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降魔者
“别送了别送了。”
陈焕之看着想要起身的梁安锡忙道：“梁先生，您现在这里吃着，我回去了。”
“嗯。”
梁安锡点点头，坐了下去。
出了门，陈焕之直奔上次梁安锡请他喝酒的客栈。
看着客栈里唯一一桌客人，陈焕之笑了笑，先是假意在隔壁找了张桌子坐下，大声道：“小二，小二人呢。”
“来嘞。”正擦着桌子的小二听到喊声，忙不迭赶了过来，连连抱歉道：“爷，今天大年夜，厨子都回去过年了，要不给您弄个锅？”
陈焕之想了想，将凳子搬到隔壁桌，对着桌上的二人笑道：“大过年的还在客栈吃饭，不介意拼个桌热闹些吧？”
穿的邋里邋遢的女子抬头瞥了一眼陈焕之，头一歪，道：“既然有缘遇到，坐吧，别客气。”
“行，那这顿我请了。小二，有什么菜随便再加点，另外给我来一壶蔷薇露。”
“好嘞爷，那您先吃着，这就给您上。”
这两人自然便是浪客庞勇与降魔者夏冰了，陈焕之坐下后，自顾自夹了筷子肉塞在嘴里，囫囵着道：“对了，你就是夏冰吧？”
“咳咳。”
举起杯子喝了口酒的夏冰好像被呛到，咳了几声，擦了擦嘴后才打量几眼陈焕之，疑惑道：“你认识我？”
“听说过，降魔者嘛。江都这儿闹妖怪，你知不知道？”陈焕之吃着菜，头都不抬的说道。
“闹妖怪？”
夏冰本来吃的正开心，闻言顿时一愣，怎么感觉现在人人都知道有妖怪的事儿？这些东西不是应该只有她知道吗？
庞勇眼露异芒，没有开口。
陈焕之没有废话，单刀直入道：“对，闹妖怪，有没有兴趣陪我去都护府闹一场？不出意外的话妖怪应该就在那里。”
听到这里，庞勇忍不住放下筷子嘲讽道：“你是什么人？就你也敢说闹一闹都护府？你以为王生手下的兵都是吃素的？凭你这身板，真想进去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生府上的兵，曾经可都是他庞勇亲手带出来的！
“我不过是江都私塾的教书先生而已。”陈焕之没有看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后答道。
“呵。”
庞勇摇了摇头，不准备继续谈下去了。
教书先生要去闹一闹镇守江都城的都护府？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至于城内传闻的挖心贼，他自己会去调查。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妖魔鬼怪，大都是世人愚昧以讹传讹，真不明白愚昧如斯又是如何当上教书先生的？一肚子圣贤书真真喂了狗，他一个粗人都明白子不语怪力乱神的道理。
夏冰看他的眼神复杂无比，仿佛在看一个脑子不大正常的智障，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道：“谢谢你的消息，不过对付妖怪是降魔者的事，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安全起见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了吧。”
就没见过这么莽的教书先生。
两个人闯都护府？这别是个疯子吧。她是降魔者，让她对付对付妖怪还行，可直面军阵……这不是找死吗？还得带着个累赘，开什么玩笑，带上那个浪客庞勇或许还有点机会。
陈焕之不置可否，转移了话题，貌似无心道：“想成为降魔者是不是有什么要求？我看你好像也没什么特殊能力嘛。”
听到他的话，夏冰顿时宛如一只炸毛的猫咪，眉头挑起：“什么叫没什么特殊能力！”瞪了陈焕之几眼，她骄傲道：“你懂什么，我们降魔者都是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哪怕修行道术的人，对于妖怪的伤害也没有我们身上流着的血液大。”
“血液能伤妖……这点符合原著。不过道术又是什么？画皮的电影世界还有道士存在吗？不过这也正常，毕竟现在我来到的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与电影不可同日而语。”
陈焕之思索了片刻，再次问道：“是不是除了修行道术之人与你们降魔者外，普通人无法对妖怪造成伤害？”
这话问的夏冰一愣，想了想后不确定道：“应该……是吧？听我爷爷说，普通人若是功夫强，气血高，或许是能伤到妖怪的，只不过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到这种人。”
“行了行了，你们越说越离谱了。妖怪？降魔者？道士？还有你，作为读书人，你也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一直默默听着两人交谈的庞勇终于打断了二人，没好气道。
陈焕之嘴角翘起，读书人？自己倒也念过几年，毕竟曾经国家还有九年义务教育的硬性规定，不过要说他是读书人可就扯了。
“圣人曾经有云：对于你不了解的领域，永远要保持着最基本的敬畏之心与谦卑之心。既然你不信，那不妨随我去都护府，孰是孰非自然一目了然。”
庞勇再次不屑嗤笑道：“要是真的有妖怪，那我带你一个说书先生过去作甚？拖我后退吗？”
“大冬天的，还是火锅吃着痛快啊。”见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并没有搭理自己，庞勇有些不快，但又不好发作，这时夏冰出声打了个圆场：“对，大冬天的，火锅吃着的确舒服，小二，再上两盘牛肉下锅烫烫。”
小二小跑着过来，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爷，小店里所有的肉先前都给您上啦，还想吃起码得明天去进了货才行。”
似是嫌弃杯子太小喝着不痛快，陈焕之拿了个干净的碗，倒了满满一碗酒大口饮尽，抹了抹嘴唇，从怀里摸出些碎银子：“小二，结账。这些钱够了吗？”
“够了够了。”小二脸色真诚了起来，连连点头：“客官，可用不了这么多。”
“哈哈哈哈。”陈焕之大笑起来，抹了抹唇边的酒水，胸前衣袂敞开些许，一副狂生姿态，挥手道：“行了行了，多余的就当是你的赏钱了。”
打发走了小二，他将目光转向庞勇，直直的盯住对方的眼睛：“既然你嫌我是累赘，不如你我去门外活动一番？大过年的，图个乐子。你要是赢了，我就当没出现过，我要是赢了，你随我去都护府走一遭，如何？”
“跟你去活动一番？”庞勇脸上也挂起轻蔑的笑容。
读书人就好好读书，跟军人比武力？滑天下之大稽！
看到庞勇样子显然看不上自己，陈焕之笑笑，激将了起来，话语直戳他的痛处：“啧啧，不敢就算了呗，怂成这样，也难怪你的青梅竹马看不上你跟别人跑了。”
“你说什么？！”
庞勇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一巴掌猛地拍打在桌上，顿时桌子四分五裂，陈焕之拽着夏冰退了好几步，堪堪躲过了四溅的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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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焕之看着想要起身的梁安锡忙道：“梁先生，您现在这里吃着，我回去了。”
“嗯。”
梁安锡点点头，坐了下去。
出了门，陈焕之直奔上次梁安锡请他喝酒的客栈。
看着客栈里唯一一桌客人，陈焕之笑了笑，先是假意在隔壁找了张桌子坐下，大声道：“小二，小二人呢。”
“来嘞。”正擦着桌子的小二听到喊声，忙不迭赶了过来，连连抱歉道：“爷，今天大年夜，厨子都回去过年了，要不给您弄个锅？”
陈焕之想了想，将凳子搬到隔壁桌，对着桌上的二人笑道：“大过年的还在客栈吃饭，不介意拼个桌热闹些吧？”
穿的邋里邋遢的女子抬头瞥了一眼陈焕之，头一歪，道：“既然有缘遇到，坐吧，别客气。”
“行，那这顿我请了。小二，有什么菜随便再加点，另外给我来一壶蔷薇露。”
“好嘞爷，那您先吃着，这就给您上。”
这两人自然便是浪客庞勇与降魔者夏冰了，陈焕之坐下后，自顾自夹了筷子肉塞在嘴里，囫囵着道：“对了，你就是夏冰吧？”
“咳咳。”
举起杯子喝了口酒的夏冰好像被呛到，咳了几声，擦了擦嘴后才打量几眼陈焕之，疑惑道：“你认识我？”
“听说过，降魔者嘛。江都这儿闹妖怪，你知不知道？”陈焕之吃着菜，头都不抬的说道。
“闹妖怪？”
夏冰本来吃的正开心，闻言顿时一愣，怎么感觉现在人人都知道有妖怪的事儿？这些东西不是应该只有她知道吗？
庞勇眼露异芒，没有开口。
陈焕之没有废话，单刀直入道：“对，闹妖怪，有没有兴趣陪我去都护府闹一场？不出意外的话妖怪应该就在那里。”
听到这里，庞勇忍不住放下筷子嘲讽道：“你是什么人？就你也敢说闹一闹都护府？你以为王生手下的兵都是吃素的？凭你这身板，真想进去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生府上的兵，曾经可都是他庞勇亲手带出来的！
“我不过是江都私塾的教书先生而已。”陈焕之没有看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后答道。
“呵。”
庞勇摇了摇头，不准备继续谈下去了。
教书先生要去闹一闹镇守江都城的都护府？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至于城内传闻的挖心贼，他自己会去调查。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妖魔鬼怪，大都是世人愚昧以讹传讹，真不明白愚昧如斯又是如何当上教书先生的？一肚子圣贤书真真喂了狗，他一个粗人都明白子不语怪力乱神的道理。
夏冰看他的眼神复杂无比，仿佛在看一个脑子不大正常的智障，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道：“谢谢你的消息，不过对付妖怪是降魔者的事，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安全起见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了吧。”
就没见过这么莽的教书先生。
两个人闯都护府？这别是个疯子吧。她是降魔者，让她对付对付妖怪还行，可直面军阵……这不是找死吗？还得带着个累赘，开什么玩笑，带上那个浪客庞勇或许还有点机会。
陈焕之不置可否，转移了话题，貌似无心道：“想成为降魔者是不是有什么要求？我看你好像也没什么特殊能力嘛。”
听到他的话，夏冰顿时宛如一只炸毛的猫咪，眉头挑起：“什么叫没什么特殊能力！”瞪了陈焕之几眼，她骄傲道：“你懂什么，我们降魔者都是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哪怕修行道术的人，对于妖怪的伤害也没有我们身上流着的血液大。”
“血液能伤妖……这点符合原著。不过道术又是什么？画皮的电影世界还有道士存在吗？不过这也正常，毕竟现在我来到的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与电影不可同日而语。”
陈焕之思索了片刻，再次问道：“是不是除了修行道术之人与你们降魔者外，普通人无法对妖怪造成伤害？”
这话问的夏冰一愣，想了想后不确定道：“应该……是吧？听我爷爷说，普通人若是功夫强，气血高，或许是能伤到妖怪的，只不过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到这种人。”
“行了行了，你们越说越离谱了。妖怪？降魔者？道士？还有你，作为读书人，你也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一直默默听着两人交谈的庞勇终于打断了二人，没好气道。
陈焕之嘴角翘起，读书人？自己倒也念过几年，毕竟曾经国家还有九年义务教育的硬性规定，不过要说他是读书人可就扯了。
“圣人曾经有云：对于你不了解的领域，永远要保持着最基本的敬畏之心与谦卑之心。既然你不信，那不妨随我去都护府，孰是孰非自然一目了然。”
庞勇再次不屑嗤笑道：“要是真的有妖怪，那我带你一个说书先生过去作甚？拖我后退吗？”
“大冬天的，还是火锅吃着痛快啊。”见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并没有搭理自己，庞勇有些不快，但又不好发作，这时夏冰出声打了个圆场：“对，大冬天的，火锅吃着的确舒服，小二，再上两盘牛肉下锅烫烫。”
小二小跑着过来，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爷，小店里所有的肉先前都给您上啦，还想吃起码得明天去进了货才行。”
似是嫌弃杯子太小喝着不痛快，陈焕之拿了个干净的碗，倒了满满一碗酒大口饮尽，抹了抹嘴唇，从怀里摸出些碎银子：“小二，结账。这些钱够了吗？”
“够了够了。”小二脸色真诚了起来，连连点头：“客官，可用不了这么多。”
“哈哈哈哈。”陈焕之大笑起来，抹了抹唇边的酒水，胸前衣袂敞开些许，一副狂生姿态，挥手道：“行了行了，多余的就当是你的赏钱了。”
打发走了小二，他将目光转向庞勇，直直的盯住对方的眼睛：“既然你嫌我是累赘，不如你我去门外活动一番？大过年的，图个乐子。你要是赢了，我就当没出现过，我要是赢了，你随我去都护府走一遭，如何？”
“跟你去活动一番？”庞勇脸上也挂起轻蔑的笑容。
读书人就好好读书，跟军人比武力？滑天下之大稽！
看到庞勇样子显然看不上自己，陈焕之笑笑，激将了起来，话语直戳他的痛处：“啧啧，不敢就算了呗，怂成这样，也难怪你的青梅竹马看不上你跟别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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