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_53_他看上去很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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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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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佣人听到孩子哭了,忙走过来安抚他,孩子哭个没完,白玉一般的小脸上布满泪痕,一边哭,一边偷偷摸摸地打量阮千曲和秦衍。

  趁佣人给孩子擦眼泪的功夫,阮千曲好奇地勾了勾秦衍的手指。

  他马上会意过来,低声解释那是他叔叔的小儿子,也就是秦阳的弟弟,他叔叔近期受邀去美国参加学术交流,婶婶也跟着去了,便把孩子放在爷爷身边照顾。

  阮千曲想起秦衍的确跟她说过,他有个叔叔是地质学家。

  佣人将小孩哄到客厅沙发里坐下,孩子好容易止住了哭声,望着秦衍的小眼神还是怯怯的,好像不认识他似的。

  佣人教他认:“彦彦,这是你秦衍哥哥,旁边那个姐姐是秦衍哥哥的女朋友,你叫姐姐。”

  彦彦哭得抽抽嗒嗒,捂着额头说:“可是凶巴巴哥哥让彦彦叫嫂子,还打彦彦!”

  秦衍:“……”

  阮千曲看着他问:“是你弟弟啊,那怎么跟不认识你似的。”

  秦衍刚要回答,突然从走廊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步子缓慢沉重,正慢慢朝这边走来。

  阮千曲意识到了什么,还来不及紧张,就看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走至面前,他瘦瘦高高,面孔看上去十分严肃,嘴角微微向下,两边的纹路如同刀刻一般,他平时一定时常保持严肃的表情,头发乌黑,发根泛着银白,应该是刚染过的。

  “他很久不回来,彦彦当然不认识他,”老人声音冷淡,带着几分嗔怪,“再不回来,连我这个爷爷也要不认识他了!”

  秦衍眼神微动,牵着阮千曲的手叫了声爷爷。

  老人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阮千曲初时紧张,等真的见到秦其义的时候,却意外地放松了下来,就像面对一张摊开的高考试卷。

  无论先前有多少顾虑,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考好或考砸,听天由命。

  她也跟着叫了一声爷爷,声音清脆。

  秦其义抬眸看了她一眼,还没说话,彦彦就像只弹簧一样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进秦其义的怀里,委屈地说:“爷爷,凶巴巴哥哥一见面就欺负彦彦,还让彦彦叫嫂子……”

  孩子力道没轻没重,撞得老人身形一歪,晃了晃,还是站稳了。

  阮千曲见状,轻轻推了推秦衍,“快把孩子抱过来哄哄,你凶哭的,你得负责。”

  秦衍听了也不辩,真的乖乖走过去,一把将彦彦从地上抱起。

  孩子正朝自己在家里最大的保护神撒娇呢,他正要好好告一状,还没发挥出往日一半的功力,突然被凶巴巴哥哥抱起来,他吓得大叫一声“爷爷救我!”。

  秦衍抱着粉雕玉琢的小朋友,面无表情,任由他两条短腿在空中乱蹬,秦衍手臂很长,将他腾空抱起,完全不受任何影响。

  孩子胆子小,连过山车都不曾坐过,从没试过离地这么远。

  他傻不愣登地看着这个抱着自己的高大男人,一时间连哭都忘了。

  阮千曲有些尴尬,小声说:“你干嘛呢,让你哄孩子,你把它抱那么高干什么?”

  秦衍语气平淡的“哦”了一声,想了想该怎么哄孩子。

  接着,在四周安静得几乎快要凝固的气氛里,秦衍忽然将孩子往上轻轻一抛,不到一秒,又将孩子稳稳接住。

  阮千曲没想到他会这一招,有点紧张,刚要阻止,谁知那孩子突然“咯咯”地笑了出来。

  泪痕还挂在脸上,现在却像完全不在意,孩子开心极了,“飞!飞!坐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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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衍浮起一丝笑意,轻松地问:“好玩吗?”

  孩子大叫一声:“好玩!还要玩!”

  秦衍又来回抛了几次,孩子清脆的笑声在整个客厅里回荡,连秦其义脸上的表情都松动了许多。

  “看见没,我挺会哄孩子的。”秦衍冲她眨了眨眼睛,有几分孩子气。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壁炉里的火苗映在他眼睛里,生动而富有朝气。

  阮千曲这时才发现,其实秦衍和他爷爷长得是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面孔很冷,总是没什么表情,鼻梁高挺,眼窝微微往里陷,不动声色间,贵气自显。

  秦其义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十分英俊的男人。

  顾及长辈在场,阮千曲不能像平时那样跟秦衍开玩笑,她只是走到近旁,微笑着说:“刚刚是被你吓哭的,这会儿该你好好哄,小心点,别把孩子摔了。”

  秦衍答应了一声。

  秦其义的目光淡淡地在两人间探寻一圈,眼神动了动,他清了清嗓子,吩咐佣人把彦彦带到花园里去玩,然后请阮千曲和秦衍在沙发上坐下。

  老人还是没什么表情,他坐在对面的一张太师椅上,手扶着椅背,眼睛似抬非抬,像是一头酣睡的狮子,看似垂垂老矣,仍然不减威严。

  没有阮千曲想象中的“甩支票让她走人”情节,也没有咄咄逼人各种刁难,秦其义虽然全程面上全无笑意,但他语气和缓,态度平静,一句重话,甚至连一句不合分寸之话都没有。

  他询问阮千曲酒吧生意可好,平时忙不忙,还问了她父母的身体如何,最后邀请她有时间带父母来B市玩。

  有了阮千曲脑子里先前那些凶恶形象做对比,眼前的秦其义,不仅一点都不凶,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和蔼可亲了。

  当然,眼前的这个老人毕竟是Q’s集团的董事长,他再怎么平易近人,始终隔着距离。

  很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饭桌上只坐着三个大人加一个小朋友,彦彦在玩的时候虽然挺疯的,一到饭桌上,便立刻规矩起来,小手端着碗,乖乖吃饭,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阮千曲算是知道秦衍吃饭时不说话的习惯是从哪儿来的了。

  爷孙三人,简直如出一辙。

  吃完饭,秦其义让秦衍跟他进书房,有事要说,阮千曲刚好乐得清闲,领着彦彦,到院子里去打雪仗。

  雪是昨夜下的,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她手下有数,只是捏了雪团子故意吓唬彦彦,并没有真的往他身上扔,小孩子就有些没轻没重了,玩得兴起,一个接一个的往她身上砸。

  阮千曲一点都不生气,雪砸在身上并不疼,加上她很少看到这样美的雪景,巴不得多玩一会儿,小孩子天真烂漫,她玩得也很尽兴。

  他们在雪地里跑了起来,彦彦腿短,跑不快,没一会儿就耍赖似的坐在地上,他一只手捂着眼睛,呜呜咽咽的,委屈极了。

  阮千曲无奈倒回去,眼见着他另一只手别在身后,明显藏着什么,可又不好让孩子一直在雪地里坐着,明知道是个陷阱,她还是靠了过去。

  果不其然,在她凑近的那一刻,彦彦立刻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左手往上一扬,眼见着那团白球就要朝自己飞来……

  她突然被人从后一拉,头一偏,那团雪直直地打在了后面一颗树上。

  秦衍拍了拍她衣服上散落的雪花,长手一伸,又把彦彦从雪地上拉了起来。

  小孩子非常聪明,尽管秦衍抱着他飞了那么几下,但他心中对他仍有畏惧之意,一站起来,就乖巧地躲到阮千曲的身后。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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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小鬼大,看出来在这个家里谁都怕爷爷,就是眼前这个大哥哥不怕,但他挺听这个漂亮姐姐的话,她能保护自己。

  “跟小孩子疯什么,衣服都湿了。”他动作自然地帮阮千曲脱掉身上那件沉甸甸的羽绒服,又解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给她披上。

  “穿好。”他简单地说,接着快步回到屋子里放下衣服,转身又回到院子里。

  阮千曲这时已经穿好了衣服,秦衍的衣服宽大,罩在她身上,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似的,愈发衬得她娇小起来。

  她皮肤白皙,被身后茫茫雪色衬得格外剔透,她仰着头看着秦衍,调皮地朝他的方向踢出一大片雪花,调皮地说:“秦警官,我们来打雪仗吧!”

  秦衍半眯起眼睛瞧着她,“你确定?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不要你手下留情,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你?”

  秦衍看着那个躲在她背后眼睛乌溜溜直转的彦彦,嘲笑道:“你连个小屁孩都打不过。”

  阮千曲说:“什么打不过?我那是让着他,这叫尊老爱幼,你看这小朋友,这么可爱,我哪里舍得真打他?”

  说着,仿佛是要证明自己的喜爱之情,温柔地在彦彦毛茸茸的头上摸了一把。

  秦衍也不避着孩子在场,突然将阮千曲拉进怀里,笑着说:“这么喜欢小孩子吗?”

  阮千曲愣了愣,余光看见巴在自己腿边粉粉嫩嫩的小团子正眨巴着眼睛盯着他们,她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声,提醒道:“孩子在这儿呢,别动手动脚。”

  秦衍扫了彦彦一眼,沉声吩咐道:“彦彦,你先进去。”

  小彦彦怯怯地和秦衍对视了一秒,手一松,撒丫子就跑了。

  阮千曲看着雪地里一串小而细碎的脚印,十分无奈:“你这人,怎么老吓唬小孩子呢,一点爱心都没有。”

  秦衍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说:“我这人吧,只对自己亲生的孩子有爱心,对别的孩子都没有耐心。”

  阮千曲正留神看小彦彦有没有安全进屋,一时没想那么多,随口就说:“你哪儿来的亲生孩子?梦里来的?”

  秦衍迁就她的身高,低着头,蹭了蹭她的脖子,顺手把她冻得冰凉的手揣进自己兜里。

  他声音沉闷:“不知道在哪儿呢,老婆都没一个。”

  过了一秒,阮千曲才反应出他在说什么,脸一红,捶了他一下,“乱说什么呢。”

  “说我想说的,”秦衍忽然松开她,“跟我去楼上吧,那里适合看雪。”

  阮千曲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又抬头看了看天,没下雪啊,看什么雪?

  秦衍揉了揉她的脑袋,拉着她就往回走:“今晚会下的。”

  阮千曲不服,“你怎么知道?我刚看天气预报了,没雪的。”

  秦衍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一脸笃定,“我说有就有。”

  “我不信,打个赌?”阮千曲也没多想,随口便说。

  秦衍笑了笑,问她要赌什么。

  阮千曲无端就想起了秦衍刚刚说的那些没头没脑的话,她也不知怎么的,张口便来:“下雪了我嫁给你,不下雪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说完她又嫌自己嘴快,嫁人不嫁人的,怎么能跟开玩笑一样随口说。

  这一下,秦衍倒是站住了。

  他攥着阮千曲的手,回过头,眼神怪异地盯着她瞧了瞧,嘴角一紧,忽然把手松开,大步流星地朝前走。

  阮千曲心中暗叫不好,坏了,这男人又生气了。

  他不喜欢自己拿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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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开玩笑。

  阮千曲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也不抱怨,赶紧跟了上去。

  地上有些结冰,她不敢走太快,怕一不留神摔了跤,又怕秦衍走远了,心里着急,也不知怎么想的,气呼呼地在雪地上狠狠跺了一脚,见秦衍还不回头,赖皮索性耍到底,蹲下去手忙脚乱地搓了一个硕大的雪球,直直地朝秦衍的后背扔过去。

  “啪”一声,带着雪球特有的沉闷松脆感,正好击中他的白色毛衣。

  秦衍终于停下,他定定地看着阮千曲,周遭白茫茫一片,阮千曲觉得他面孔有些模糊,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都说人的眼睛盯着雪看久了会出现雪盲的症状,她想着这才多久,不至于吧?

  可能是本来就近视,被纯白色的雪一刺激,更看不清了。

  但秦衍的动作她还是看得清楚的,他飞快地弯下腰捡了团雪,接着便作势要扔她。

  她脸一僵,急急朝后一闪,回过神才发现秦衍根本没扔过来,只是做样子吓唬她罢了,反倒是她,这么沉不住气,突然觉得自己被耍了。

  她沉下脸,朝后退了两步,胡乱的抓起雪团子,学着刚刚彦彦的样子,胡乱朝秦衍的方向扔。

  还真有几个扔中了。

  秦衍被扔到了自然要“报仇”,阮千曲也不会傻乎乎站在原地等着被扔,两个加起来超过五十岁的成年人,像小孩子一样在院子里上演一场你追我赶的年度大戏,后来阮千曲脚下一滑,秦衍刚好追至近旁,被她拽着一起摔倒在雪地上。

  秦衍护着她的脑袋,加上雪地本就松软,一点也不觉疼,她顺势和秦衍在雪地里嬉闹了一会儿,滚得浑身都是雪。

  秦衍指着二楼的窗户对她说了句什么,她软软的身体突然一僵,动作迟钝地站了起来,猫在秦衍身后,想看,又不太敢看的样子……

  “你骗我,爷爷根本没在那儿。”话是这么讲,可她声音微弱,自己都不太肯定。

  “我不骗你,那是爷爷的卧房,刚刚你笑那么大声,肯定被你吵醒了,待会儿要来揪你耳朵!”

  “明明你也笑了!为什么不揪你耳朵!”

  “我个子高,爷爷揪不到。”

  “……”

  两人进屋子之前还在争论到底谁最该被揪耳朵,最终阮千曲恶狠狠地以“再也不给他做红烧吃”这个威胁获得全方位的胜利。

  她得意得不行,一进屋子,佣人看到他们衣服都弄湿了,忙招呼他们去换衣服。

  洗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阮千曲跟着秦衍去了别墅四楼,上面静悄悄的,所有房间都关着。

  秦衍告诉阮千曲,以前每年冬天,家里都会来这里小住一段时间,他的房间就在四楼,因为这一层最安静,无人打扰。

  他带阮千曲走进他的房间,又指了指外面的露台,大而开阔,是绝佳的观雪点。

  现在没下雪,阮千曲暂时不想去阳台上,反而对这个房间很感兴趣。

  这里是秦衍小时候住过的地方,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这里住过了,但房间干净之余,仍保留着主人原本的痕迹。

  立在墙角的柜子上规规矩矩地摆着一台飞机模型,看起来价格不菲,还有房间里到处散落的乐高积木,都是属于男孩子的童年回忆。

  书桌前白色的台灯旁立着一副相框,小秦衍坐在中间,他的父母分别站在两旁,看上去十分恩爱。

  阮千曲走过去拿起相册仔细地看,秦衍的爸爸跟他长得实在太像了,照片中的秦爸爸大概三十上下,看上去比秦衍多了几分深沉,而秦衍妈妈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样,健康的麦色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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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肤,一头飘逸随性的卷发,看上去不羁而俏皮。

  这么可爱的秦妈妈,被秦衍爷爷称为“大野洋子”,实在是偏见太深了。

  “你爸爸妈妈真好看,你小时候也挺可爱的。”她忍不住感叹。

  秦衍说:“我现在不可爱吗?”

  阮千曲笑了,故意逗他,她指着照片里的男孩子说:“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脸圆乎乎的,嫩生生的,你那时候几岁啊?”

  秦衍拉着她坐到床上,笑着拿过相框,像是触动了某些回忆,他说:“这是我六岁的时候,爸妈从瑞士回来,待了没几天就走了,爷爷和我妈关系不好,她不愿意在国内待着。”

  阮千曲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不管秦衍表现得再怎么坚强,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肯定希望能多和父母相处。

  虽然不知道秦衍的父母是怎么想的,也许是那时候秦衍爷爷施加的阻力实在太大,他父母又是受过西方教育的人,思想更加自由前卫,宁愿忍受和孩子分离的痛苦,也不能生活在这种压力之下。

  她看着秦衍,小声地问:“你小时候想念爸爸妈妈吗?”

  秦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刚分开的时候很想,后来时间久了,了解了他们必须离开的原因,我尊重他们的选择。”

  他还记得那时候妈妈把他送回国内,他那时还小,但已经隐约感觉到了离别的情绪,一路上,往日很爱笑的妈妈一直都很沉默。

  当父母把他交到爷爷手中的时候,面对这个外表威严的陌生老人,面对周围陌生的环境,他下意识的想跑。

  尽管后来他选择报考警校是个人追求使然,也不排除有一点叛逆的成分。

  小秦衍适应性很强,回国后,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适应了这个大家族,爷爷尽管严肃,对他也不乏温和耐心,还有温柔慈祥的奶奶……

  爷爷对他的态度就是家里明确的风向标,他从小到大的生活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可只有他自己清楚,这种圆满,是有缺憾的。

  那个被人称作“家”的东西,他的感触并不深刻,即便是每年父母从瑞士回来看他的时候,这种感觉仍然是模糊的。

  直到和阮千曲在一起,他才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心里那块曾经空落的一片,终于得到了补偿。

  “没关系了,你现在有我,你不是一个孤独的小朋友了。”阮千曲像哄小孩一样轻拍他的后背,颇有节奏,一下一下的。

  秦衍轻笑一声,竟然没有反驳她的话,真像个孩子一样,乖乖的抱着她,任由她温柔的安抚自己。

  屋子里很安静,只听到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一切都那么安宁而美好。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渐渐疲软无力,持续的舒适感让她有些犯困,靠在秦衍身上,她感觉自己快睡着了。

  秦衍突然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等阮千曲一脸迷糊地睁开眼睛,他轻轻板过她的脸,指着窗外说:“你看,外面下雪了。”

  阮千曲有些发懵,她揉了揉眼睛,看见窗外满世界的白色,有些分辨不出。

  “下雪了?我看不见。”她无奈地冲秦衍撒娇。

  秦衍无奈地摇了摇头,干脆直接抱起她,径直朝阳台上走去。

  “哇,真的下雪了诶!快,放我下来,我们去院子里陪彦彦玩雪吧!”

  刚从温暖的室内出来,外面寒风凛冽,可她一点都不觉得冷,一边看雪,一边靠着秦衍温暖的胸膛。

  “就在这里看吧,别下去疯了,待会儿感冒了我可不管你。”秦衍将她放了下来,又从屋子里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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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件羽绒外套给她披上,他的衣服宽大,罩得她整个人小小一只。

  “我又不是你,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肯定得玩个够本啊。”阮千曲不满地说。

  他从小在这里长大,下雪对他来说当然一点都不新鲜,他怎么会理解她这个南方孩子。

  阮千曲兴奋地把手伸到外面,让雪花落在她的掌心,小小一片,触感冰凉,随即就被掌心的温度融化了,然而这个无聊的游戏她却玩得乐此不疲,忘乎所以。

  自顾自的玩了会儿,她突然发现秦衍已经很久都没说话了。

  阮千曲回过头找他,发现他还站在自己身后,心里安定下来,她拉着秦衍的袖子小声央求道,“我们下去玩吧,保证不感冒!”

  秦衍不为所动,他伸出手轻刮她的鼻尖,眼含笑意:“忘了你刚刚说过的话了?”

  “我说什么了?”

  “你说,如果下雪,你就……”秦衍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阮千曲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在楼下玩雪的时候说的那句玩笑话,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脸,瓮声瓮气地说:“你又没同意跟我打赌,不算。”

  她怎么知道真的会下雪,老天简直在跟她开玩笑嘛。

  “好,不算,反正我也不喜欢你用打赌的方式决定结婚的事。”

  秦衍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让阮千曲突然意识过来,他刚刚是因为这件事在生气,难怪突然间闹脾气,走那么快。

  可他说得对,用这种随意的方式决定这么严肃的事,的确太草率了,都怪她口无遮拦。

  “对不起,秦警官,我以后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了。”她小声说着,随即吐了吐舌头。

  秦衍忽然弯着腰,浅浅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他目光深沉,轻轻捧着她的脸,与此同时,一片冰凉的雪花落到她的面颊上,轻柔得没有半分真实感。

  秦衍对着她笑了笑,说:“我接受你的道歉,从现在开始我们别开玩笑,认真一点。”

  “好,我认真。”

  秦衍牵起她的手,眼里带着一丝神秘,“你知道刚刚爷爷跟我说什么了吗?”

  阮千曲眨了眨眼,随意的猜测:“把你骂了一顿?让你跟我分手?给你开了一张支票?”

  说完,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想到了秦衍之前跟她开玩笑说一人一半这件事,那时候她很紧张见到他爷爷,可现在她已经完全不害怕了,才能以这么轻松的口吻跟他开玩笑。

  秦衍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爷爷问我,准备什么时候让他抱曾孙。”

  “什么?”阮千曲突然瞪大了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曾孙是什么鬼?

  “爷爷说他年纪大了,我和秦阳都不想接手公司,他就盯上了我们的孩子……”秦衍一脸苦恼的样子,可阮千曲分明从他眼里捕捉到了一丝戏谑。

  她充满怀疑地靠近秦衍,警告性地问:“真的?你爷爷真的这么说?”

  秦衍算准了她不可能去找秦其义对质,十分肯定地说:“那当然,不信你去问他,爷爷就在楼下书房。”

  阮千曲想到秦其义那张不动声色却气场十足的脸,不自觉抖了抖,还是算了。

  “那你是怎么回答你爷爷的?”她问。

  秦衍说:“我当然不可能答应爷爷了,我跟他说,什么时候生小孩是我们自己的事,等结婚后过个几年二人世界,再决定要不要生。”

  “对,说得好,一百分!”阮千曲听得高兴,重重地在秦衍脸上吧唧了一口,完全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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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衍心满意足地接受了她的奖励,他笑着看着阮千曲,“也就是说你答应了?”

  “啊?我答应什么了?”阮千曲从他怀里退出来,一脸懵,接着,她在秦衍放大的笑容里,想起了他们刚才的对话,她感觉自己的脸迅速的烧了起来。

  该死,她居然不知不觉又被秦衍给套路了,无意识地顺着他的思路走,连自己答应了什么都不知道。

  她低着头,声如蚊蚋,委屈地说:“说了不拿这个开玩笑的。”

  秦衍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她感觉无名指传来一阵灼热。

  “没开玩笑,我很认真。”

  阮千曲看着他的眼睛,他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她看到他热切的期待和无法掩饰的深情,她忽然间意识到什么,朝后推了一步,却被冰冷的栏杆挡住。

  秦衍单膝跪下,目光虔诚,他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只暗红玫瑰色丝绒的盒子,他将盒子打开,一只优雅的钻戒安静地竖在里面,泛着冷光,看上去比漫天冰雪还要纯净。

  她呆住了,看了看跪在面前的男人,又看了看那只戒指,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她听见他问:“阮千曲,嫁给我好吗?”

  她曾听说过,钻石是二十世纪最大的谎言,所谓的浪漫不过是一场虚假的奢侈童话,这一颗小小的石头,经过切割,再包裹上广告商打出的带着浓浓梦幻洗脑风的广告词,足以向往爱情的少女沉醉其中。

  阮千曲对钻石从不感冒,她甚至想过,如果有一天她要结婚,只要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其他什么形式都不重要。

  那时她没有爱情,也不懂爱情。

  可现在漫天飞雪,爱人正单膝跪在面前,手持钻戒,用最温柔的声音向她索求一个需要用一生来实践的诺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是童话吗?

  一定是吧,否则怎么会这么美好,如果最完美的求婚可以用公式来表达,那么一定是这一次,是这一刻所包含的全部元素,缺一不可。

  是轻似羽毛的雪花,闪耀着细碎光芒的钻石,男人虔诚真挚的眼神,还有她不自觉落下的眼泪。

  她缓缓伸出自己的左手,轻声说:“我愿意。”

  两人的结婚仪式办的很简单,秦衍是公职人员,不方便大操大办,再加上他们俩都不喜欢闹哄哄,领完证后,很有默契地决定去国外旅行结婚。

  秦衍带她去了瑞士,阮千曲终于见到他的爸妈。

  秦衍父母都已经是五十岁了,但心态十分年轻,看上去神采奕奕,加上注重健康饮食和锻炼,说是三十多岁的人也不为过。

  秦衍请了婚假,再加上年假,双休,整整有十五天的假期,他们在瑞士玩了一周,接着又去了位于瑞士西边的法国,而这趟旅行成了阮千曲在接下来十个月里不停吐槽的一件事。

  她很悲催的,毫无计划的,在到达法国的第一个晚上,怀上了宝宝。

  谁能想到法国计生用品的质量那么差?当他们发现那个破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当她从验孕棒里看到那两条等同于宣判死刑的线时,她整个人都要吓坏了,大叫一声,不停地喊着秦衍的名字,等秦衍一脸慌张的进来后,她几乎要把验孕棒整个怼到他脸上。

  “不是说结婚后过个几年再决定要不要生的吗?现在怎么办……”

  相比之下,秦衍比她冷静多了,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的确是个意外,可他很快调整好心态,准备迎接这个新生命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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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已经有一个人吓傻了,他作为男人,必须冷静下来。

  他几乎整晚都搂着阮千曲,哄着她,顺着她,绞尽脑汁地给她讲笑话,把他这辈子听过的没听过的最肉麻的情话都讲了个遍。

  “哼,就会说,你们男人最轻松了,反正挺十个月大肚子的人不是你,反胃孕吐的人不是你,胖成个球的人不是你,千辛万苦生孩子的人也不是你……”

  最后快睡着了,阮千曲还在满脸怨念的念叨。

  秦衍无奈地在她白净的小脸上轻啄一口,爱怜又充满心疼。

  回国后,阮千曲的妊娠反应非常大,头几个月吃什么吐什么,把尤丽珍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想尽办法做东西给她吃,可她连闻个味都受不了。

  奇怪的是,从前她不爱吃苹果,可怀孕后口味大变,就爱吃这种酸酸甜甜的,可她偏偏这时候智齿发炎,又不能做手术,咬不动苹果。

  那时候,为了让她吃点东西,秦衍每天不厌其烦地给她刮苹果泥,她那时候作劲大发,不要别人刮的,偏要秦衍亲手刮的,她才肯吃。

  有时候大半夜突发奇想要吃哪个偏僻巷子的小馄炖,秦衍就开着车,来回十几公里去给她买回来。

  买回来,她咬两口,又不吃了。

  不厌其烦,翻来覆去的折腾。

  作得她亲妈都看不下去了。

  秦衍却整个乐在其中。

  那天尤丽珍和阮国华两人提着汤去看女儿,她没敲门,开门直接进去了,她放下东西,发现小两口的房间虚掩着,说话声挺大,根本没发觉有人来了。

  “秦警官,我现在胖了,脚脖子都肿了,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就不爱我了?”

  “哪里胖了?谁说你胖了,我帮你打死他。”

  “你回避我的问题!你转移话题!你果然不爱我了!我心疼自己三秒钟!呜呜呜~”

  “我爱你的,乖,别哭,我知道你很辛苦,我也很心疼。”

  “对,都怪肚子里这个,害死我了。”

  “对,都怪他。”

  “老公,等他出来了,我不能让他好过,得好好教训教训他,在肚子里这么折腾妈妈……”

  “对,教训他,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给他取个名字,再想想以后怎么教训他。”

  “他真不听话,就叫秦二狗好了,女孩子就叫秦桂花!”

  “秦二狗太难听了,交给我,我取个更好的。”

  “老公你最好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亲亲!”

  听到这里,尤丽珍浑身一抖,一副辣眼睛的表情,拖着阮国华就朝外走,边走边嘀咕:“走走走,实在听不下去了……”

  等下楼的时候,尤丽珍想到什么,又吊着眉毛一脸不满地看着老伴:“你年轻的时候怎么没对我这么好呢?”

  老阮觉得自己很无辜。

  这不算什么,最无辜的是秦嘉懿小朋友。

  他不知道小小的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爸妈要给他取这个名字。

  这种无辜在每次犯错后被罚抄写名字的时候,感受尤为深刻。

  秦嘉懿小朋友出生后的五年时间里,享受到了如同小皇帝一般的待遇,虽然爸爸凶了一点,妈妈作了一点,但他有外公外婆和太爷爷帮他撑腰。

  尤其是太爷爷,每次他闯祸了被爸爸妈妈男女混合教训之后,就会偷偷给太爷爷打电话告状。

  或许是年轻时有太多遗憾,秦其义对这个曾孙子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溺爱,就连秦衍小时候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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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嘉懿小朋友精力旺盛,从小便展现出了哈士奇附身一般的拆家本领,拆完自己家还不算,还拆遍前后左右的邻居家。

  偏偏他无师自通,不知从哪里学来一套撒娇卖乖的把戏,每次犯了错,就抓着人的裤腿,挤出几颗鳄鱼宝宝的眼泪,小鹿般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样子让那些邻居心疼得不行。

  大概是因为他和法国有着特殊的缘分,秦嘉懿小朋友从小就是个多情种子,天生一对桃花眼,撩遍整个幼儿园。

  阮千曲每次送儿子上幼儿园,总有一群女孩扑上来叽叽喳喳地缠着小秦同学,盛况空前。

  情人节那天秦嘉懿小朋友还偷偷用秦其义给他的卡给全班女同学,包括两位老师,每人送上一捧精致的玫瑰花,一个都不落。

  这件事当天晚上就被阮千曲和秦衍知道了,阮千曲气得不行,专门为这事给秦其义打了个电话,结果老爷子在那边听得哈哈大笑,阮千曲都没脾气了。

  秦嘉懿小朋友被拎回家,俩人盯着他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像谁。

  秦衍板着儿子的脸分析道:“眼睛像你,鼻子嘴巴像我,这性格,谁也不像。”

  最后夫妻俩一直判断为这是一场大型基因变异事故现场。

  等到小秦嘉懿上了小学,开始学写字了,第一件事就是学着写自己的名字。

  那个时候他看看自己的名字,再看看同桌小朋友的名字,数了半天,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那天回家第一件事便是缠着爸爸妈妈问,为什么他同桌的名字只有二十划,而他的名字有足足四十六划。

  阮千曲捧着小秦同学圆乎乎的脸蛋子,笑眯眯地说:“因为爸爸妈妈对你爱得深沉啊!”

  小秦同学听不懂,傻傻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是比划越多爱得越深吗?”

  秦衍面无表情地看着儿子天真的眼神,默默点了点头。

  于是第二天小秦同学欢天喜地的去上学,跟同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爸爸妈妈不爱你,你肯定是充话费送的!“

  同桌小朋友成功被惹哭了。

  可惜,秦嘉懿小朋友的这种骄傲感并没有维持多久,当他学会写名字之后,他发现爸爸妈妈越来越喜欢让他罚抄名字。

  尤其是妈妈,每次他犯了错,妈妈总是一拍桌子,瞪着眼睛说,写!给我狠狠的写!

  小秦同学抄得泪眼婆娑,举着纸和笔,大声质问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给他取一个这么复杂的名字。

  阮千曲坐在沙发上,喝着燕窝粥,一边检查小秦同学的抄写是否工整,一边享受着秦衍的马杀鸡服务,女王一般,手指往后一撇,懒洋洋地说:“你爸给你取的,有事找他。”

  小秦同学可怜兮兮地看着爸爸。

  “知足吧,要不是我,你就得叫秦二狗了,别不知好歹,继续抄。”秦衍无情地说。

  秦嘉懿小朋友掰着指头数了数,秦二狗,才二十划诶,听上去不错!

  二狗二狗,有种莫名的霸气之感!

  当天晚上他便给亲爱的太爷爷打了个电话。

  “太爷爷,我的生日快到了,我可以提前许个生日愿望吗?”

  “嘉嘉真乖!想要什么直接跟太爷爷说,太爷爷一定满足你。”

  “谢谢太爷爷~那个……我想改名叫秦二狗,一二三四的二,狗狗的狗!”

  对面沉默了半天,小秦同学又一次被拒绝了。

  秦嘉懿小朋友气呼呼的睡觉,闭上眼睛之前,他看着窗外星星满天,委屈地想,爸爸妈妈欺负他,太爷爷这次也不帮他,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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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大成人那天,第一件事就是去改名字。

  星星眨了眨眼,像是在笑他。

  迷迷糊糊间,有人进来帮他掖了掖被角,在他光洁的脸蛋上印上一吻,他闻到一阵令人心安的香气。

  “晚安,宝贝。”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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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到此就写完啦,后续如果还有想写的会单开一个番外集,秦警官和小千曲的故事就到此结束啦,谢谢一路陪伴为我撒花打气的小可爱~

  关于下一本先婚后爱文《为她俯首称臣》正在存稿中,最近三次元事情很多,想多存些稿再发文,暂定八月中开,希望大家点进专栏收藏一下,一人一个么么哒~

  蠢作者拉着刚抄完两百遍名字的秦嘉懿小可怜宝宝给大家挥个小手手,下本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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