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鬼婴
唐宁有点发懵地看着莫云初，他看到那长长睫羽也遮不住幽深暗示，莫云初注视着唐宁，而手却在玩弄唐宁细白手指，从指缝肆意勾卷，再从掌心滑落，伸进袖口，能喂饱他显然不是什么蛋糕。
只是被碰了手指，唐宁半个手臂就都要麻了。
“今天先不要了，我困了......”唐宁声音里带着无措和一点点哀求。
然而这一次莫云初却没有这么好说话。
“现在是下午四点二十三分。”莫云初看向自己手表，“即使睡八个小时，我们十二点半也可以开始，时间很充裕。”
唐宁神情很是茫然，像是不明白自己之前屡试不爽借口为什么失效，眼神看起来可怜得让人想欺负。
“小宁现在要去床上睡吗？”莫云初温和地询问着唐宁，“可是我看小宁样子很精神。”
手指从一旁蛋糕上蘸取一点奶油，那细腻香甜奶油被莫云初涂抹在唐宁鼻尖、唇和锁骨上，让唐宁看起来像是一只不小心沾了奶油小花猫。
莫云初捏住唐宁秀气下巴，温柔地吻了上去。
唐宁慌张地偏过头，想要躲开莫云初亲吻，却被莫云初扳住脸，一点一点舔掉奶油，他动作认真极了，像是在品尝蜜糖珍馐。
剩下最后一点在脖颈，唐宁脖子实在敏感得过分，他捂住脖子冲莫云初泪眼朦胧地摇摇头。
“怎么了？为什么要躲？小宁难道是特地不想我吃饱吗？”修长有力双手撑在唐宁头两侧，莫云初俯下身望着唐宁，将想要后退唐宁桎梏在人为制造狭小空间里，极具侵略性气息让唐宁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安。
唐宁慌张极了，剔透眸子宛如受惊小鹿，瞳孔倒映出莫云初极具压迫感面容。
“那这样小宁也太坏了。”
“坏孩子要得到惩罚。”那张英俊脸收敛了外露情绪，可凤眸晦暗情绪却更浓重了。
有那么一瞬间，莫云初疏离冰冷神情中透出一抹说不出欲念，好似将猎物玩弄于鼓掌之间掠食者终于撕开了伪装，露出猩红舌尖迫不及待要品尝饕餮盛宴。
下一刻，那浓密睫羽又将这露骨眼神修饰得柔和起来，充满了欺诈性，“小宁是乖孩子，还是坏孩子？”
“我...我......”唐宁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回答乖孩子要被吃干抹净，回答坏孩子要被惩罚。
出于小动物般趋利避害本能，唐宁无师自通学会了讨巧回答，“我爱你。”
望着近在咫尺英俊面容，他怯生生补充道：“......老公。”
这个羞耻称呼有很大威力，起码在这一瞬间就平息了大半莫云初不悦，是，唐宁能察觉到蛰伏在莫云初平静外表下如暗流般涌动着不悦。
他还从未见过莫云初生气。
他也不想见到这一幕。
深邃凤眸凝视着唐宁，莫云初翘起唇角，“小宁好乖。”
唐宁迟疑了一下，伸出双手搂住了莫云初脖颈，他像撒娇般将脸贴在了莫云初胸膛，放柔声调软软道：“我最近这样是有原因。”
“前天晚上我们不是坐公交车回家吗？”唐宁记得系统说他不能对莫云初透露鬼存在，这样会影响游戏平衡，那他借着做梦幌子应该可以讲一讲吧？
“结果啊，我查到当天经过我们这里只有一辆殡仪车。”唐宁小声道：“我不停做梦，梦到那晚我们坐就是那辆殡仪车，还梦到我可能要死了。”
“我好害怕，所以现在没心思做这种事情。”唐宁是真害怕，也是真不想做这种事情，他说得真情实感不掺半点水分。
“梦和现实都是相反。”莫云初抱住唐宁安慰道：“没事，我知道我们坐是公交车，我们下车位置监控拍不到，所以才没拍到那辆公交车。”
“你当时为什么要上那辆公交车呀？”唐宁缩在莫云初怀里小声问。
“小宁忘了吗？你说你想深夜坐末班车，所以我们上了那辆公交车。”
唐宁陷入了沉默。
他觉得他这个作死人设被厉鬼缠上很合理。
“只要我找到前晚我们坐是公交车证据，小宁是不是就不害怕了？”莫云初问。
唐宁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
“好，那我现在就找人调查。”说着莫云初松开了唐宁，开始找人调查，一开始他查是监控，监控里果然没有公交车身影。
而后莫云初报出了公交车车牌号。
唐宁眼睛微微睁大，“你怎么知道车牌号？”
“上车时我看了一眼。”莫云初答。
唐宁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差距，他别说是看两眼了，就算是看了一整个晚上，隔了两三天之后也能忘得一干二净。
找寻那辆公交车具体下落需要一定时间，在等待时间里，莫云初没有勉强唐宁，他选择陪唐宁看了一部感人治愈电影。
这部电影由莫云初主演，男主是一个温柔体贴善良可靠角色。
影片中莫云初穿着白大褂，是一位有着洁癖医生，当屏幕出现莫云初慢条斯理、一丝不苟洗手镜头时，唐宁脚趾忍不住蜷缩在一起——
他身体自动回忆了那晚浴室清洗。
唐宁不由得回头看向莫云初，莫云初专心致志看着电影中自己，与上一部电影里军官角色不同，这一部电影医生性格更接近于莫云初现实中性格，相似到唐宁甚至有些分辨不出来屏幕里莫云初，和现实中莫云初有什么区别。
虽然电影中莫云初穿着白大褂，但两者传递出来气质都是一样。
一样沉静、温柔、可靠。
一样到好像都是用同样技巧扮演出来。
想到这里，唐宁愣了一下，发现自己用词有些奇怪，应该说电影里医生是莫云初本色出演才对。
“在想什么呢？”莫云初没有像扮演军官角色那样特地改变声线，他声音和影片中一样沉静。
每一个字被他用好听标准发音读出来后，都会被渲染上一种温柔坚定魅力，以至于唐宁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是戏里角色在说话，还是现实中莫云初在说话。
“没、没什么。”
第二天上午，唐宁是被电话铃惊醒，莫云初接了电话，压低声音和手机另一边人沟通了几句，而后挂断了通话。
“抱歉，吵醒你了吗？”莫云初亲吻了一下睡眼朦胧唐宁，他柔声道：“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唐宁摇摇头，“我好像听到你们说公交车事情......”
“嗯，刚才我朋友查到了那辆公交车下落。”莫云初平静道：“那辆公交车坠落在一个乱葬岗旁边湖泊里，司机死亡，车内行车记录仪不翼而飞，目前还没有人知道司机为什么会把车开到那里。”
唐宁莫名觉得这个故事很耳熟，他用自己刚睡醒还不清醒脑子思考了一下，发现这件事听起来很像是节目组给他任务单上记载都市传说。
“不过可以肯定是，我们那晚就是坐这辆公交车回来。”
唐宁还是有些懵。
当时陆应星查监控时候，查到殡仪车经过了靠近别墅区路线，但监控并没有明确拍到他们从殡仪车上下车片段。
如果莫云初没有记错车牌，难道当时他们确实不是从殡仪车上下来？
那为什么当他问老刘那晚有没有载客时，老刘反应会那么大？
监控又为什么没有拍到这辆公交车行驶路线？
莫云初手指插进唐宁发间，帮唐宁压下几根翘起发丝，他温和道：“有些殡仪车虽然外表和公交车相似，但内部是冰柜，这种车子不适合载客，所以小宁你做梦并不科学，我们要相信唯物主义。”
唐宁：“......”
我进入这个副本就是最大不科学。
莫云初拨开唐宁眉心几缕发丝，在上面印下一个吻，唐宁经过这几天接触，已经很习惯莫云初亲吻了，他闭上眼，嗅着莫云初身上传来温暖木质香。
这淡淡木香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只是一瞬间唐宁想不起来。
早上莫云初出门工作后，唐宁收到了陆家大哥消息，今天中午陆应星出殡。
唐宁起身去衣帽间寻找合适衣物，他选了一身黑西装换上，镜中人即使穿上了成熟黑色西装，身上依旧流淌着干净又纯洁懵懂气息，像是娇养在花圃里玫瑰，豢养在金笼中鸟雀，那压抑黑反而衬得肌肤似雪。
担心会遇到鬼婴，唐宁往西装口袋里装满了糖果。
唐宁赶到陆家时，正好是要抬棺时刻，陆应星还未结婚，因此是八人抬棺，这八人都是陆家专门请来抬棺匠，各个都充满了力气。
八人合力抬起了棺材，走在送葬队伍最前面，唐宁走在送葬队伍中间，他牢记郝老板交代，在路上七步一回头，就这样走了一段距离后，抬棺匠步伐忽然慢了下来。
走在队首人放慢了脚步，整支队伍都会受到影响，陆君持给每位抬棺匠都塞了红包，然而红包送过去后，抬棺匠们速度不仅没变快，反而更慢了起来。
这种慢，并不是故意磨蹭慢。
晨间风是冷，天气阴凉，那八位抬棺匠却像在烈日下行走，唐宁看到那八位身强力健抬棺匠黝黑后颈上都是汗珠，壮实臂膀上迸出了一根根青筋。
似乎他们抬着棺材异常沉重。
抬棺一经开始，在被抬到指定地点前不允许放下，如果抬棺匠实在乏力，可以将棺材暂时放在长凳上。
扛着长凳人见状连忙往队首赶，可还未等到长凳放下，一根粗大绳子断裂，金丝楠木棺轰然跌落在地。
绳断棺落，死者有怨，不愿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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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被碰了手指，唐宁半个手臂就都要麻了。
“今天先不要了，我困了......”唐宁声音里带着无措和一点点哀求。
然而这一次莫云初却没有这么好说话。
“现在是下午四点二十三分。”莫云初看向自己手表，“即使睡八个小时，我们十二点半也可以开始，时间很充裕。”
唐宁神情很是茫然，像是不明白自己之前屡试不爽借口为什么失效，眼神看起来可怜得让人想欺负。
“小宁现在要去床上睡吗？”莫云初温和地询问着唐宁，“可是我看小宁样子很精神。”
手指从一旁蛋糕上蘸取一点奶油，那细腻香甜奶油被莫云初涂抹在唐宁鼻尖、唇和锁骨上，让唐宁看起来像是一只不小心沾了奶油小花猫。
莫云初捏住唐宁秀气下巴，温柔地吻了上去。
唐宁慌张地偏过头，想要躲开莫云初亲吻，却被莫云初扳住脸，一点一点舔掉奶油，他动作认真极了，像是在品尝蜜糖珍馐。
剩下最后一点在脖颈，唐宁脖子实在敏感得过分，他捂住脖子冲莫云初泪眼朦胧地摇摇头。
“怎么了？为什么要躲？小宁难道是特地不想我吃饱吗？”修长有力双手撑在唐宁头两侧，莫云初俯下身望着唐宁，将想要后退唐宁桎梏在人为制造狭小空间里，极具侵略性气息让唐宁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安。
唐宁慌张极了，剔透眸子宛如受惊小鹿，瞳孔倒映出莫云初极具压迫感面容。
“那这样小宁也太坏了。”
“坏孩子要得到惩罚。”那张英俊脸收敛了外露情绪，可凤眸晦暗情绪却更浓重了。
有那么一瞬间，莫云初疏离冰冷神情中透出一抹说不出欲念，好似将猎物玩弄于鼓掌之间掠食者终于撕开了伪装，露出猩红舌尖迫不及待要品尝饕餮盛宴。
下一刻，那浓密睫羽又将这露骨眼神修饰得柔和起来，充满了欺诈性，“小宁是乖孩子，还是坏孩子？”
“我...我......”唐宁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回答乖孩子要被吃干抹净，回答坏孩子要被惩罚。
出于小动物般趋利避害本能，唐宁无师自通学会了讨巧回答，“我爱你。”
望着近在咫尺英俊面容，他怯生生补充道：“......老公。”
这个羞耻称呼有很大威力，起码在这一瞬间就平息了大半莫云初不悦，是，唐宁能察觉到蛰伏在莫云初平静外表下如暗流般涌动着不悦。
他还从未见过莫云初生气。
他也不想见到这一幕。
深邃凤眸凝视着唐宁，莫云初翘起唇角，“小宁好乖。”
唐宁迟疑了一下，伸出双手搂住了莫云初脖颈，他像撒娇般将脸贴在了莫云初胸膛，放柔声调软软道：“我最近这样是有原因。”
“前天晚上我们不是坐公交车回家吗？”唐宁记得系统说他不能对莫云初透露鬼存在，这样会影响游戏平衡，那他借着做梦幌子应该可以讲一讲吧？
“结果啊，我查到当天经过我们这里只有一辆殡仪车。”唐宁小声道：“我不停做梦，梦到那晚我们坐就是那辆殡仪车，还梦到我可能要死了。”
“我好害怕，所以现在没心思做这种事情。”唐宁是真害怕，也是真不想做这种事情，他说得真情实感不掺半点水分。
“梦和现实都是相反。”莫云初抱住唐宁安慰道：“没事，我知道我们坐是公交车，我们下车位置监控拍不到，所以才没拍到那辆公交车。”
“你当时为什么要上那辆公交车呀？”唐宁缩在莫云初怀里小声问。
“小宁忘了吗？你说你想深夜坐末班车，所以我们上了那辆公交车。”
唐宁陷入了沉默。
他觉得他这个作死人设被厉鬼缠上很合理。
“只要我找到前晚我们坐是公交车证据，小宁是不是就不害怕了？”莫云初问。
唐宁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
“好，那我现在就找人调查。”说着莫云初松开了唐宁，开始找人调查，一开始他查是监控，监控里果然没有公交车身影。
而后莫云初报出了公交车车牌号。
唐宁眼睛微微睁大，“你怎么知道车牌号？”
“上车时我看了一眼。”莫云初答。
唐宁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差距，他别说是看两眼了，就算是看了一整个晚上，隔了两三天之后也能忘得一干二净。
找寻那辆公交车具体下落需要一定时间，在等待时间里，莫云初没有勉强唐宁，他选择陪唐宁看了一部感人治愈电影。
这部电影由莫云初主演，男主是一个温柔体贴善良可靠角色。
影片中莫云初穿着白大褂，是一位有着洁癖医生，当屏幕出现莫云初慢条斯理、一丝不苟洗手镜头时，唐宁脚趾忍不住蜷缩在一起——
他身体自动回忆了那晚浴室清洗。
唐宁不由得回头看向莫云初，莫云初专心致志看着电影中自己，与上一部电影里军官角色不同，这一部电影医生性格更接近于莫云初现实中性格，相似到唐宁甚至有些分辨不出来屏幕里莫云初，和现实中莫云初有什么区别。
虽然电影中莫云初穿着白大褂，但两者传递出来气质都是一样。
一样沉静、温柔、可靠。
一样到好像都是用同样技巧扮演出来。
想到这里，唐宁愣了一下，发现自己用词有些奇怪，应该说电影里医生是莫云初本色出演才对。
“在想什么呢？”莫云初没有像扮演军官角色那样特地改变声线，他声音和影片中一样沉静。
每一个字被他用好听标准发音读出来后，都会被渲染上一种温柔坚定魅力，以至于唐宁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是戏里角色在说话，还是现实中莫云初在说话。
“没、没什么。”
第二天上午，唐宁是被电话铃惊醒，莫云初接了电话，压低声音和手机另一边人沟通了几句，而后挂断了通话。
“抱歉，吵醒你了吗？”莫云初亲吻了一下睡眼朦胧唐宁，他柔声道：“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唐宁摇摇头，“我好像听到你们说公交车事情......”
“嗯，刚才我朋友查到了那辆公交车下落。”莫云初平静道：“那辆公交车坠落在一个乱葬岗旁边湖泊里，司机死亡，车内行车记录仪不翼而飞，目前还没有人知道司机为什么会把车开到那里。”
唐宁莫名觉得这个故事很耳熟，他用自己刚睡醒还不清醒脑子思考了一下，发现这件事听起来很像是节目组给他任务单上记载都市传说。
“不过可以肯定是，我们那晚就是坐这辆公交车回来。”
唐宁还是有些懵。
当时陆应星查监控时候，查到殡仪车经过了靠近别墅区路线，但监控并没有明确拍到他们从殡仪车上下车片段。
如果莫云初没有记错车牌，难道当时他们确实不是从殡仪车上下来？
那为什么当他问老刘那晚有没有载客时，老刘反应会那么大？
监控又为什么没有拍到这辆公交车行驶路线？
莫云初手指插进唐宁发间，帮唐宁压下几根翘起发丝，他温和道：“有些殡仪车虽然外表和公交车相似，但内部是冰柜，这种车子不适合载客，所以小宁你做梦并不科学，我们要相信唯物主义。”
唐宁：“......”
我进入这个副本就是最大不科学。
莫云初拨开唐宁眉心几缕发丝，在上面印下一个吻，唐宁经过这几天接触，已经很习惯莫云初亲吻了，他闭上眼，嗅着莫云初身上传来温暖木质香。
这淡淡木香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只是一瞬间唐宁想不起来。
早上莫云初出门工作后，唐宁收到了陆家大哥消息，今天中午陆应星出殡。
唐宁起身去衣帽间寻找合适衣物，他选了一身黑西装换上，镜中人即使穿上了成熟黑色西装，身上依旧流淌着干净又纯洁懵懂气息，像是娇养在花圃里玫瑰，豢养在金笼中鸟雀，那压抑黑反而衬得肌肤似雪。
担心会遇到鬼婴，唐宁往西装口袋里装满了糖果。
唐宁赶到陆家时，正好是要抬棺时刻，陆应星还未结婚，因此是八人抬棺，这八人都是陆家专门请来抬棺匠，各个都充满了力气。
八人合力抬起了棺材，走在送葬队伍最前面，唐宁走在送葬队伍中间，他牢记郝老板交代，在路上七步一回头，就这样走了一段距离后，抬棺匠步伐忽然慢了下来。
走在队首人放慢了脚步，整支队伍都会受到影响，陆君持给每位抬棺匠都塞了红包，然而红包送过去后，抬棺匠们速度不仅没变快，反而更慢了起来。
这种慢，并不是故意磨蹭慢。
晨间风是冷，天气阴凉，那八位抬棺匠却像在烈日下行走，唐宁看到那八位身强力健抬棺匠黝黑后颈上都是汗珠，壮实臂膀上迸出了一根根青筋。
似乎他们抬着棺材异常沉重。
抬棺一经开始，在被抬到指定地点前不允许放下，如果抬棺匠实在乏力，可以将棺材暂时放在长凳上。
扛着长凳人见状连忙往队首赶，可还未等到长凳放下，一根粗大绳子断裂，金丝楠木棺轰然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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