?

  楚韶曜看着赵鸿德离去的背影,想到那个呆呆的赵府嫡女,不知怎么的忽得内心一动。

  “回来。”

  赵鸿德趔趄着转头,面上带着柳暗花明的欣喜:“王爷?”

  楚韶曜眯起眼睛,口中不自觉地就说出他自己也很疑惑万分的话:

  “既然如此,那就把她送到本王床上吧。”

  赵若歆:……

  狗男人!

  说好的不喜欢三姐姐,怎么还要收了她?

  不行!我不同意!

  你休想进行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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