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秦东谷组局自然不普通，何况是在横店，这里有得天独厚条件。
入目已经不止是网红级别，不少女明星在这里。
虽不是大红一二线女明星，但在现实里颜值已经非常高。
秦东谷信心十足地说：“怎么样，一个月没见美女，现在是不是很激动？”
封凌：“……”
他没打击他自信心。
秦东谷就很有信心地给封凌指了一个女明星，“你认识吧？怎么样，现实里没比电视里差吧？”
“不认识。”封凌非常诚实地说。
他前几年一直在国外，不爱看剧，偶尔看部电影，没有印象。
“……”秦东谷说：“那你看她，皮肤是不是很白？”
“没有沈淮白。”
秦东谷：“……”
无法反驳。
秦东谷：“你看站在吧台那里那个，腰是不是特别细？”
封凌没看。
他脑海里冒出沈淮从梯子上掉下来，被他抱在怀里情景。
腰细得脆弱。
封凌喝了口威士忌。
秦东谷没注意到他状态，还在继续说：“你看正跳舞那个，那一双大长腿啊。”
封凌想到沈淮脚搭在他腿上让他涂脚指甲，盘在他腰上被他背着，甚至想到沈淮脚踩余奕辰胸口时小腿弧度。
他又喝了一口酒，觉得很没意思。
这里没人比沈淮更肤白腰细腿长，就算有，也不是那个沈淮。
秦东谷也觉得这样挺没意思。
只看有什么意思，他拉着封凌坐到夜店中心环形沙发里，那里坐着好几个美女。
封凌一坐下就被浓烈香水呛得皱起眉头。
秦东谷热了会儿场，回头看到正被搭讪封凌，身体有点绷着。
这绷着原因可能有很多，秦东谷摸了摸下巴，乐呵呵地退走了。
没多久，封凌把秦东谷从舞池里拉出来，“给我开一间房。”
秦东谷睁大眼睛，激动地拍向封凌肩膀，“嘿！你终于要……”
“我要洗个澡再回去，沈淮对香气很敏感，万一回去时在酒店撞见他，不能让他闻到。”
秦东谷：“？？？”
秦东谷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他专门组了局，带封凌来夜店，一个小时与美女们接触，他竟然开房……洗澡！
还是为了不让沈淮闻到身上气味！
兄弟你还没真弯呢，没跟他有啥关系呢，就从男德班毕业了？
“你忘了当时余奕辰给你表白时惊恐了吗？”秦东谷试图唤起他对同性恋抵触。
提到余奕辰封凌果然皱起了眉头，然后他烦躁地踢了秦东谷一脚，“快点去！”
秦东谷：“……”
20分钟后，秦东谷一脸怀疑人生地开车带封凌回去。
这家夜店建在横店中心，前面是一条宽阔大路，可以直通封凌住酒店。
车开到半路时，右边路上转进来一辆车。
夜里车很多，他们都没在意，直到两辆车一左一右地同时停在酒店大门前。
车窗落下，露出沈淮脸。
沈淮穿着一件微风蓝宽松衬衫，是他惯常穿法，扣子严谨地扣到最顶上，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线条流畅肤色冷白胳膊，搭在纯黑车上。
他在片场卸了妆，脸上清透白净，没有一点油光，在深夜月光下，一尘不染清冷。
那双好看眼睛更是幽深而澄澈。
整个人就真和高空广寒宫里白月光一样。
秦东谷这个刚从夜店出来人都觉得自己有点脏了。
“那个，我们在夜店就喝了两杯酒。”他说。
封凌：“……”
你自首姿势怎会如此熟练？
沈淮没理他，他下车后先他们一步走进酒店。
“我身上没什么气味吧？”封凌问。
“我怎么没洗个澡呢？”秦东谷同时说。
两人沉默几秒。
秦东谷说：“这里不能停车很久，我们不下吗？”
封凌：“你身上味道挺重，他应该不想跟我们一起坐电梯，让他先上去吧。”
秦东谷：“……”
那天晚上，秦东谷很严肃地思考问题。
他发小，钢铁直男怎么就可能要弯了。
他在沈淮面前怎么就莫名有点怂了。
秦东谷想了一夜没想明白，第二天直接来片场。
他到时候，沈淮和余奕辰正拍对手戏，封凌正在一边看着。
秦东谷走到他身边，暗戳戳地问他：“看到现在喜欢人，和以前喜欢你人同框，是什么感觉呀？”
封凌没理他。
秦东谷继续说：“他们关系怎么样？”
封凌掀开眼皮散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神情难以捉摸。
秦东谷：“……”
他跟封凌是聊不出来什么了。
于是，等余奕辰拍完戏他去找余奕辰了。
“嗨，小学弟。”
余奕辰和封凌是同一届同学，比秦东谷低一级，今年也是24岁。
他长得不差，当年在学校也属于经常有外校女生来看校草级别人。
只是女生们没想到，她们喜欢这个男生喜欢是另一个她们喜欢男生。
“学长好。”余奕辰跟他打招呼后，在他身边椅子上坐下，扭开一瓶水喝了起来，全程自然而从容。
秦东谷觉得他有点过于淡定了。
当年他们知道余奕辰跟封凌表白后，余奕辰见到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低着头，或故意扭开头，一副别扭不想理人样子。
见到他们和封凌在一起更夸张。
现在他和封凌都在这里，他竟然那么自然。
当秦东谷注意到他视线落在沈淮身上时，就更奇怪了。
他几次张嘴又闭上。
还是余奕辰笑了笑，先开口：“学长想说什么就说，不必那么忌讳当年事，我已经放下了。”
当年在学校，他跟封凌表白并没有故意遮掩，后面很多人知道了，其中不乏一些用异样眼光看他。
很长一段时间，他过得并不轻松。
他所有朋友都对他说，他不应那么做，他做错了。
似乎他真做了一件见不得人事，这种感觉在被同学偷偷议论和嘲讽中不断加深，成为他心底里一道坎，这道坎在他以后生活中也时常出来，压抑着他。
他知道要放下，可并不那么轻松。
真正觉得这真不算什么，他只是自我困在其中，是在那天晚上，他在酒店走廊看到沈淮从封凌房间衣衫不整地出来。
他其实是震惊，震惊沈淮从封凌房间那样出来，更震惊沈淮被人撞见后可以那么淡定。
他一直记得沈淮站在灯下回头看他样子，更记得沈淮说那句话。
“胆小鬼，你想去你也去啊。”
沈淮是对他说，更是对十六岁余奕辰说。
就好像，十六岁余奕辰得到了沈淮支持。
比那些背后议论他嘲讽他人优秀千万倍人，支持他。
他那天晚上除了看沈淮那部电影，还看了沈淮一档采访，得知沈淮出生于书香门第，中学时期就是被同学仰望校园风云人物，学神兼校草。
余奕辰那天晚上就想，他中学里有一个沈淮就好了。
秦东谷以为他放下是封凌，很不能理解，在他看来，封凌可是比以前好多了。
“你为什么不喜欢封凌了？”
余奕辰知道他误会了，但他说也不是错。
为了以后相处能更自在，他干脆趁着这个机会说了。
“那时候年轻，喜欢封凌喜欢是他高他帅他家世好，都是年少非常肤浅喜欢。”
“现在我有相对成熟心智，非常热爱事业，更偏向能够触及心灵，碰撞理想喜欢。”
秦东谷：“……”
等余奕辰走后，秦东谷才发现封凌脸色很难看。
他很理解，“余奕辰说对你喜欢只是肤浅喜欢，让你不爽了？”
“我不爽不是因为他肤浅喜欢，是他理想喜欢。”
秦东谷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他好几次看到余奕辰拿着剧本去找沈淮，不管沈淮多冷淡，他都抿唇继续。
他心里忽然有个大胆可怕且刺激猜测。
秦东谷：“？？？”
他来横店不是裸奔来了，是来开眼界长见识来了！
秦东谷兴奋地去找封凌求证。
封凌现在根本不想理这货，他烦躁得狠。
沈淮这两天对他冷冷淡淡，不拒绝交谈，但礼貌而客套，神情和言行里那种淡淡疏离让封凌异常烦躁。
封凌知道没有表面那么淡，亲热戏开拍在即，一向敬业沈淮竟然没再继续“熟悉身体”行动。
上次是因为身上沾了别人香水味，这次是因为去了夜店，沈淮洁癖让他咬牙又无可奈何。
赶走了想要看戏秦东谷，封凌洗完澡认命地给沈淮发消息。
封凌：[沈老师，明天就要拍那场戏了，我们今晚要先熟悉一下吗？]
沈淮：[不用。]
连理由都没有，就是不想碰他。
封凌咬了咬牙关了手机。
这场原本计划花最多时间准备戏，最后开始得最仓促。
导演们没问，他们甚至没问沈淮要不要真吻。
其实这场戏不算露骨，太露骨过不了审。
其他戏份必然是假，但吻这一块其实导演们很想要真，要有两人侧脸清晰镜头，真正唇舌搅动吻和假自然不一样。
要是假氛围感就少了一大半。
导演不敢问，他觉得沈淮来拍这部戏就委屈了，他怎么还能让从不真吻沈淮牺牲自己吻呢。
他们决定，就让沈淮自己决定。
导演只能跟沈淮说：“沈老师，这场戏是你主导，你得主动点。”
沈淮神情淡淡地点头：“好，准备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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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已经不止是网红级别，不少女明星在这里。
虽不是大红一二线女明星，但在现实里颜值已经非常高。
秦东谷信心十足地说：“怎么样，一个月没见美女，现在是不是很激动？”
封凌：“……”
他没打击他自信心。
秦东谷就很有信心地给封凌指了一个女明星，“你认识吧？怎么样，现实里没比电视里差吧？”
“不认识。”封凌非常诚实地说。
他前几年一直在国外，不爱看剧，偶尔看部电影，没有印象。
“……”秦东谷说：“那你看她，皮肤是不是很白？”
“没有沈淮白。”
秦东谷：“……”
无法反驳。
秦东谷：“你看站在吧台那里那个，腰是不是特别细？”
封凌没看。
他脑海里冒出沈淮从梯子上掉下来，被他抱在怀里情景。
腰细得脆弱。
封凌喝了口威士忌。
秦东谷没注意到他状态，还在继续说：“你看正跳舞那个，那一双大长腿啊。”
封凌想到沈淮脚搭在他腿上让他涂脚指甲，盘在他腰上被他背着，甚至想到沈淮脚踩余奕辰胸口时小腿弧度。
他又喝了一口酒，觉得很没意思。
这里没人比沈淮更肤白腰细腿长，就算有，也不是那个沈淮。
秦东谷也觉得这样挺没意思。
只看有什么意思，他拉着封凌坐到夜店中心环形沙发里，那里坐着好几个美女。
封凌一坐下就被浓烈香水呛得皱起眉头。
秦东谷热了会儿场，回头看到正被搭讪封凌，身体有点绷着。
这绷着原因可能有很多，秦东谷摸了摸下巴，乐呵呵地退走了。
没多久，封凌把秦东谷从舞池里拉出来，“给我开一间房。”
秦东谷睁大眼睛，激动地拍向封凌肩膀，“嘿！你终于要……”
“我要洗个澡再回去，沈淮对香气很敏感，万一回去时在酒店撞见他，不能让他闻到。”
秦东谷：“？？？”
秦东谷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他专门组了局，带封凌来夜店，一个小时与美女们接触，他竟然开房……洗澡！
还是为了不让沈淮闻到身上气味！
兄弟你还没真弯呢，没跟他有啥关系呢，就从男德班毕业了？
“你忘了当时余奕辰给你表白时惊恐了吗？”秦东谷试图唤起他对同性恋抵触。
提到余奕辰封凌果然皱起了眉头，然后他烦躁地踢了秦东谷一脚，“快点去！”
秦东谷：“……”
20分钟后，秦东谷一脸怀疑人生地开车带封凌回去。
这家夜店建在横店中心，前面是一条宽阔大路，可以直通封凌住酒店。
车开到半路时，右边路上转进来一辆车。
夜里车很多，他们都没在意，直到两辆车一左一右地同时停在酒店大门前。
车窗落下，露出沈淮脸。
沈淮穿着一件微风蓝宽松衬衫，是他惯常穿法，扣子严谨地扣到最顶上，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线条流畅肤色冷白胳膊，搭在纯黑车上。
他在片场卸了妆，脸上清透白净，没有一点油光，在深夜月光下，一尘不染清冷。
那双好看眼睛更是幽深而澄澈。
整个人就真和高空广寒宫里白月光一样。
秦东谷这个刚从夜店出来人都觉得自己有点脏了。
“那个，我们在夜店就喝了两杯酒。”他说。
封凌：“……”
你自首姿势怎会如此熟练？
沈淮没理他，他下车后先他们一步走进酒店。
“我身上没什么气味吧？”封凌问。
“我怎么没洗个澡呢？”秦东谷同时说。
两人沉默几秒。
秦东谷说：“这里不能停车很久，我们不下吗？”
封凌：“你身上味道挺重，他应该不想跟我们一起坐电梯，让他先上去吧。”
秦东谷：“……”
那天晚上，秦东谷很严肃地思考问题。
他发小，钢铁直男怎么就可能要弯了。
他在沈淮面前怎么就莫名有点怂了。
秦东谷想了一夜没想明白，第二天直接来片场。
他到时候，沈淮和余奕辰正拍对手戏，封凌正在一边看着。
秦东谷走到他身边，暗戳戳地问他：“看到现在喜欢人，和以前喜欢你人同框，是什么感觉呀？”
封凌没理他。
秦东谷继续说：“他们关系怎么样？”
封凌掀开眼皮散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神情难以捉摸。
秦东谷：“……”
他跟封凌是聊不出来什么了。
于是，等余奕辰拍完戏他去找余奕辰了。
“嗨，小学弟。”
余奕辰和封凌是同一届同学，比秦东谷低一级，今年也是24岁。
他长得不差，当年在学校也属于经常有外校女生来看校草级别人。
只是女生们没想到，她们喜欢这个男生喜欢是另一个她们喜欢男生。
“学长好。”余奕辰跟他打招呼后，在他身边椅子上坐下，扭开一瓶水喝了起来，全程自然而从容。
秦东谷觉得他有点过于淡定了。
当年他们知道余奕辰跟封凌表白后，余奕辰见到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低着头，或故意扭开头，一副别扭不想理人样子。
见到他们和封凌在一起更夸张。
现在他和封凌都在这里，他竟然那么自然。
当秦东谷注意到他视线落在沈淮身上时，就更奇怪了。
他几次张嘴又闭上。
还是余奕辰笑了笑，先开口：“学长想说什么就说，不必那么忌讳当年事，我已经放下了。”
当年在学校，他跟封凌表白并没有故意遮掩，后面很多人知道了，其中不乏一些用异样眼光看他。
很长一段时间，他过得并不轻松。
他所有朋友都对他说，他不应那么做，他做错了。
似乎他真做了一件见不得人事，这种感觉在被同学偷偷议论和嘲讽中不断加深，成为他心底里一道坎，这道坎在他以后生活中也时常出来，压抑着他。
他知道要放下，可并不那么轻松。
真正觉得这真不算什么，他只是自我困在其中，是在那天晚上，他在酒店走廊看到沈淮从封凌房间衣衫不整地出来。
他其实是震惊，震惊沈淮从封凌房间那样出来，更震惊沈淮被人撞见后可以那么淡定。
他一直记得沈淮站在灯下回头看他样子，更记得沈淮说那句话。
“胆小鬼，你想去你也去啊。”
沈淮是对他说，更是对十六岁余奕辰说。
就好像，十六岁余奕辰得到了沈淮支持。
比那些背后议论他嘲讽他人优秀千万倍人，支持他。
他那天晚上除了看沈淮那部电影，还看了沈淮一档采访，得知沈淮出生于书香门第，中学时期就是被同学仰望校园风云人物，学神兼校草。
余奕辰那天晚上就想，他中学里有一个沈淮就好了。
秦东谷以为他放下是封凌，很不能理解，在他看来，封凌可是比以前好多了。
“你为什么不喜欢封凌了？”
余奕辰知道他误会了，但他说也不是错。
为了以后相处能更自在，他干脆趁着这个机会说了。
“那时候年轻，喜欢封凌喜欢是他高他帅他家世好，都是年少非常肤浅喜欢。”
“现在我有相对成熟心智，非常热爱事业，更偏向能够触及心灵，碰撞理想喜欢。”
秦东谷：“……”
等余奕辰走后，秦东谷才发现封凌脸色很难看。
他很理解，“余奕辰说对你喜欢只是肤浅喜欢，让你不爽了？”
“我不爽不是因为他肤浅喜欢，是他理想喜欢。”
秦东谷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他好几次看到余奕辰拿着剧本去找沈淮，不管沈淮多冷淡，他都抿唇继续。
他心里忽然有个大胆可怕且刺激猜测。
秦东谷：“？？？”
他来横店不是裸奔来了，是来开眼界长见识来了！
秦东谷兴奋地去找封凌求证。
封凌现在根本不想理这货，他烦躁得狠。
沈淮这两天对他冷冷淡淡，不拒绝交谈，但礼貌而客套，神情和言行里那种淡淡疏离让封凌异常烦躁。
封凌知道没有表面那么淡，亲热戏开拍在即，一向敬业沈淮竟然没再继续“熟悉身体”行动。
上次是因为身上沾了别人香水味，这次是因为去了夜店，沈淮洁癖让他咬牙又无可奈何。
赶走了想要看戏秦东谷，封凌洗完澡认命地给沈淮发消息。
封凌：[沈老师，明天就要拍那场戏了，我们今晚要先熟悉一下吗？]
沈淮：[不用。]
连理由都没有，就是不想碰他。
封凌咬了咬牙关了手机。
这场原本计划花最多时间准备戏，最后开始得最仓促。
导演们没问，他们甚至没问沈淮要不要真吻。
其实这场戏不算露骨，太露骨过不了审。
其他戏份必然是假，但吻这一块其实导演们很想要真，要有两人侧脸清晰镜头，真正唇舌搅动吻和假自然不一样。
要是假氛围感就少了一大半。
导演不敢问，他觉得沈淮来拍这部戏就委屈了，他怎么还能让从不真吻沈淮牺牲自己吻呢。
他们决定，就让沈淮自己决定。
导演只能跟沈淮说：“沈老师，这场戏是你主导，你得主动点。”
沈淮神情淡淡地点头：“好，准备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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