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九_许你骄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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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番外九

  [三三言情小说]

  番外九

  辛狸却扭脸避开,抬手抵住他的胸膛,问他:“如果今天我们没在医院碰上,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再找我了?”

  分开的这一个多月,她过得一点都不好,可他看起来好像跟没事人一样。

  看见他的反应,辛狸胸口的火气又上来了,推开他起身:“该说都说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她说着,快步进了卧室。

  谢予然跟着起身,也走了进去。

  辛狸怒气冲冲走到衣帽间,拿了睡衣准备去洗澡,见他跟进来,转头道:“你怎么还不走?”

  谢予然非但没出去,反而上前,从背后拥住了她。

  “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听到这两句,辛狸面色好了些。

  谢予然用手量着她的腰,呼吸喷洒在他耳畔,低声重复:“别生气了?”

  辛狸仍旧不说话,不过也没推开他。

  最近天气热,她穿的衣服薄,从谢予然的角度,可以看到她领口处精致的锁骨,以及起伏的风光。

  距离上回他们在一起已经过去半个多月,那天晚上的情形涌入脑中,谢予然眸色一深,在她耳后亲了亲,闻着她颈间幽香,慢慢往下去。

  温热的气息撩过,辛狸靠着他的胸膛,也想起了那晚的情形。不过对于她来说,当时的体验并不怎么好。

  于是她挣开了他,退后半步,看着他,眸光一转,故意挑衅说:“那天我发给你的分手消息,你没看到吗?”

  “……”

  “技术太差”几个字立刻浮现在眼前,谢予然一张白皙俊秀的脸霎时黑成了锅底,神情透着狼狈。

  看到他的反应,辛狸继续补刀:“就是最后那句……”

  谢予然猛地按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抵在了衣橱上。

  辛狸抬脚踢他:“你干什么?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数——”

  辛狸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堵住,字句也变得破碎。

  他贴在她耳边,气息微沉:“那就再试试。”

  “谁要跟你再试?放开……”

  辛狸胡乱拍打着他的肩膀,可却敌不过他的力气,最后停下拍打,双手缓缓下滑,揪住了他身上的衬衣。

  夜风穿窗而入,淡色窗帘如水波动,光影朦胧而暧昧,破碎的声音在这片光影中不断响起。

  与上一回的草草结束完全不同,这一次,谢予然按着她折腾了许久,过程中还时不时地逼问她。

  辛狸也硬气,死咬着牙,就是不肯松口,他越费力折腾,她就越想跟他反着来,越想激怒他。

  ——当然,最后受累的还是她自己。

  到下半夜,她嗓子哑了,人也没了力气,只能软绵绵挂在他身上,由他抱着进浴室洗澡。

  谢予然放好水,将她抱入浴缸中。

  辛狸靠着浴缸边缘,脸上残留着潮红,头发早已经湿了,眼皮直往下耷拉,一只手无力垂落。

  如果不是谢予然扶着她,只怕她已经直接滑到了水底。

  暖色灯光静静洒落,水面波纹荡漾。

  清洗干净后,谢予然帮她换上睡裙,低头想继续问她,可看她这副模样,到底没忍心,抱着她回了卧室,上床躺下。

  夜已深,月色胧明,无声落在窗前。

  大概是经历了上回一觉睡醒人没了的阴影,清早天光刚露,谢予然便睁开了眼。

  辛狸窝在他怀中,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往下轻搭着,面容安宁。

  人还在。

  谢予然松了口气,将人往怀里揽了揽,放心合上眼。

  辛狸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软,整个人像被大卡车翻来覆去碾过一样。

  她下意识动了动,想翻个身,腰却被男人的胳膊牢牢箍住,用了极大的力气。

  丝质睡裙因他的动作往上滑,裙摆已经蹭到了腿根处,辛狸皱眉,抓住他的胳膊,打算拽开他。

  谢予然被她惊醒,重新睁开眼:“醒了?”

  辛狸使不出多少力气,只能拍了一下他结识的小臂:“你抱这么紧干什么?腰都快被你勒断了。”

  谢予然松开胳膊,勾身坐起,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

  辛狸对上他的视线,稍微一想,就读懂了他的眼神——他是怕她又像上回一样睡完就跑。

  辛狸忍俊不禁:“你放心,这里是我的公寓,要走也是你走。”

  她说完,起身准备下床,低头一看,却发现拖鞋不在床边。

  她侧过身,颐指气使:“去帮我把拖鞋拿过来。”

  谢予然没说什么,好脾气地下床。

  辛狸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晃荡着细白的双腿,这半个月积在心里的不快终于散了。

  谢予然替她将拖鞋拿过来,放在她脚下。

  辛狸穿好鞋,从床上下来,结果双脚一落地,险些没站稳,腿和腰都酸软无力。

  想起昨天晚上的画面,她强撑着挺直脊背,一步一步往卫生间走,双脚仿佛踩在棉花上。

  昨晚到最后她都没认输,今天也绝对不能输了底气。

  谢予然看她两眼,似乎看穿了什么,跟在后头进了卫生间。

  察觉到身后紧贴的热意,辛狸往旁边挪了挪:“你凑这么近干什么?”

  谢予然没回答,只是揽住她的腰,笑了笑。

  洗漱台上,摆着一对情侣杯,是之前辛狸特意买的,没来得及用。

  两人先后伸手,各自拿了其中一个,镜面上人影成双,这情形,倒像是同居许久的恩爱情侣。

  等到洗漱完,已经十点半,谢予然换好衣服,偏头问她:“出去吃饭?”

  辛狸也换了条黑色小裙子,对着镜子梳理头发,身子微微前倾,口中道:“随便。”

  谢予然将领口最后一粒扣子系好,理了理衣领,站在一旁等她,阳光从窗外漫进来,衬得他身影修长。

  不一会儿,辛狸收拾妥当,拿起包包随他一同出屋。

  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辛狸却没有像以前一样亲昵地搂住他的胳膊,而是低头看手机的消息。

  谢予然看着她头顶细软的发丝,一时有些摸不透她到底还有没有在跟他生气。

  公寓楼下绿植葱茏,日影斑驳,走到停车的地方,谢予然打开副驾的门。

  辛狸坐进去,仍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安全带也不系。

  谢予然绕过车头,在驾驶座上坐好,看她这副模样,俯身过去,捞起安全带替她系上。

  要换了以前,这个时候她总爱偷亲他,可现在,她扑闪了两下长睫,没有任何动作。

  谢予然看了她两眼,有点头疼,早知道送个人去机场会闹出这么多事,当初他就不该亲自去。

  车内气氛低迷,谢予然握着方向盘,沉默地开着车。

  辛狸全程没跟他搭话,低头玩了会儿手机,又靠着座椅闭目养了会儿神。

  谢予然带她去了之前两人常去的餐厅。

  辛狸今天的胃口比昨天稍微好了些,不过还是没吃多少。

  见她放下碗筷,谢予然抬眼:“吃不下?”

  辛狸往后靠着椅背,说:“吃饱了。”

  谢予然想起昨天她那份检查单子,蹙了蹙眉,拿过一个小碗,给她盛了半碗菌菇汤,放到她面前,温声道:“吃不下饭,就喝点汤。”

  香气扑鼻而来,辛狸微微一怔,脑子里忽然以前的许多画面,也是在这里。

  那时她总爱朝他撒娇,提各种要求,让他哄着自己。

  他们在一起的这半年,大多数时候,他对她还算得上体贴纵容,可能是因为她大小姐脾气,太难缠。

  许久,辛狸端过盛好的汤,捏着白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你待会儿回公寓还是去哪里?”过了一会儿,谢予然也放下了碗筷。

  辛狸不着痕迹地扶了下腰,抬头道:“回公寓吧。”

  她倒是想去别的地方,可昨晚折腾得太狠,到现在腰和腿都是酸的,还是回去躺着比较舒坦。

  谢予然擦了擦手,又道:“晚上我过来接你吃饭。”

  辛狸闻言,诧异地看着他:“你不用管你哥的事情了,这么闲?”

  谢予然抬手看了眼腕表:“我会抽时间。”

  “不必这么麻烦了,我自己会吃饭。”辛狸拿过包,放在大腿上,准备起身。

  见她这个反应,谢予然越发不确定了,看着她道:“你还在生气?”

  辛狸停下动作,觉得自己这别扭闹得也差不多了,总不能真为了一个已经过去的人分手。

  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忽然眉眼一弯,露出一个笑,狐狸般狡黠。

  “怎么办?我还不太想原谅你,要不……你回去给我跪一个?”

  谢予然:“……”

  当晚六点左右,谢予然果真到公寓接了辛狸去吃饭。

  吃完饭,他照旧送她回去,结果刚推开车门,就撞上了前来找妹妹的辛遇。

  见辛狸又和他搅到了一起,辛遇登时皱起眉头,脸色也沉了下来。

  辛狸怕他当场发作,跟谢予然打起来,赶忙快步上前,拦住他:“哥,你怎么来了?”

  辛遇将视线从谢予然身上挪开,低眸瞥她,语气冷讽:“我不过来,怎么知道你又跟他纠缠不清了?”

  在他的注视下,辛狸有点心虚,小声道:“我们和好了。”

  一听这话,辛遇脸色沉得更厉害了:“你就非得跟他搅和在一起?”

  大概是见他们起了争执,谢予然关上车门,朝这边走来,打算解释一二。

  辛狸回头看了眼,不想他们对上,抱住辛遇的胳膊,强行拽着他往公寓内去。

  谢予然还想跟过来,被她一个眼神阻止。

  直到进了电梯,辛狸才松开手。

  “哎呀,哥,你就别管了,哪天他要是再惹我生气,或者我厌烦了,甩了他就是。”

  辛遇斜眼瞥她:“你要真能甩了他再说。”

  辛狸讨好地一笑:“我保证,他下次要是再惹我不高兴,绝对不原谅他。”

  辛遇恨铁不成钢,但又确实拿她没办法,最后也只能由她去了,谁叫自己这个妹妹任性惯了。

  有辛遇在,谢予然自然不可能像前晚一样留宿,甚至连门都没能进。

  秋夜的风清凉,他倚着车门,在公寓楼下站了好一会儿,才驱车离去。

  持续了一个多月的冷战终于结束,两人又恢复到从前。

  一转眼,就到了年底,各项事务汇总,谢予然忙得焦头烂额。

  冬至这日,阴云重重,呵气成霜,玻璃窗上结了一层水雾。

  在徐女士接连几通电话的轰炸下,辛狸回了趟辛家。

  吃饭的时候,徐菀琴又提起她的终身大事,让她跟一个世交家的哥哥处一处。

  辛狸胡乱敷衍了几句,放下碗筷离桌。

  她走到沙发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回复了一句话过去。

  “妈,我跟朋友约好了晚上聚一聚,先走了。”

  徐菀琴也下了桌,狐疑地看着她,小声问道:“小狸,你这么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

  辛狸下意识朝不远处的辛遇看了眼,不慌不忙说:“没有,最近我们工作室要参加一个国际比赛,很重要的,我暂时没时间想这些。”

  徐菀琴闻言皱起眉头:“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你,你成天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做什么?”

  “这是我的兴趣爱好,跟钱没关系……”辛狸说着,看了眼手机,“她们在催我了,我先走了。”

  她拿起羽绒服穿上,急匆匆往外走。

  徐菀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上狐疑之色更重了。

  别墅外,夜幕已经降下,浓烈的墨色暗沉沉地压着,窥不见半颗星子,唯有远处零星的灯火轻轻摇曳。

  寒风如刀,刮过面颊,辛狸将手操进衣兜里,缩了缩脖子,呼出的气成了白雾。

  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辛遇大步追了出来:“我送你过去。”

  “哥你最好了!”辛狸高兴地仰脸,笑得眉眼弯弯。

  辛遇却没笑,表情有些严肃,一直到上了车,都还板着脸。

  街道两侧,行人热闹,情侣们成双成对,出来过节日。

  辛狸托腮看了会儿车窗外,忽然扭头道:“哥,你该找个女朋友了,不然过节都没人陪。”只能凄惨地给她当司机。

  恰好遇上红绿灯,辛遇停下车,手搭着方向盘,瞥她一眼,未予置评。

  辛狸用手指轻叩着下巴,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要不我给你物色物色?”

  辛遇转动方向盘,拐了个弯,沉默片刻,忽然道:“你跟谢予然……到底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辛狸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辛遇又瞥了她一眼:“你如果不想跟他断掉,这事迟早瞒不住。”

  他原本以为,她就是一时兴起,谈个一阵子两人自然就散了,可看她这架势,分明是认了真。

  辛狸垂下眼,没说话。

  一片光从车顶晃过,辛遇放轻了语气:“你也不用太担心,以现在谢家的情况,爸妈未必不会同意。”

  辛狸知道他的意思,现在谢朔车祸失明,谢家有意培养谢予然,以她爸妈的脾气,应该不会再反对。

  只是……

  他们在一起一年多了,谢予然却半分将她带回谢家的意思都没有,他都不着急,她又何必着急?

  半晌,辛狸道:“我再想想吧。”

  辛遇将车停在一家电影城外,辛狸推开车门下车,冲着车窗里面挥了挥手,转身踏上石阶。

  五光十色的灯影投下,广场上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

  没走两步,辛狸就看见了谢予然的身影,他长身玉立,低头看着手机,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原本,他们今天约好一起吃晚饭,谁知道辛狸临时被召回了家,两人只好到电影院看个电影。

  辛狸穿过人群,飞快走过去,因为太急,直接扑到了他怀里。

  她靠在他身前,扬起一个笑:“冬至快乐。”

  谢予然笑着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下:“冬至快乐。”

  他将她的手裹入掌中,搓了搓,带着她往里走。

  两人选的电影是一部爱情片,想着路上辛遇说的话,辛狸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偏头看一眼身侧的谢予然。

  谢予然以为她是嫌无聊,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们回去?”

  电影确实也不怎么吸引人,寡淡无味,白开水一样,辛狸点了点头,和他一起提前离场。

  回到明庭花园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雪,轻盈的雪花洋洋洒洒落下,绿植枝叶上铺了浅浅的一层白。

  辛狸缩在谢予然怀里,往公寓楼内走。

  谢予然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抬手替她拂去发梢沾染的雪花,低头问:“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辛狸抬眸,刚要开口,谢予然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神情一秒变得凝重起来。

  他没有立即接通,直到上楼进了屋,才回拨过去。

  辛狸坐在一旁,听他同电话那头的人交谈,内容似乎和谢朔车祸的真相有关。

  等他挂断电话,她问:“你在查你哥车祸的事?”

  谢予然没瞒她,应道:“嗯,我怀疑他的车祸不是意外。”

  最近这段时间,外面的传言越来越盛,都说他哥的车祸跟他有关,是他一手谋划,为的是谢家继承人的位置。

  流言传得多了,连谢家的长辈们也有所怀疑,他心中焦躁,开始暗中找人查他哥车祸的事情,想看看能不能查到真相。

  可惜查了许久,仍旧没有什么线索。

  辛狸道:“要不要我找我哥帮忙?”

  谢予然伸臂搂住她,低头道:“不用了。”

  窗外,雪越下越大,飘飘扬扬如绒花飞舞,簌簌落下。

  辛狸靠着他,忽然抬头问:“你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这话问得突然,谢予然愣了一下,说:“还好,怎么了?”

  辛狸搂住他的脖子:“没怎么,突然想起来很久没有去探望过他了,犹豫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看看他。”

  她的食指在他后颈处轻轻挠了挠,明显是在暗示什么。

  谢予然低头看着她,很快意会过来她的暗示,刚想说“我陪你去”,又顿住,迟疑道:“要不,再等等?”

  怕她误会,他将她往怀里搂了搂,紧接着解释:“最近爷爷他们在忙我哥的事情,快的话,年后我哥就要结婚了,我们这个时候去跟爷爷说,不是很妥当。”

  谢家最近在替谢朔物色联姻对象,这事辛狸也听说了,以前趋之若鹜一心想嫁给谢朔的千金名媛,如今一个个几乎都不见踪影。

  这个时候,她和谢予然要是跑到老爷子那边公开,的确不太妥当。

  毕竟,她曾经跟谢朔相过亲,多少有点尴尬。

  何况,谢家的人本来就怀疑谢朔车祸的事跟谢予然有关,在真相没有大白之前,他们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辛狸明白他的顾虑,没再纠结这个,转而问:“你大伯他们给你哥物色联姻对象,是想找个人照顾他么?”

  提到谢朔,谢予然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揽着她的腰,低头道:“大伯是有这个意思,不过还没选好人。”

  辛狸脑海里掠过一个名字,脱口就道:“你那位‘沐晴姐’不是喜欢你哥么?正好你们两家关系也不错,怎么不干脆成全她,让她嫁给你哥?”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刺他一刺。

  谢予然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还记着之前的事,想起上回闹的那一场,他没敢立刻回答,斟酌着词句。

  他这一沉默,辛狸越发不畅快了,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干什么?舍不得啊?那就去把她追过来啊!”

  谢予然握住她的手,说:“这事要看我哥和大伯的意思,我也不清楚。”

  辛狸心道,只怕现在不愿意的,是章沐晴。

  见她又不高兴,谢予然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亲,低眸一笑:“我女朋友就在这里,我还去追谁?”

  听见“女朋友”三个字,辛狸舒坦了些,故意道:“那谁知道你是不是还旧情难忘?”

  她说着,猛地跨坐到他身上,对准他双唇吻了上去,双手紧紧按着他的肩。

  谢予然任由她在身上胡作非为了一会儿,抬手扣住她的腰,反过来将她压在身下……

  落雪纷纷而下,掩住了一切声音。

  ……

  雪消冰融,万物春生。

  年后,谢朔的婚事终于定下,谢柏言忙着准备,将公司事务转交给了谢予然,谢予然变得越发忙碌起来。

  辛狸这边,也不太清闲。

  四月下旬,她代表自己的工作室,去巴黎参加一项设计大赛。

  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星期。

  回国的第二天晚上,工作室办了一个庆功宴,庆祝获奖。

  席间欢声笑语不断,辛狸跟同事们闹得累了,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拿着手机同小姐妹聊天。

  聊着聊着,小姐妹突然告诉她一个消息:【我最近听人说,章沐晴就快要回国了,你看着点你家那位,千万别让她有机可乘。】

  看到“章沐晴”三个字,辛狸的好心情瞬间就败了大半,连聊天的欲望都没了。

  小姐妹的提醒并非没有道理,有些人,越是得不到,就越觉得稀罕。

  章沐晴在谢予然心里,大概就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以前章沐晴一心向着谢朔,他没机会,现在谢朔眼睛瞎了,婚也结了,他代替了谢朔的位置,章沐晴很可能会回过头来找他。

  哪天章沐晴要是勾勾手指,给个暗示,他指不定立马就过去了。

  想到这里,辛狸越发觉得不舒坦,端起面前的酒,喝了几口,直到杯子见底才放下。

  脑袋渐渐有些晕乎,她撑着额头,摸起手机,给谢予然拨了个电话。

  昨天她回国下飞机,他都没有来接她,她这个男朋友,交了还不如没交!

  电话打过去,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通。

  “喂。”

  辛狸靠着桌子,嗓音含糊,带着醉意:“你在哪儿呢?”

  谢予然道:“刚回公寓,你还在外面?”

  辛狸笑了起来:“是啊,今天晚上我们工作室庆功宴……我想你了,你过来陪我好不好?”

  谢予然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过几天行不行?大伯病倒了,我这两天没时间。”

  “不要!我就要你现在过来!”辛狸仗着酒醉,开始无理取闹。

  谢予然松了松领带,无奈问:“地址是哪儿?”

  约莫半个小时后,谢予然到了辛狸所说的会所外。

  他停下车,给辛狸打了个电话过去,辛狸很快便从会所里出来。

  春末夏初,夜里还有些凉,她穿着及膝裙子,一双小腿纤细白皙。

  见他下车,她醉态俨然地笑开,眉眼弯弯,像是他们第一次遇见那晚。

  谢予然上前,在她踉跄栽倒之前将她揽入了怀中,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味,他蹙了蹙眉:“怎么喝了这么多?”

  辛狸靠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衬衣,不满道:“谁让你不陪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男朋友,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爱我……”

  谢予然被她闹得头疼,揽着她上车,俯身替她捞过安全带系好。

  辛狸靠在座椅上,眯眼看着他,想起小姐妹说的话,神情有些怅然。

  谢予然瞥见她的眼神,动作顿了顿:“不舒服?”

  辛狸没说话,忽然扬起脸,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眼底流光潋滟。

  酒香轻拂而过,谢予然牵唇一笑,也低头亲了亲她。

  他直起身,坐回原位,重新发动车子。

  车水马龙,夜景繁华,灯火倒映在玻璃窗上,斑斑驳驳,辛狸靠着座椅,侧过头看着他,渐渐合眼睡了过去。

  回到住处,已经是半夜。

  辛狸在车上睡了一觉,下车之后精神格外亢奋,还没上楼,就搂着谢予然的脖子,时不时亲他一下,脸上红晕如霞,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电梯门开,谢予然半抱着她进屋,开了灯。

  辛狸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往旁边踉跄半步,没等他扶自己进客厅,就猛地用力将他抵在玄关处的墙上,仰起脸亲他的下巴和喉结。

  谢予然背抵着墙,抬手揽住她,避免她摔倒。

  他总觉得她今晚情绪有些不对,正想问一问,辛狸突然在他肩颈处咬了一口,力度不轻。

  谢予然眉头微蹙,握住她的肩尝试着推开她:“我明天还要开会……”

  辛狸酒劲上头,才不管这么多,扒拉开他的衬衣,对着锁骨处又咬了一口,仿佛故意要留下印迹,昭示自己的主权,让人看见。

  柔软的唇落下,谢予然被她勾起了念头,没再推开她。

  光影朦胧,如雾气笼罩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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