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高特的劝告
极地冰原，暴风核心外围的一个临时冰屋内，雪橇犬们整齐的围成一圈，看着眼前黑发黑瞳的男子将不锈钢大碗里煮熟的肉粥倒进眼前的木盆里，听着他用异世的语言说道：“汪汪队，开饭了！”
狗子们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不妨碍它们快乐的摇着尾巴用餐，领头的雪橇犬还不时的用脑袋蹭一下他的熊皮，表示亲昵。
老高特钻进冰屋，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跺了跺脚，接过李文渊递过来的碗一口气喝完，才舒服的喘了口气，用莫兰迪语说道：“阁下，除了白熊山那里，暴风雪的外围就探查完了。”
李文渊点点头，三天时间能够将暴风雪外围探查一遍，的确很有效率了，他一边继续加热着第N锅肉粥，一边用有些生涩的莫兰迪语说道：“老高特，不要叫我阁下，就像我的朋友叫我小文好了。”
老高特哈哈一笑：“好吧，私下里我就叫你小文吧。”
李文渊将头盔大的不锈钢盆支好，一边控制着火球一边说道：“如果是不熟悉这里的外人，两周也探查不完。今天晚上休息，明天一大早出发去白熊山，探查完白熊山我们就去外围和高木他们汇合。”
老高特看着李文渊加热肉粥的火球，没有靠上去烤火，第一天的时候他可是见识了不稳定的火球爆炸造成的景象。
扫了一眼在帐篷里熟睡的白鹿，高特内心有些不是滋味，白鹿可是冰原最灵秀的女孩，一连几个晚上都是独自睡，难道这九州的王子看不上他们莫兰迪的女人？
自从李文渊提出莫兰迪自治区的设想之后，老高特无时不在想着这个问题。
莫兰迪人虽然高大、勇猛，但族人数量不多，且不断减少，莫兰迪人活动的区域也在不断的压缩。图兰帝国未远征冰原的时候，雪狼堡、白鹰堡甚至千里之外的驼鹿堡都是莫兰迪人的猎场。
莫兰迪现在只剩下不到六千的族人，活动的区域被完全压制在了冰原之内，倘若不是这里气候实在恶劣，加上莫兰迪猎人们无论男女都擅长战斗，怕是连这一丝的自留地也荡然无存。
老高特知道，上一任的雪狼堡侯爵就一直将征服冰原，把冰原全部纳入雪狼堡作为他的人生目标，莫兰迪人虽然最终让他饮恨，但也付出了不菲的代价。
自从与雪狼堡全面交恶后，莫兰迪族人们日常的需求都被封锁，以往的交易物品现在都要付出更多倍的代价。
最让老高特焦虑的是，由于雪狼堡的封锁，前来冰原的旅人也更少，莫兰迪人一直用类似于“走婚”的方式来避免近亲繁衍，如今也遭遇了困难。以至于今年莫兰迪族成功诞生并活下来的孩子不足百。
老高特年轻的时候，也曾雄心勃勃，希望追随强大的领主作战，获得赐封，实现莫兰迪族人们一直以来的目标：将冰原及周围的土地分封给莫兰迪人出身的领主。
在图兰版图内的列国周游后，老高特才发现了残酷的事实：图兰帝国的领主们喜欢莫兰迪人为他们冲锋陷阵，但是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把莫兰迪族人当作野人、异类，可以为鹰犬，可为骑士，但绝不分封领主。
甚至这些领主们对莫兰迪人的雇佣，也是一箭双雕，消除对手的同时消磨掉莫兰迪人的精英。
见识了图兰列国繁华的都市，庞大的人口，精湛的铁器，勇猛的骑士团，老高特有些心灰意冷，莫兰迪人无法对抗他们，却又不被他们接纳，只能绝望的以鲜血捍卫着仅有的生存之地，并目睹它越来越小。
眼前的九洲国王子，看向他们的时候，眼神里没有图兰国人那种隐藏的蔑视、憎恨或是恐惧，只有坦诚和好奇。哪怕对方没有和白鹿欢好，但他看向白鹿的眼神里绝对没有一丝如同图兰贵族对莫兰迪女人的憎恶和蔑视。
更重要的是，李文渊居然主动学习被图兰列国鄙夷的莫兰迪语言。
老高特希望能够和对方结成坚实的联盟，他很清楚，虽然联姻和血缘关系有些时候不靠谱，但是它大多时候还是比较靠谱，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莫兰迪人不太敢相信九洲王子提出的“丰厚”条件。
肩负重任，老高特觉得很有必要和对方谈一谈。
“这几条雪橇犬真是有灵性，我虽然也见过不少通人性的大狗，但是能像它们几个这般聪明的还真不多见。”李文渊再次将煮好的肉粥递给高特。
老高特接过后没有急着吃，而是捧在手里暖和暖和，内心一边斟酌，一边心不在焉的开口道：“冰原的动物们都很有灵性，最有灵性的还是白熊，据说它们是山神的宠物。”
“山神？莫兰迪人和我们九洲的文化很接近嘛，我们九洲国古时候也是崇信万物有灵，山神、河神、水神、土地、老天爷，都是我们尊崇的神灵。”李文渊笑着说道。
“万物有灵……这样吗？我们和九洲国还真是契合。不像图兰帝国的唯一真神教会那样，把他们唯一真神之外的神灵，都视作异端。”老高特感慨的摇摇头。
“唯一真神……看来我们除了要对付恶魔，还得对付神灵和他们的徒子徒孙…”李文渊的口无遮拦让老高特极为惊讶。
在图兰各国，对贵族不敬顶多吃一顿鞭子，但对神灵不敬要被绑上火刑架。
看到老高特的表情，李文渊知道自己犯了网上胡侃的毛病，急忙补救：“在我们九洲国，是实行的宗教宽容和宗教自由政策，求同存异，相互尊重，并没有对神灵不敬这样的罪名。当然，对于极端宗教和邪教，我们是坚决打击的。”
“宗教宽容……自由……求同存异，相互尊重，这的确是一个心胸宽广的国度拥有的气派，那么，小文你为何不尊重我们莫兰迪人的传统？”老哥特单刀直入，直接将军。
李文渊惊讶的看着老高特：“对不起，我在九洲国自由惯了，有时候会有些口无遮拦，如果无意中冒犯了你们的神灵，还请不要介意。”
老高特摇摇头指着帐篷里熟睡的白鹿：“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她。”
“你既然想要莫兰迪人加入九洲国，就应当遵循这里一贯的传统。我们用最美丽纯洁的莫兰迪女孩招待朋友，如果阁下视莫兰迪人为朋友，就不应拒人于千里之外！”
“阁下如果嫌弃莫兰迪的女人，又怎么能取信我们，让我们相信阁下所说为真？我们如何相信，阁下是真心为了莫兰迪族人的未来打算？”认识到自己的话会让对方不快，老高特不自觉的又用上了阁下的称呼。
我擦，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老高特，我从未嫌弃过莫兰迪的女人，”李文渊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认真解释：“在我们九洲国，无论男女，彼此之间的忠诚被视作良好的品性，如果见一个爱一个，会被视为渣男……也就是品性恶劣的男子！而我，已经有了一个未婚妻。”
高特摇了摇花白的头发：“真是奇怪的传统，不过这里还不是九洲国，我们也没有打算让白鹿去九洲国做你的王妃，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够和白鹿在这里……联姻，对，贵族们常用的联姻，在这一片土地上联姻，没有比这更好的契约了。”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说服所有的猎人首领信服你！”
李文渊揉了揉眉头：“在九洲国，十八岁才算成年，白鹿才十三岁……”
高特再次指了指白鹿：“但白鹿已经很成熟，完全可以给你生孩子了。”
两人的思维没有在一个频道上，李文渊下意识觉得问题有点棘手。和恶魔作战，顺便为九洲国捞点好处，但他从未考虑过为九洲国“献身”的问题，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毛发旺盛的毛妹。
“你考虑考虑吧，至少在您的侍从、骑士团到来之前，这是唯一的能够让我们彻底信服、追随您的方式。”老高特将话说明后，不再言语，抱着他的狗子们睡觉去了。
李文渊左看看又看看，觉得老高特故意将冰屋里铺的兽皮霸占完了。他只好来到帐篷里，扫了毛妹一眼，发现熟睡的毛妹眼角还挂着泪水。
“真是纯朴而又落后的习俗，拒绝莫兰迪女人真的会让对方难堪和伤心？”李文渊和着白熊皮躺下，从脑海里开始寻找有类似民族、族群文化的书。
躺在帐篷里，并不是太暖和，只能说没有了寒冷而已，脑袋下垫着一个枕头，李文渊开始试着在脑海里“检索”相关知识。
一个时辰后，李文渊将脑海里的相关资讯都细细揣摩了一遍，看着身边熟睡的毛妹，内心忍不住笑着吐槽一句：MD，如果九洲国的网友们知道还可以这样’为国献身’，怕是要为争抢这种献身指标打破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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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们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不妨碍它们快乐的摇着尾巴用餐，领头的雪橇犬还不时的用脑袋蹭一下他的熊皮，表示亲昵。
老高特钻进冰屋，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跺了跺脚，接过李文渊递过来的碗一口气喝完，才舒服的喘了口气，用莫兰迪语说道：“阁下，除了白熊山那里，暴风雪的外围就探查完了。”
李文渊点点头，三天时间能够将暴风雪外围探查一遍，的确很有效率了，他一边继续加热着第N锅肉粥，一边用有些生涩的莫兰迪语说道：“老高特，不要叫我阁下，就像我的朋友叫我小文好了。”
老高特哈哈一笑：“好吧，私下里我就叫你小文吧。”
李文渊将头盔大的不锈钢盆支好，一边控制着火球一边说道：“如果是不熟悉这里的外人，两周也探查不完。今天晚上休息，明天一大早出发去白熊山，探查完白熊山我们就去外围和高木他们汇合。”
老高特看着李文渊加热肉粥的火球，没有靠上去烤火，第一天的时候他可是见识了不稳定的火球爆炸造成的景象。
扫了一眼在帐篷里熟睡的白鹿，高特内心有些不是滋味，白鹿可是冰原最灵秀的女孩，一连几个晚上都是独自睡，难道这九州的王子看不上他们莫兰迪的女人？
自从李文渊提出莫兰迪自治区的设想之后，老高特无时不在想着这个问题。
莫兰迪人虽然高大、勇猛，但族人数量不多，且不断减少，莫兰迪人活动的区域也在不断的压缩。图兰帝国未远征冰原的时候，雪狼堡、白鹰堡甚至千里之外的驼鹿堡都是莫兰迪人的猎场。
莫兰迪现在只剩下不到六千的族人，活动的区域被完全压制在了冰原之内，倘若不是这里气候实在恶劣，加上莫兰迪猎人们无论男女都擅长战斗，怕是连这一丝的自留地也荡然无存。
老高特知道，上一任的雪狼堡侯爵就一直将征服冰原，把冰原全部纳入雪狼堡作为他的人生目标，莫兰迪人虽然最终让他饮恨，但也付出了不菲的代价。
自从与雪狼堡全面交恶后，莫兰迪族人们日常的需求都被封锁，以往的交易物品现在都要付出更多倍的代价。
最让老高特焦虑的是，由于雪狼堡的封锁，前来冰原的旅人也更少，莫兰迪人一直用类似于“走婚”的方式来避免近亲繁衍，如今也遭遇了困难。以至于今年莫兰迪族成功诞生并活下来的孩子不足百。
老高特年轻的时候，也曾雄心勃勃，希望追随强大的领主作战，获得赐封，实现莫兰迪族人们一直以来的目标：将冰原及周围的土地分封给莫兰迪人出身的领主。
在图兰版图内的列国周游后，老高特才发现了残酷的事实：图兰帝国的领主们喜欢莫兰迪人为他们冲锋陷阵，但是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把莫兰迪族人当作野人、异类，可以为鹰犬，可为骑士，但绝不分封领主。
甚至这些领主们对莫兰迪人的雇佣，也是一箭双雕，消除对手的同时消磨掉莫兰迪人的精英。
见识了图兰列国繁华的都市，庞大的人口，精湛的铁器，勇猛的骑士团，老高特有些心灰意冷，莫兰迪人无法对抗他们，却又不被他们接纳，只能绝望的以鲜血捍卫着仅有的生存之地，并目睹它越来越小。
眼前的九洲国王子，看向他们的时候，眼神里没有图兰国人那种隐藏的蔑视、憎恨或是恐惧，只有坦诚和好奇。哪怕对方没有和白鹿欢好，但他看向白鹿的眼神里绝对没有一丝如同图兰贵族对莫兰迪女人的憎恶和蔑视。
更重要的是，李文渊居然主动学习被图兰列国鄙夷的莫兰迪语言。
老高特希望能够和对方结成坚实的联盟，他很清楚，虽然联姻和血缘关系有些时候不靠谱，但是它大多时候还是比较靠谱，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莫兰迪人不太敢相信九洲王子提出的“丰厚”条件。
肩负重任，老高特觉得很有必要和对方谈一谈。
“这几条雪橇犬真是有灵性，我虽然也见过不少通人性的大狗，但是能像它们几个这般聪明的还真不多见。”李文渊再次将煮好的肉粥递给高特。
老高特接过后没有急着吃，而是捧在手里暖和暖和，内心一边斟酌，一边心不在焉的开口道：“冰原的动物们都很有灵性，最有灵性的还是白熊，据说它们是山神的宠物。”
“山神？莫兰迪人和我们九洲的文化很接近嘛，我们九洲国古时候也是崇信万物有灵，山神、河神、水神、土地、老天爷，都是我们尊崇的神灵。”李文渊笑着说道。
“万物有灵……这样吗？我们和九洲国还真是契合。不像图兰帝国的唯一真神教会那样，把他们唯一真神之外的神灵，都视作异端。”老高特感慨的摇摇头。
“唯一真神……看来我们除了要对付恶魔，还得对付神灵和他们的徒子徒孙…”李文渊的口无遮拦让老高特极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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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老高特的表情，李文渊知道自己犯了网上胡侃的毛病，急忙补救：“在我们九洲国，是实行的宗教宽容和宗教自由政策，求同存异，相互尊重，并没有对神灵不敬这样的罪名。当然，对于极端宗教和邪教，我们是坚决打击的。”
“宗教宽容……自由……求同存异，相互尊重，这的确是一个心胸宽广的国度拥有的气派，那么，小文你为何不尊重我们莫兰迪人的传统？”老哥特单刀直入，直接将军。
李文渊惊讶的看着老高特：“对不起，我在九洲国自由惯了，有时候会有些口无遮拦，如果无意中冒犯了你们的神灵，还请不要介意。”
老高特摇摇头指着帐篷里熟睡的白鹿：“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她。”
“你既然想要莫兰迪人加入九洲国，就应当遵循这里一贯的传统。我们用最美丽纯洁的莫兰迪女孩招待朋友，如果阁下视莫兰迪人为朋友，就不应拒人于千里之外！”
“阁下如果嫌弃莫兰迪的女人，又怎么能取信我们，让我们相信阁下所说为真？我们如何相信，阁下是真心为了莫兰迪族人的未来打算？”认识到自己的话会让对方不快，老高特不自觉的又用上了阁下的称呼。
我擦，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老高特，我从未嫌弃过莫兰迪的女人，”李文渊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认真解释：“在我们九洲国，无论男女，彼此之间的忠诚被视作良好的品性，如果见一个爱一个，会被视为渣男……也就是品性恶劣的男子！而我，已经有了一个未婚妻。”
高特摇了摇花白的头发：“真是奇怪的传统，不过这里还不是九洲国，我们也没有打算让白鹿去九洲国做你的王妃，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够和白鹿在这里……联姻，对，贵族们常用的联姻，在这一片土地上联姻，没有比这更好的契约了。”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说服所有的猎人首领信服你！”
李文渊揉了揉眉头：“在九洲国，十八岁才算成年，白鹿才十三岁……”
高特再次指了指白鹿：“但白鹿已经很成熟，完全可以给你生孩子了。”
两人的思维没有在一个频道上，李文渊下意识觉得问题有点棘手。和恶魔作战，顺便为九洲国捞点好处，但他从未考虑过为九洲国“献身”的问题，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毛发旺盛的毛妹。
“你考虑考虑吧，至少在您的侍从、骑士团到来之前，这是唯一的能够让我们彻底信服、追随您的方式。”老高特将话说明后，不再言语，抱着他的狗子们睡觉去了。
李文渊左看看又看看，觉得老高特故意将冰屋里铺的兽皮霸占完了。他只好来到帐篷里，扫了毛妹一眼，发现熟睡的毛妹眼角还挂着泪水。
“真是纯朴而又落后的习俗，拒绝莫兰迪女人真的会让对方难堪和伤心？”李文渊和着白熊皮躺下，从脑海里开始寻找有类似民族、族群文化的书。
躺在帐篷里，并不是太暖和，只能说没有了寒冷而已，脑袋下垫着一个枕头，李文渊开始试着在脑海里“检索”相关知识。
一个时辰后，李文渊将脑海里的相关资讯都细细揣摩了一遍，看着身边熟睡的毛妹，内心忍不住笑着吐槽一句：MD，如果九洲国的网友们知道还可以这样’为国献身’，怕是要为争抢这种献身指标打破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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