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_穿成残疾反派的残肢
书包网 > 穿成残疾反派的残肢 > 第 116 章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 116 章

  小可爱看正版吧,全文不到半杯奶茶钱,就当是少喝奶茶还减肥了呀但若说日日都是极品花瓣浴,饶是赵府也支撑不起这等消费,况且如今是冬天,市面上只剩下夏季晾晒贮藏起来的干花瓣,更别提那些价值千金的极品牛乳了。

  便是赵若歆,其实日子也是过得精打细算的。

  但如今是在煜王府嘛,人楚韶曜都说了,他有钱。

  赵若歆早就觊觎煜王府雄厚的、泡澡财力了。

  此前煜王府的沐浴,都是在浴室里引出几根铜管,由小厮们在隔壁的烧水房将半温不热的清凉水牵引至铜管,快速地冲击到楚韶曜的身上,战斗般地几分钟解决。

  好好的沐浴,变成了遭罪。

  应该将铜管中的半凉清水换成热温水,同时调低水流速度,改成涓涓细流缓缓地淋洒在身体,并且搭配热气腾腾的极品浴汤和昂贵香薰,这才算是享受生活嘛。

  如今楚韶曜身上一身的湿汗风干,赵若歆便适时地提出了自己渴求已久的泡澡要求。冬日何以解忧?唯有雪天泡澡。

  这个要求一经提出,果然得到了强硬说不行,最后还答应的煜王的同意。

  妥协了对方无理取闹的花瓣汤后,楚韶曜明显感觉到这双腿兴致高昂、心情愉悦。他蹙着眉,沉吟半晌,突然问道:“你这么急着焚香沐浴,是不是馋本王的身子?”

  赵若歆:??

  她明显感觉楚韶曜的语气又变得很是微妙:“你该不会就是想趁机偷看本王吧?”

  赵若歆:……

  我看你什么?看你一副羸弱残疾的弱鸡身板么?

  虽然难以启齿地穿成了外男的腿儿,但她赵若歆也是有尊严知廉耻的!她从来都没有去瞅过楚韶曜的身子一眼!即便是在楚韶曜更衣沐浴的时候,她也都是紧紧闭着眼睛的好么?!

  她是京都贵女,不是什么心理猎奇的死变态!

  “放心吧,我对你没兴趣。”赵若歆没好气地写道,“之前你沐浴的时候,我都是闭着眼睛的。你不放心的话,呆会儿蒙着眼睛好了。”

  楚韶曜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你这话说得就太违心了。”他诚恳地说。

  “什么?”赵若歆莫名所以。

  “你明明对本王在意到了骨子里。”楚韶曜说,唇角挂着一抹讥切的薄笑,“为了本王不惜下凡,亲身附着到本王的断腿里。”他长叹了口气,微微挑起的眉毛邪佞又风流:“如此深情厚谊,却偏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唉,辛苦你了。”

  赵若歆:……你高兴就好。

  煜王府的大门打开,里面驶出了几匹高头骏马,朝城中不同方向疾驰而去。所经之路,飞沙走石、尘土飞扬,沿路行人百姓,无不惊恐躲避,唯恐冲撞了王府爪牙。

  直到几匹马行得远了,沿街酒楼上才有个喝醉的书生大着胆子朝地上啐上一口:“呸,又是煜王府的走狗!”

  “嘘!小心被煜王府的耳目给听见。”

  “怕什么?人都已经走远了。我是真不明白,一个残疾的废太子罢了,圣上何必对他这么忍让纵容?”

  “要不怎么说咱圣上宽容大度,以德治人呢?也是这煜王性情残暴、不堪教化,白白辜负了圣上的一番苦心。算了算了,咱们这种平头老百姓还是少关心些天家的事。”

  “呸,我就是看不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弱冠小儿,凭什么执掌六部手握兵权?就凭他投了个好胎?”

  “噤声!你喝多了!”

  煜王府的骏马奔向四面八方,当中有一匹直奔城东的坊市而去,那里是整个京城最繁华的商街,每间铺子的背后都站着京城最有头有脸的权贵,等闲之人根本无法轻易守住这些日进斗金的铺面。

  骏马在一家书着淑芳阁的铺面前停下。

  这是一家专卖女人脂粉首饰的店铺,里面小小的一盒口脂便可以抵过京城一个五口小康家庭的一年嚼用。这家店铺只才开了半年,谁也不知道它背后的老板是谁,只知道京城的无数贵女都为它趋之若鹜、豪掷千金。

  铺内几个贵族仕女正在选购,煜王府的小厮刘鲜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

  “这位客官,您——”伙计刚过来招呼,就被打断。

  “所有的精油和香薰,每种都打包两箱。”

  “哟,客官您好大的口气。”伙计气笑了,他打量着锦衣玉马的刘鲜,对方虽着下人服饰,衣料却比寻常富户还要鲜亮,应是哪户权贵人家的豪奴。可掌柜的说了,他们淑芳阁最不怕的就是权贵,伙计讥讽道:“您是要搬空我们店的库存?”

  刘鲜并不搭理他,而是高叫了一声:“王石壶!”

  正在里室茶水厅招待客人的掌柜急急忙忙地绕过屏风小跑过来,不满地瞪了一眼伙计,满脸堆笑道:“刘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主子要店内所有种类的精油和香薰,每种都两箱。”刘鲜重复。

  掌柜的面露难色:“这,现货刚巧都被订出去了,库房里没有余货了。”

  “那就把订出去的现货拿来!”刘鲜不耐烦:“要我教你做事?”

  “好的好的。”掌柜的急忙点头,连声吩咐身边伙计:“去库房,把所有精油和香薰都给刘爷拿来。”

  “手脚利索点,主子等得急!”刘鲜跟在后面呵斥。

  伙计吐了吐舌,擦掉额间冷汗,转身招呼几个人一起朝库房跑去。

  “是谁这么大手笔,一下子购进这么多的货?”茶水厅内,娇俏的声音响起。一贵女扶着丫鬟盈盈地从屏风后面走过来。她身子娇小,走起路来袅袅婷婷,像是从江南的水墨画里走出来的。

  正是翰林大学士、礼部二品侍郎赵鸿德府上的三姑娘,赵若月。

  “对不住了,赵姑娘。”掌柜的歉意地朝她拱手:“您要的货,我改日再派人给你送过去。”

  “王掌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赵若月微笑着说,抚着指甲上鲜红的蔻丹,盈盈笑着的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倨傲和清高:“说好得你把这批新货全都交给我八宝阁,怎么能临时反悔呢?王掌柜,做人呐,得讲究信用。”

  “赵姑娘,您用成本价朝我购货再去转卖,本就不合理,就请您通融通融?”掌柜的苦笑着说,耐心地商议道:“这样吧,等十日后下批货到了,我再给您降上一成的价钱,您看如何?”

  “不如何!明明是我们先来的!”丫鬟舒草上前一步,狠狠地呸了一声:“你可知我家小姐的背后是谁?我家小姐的八宝阁乃是煜王爷所赠!”

  刘鲜面无表情地望过去。

  “舒草!”赵若月心里一突,急忙伸手扯退耀武扬威的舒草,温温柔柔地朝刘鲜笑道:“原来是刘鲜呀,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刘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拱手施礼道:“给赵三姑娘请安。”

  “这些精油和香薰是王爷要的么?”赵若月疑惑地问道,目光里充满不解,声音里有着她自己未曾察觉的发颤和紧张:“王爷要这些东西作什么?”“王爷的心思,哪是我们当下人的可以猜测的呢?”刘鲜咧嘴一笑,突然语调高昂地恶意说道:“王石壶,把店里的胭脂啊水粉啊什么的也都打包打包,王爷都有用呢。”

  “刘鲜!”赵若月倏然变了脸色,她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小声道:“你老实告诉我,府里是不是进了女人?”

  “您觉得呢?”刘鲜微微低着身子,姿势恭敬。

  赵若月面色发白,一口银牙紧紧咬碎。

  刘鲜直起身子,再不多看赵若月一眼。他大声催促道:“好了没啊?王石壶你怎么管事儿的,府里的贵人等着急呢!”

  “舒草,我们走!”赵若月惊疑不定,弱柳如风的身子摇摇欲坠,她勉力地扶着丫鬟的手才能勉强站好,一步三摇地离开了淑芳阁,急匆匆地就坐了轿子离去。

  “刘爷,”掌柜的好奇地凑了过来,八卦道:“王府真进了女人?真是老天保佑!”

  “主子的事情少打听!”刘鲜朝他白了一眼。走得匆忙,接了栾总管的命令就出来了,他也不知道王爷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但女人是不可能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

  “是是是,小的知错。”掌柜的看着赵若月的背影,叹道:“不过这赵三姑娘可真贪呐,她都不知道淑芳阁是王爷的产业,就敢仗着王爷的身份朝我狮子大开口的揽钱。赵府就穷成这样了?”

  “庶女罢了,上不得台面。”刘鲜刻薄地点评。

  掌柜的眼中精光流转,心底暗自盘算。

  煜王府内,穿成废腿的赵若歆正努力和直男进行沟通。

  “用不了那么多的精油和香薰,每次几滴就够了。”

  “不必如此节省。”

  “真不是节省,算了,这个回头再说吧。牛乳和花瓣也用不了那么多,需要按比例兑水的。湿花瓣最多要五两,干花瓣只需要五钱。”

  “可怜见的,你从前过得是什么苦日子,天庭竟然这么穷么?”

  两人虽是订过亲的未婚男女,却也不好在女方的暖阁里同呆太久,免得惹人闲话。

  楚席轩走后,赵若歆懒洋洋地倚在美人榻上,唤来丫鬟闲话了解近几天府里发生的事儿,手里一瓣一瓣地掐着那些芍药花瓣儿玩。

  “小姐,这可是三殿下从宫里带来的贡品芍药!”青桔心疼地从赵若歆手里抢走那一把被薅秃了半串的芍药花,拿着剪刀修修剪剪地插到案几上的青瓷大肚花瓶里。见赵若歆又把手伸向榻前的其他花盆,她赶紧小跑着过来,老母鸡护崽一样将那些嫣红艳丽的芍药护在身后:“不许再糟蹋了!”

  赵若歆讪讪地缩回手:“不就几盆花么,瞧你紧张的。”

  “小姐,您是该注意些。”青兰洗了手过来,和青桔两人一起摆放安置那些鲜花:“冬日里盛开的鲜花本就珍贵,咱们府上的花都败了,难得三殿下惦记着,巴巴地给您送了这些鲜花来。您却当着人家三殿下的面儿就辣手摧花,多不给三殿下面子啊。”

  “席轩哥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赵若歆说。

  “纵使三殿下不小气,您也该体谅他些。”青兰劝着说,“您没听见三殿下说么,这些花儿都是贤妃娘娘种的。就为这,您也该在三殿下面前做出惜花的样子来。”

  “哦。”赵若歆不以为意。

  她就是爱憎分明的性子,做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贤妃是楚席轩的生母,但是赵若歆并不喜欢她。

  贤妃是陛下当年王府时期就跟在身边的老人,但她原本也只是前皇后院里的洒扫宫女,不知怎得就入了陛下的眼,承了宠。可她出生太低,便是生了三皇子也只是被封做嫔位。后来还是三皇子楚席轩垂髫之龄就被陛下赐婚,用做安抚奖励武将世家的标杆,她才得以顺应时势地晋封贤妃。

  按理来说,赵若歆和贤妃这对准婆媳是天然的同盟,关系应该很和睦才对。

  可贤妃偏偏是个妙人儿。

  她出生低,背后没有帮衬的母族,靠着儿子的婚事封妃。换成别人,早就从小拉拢还是个奶娃娃的儿媳妇,好好替儿子铺路了。可她倒好,赵若歆这还没嫁过去,她就开始从小给赵若歆摆婆婆的谱了

  赵若歆三四岁的时候,赵府老夫人带她进宫给各位娘娘请安。

  当时在太后宫里,贤妃说想带赵若歆回自己的寝殿说会儿话。赵老夫人也没在意,以为是贤妃这个未来婆婆是想好好看看赵若歆,和赵若歆拉近感情,就由她抱着赵若歆去了。

  等到宫门快下钥,一帮外命妇起身向太后告辞,赵老夫人也去贤妃宫里接自己的小孙女儿。

  结果到了一看,她的小孙女儿正被贤妃罚着跪打手板呢。

  粉雕玉琢的小孙女儿哭成了个小泪人儿,藕节似的小胖手肿得老高,把赵老夫人看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顾着贤妃身份,赵老夫人压着怒火问她因何打赵若歆。

  结果贤妃一本正经地说,赵若歆德容不工、连最女戒都背不上来。

  可把老夫人给气得,要知道赵若歆那时候才三四岁大,家里也就刚刚给她开蒙安排识字而已,背什么女戒。还德容不工,这么点大的小娃娃,能看出个什么来。

  偏偏贤妃吧,她是真心实意这么说的。

  她是真心地在教导儿媳妇赵若歆,并没有存着什么恶意。

  类似的事情还很多,总之在赵若歆十几年的成长路上,这位贤妃就始终是一个奇妙的存在。她完完全全地把自己代入了婆母的身份,每回见着赵若歆都要想方设法地去教她肃穆妇容、静恭女德这类的品质,时不时地还从宫里赏赐出佛经啊烈女传啊这些的东西给赵若歆。

  恰好赵若歆又是个喜动不喜静的跳脱性子,这么些年的相处下来,两人简直相看两厌。

  见赵若歆不以为意,青兰叹了口气不再多劝,手上却将那些芍药花都摆得离赵若歆的美人榻远远的。

  “对了,席轩哥哥是怎么进来的?”赵若歆想起之前的吩咐,问道:“我之前不是说今冬都不见客了么?”

  “陈石来给三殿下下拜帖的时候,奴婢将拜帖回了,跟他说了小姐生病不见客。”青桔端了一碗甜滋滋的桂花藕粉递给赵若歆:“可没想到,三殿下还是来了,说是来看大人,顺便看下小姐。本来奴婢不想让他进院的。”

  “是我放三殿下进来的。”青兰接口说道,张罗着赵若歆案几前的小菜:“奴婢看小姐这些日子神思昏沉,老是叫不醒,就想着让三殿下进来看看小姐。许是小姐见到三殿下一高兴,病就好了呢。”

  赵若歆点点头:“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以后不要这么做了。今冬不见客,谁来都不见。”

  青兰愕然:“三殿下也不见么?”

  “不见。”赵若歆干脆利落地说。

  得亏席轩哥哥这回来的时候她恰好穿回来了,否则客人来了她要么长睡不醒,要么表现得跟个痴呆无异,她赵府四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sbw123.com。书包网手机版:https://m.sbw123.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