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调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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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的话音才刚落下，吕小姬脸上便化成了一脸严肃。
如同老伯所说的，诡异的死亡方式，而且还不是单独案例，这不禁让吕小姬想起了某些不好的经历——这简直跟涠岛天主教堂的连环死亡案件一模一样的节奏。
难道这件案子，也牵扯进了鬼怪？吕小姬看着越来越近的宿舍楼，心里忐忑起来。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一个正常人遇过一次鬼，他就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忘掉这种经历，甚至害怕重新有这种经历。
但是吕小姬在这一方面，却不像一个正常人。面对这种相似的案子，她忽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这案子到底是不是涠岛那种案件呢？
不等她多想，跟随者门卫老伯的脚步，两人便已经来到了出事的女寝宿舍楼前。吕小姬的视力很好，在宿舍楼大门来来往往的警察里，吕小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省里调来的郭龙业警官。
吕小姬先是谢过了门卫老伯，然后和几个熟悉的西街分局的同事打了招呼，他们正在对几个学生进行问话。
看着站在大门边的包蜀黍，吕小姬眉头一紧。对于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郭龙业警官，吕小姬心里对他的印象是非常不好的。
因为上次在市警局因为要等钟队长而第一次看见郭龙业的时候，在钟队长给自己作介绍时，对方用那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吕小姬很是讨厌。
但是眼下，吕小姬作为现任西街派出所民警，出现这种大命案的时候，是不可能参与调查的，基层民警只是处理一些民事纠纷和一些小刑事案件而已。
吕小姬很想参与案情的调查，更深入地了解这个案子是否是鬼怪作怪。但是因为如今她的职务，吕小姬只能是和那些来来往往的同事一样，对目击者进行一些简单的问话而已。她想要了解这个案情，所以她必须要去问刑警队的老同事。
很不幸的是，郭龙业恰好是吕小姬在案发现场看到的唯一一名刑警队队员，所以她只好强忍着心里的不快，向郭龙业走去。
而在宿舍门口边，郭龙业——也就是昊天的同门包蜀黍，此刻他正抱着双手蹙着眉，看着面前的第七中学宿舍大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郭警官。”
一阵悦耳的女声忽然从包蜀黍背后响起，这让原本心情郁闷的包蜀黍瞬间开心了起来，他快速回过身，看到了一个身高腿长，把一身素朴的警服穿出美丽韵味的年轻女孩，果然是那个吕小姬。
包蜀黍有些迫不及待地接了一句：“你来了？”
看着眼前这个同事，吕小姬又皱了皱眉，她看到了对方看到自己时，眼里闪过的那一道眼光，就仿佛狮子看到了猎物一样。
但是出于礼貌以及想要从包蜀黍口里掏出案情的缘故，吕小姬只能挤出一张笑脸道：“是啊，局里面通知我过来帮忙。”
“我这边正好缺人手，你来帮我的忙吧。”
听到包蜀黍的话，已经达到目的的吕小姬连忙点了点头道：“好的，赵警官。”
包蜀黍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率先走进了大门。
虽然省公安厅长在自己来到海城市前，曾经私下托付自己注意照看一下这个叫吕小姬的警察，但是为了引出躲在背后的昊天，包蜀黍却也没把一个公安厅长的请求放在心上。
包蜀黍原先就是帝都公安部里面的中级干部，天子脚下官位多高都有。对于公安厅长这样的一省大吏，他和大部分的帝都官员一样，其实是不太放在眼里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包蜀黍此番来海城市，还有自己的计划要实行。今早在算了一卦发现海城市西部会有异常后，他便故意让接线员叫来了吕小姬，试图将吕小姬牵扯进来。
而到了现场更让包蜀黍兴奋的是，这个案子果然有些怪异。
虽然他还没到案发现场看过现场的情况，但是根据自己今早算的卦象来看，这个方向肯定要发生凶事，而这个方向也只有第七中学这么个案子而已。
包蜀黍悄悄看了眼身边的吕小姬，这个女孩是人间极其少有的极阴之体，只要这附近有一点鬼怪，那就绝对会被她给吸引来。
想到这里，包蜀黍不禁冷冷一笑，如果吕小姬遭遇了危险。昊天，你真的还能够保持着现在这种所谓的冷静么？
跟在包蜀黍身后上了楼梯，吕小姬寻了个时机问道：“郭警官，那个钟队长没来么？”
包蜀黍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初步来看，这案子仅仅只是一个自杀案件的，还不需要动用钟大队长这种厉害人物的地步，今天刑警队就我和法医老陈来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没看到钟队长呢。”吕小姬遗憾地说道，看来今天自己只能跟着这个怪人办案了。
包蜀黍毕竟是个不善言谈的人，他也没有接吕小姬的话，只是沉默地在前面走着。
看到包蜀黍忽然变得跟个木头一样，吕小姬在诧异一余，只能自己接着问道：“郭警官，能不能跟我说一下这个案子具体情况？”
“法医老陈刚才做了初步的检查，死者庞敏，第七中学初三（14）班的学生，今天凌晨一点到两点间，死于厕所。初步判定，是死者自己伸手挖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流血过多而死亡。”
“这么说来是自杀咯？”
“看起来是这样子，恩，到了。”包蜀黍话音一停，带着吕小姬走进了出事的楼层。此刻楼层大厅里面挤满了十多个办案的警察，法医老陈正一个人站在那里吸烟。
“老陈。”吕小姬冲着法医老陈喊了一声。
“哟，是小姬啊！”法医老陈看着吕小姬，脸上露出一脸慈祥的笑容。和钟队长一样，老陈同样很关心吕小姬这个警界新人，也许跟吕小姬是个女孩的身份有关——中年大叔的保护欲。
“小郭。”同样的，老陈也朝着包蜀黍点了点头，涠岛案其实就是眼前这位郭龙业警官主导定案的，老陈知道这位省城里来的同事肯定不是个小人物。
“尸体还在里面么？”包蜀黍微微朝着老陈一笑，虽然他不是个能处理好人际关系的人，但是包蜀黍知道自己在海城市还得呆上一段时间，要想把那个盗取汉玉收集灵魂的团伙抓住，他必须要依靠警局这些同事。
“在呢，注意脚下啊。”老陈领着包蜀黍和吕小姬走进厕所。
只看了厕所一眼，吕小姬便知道老陈为什么要自己小心脚下了。只见厕所镜子前的地面上躺着一具尸体，在尸体庞敏里面仍有着一地的血迹，一不小心就能溅到小腿上——很难想象人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液。
看着尸体，包蜀黍眉头一紧，果然跟他算的卦象一样，此案绝不简单！
老陈以为包蜀黍皱着眉头是因为看到眼前地狱般的景象，他砸了砸嘴道：“现在小女孩太疯狂了。连自杀都得弄的挖眼睛咬舌头这么标新立异！”
“真是自杀的么？”吕小姬下意识问道，她其实更想问是不是上一次那种鬼怪犯的案。实际上，上一次的涠岛天主教堂事件，因为昊天的交代，吕小姬并没有说是鬼怪犯案，所以连老陈，也都以为是满镇长犯下的案子。
说到这个，其实更苦逼的是钟队长，本来他以为是那种案子，所以才带队紧急撤离。可后来吕小姬破掉了案子，发现凶手居然是满镇长而不是女鬼，这让钟队长误以为是自己判断错误了，郁闷了好长时间。
“这个真是自杀，死者手的眼珠甚至牢牢抓在自己手上呢。”老陈自信地一点头，这可和上次涠岛诡异的心肌梗塞不同，这一次可是明摆着的自杀。
“自己挖自己的眼珠，太不可思议了吧！”吕小姬半信半疑道。
老陈苦笑道：“所以现在新闻才整天说90后的孩子脑残不是？”
包蜀黍没有理会两人的谈话，他正动用着身上的元气，汇集到眼部。和昊天一样，包蜀黍也修炼着师门那独特的气功，昊天的身体被封印了，可他的身体没有封印。所以，他能很轻易地使用身上的元气。
包蜀黍仔细看了眼厕所周围，却都没有发现死者的魂魄。人死后，三魂七魄会留在身边，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后才会彻底离去投胎转世。而现在，刚死的人却找不到她的三魂七魄，只有一种可能了——被抓了。
包蜀黍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案子一定跟那五个盗汉墓的盗墓贼以及两个月前的涠岛天主教案件有关！
那伙人收集人的三魂七魄干什么呢？包蜀黍皱着眉头，那个失踪的汉代玉器又是干什么的？其实满镇长是最好的线索，可是他却死了，这导致包蜀黍直到如今仍然不知道背后那伙人的真正阴谋。
不过，对方在涠岛失手后，再次开始作案。证明了他们非常急需人的三魂七魄，这或许就是一个最好的线索。
想到这里，包蜀黍眉毛一扬，对着同事道：“既然尸检证明了是自杀，那就以自杀结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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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的话音才刚落下，吕小姬脸上便化成了一脸严肃。
如同老伯所说的，诡异的死亡方式，而且还不是单独案例，这不禁让吕小姬想起了某些不好的经历——这简直跟涠岛天主教堂的连环死亡案件一模一样的节奏。
难道这件案子，也牵扯进了鬼怪？吕小姬看着越来越近的宿舍楼，心里忐忑起来。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一个正常人遇过一次鬼，他就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忘掉这种经历，甚至害怕重新有这种经历。
但是吕小姬在这一方面，却不像一个正常人。面对这种相似的案子，她忽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这案子到底是不是涠岛那种案件呢？
不等她多想，跟随者门卫老伯的脚步，两人便已经来到了出事的女寝宿舍楼前。吕小姬的视力很好，在宿舍楼大门来来往往的警察里，吕小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省里调来的郭龙业警官。
吕小姬先是谢过了门卫老伯，然后和几个熟悉的西街分局的同事打了招呼，他们正在对几个学生进行问话。
看着站在大门边的包蜀黍，吕小姬眉头一紧。对于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郭龙业警官，吕小姬心里对他的印象是非常不好的。
因为上次在市警局因为要等钟队长而第一次看见郭龙业的时候，在钟队长给自己作介绍时，对方用那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吕小姬很是讨厌。
但是眼下，吕小姬作为现任西街派出所民警，出现这种大命案的时候，是不可能参与调查的，基层民警只是处理一些民事纠纷和一些小刑事案件而已。
吕小姬很想参与案情的调查，更深入地了解这个案子是否是鬼怪作怪。但是因为如今她的职务，吕小姬只能是和那些来来往往的同事一样，对目击者进行一些简单的问话而已。她想要了解这个案情，所以她必须要去问刑警队的老同事。
很不幸的是，郭龙业恰好是吕小姬在案发现场看到的唯一一名刑警队队员，所以她只好强忍着心里的不快，向郭龙业走去。
而在宿舍门口边，郭龙业——也就是昊天的同门包蜀黍，此刻他正抱着双手蹙着眉，看着面前的第七中学宿舍大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郭警官。”
一阵悦耳的女声忽然从包蜀黍背后响起，这让原本心情郁闷的包蜀黍瞬间开心了起来，他快速回过身，看到了一个身高腿长，把一身素朴的警服穿出美丽韵味的年轻女孩，果然是那个吕小姬。
包蜀黍有些迫不及待地接了一句：“你来了？”
看着眼前这个同事，吕小姬又皱了皱眉，她看到了对方看到自己时，眼里闪过的那一道眼光，就仿佛狮子看到了猎物一样。
但是出于礼貌以及想要从包蜀黍口里掏出案情的缘故，吕小姬只能挤出一张笑脸道：“是啊，局里面通知我过来帮忙。”
“我这边正好缺人手，你来帮我的忙吧。”
听到包蜀黍的话，已经达到目的的吕小姬连忙点了点头道：“好的，赵警官。”
包蜀黍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率先走进了大门。
虽然省公安厅长在自己来到海城市前，曾经私下托付自己注意照看一下这个叫吕小姬的警察，但是为了引出躲在背后的昊天，包蜀黍却也没把一个公安厅长的请求放在心上。
包蜀黍原先就是帝都公安部里面的中级干部，天子脚下官位多高都有。对于公安厅长这样的一省大吏，他和大部分的帝都官员一样，其实是不太放在眼里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包蜀黍此番来海城市，还有自己的计划要实行。今早在算了一卦发现海城市西部会有异常后，他便故意让接线员叫来了吕小姬，试图将吕小姬牵扯进来。
而到了现场更让包蜀黍兴奋的是，这个案子果然有些怪异。
虽然他还没到案发现场看过现场的情况，但是根据自己今早算的卦象来看，这个方向肯定要发生凶事，而这个方向也只有第七中学这么个案子而已。
包蜀黍悄悄看了眼身边的吕小姬，这个女孩是人间极其少有的极阴之体，只要这附近有一点鬼怪，那就绝对会被她给吸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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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蜀黍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初步来看，这案子仅仅只是一个自杀案件的，还不需要动用钟大队长这种厉害人物的地步，今天刑警队就我和法医老陈来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没看到钟队长呢。”吕小姬遗憾地说道，看来今天自己只能跟着这个怪人办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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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是自杀咯？”
“看起来是这样子，恩，到了。”包蜀黍话音一停，带着吕小姬走进了出事的楼层。此刻楼层大厅里面挤满了十多个办案的警察，法医老陈正一个人站在那里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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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还在里面么？”包蜀黍微微朝着老陈一笑，虽然他不是个能处理好人际关系的人，但是包蜀黍知道自己在海城市还得呆上一段时间，要想把那个盗取汉玉收集灵魂的团伙抓住，他必须要依靠警局这些同事。
“在呢，注意脚下啊。”老陈领着包蜀黍和吕小姬走进厕所。
只看了厕所一眼，吕小姬便知道老陈为什么要自己小心脚下了。只见厕所镜子前的地面上躺着一具尸体，在尸体庞敏里面仍有着一地的血迹，一不小心就能溅到小腿上——很难想象人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液。
看着尸体，包蜀黍眉头一紧，果然跟他算的卦象一样，此案绝不简单！
老陈以为包蜀黍皱着眉头是因为看到眼前地狱般的景象，他砸了砸嘴道：“现在小女孩太疯狂了。连自杀都得弄的挖眼睛咬舌头这么标新立异！”
“真是自杀的么？”吕小姬下意识问道，她其实更想问是不是上一次那种鬼怪犯的案。实际上，上一次的涠岛天主教堂事件，因为昊天的交代，吕小姬并没有说是鬼怪犯案，所以连老陈，也都以为是满镇长犯下的案子。
说到这个，其实更苦逼的是钟队长，本来他以为是那种案子，所以才带队紧急撤离。可后来吕小姬破掉了案子，发现凶手居然是满镇长而不是女鬼，这让钟队长误以为是自己判断错误了，郁闷了好长时间。
“这个真是自杀，死者手的眼珠甚至牢牢抓在自己手上呢。”老陈自信地一点头，这可和上次涠岛诡异的心肌梗塞不同，这一次可是明摆着的自杀。
“自己挖自己的眼珠，太不可思议了吧！”吕小姬半信半疑道。
老陈苦笑道：“所以现在新闻才整天说90后的孩子脑残不是？”
包蜀黍没有理会两人的谈话，他正动用着身上的元气，汇集到眼部。和昊天一样，包蜀黍也修炼着师门那独特的气功，昊天的身体被封印了，可他的身体没有封印。所以，他能很轻易地使用身上的元气。
包蜀黍仔细看了眼厕所周围，却都没有发现死者的魂魄。人死后，三魂七魄会留在身边，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后才会彻底离去投胎转世。而现在，刚死的人却找不到她的三魂七魄，只有一种可能了——被抓了。
包蜀黍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案子一定跟那五个盗汉墓的盗墓贼以及两个月前的涠岛天主教案件有关！
那伙人收集人的三魂七魄干什么呢？包蜀黍皱着眉头，那个失踪的汉代玉器又是干什么的？其实满镇长是最好的线索，可是他却死了，这导致包蜀黍直到如今仍然不知道背后那伙人的真正阴谋。
不过，对方在涠岛失手后，再次开始作案。证明了他们非常急需人的三魂七魄，这或许就是一个最好的线索。
想到这里，包蜀黍眉毛一扬，对着同事道：“既然尸检证明了是自杀，那就以自杀结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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