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裂痕
燕京避难所——“鹊巢一号”，北区家属区。
萧雪轻轻抚摸着已经略微显怀的肚子，站在门牌编号为北258号的家属区1211房门口，犹豫了很久都没敢去摁下门铃。
就在她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1211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惊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雪？你回来了？”
听到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萧雪下意识用挎包挡着腹部，转过身，急步跨过门口，紧紧抱住对方，声音有些哽咽：“妈妈……！”
开门的女子五十五岁左右，头发略有几根银丝，容貌和萧雪有着五分肖像，看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大美女。
现在虽然年过半百，但长期的养尊处优，使得她气质卓佳、雍容华贵，柔和的目光让人安心、平静。
她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呢绒大衣，看样子原本正要出门。
不过离家几年的女儿突然回家，自然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值得她放下手头琐碎的事情。
进入屋子，坐在沙发上叙了一小会儿话，萧雪便被母亲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找话题转移母亲的目光巡视：“爸呢？还在忙么？小峰没有和你们住一起？”
“你爸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忙得不着家，小峰虽然年龄小，但当前的特殊时期，也只能在学习工作之余多加点担子。刚分到这套房子的时候回来过一次，之后就没见着人影了。”母亲三样两语就把萧雪的问题打发了，虽然没有再盯着她的肚子，却让萧雪更加不自在了。
犹豫了很久，萧雪知道自己“抗不过”母亲审视的目光，只好诺诺开口道：“我之前在永安市二院过得挺好，前段时间被调到了昆仑学院后勤集团的医院部。”
“现在……现在……怀孕了，单位让我在家养着…我寻摸着现在是特殊时期，还是回到家里好些。”说到怀孕，萧雪红着脸，声如蚊呐。
萧母听到女儿的话，一只手轻轻牵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将女儿半抱住：“小雪，妈妈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人，妈妈很高兴……高兴你能开始另一段感情。和妈妈说说他的情况，好吗？”
萧雪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看着有些支支吾吾的女儿，萧母哭笑不得：“傻姑娘，你也有犯傻的时候啊。是哪个混蛋小子，居然让我们家的女汉子化成了绕指柔？”
听到母亲的话，萧雪羞涩又委屈的将脑袋靠在母亲的肩膀上：“妈妈，等我想好了怎么说的时候，我再慢慢和你说，好吗？”
萧母轻轻点点头，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小雪，他的情况你可以缓一缓不说，但孩子的情况可不能瞒我。现在几个月了？有没有医院的检查记录？走！现在就随我去鹊巢一号医院部那里，去做个全面检查，以后就在家里安心养胎……”
萧母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昆仑学院后勤医院拥有九洲国最为优秀的医师团队，作为“重点关切对象”，萧雪自然也有着完备的检查记录，并且已经检测出来，怀的是个女孩。
“小雪，你虽然在医院工作，但生孩子可是第一次。既然回家了，这后面什么都要听我的，可不准任性，亏待了我的外孙女。”萧母已经忍不住想象外孙女的样子：“都说女儿像爸，我这个外孙女应该很漂亮吧。”
萧雪忍不住一手扶额：“妈，不是说缓缓吗，你就别拐弯抹角打听了好吗？”
萧母一边应承，一边偷偷打电话去了，萧雪将整个人窝在沙发里，脑海里闪过李文渊发给她的信息。
这个该死的混蛋冤家，明明知道她不是觉醒者，却发什么意念，害得她几乎社死，昆仑学院某个项目部都知晓了他俩的“奸”情。
回到家，暂时过了母亲那一关，萧雪的心情变得十分放松，窝在沙发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打完电话的萧母，回到客厅看到熟睡的女儿，内心涌起一阵怜惜，她的这个女儿，性格开朗好强，唯独情感坎坷。
以前的事情暂且不提，只说眼前，萧母虽然不了解男方，但女儿都怀孕了也不愿开口提男方的情况，只怕……唉，不管怎么样，在这种大变的格局下了，竭尽全力护着她们母女俩平平安安就好。
——————
几名女巫磕磕碰碰，仓惶的行走在崎岖而又布满积雪的山道上，不时的扭头往身后看一眼，当几人手忙脚乱的翻过一个头，眼前的景象却让她们如坠冰窖。
夏城副执政官白鹿、治安官狄安娜、执法官金菲斯娜、城卫军副团长罗伯特，以及一队身材高大的莫兰迪城卫军静静的站在雪地里，仿佛早就知道她们要途径这里，故而提前等待于此。
噗通一声，一名黑色卷发的矮个子女巫率先跪倒，猛地用头磕在冰冷的雪地上：“白鹿殿下，饶命啊……饶命啊！”
其他几个女巫也都又惧又怕的跪坐在雪地里不敢作声，只有一个栗色头发的女巫强自镇定的站在几人面前：“怎么？你们要杀了我们吗？”
白鹿尚未开口，紫发的狄安娜已经愤怒的走上前来，声色俱厉的呵斥道：“罗妮，殿下拯救女巫于水火，厚待你们每一个人，可你们这些喂不熟的白眼狼想要干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殿下，出卖夏城？”
几名女巫脸色涨红，诺诺着说不出话来。
栗发的罗妮沉默片刻，才开口道：“殿下并没有限制我们的自由，现在图兰诸国都已经为女巫平反，我们只是想离开夏城，回归各自的家乡而已！说我们背叛殿下，出卖夏城是不是太过了。”
狄安娜双目扫视着几个人，对于这些平民出身，觉醒了“废物”般力量的女巫，她向来不以为然。
不过九州王子殿下看重每一个女巫，身为贵族出身的狄安娜她自然也不会做让上位者不快的事。
此时她抓住了这些人的痛脚，却也不会客气。
狄安娜上前两步，一把将最先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巫提起来：“如果你们只是要回乡，大概用不着如此偷偷摸摸！虽然我没有殿下辩识谎言的能力，但身为贵族，不代表我没有办法找出真相。”
“殿下说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不想尝试皮鞭和酷刑的味道，就如实招来！否则……”
黑色卷发的矮个子女巫被她审视的目光震慑，双眼一翻，当场吓晕了过去。
其他几个跪倒在地上的女巫也都脸色苍白，无力的看着强装镇定，勉强站着的栗发女巫罗妮。
罗妮用颤抖的声音开口道：“你……你不能对我们用刑……殿下说过，每个女巫都是荣誉骑士，都是贵族……”
“贵族？”狄安娜冷笑不已：“你们这些见利忘义，毫无忠诚可言的背主之人，也有资格谈贵族？”
她右手提着黑发女巫，左手顺势拿出挂在腰间的皮鞭，朝着罗妮挥舞而去。
罗妮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却再也说不出辩白的话来。
不过皮鞭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被一只白皙的手握住了。皮鞭上的尖刺刺破了白皙的手，殷红的鲜血渗透而出，染红了鞭子。
“你……要为这些背叛者张目？”狄安娜看着突兀出现的身影，有些惊诧和意外。
浑身上下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仿佛没有注意到手上的鲜血：“狄安娜阁下，夏城既然还没有对几人做出裁决和审判，您似乎不应该对这些荣耀骑士动刑！”
狄安娜冷哼一声：“你倒是对夏城的律法很熟悉。任何势力都不会放过背叛者，你稍微了解下历史，了解下贵族和教会对待背叛者施加的手段，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导师大人，狄安娜阁下，快住手！”不远处，雅丽的声音传来。狄安娜看了一眼跌跌撞撞赶路的夏城大法官，不情愿的收回了皮鞭，任由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圣光会导师去安抚几名叛徒。
跑到近前，雅丽直接来到了比她高了一头的白鹿面前：“白鹿阁下，我希望对女巫的审判由殿下亲自进行。在殿下没有对女巫定罪之前，我不希望对她们动私刑。”
白鹿有些犹豫：“可是，她们想要背叛夏城！”
雅丽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在夏城，一切的罪行应当由法院审判定罪，觉醒者和贵族们的罪行由领主审判，现在殿下尚未归来，您是可以对女巫定罪的。”
“只是，您知道，殿下不会希望如此处理，您是跟随他最久的人，也是他最亲近的人，应该了解他的想法。”
看到白鹿似乎要被说服，狄安娜开口道：“如果连背叛都能被原谅，夏城还如何凝聚人心？”
白鹿揉了揉额头，这是她学自李文渊的习惯，可惜她没能想出什么好主意。自从李文渊离开夏城，除了莫兰迪人依旧坚定忠诚的追随着他的意志，这些女巫和觉醒者们似乎各有打算，各种小动作不断，让她十分伤脑筋。
白鹿扫了一眼金菲斯娜和罗伯特，发扬民•主的问道：“金菲斯娜阁下、罗伯特阁下，你们觉得呢？”
听到白鹿的询问，金菲斯娜冷冷开口道：“我赞同狄安娜阁下的建议，叛徒不可原谅。”
罗伯特则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建议缓一缓，既然殿下即将回归，想必以他的智慧能够圆满解决我们面临的问题。”
白鹿点点头：“我们即使现在处罚了这几个女巫，也未必能够解决所有问题，还可能让殿下不快。既然如此，那就如此安排。”
“导师女士，听说你能够辨别谎言，就由你协助雅丽阁下对她们进行审理，处罚则等殿下归来决定。”
言罢不等几人开口，白鹿就接着开口道：“罗伯特阁下，最近来访的使者团有些多，你协助艾瑟儿阁下，负责接待那些传教人士吧。”
“狄安娜阁下、金菲斯娜阁下，随着使者团来的各种人鱼目混杂，辛苦你们多加强巡逻，务必让心怀不轨的人不能为非作歹，我会让治安官们协助你们的。”
待一众人各自离开，狄安娜和金菲斯娜并排走在最后，她有些惆怅的叹气：“连白鹿这样的莫兰迪女巫都快成长为真正的领主了，我却在这里蹉跎岁月。”
金菲斯娜低声笑道：“那你得加把劲了，如果你有艾瑟儿阁下、夏绿缇夫人那般赌上自己的勇气，或许早就得偿所愿了……”
听到金菲斯娜的话，狄安娜如遭雷击，怔怔的站在路口……我真傻……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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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轻轻抚摸着已经略微显怀的肚子，站在门牌编号为北258号的家属区1211房门口，犹豫了很久都没敢去摁下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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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萧雪下意识用挎包挡着腹部，转过身，急步跨过门口，紧紧抱住对方，声音有些哽咽：“妈妈……！”
开门的女子五十五岁左右，头发略有几根银丝，容貌和萧雪有着五分肖像，看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大美女。
现在虽然年过半百，但长期的养尊处优，使得她气质卓佳、雍容华贵，柔和的目光让人安心、平静。
她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呢绒大衣，看样子原本正要出门。
不过离家几年的女儿突然回家，自然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值得她放下手头琐碎的事情。
进入屋子，坐在沙发上叙了一小会儿话，萧雪便被母亲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找话题转移母亲的目光巡视：“爸呢？还在忙么？小峰没有和你们住一起？”
“你爸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忙得不着家，小峰虽然年龄小，但当前的特殊时期，也只能在学习工作之余多加点担子。刚分到这套房子的时候回来过一次，之后就没见着人影了。”母亲三样两语就把萧雪的问题打发了，虽然没有再盯着她的肚子，却让萧雪更加不自在了。
犹豫了很久，萧雪知道自己“抗不过”母亲审视的目光，只好诺诺开口道：“我之前在永安市二院过得挺好，前段时间被调到了昆仑学院后勤集团的医院部。”
“现在……现在……怀孕了，单位让我在家养着…我寻摸着现在是特殊时期，还是回到家里好些。”说到怀孕，萧雪红着脸，声如蚊呐。
萧母听到女儿的话，一只手轻轻牵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将女儿半抱住：“小雪，妈妈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人，妈妈很高兴……高兴你能开始另一段感情。和妈妈说说他的情况，好吗？”
萧雪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看着有些支支吾吾的女儿，萧母哭笑不得：“傻姑娘，你也有犯傻的时候啊。是哪个混蛋小子，居然让我们家的女汉子化成了绕指柔？”
听到母亲的话，萧雪羞涩又委屈的将脑袋靠在母亲的肩膀上：“妈妈，等我想好了怎么说的时候，我再慢慢和你说，好吗？”
萧母轻轻点点头，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小雪，他的情况你可以缓一缓不说，但孩子的情况可不能瞒我。现在几个月了？有没有医院的检查记录？走！现在就随我去鹊巢一号医院部那里，去做个全面检查，以后就在家里安心养胎……”
萧母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昆仑学院后勤医院拥有九洲国最为优秀的医师团队，作为“重点关切对象”，萧雪自然也有着完备的检查记录，并且已经检测出来，怀的是个女孩。
“小雪，你虽然在医院工作，但生孩子可是第一次。既然回家了，这后面什么都要听我的，可不准任性，亏待了我的外孙女。”萧母已经忍不住想象外孙女的样子：“都说女儿像爸，我这个外孙女应该很漂亮吧。”
萧雪忍不住一手扶额：“妈，不是说缓缓吗，你就别拐弯抹角打听了好吗？”
萧母一边应承，一边偷偷打电话去了，萧雪将整个人窝在沙发里，脑海里闪过李文渊发给她的信息。
这个该死的混蛋冤家，明明知道她不是觉醒者，却发什么意念，害得她几乎社死，昆仑学院某个项目部都知晓了他俩的“奸”情。
回到家，暂时过了母亲那一关，萧雪的心情变得十分放松，窝在沙发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打完电话的萧母，回到客厅看到熟睡的女儿，内心涌起一阵怜惜，她的这个女儿，性格开朗好强，唯独情感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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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城副执政官白鹿、治安官狄安娜、执法官金菲斯娜、城卫军副团长罗伯特，以及一队身材高大的莫兰迪城卫军静静的站在雪地里，仿佛早就知道她们要途径这里，故而提前等待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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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女巫也都又惧又怕的跪坐在雪地里不敢作声，只有一个栗色头发的女巫强自镇定的站在几人面前：“怎么？你们要杀了我们吗？”
白鹿尚未开口，紫发的狄安娜已经愤怒的走上前来，声色俱厉的呵斥道：“罗妮，殿下拯救女巫于水火，厚待你们每一个人，可你们这些喂不熟的白眼狼想要干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殿下，出卖夏城？”
几名女巫脸色涨红，诺诺着说不出话来。
栗发的罗妮沉默片刻，才开口道：“殿下并没有限制我们的自由，现在图兰诸国都已经为女巫平反，我们只是想离开夏城，回归各自的家乡而已！说我们背叛殿下，出卖夏城是不是太过了。”
狄安娜双目扫视着几个人，对于这些平民出身，觉醒了“废物”般力量的女巫，她向来不以为然。
不过九州王子殿下看重每一个女巫，身为贵族出身的狄安娜她自然也不会做让上位者不快的事。
此时她抓住了这些人的痛脚，却也不会客气。
狄安娜上前两步，一把将最先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巫提起来：“如果你们只是要回乡，大概用不着如此偷偷摸摸！虽然我没有殿下辩识谎言的能力，但身为贵族，不代表我没有办法找出真相。”
“殿下说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不想尝试皮鞭和酷刑的味道，就如实招来！否则……”
黑色卷发的矮个子女巫被她审视的目光震慑，双眼一翻，当场吓晕了过去。
其他几个跪倒在地上的女巫也都脸色苍白，无力的看着强装镇定，勉强站着的栗发女巫罗妮。
罗妮用颤抖的声音开口道：“你……你不能对我们用刑……殿下说过，每个女巫都是荣誉骑士，都是贵族……”
“贵族？”狄安娜冷笑不已：“你们这些见利忘义，毫无忠诚可言的背主之人，也有资格谈贵族？”
她右手提着黑发女巫，左手顺势拿出挂在腰间的皮鞭，朝着罗妮挥舞而去。
罗妮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却再也说不出辩白的话来。
不过皮鞭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被一只白皙的手握住了。皮鞭上的尖刺刺破了白皙的手，殷红的鲜血渗透而出，染红了鞭子。
“你……要为这些背叛者张目？”狄安娜看着突兀出现的身影，有些惊诧和意外。
浑身上下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仿佛没有注意到手上的鲜血：“狄安娜阁下，夏城既然还没有对几人做出裁决和审判，您似乎不应该对这些荣耀骑士动刑！”
狄安娜冷哼一声：“你倒是对夏城的律法很熟悉。任何势力都不会放过背叛者，你稍微了解下历史，了解下贵族和教会对待背叛者施加的手段，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导师大人，狄安娜阁下，快住手！”不远处，雅丽的声音传来。狄安娜看了一眼跌跌撞撞赶路的夏城大法官，不情愿的收回了皮鞭，任由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圣光会导师去安抚几名叛徒。
跑到近前，雅丽直接来到了比她高了一头的白鹿面前：“白鹿阁下，我希望对女巫的审判由殿下亲自进行。在殿下没有对女巫定罪之前，我不希望对她们动私刑。”
白鹿有些犹豫：“可是，她们想要背叛夏城！”
雅丽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在夏城，一切的罪行应当由法院审判定罪，觉醒者和贵族们的罪行由领主审判，现在殿下尚未归来，您是可以对女巫定罪的。”
“只是，您知道，殿下不会希望如此处理，您是跟随他最久的人，也是他最亲近的人，应该了解他的想法。”
看到白鹿似乎要被说服，狄安娜开口道：“如果连背叛都能被原谅，夏城还如何凝聚人心？”
白鹿揉了揉额头，这是她学自李文渊的习惯，可惜她没能想出什么好主意。自从李文渊离开夏城，除了莫兰迪人依旧坚定忠诚的追随着他的意志，这些女巫和觉醒者们似乎各有打算，各种小动作不断，让她十分伤脑筋。
白鹿扫了一眼金菲斯娜和罗伯特，发扬民•主的问道：“金菲斯娜阁下、罗伯特阁下，你们觉得呢？”
听到白鹿的询问，金菲斯娜冷冷开口道：“我赞同狄安娜阁下的建议，叛徒不可原谅。”
罗伯特则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建议缓一缓，既然殿下即将回归，想必以他的智慧能够圆满解决我们面临的问题。”
白鹿点点头：“我们即使现在处罚了这几个女巫，也未必能够解决所有问题，还可能让殿下不快。既然如此，那就如此安排。”
“导师女士，听说你能够辨别谎言，就由你协助雅丽阁下对她们进行审理，处罚则等殿下归来决定。”
言罢不等几人开口，白鹿就接着开口道：“罗伯特阁下，最近来访的使者团有些多，你协助艾瑟儿阁下，负责接待那些传教人士吧。”
“狄安娜阁下、金菲斯娜阁下，随着使者团来的各种人鱼目混杂，辛苦你们多加强巡逻，务必让心怀不轨的人不能为非作歹，我会让治安官们协助你们的。”
待一众人各自离开，狄安娜和金菲斯娜并排走在最后，她有些惆怅的叹气：“连白鹿这样的莫兰迪女巫都快成长为真正的领主了，我却在这里蹉跎岁月。”
金菲斯娜低声笑道：“那你得加把劲了，如果你有艾瑟儿阁下、夏绿缇夫人那般赌上自己的勇气，或许早就得偿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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