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海市蜃楼
刺骨的寒冷袭来，让李文渊有种大冬天在雪地里裸奔，遭遇寒风吹过全身的感觉。
脑海里的晕胀感依旧存在，他强忍着不适睁开了双眼，朦胧中，视野里重叠的东西逐渐交汇，变得清晰起来。
“这里是……？”李文渊不由得发出疑惑，视野里是白雾弥漫的海洋，女海人、恶魔蛇鳝、冰山以及那形形色色的动物全都消失不见，只有一个个冰块随着洋流沉浮不定。
李文渊这才发现他也是其中的一块冰块，和其他冰块一样沉沉浮浮。
一个明亮的火球出现在李文渊右手指端，炽热的能量很快消融了坚冰，蒸腾起一片水雾。冷风吹过，水雾很快变成了冰凌。
摆脱了冰块的束缚，李文渊展开翅膀飞到半空中，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在他的血液感知里，上万道的血液味道混杂交集在一起，这意味着有上万个生命在附近厮杀，并血洒当场。
这近万道血液味道里，起码有十几种不同类型的生命，自然有着他熟悉的味道：美人鱼、人头蛇、深海恶魔、滑稽怪、章鱼怪……
压下心中的强烈疑惑，李文渊下意识要连接海巨人血液，去探查血液味道的来源，毛骨悚然的感觉袭来，让他停住了连接。
他急忙用意识内视查看，发现体内的能量团、气旋、灵心星辰以及球形气旋都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
沉默片刻，李文渊试着驱动自构建成功后从未用过的五阶雷球气旋，那种乌云压顶一般的悚然感觉再次出现。
卧槽，不光是高阶气旋不能用了，和高阶不沾边的血液也无法连通了？
顾不得冰冷，李文渊降落到最近的一个冰块上，开始试着连接蓝魔血液、刀魔血液、滑腻怪血液，发现这几种血液依旧能够随机变幻，只是连接蓝魔血液的时候，不能启用更高层级的能量刃。
紧接着，他又试了试所有的气旋，发现除了雷球气旋之外，其他都在二阶及以下的气旋并不受影响。最让他疑惑的是感知气旋，六个气旋凝结叠加成六阶气旋，但使用它们却丝毫不会产生那种危险的感觉。
想了一会儿，李文渊只能联想到他用女海人的冰矛击杀恶魔蛇鳝的时候，引动了这个高阶武器，被它吸空了能量……莫非和这个有关？
一想到女海人，李文渊猛然一惊，他现在所在的环境和女海人所在的冰山没有任何关联，出什么事了？
压下心中的疑惑与纷乱，李文渊连接了滑腻怪血液，进入水中，开始往血腥味浓重的地方赶去。
在充斥着冰块的海洋里，无法连接海巨人血液，让他再次感受到了世态“炎凉”：无论是以本体出现，还是连接蓝魔、刀魔血液，都无法抵消寒冰之意，唯有滑腻怪血液连接后，能够让他更加亲近海水，让他不那么冰冷。
变成滑腻怪进入水中后，李文渊发觉周围的温度在逐渐升高，不对！是他自己的体温在逐渐降低！
一直到他的感知里，海水的温度和“温水”有得一拼的时候，才重新稳定下来。
想不到这个很少用到的“血液”还有这样的功效，李文渊顿时觉得自己“闭关”的时间太少，以至于没有熟练掌握自己拥有的资源和技能。
李文渊很快连接化水这个原本就得自滑腻怪的气旋，整个人化成了水流，在“驭水”的能力下，飞快的朝着血腥味浓重的地方而去。
随着李文渊的“赶路”，他很快认识到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和昏厥前的位置绝非同一位置，在这里，他找到了熟悉的节奏，恍惚之间，一个绿色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这是恶魔或恶魔化生物在猫眼视野里独有的绿色轮廓！
这是一只被恶魔完全催化了的美人鱼恶魔，胳膊和尖爪如枯枝一般消瘦，却又如钢筋铁骨一般坚韧。面孔坑坑洼洼，如百年老树的枯皮！
恶魔美人鱼迅速游过，在它的视野里，似乎有一道亮光闪过，继而视野陷入了黑暗，在意识消失的刹那，它才感受到颈部传来了疼痛。
李文渊没有为它收尸的想法，而是继续沿着水流前进，天使的暗招如附骨之蛆，让他不愿节外生枝。恶魔多如牛毛，一时半会儿也杀不干净，还是救人要紧。
随着继续前进，遭遇的恶魔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一些他从未见过的种类。李文渊忍住了出手猎取气旋的冲动，继续往深处探查。
由于是顺着洋流在行进，他的速度很快，但他很快发现了异常，一路所遭遇的恶魔似乎都是在逆水而行，它们行进，或者说逃窜的方向和洋流方向恰好相反。
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文渊加速向着前方而去，视野之中，一片黑影出现在前方，洋流在这里变得湍急，仿若前方有一个大洞吸引着海水倒灌一般，水流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视野里那些想要逃离的恶魔们都在徒劳的做着无用功。
看山跑死马，虽然黑影在即，李文渊还是极速游了半个小时才来到近前。流水的极速让他不得不脱离了洋流，烟丝化隐身在半空中。
从半空中俯瞰眼前的一幕，李文渊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一片占地极广、修建在一座巨大冰山上的宫殿，宫殿的形制和人鱼岛的海王宫很像，莫非就是美人鱼的海神宫？
宫殿或许曾经的巍峨辉煌，只是如今已经被破坏得乱七八糟，只剩下残垣断壁。
宫殿群落环绕着一个开阔的区域，这片区域或许曾经是美人鱼们祭祀的地方，如今却被一个诡异献祭仪式占据。
从上往下俯视，邪恶祭坛上繁复的纹路组成了一个疑似恶魔面孔的图案，在这个庞大的图案里，一只只美人鱼被束缚在冰块之中，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一眼扫过，这个邪恶的祭祀仪式里，至少有一千五百名美人鱼被作为献祭的祭品。
在阵法的核心，是一只体型远比其他更加庞大的紫金色鱼身的美人鱼，她卷曲着身子，双臂环抱着双腿，头埋在双腿之间，看不出面孔。深蓝色的头发上，似乎戴着一顶金色的王冠。
疑似美人鱼女王所在位置，如画龙点睛，盘活了整个祭坛。从献祭图案上看，美人鱼女王正好在恶魔面孔的眉心。
让李文渊心惊的是，这个祭坛，不，连同承载着这片祭坛的宫殿、冰山仿若海市蜃楼般虚幻。激荡的海水从冰山下穿过，海浪拍过广场，却交错而过，坠落在宫殿下方看不到的深渊。
一根金色的羽剑射向边缘处的冻结有美人鱼的冰块，羽剑与冰块交错而过，仿若无物一般坠入海中。
李文渊目光闪烁，看向一具从远处漂浮而来的庞大未知尸体，尸体顺着激流，撞向承载着宫殿的冰山，却在接触的一刹那交错而过，坠入宫殿下方。
深吸一口气，李文渊从祭坛斜上方飞过，双目目不转睛的记录他看到的一切，跨过海神宫，来到冰山背面，他葛然看到了一个小一号但类似的祭坛。
这个祭坛上的繁复纹路组成了一个相似但不同的恶魔图案。和那个全部由美人鱼组成的献祭品不同，这里的冰块里以人头蛇为主，一些关键节点是深海恶魔，而占据恶魔面孔眉心位置的则是一个体型巨大的章鱼母。
章鱼母，很眼熟啊！……科尔察多•瓦伦？那个眼魔的手笔？他有那么快？
片刻后，有着严谨科研精神的李文渊猎取了那些急着逃窜的恶魔们，将或死或活的人头蛇、滑腻怪、海巨人、普通海生生命分别扔向两个祭坛，这些恶魔都与其交错而过，坠入深海。
饶是再三，李文渊也没有以身犯险，而是在更加靠近的边缘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从这个海市蜃楼一般的影像里，他觉察到祭坛里的美人鱼、小祭坛里的恶魔都还活着，似乎祭祀仪式被某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中断了，只是他们这种似真似幻的状态很奇怪。
“莫非这里只是它们真实位置的虚幻投影？就如同沙漠里的海市蜃楼？”李文渊将这片区域全部铭记于心后，开始往周边探查，想要追索一下周边是否有美人鱼的生还者。
日升月落，晨曦的阳光再一次穿透淡淡迷雾，照射在了这片海洋。正背对着海神宫查找生还者的李文渊无意间转过身，发现海参蜃楼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海神宫原本所在的地方，海水已经填满了深渊，那些被“吸入”深渊的恶魔、各种尸体重新漂浮在了海面上。
原来不是深渊啊！李文渊内心松了一口气，自遭遇恶魔，他内心对深渊、黑暗、阴影、遗迹这些名词多有忌惮，事实上这些地方也大都有着莫名存在。
闭上眼睛，他认真分辨着血液的味道，直到察觉到一丝疑似美人鱼的血液，才开始顺着感觉继续寻找。
就在这时，他的意识里，捆绑了光影会的所在，收到了信息提醒，美人鱼歌手回复了他的消息。
认真听完鲨月的长篇大论，发现核心只有一句话：发现他不见之后，很着急，很想念他，十分想念他，超级想念他。为此，鲨月还作了几首歌唱，想要唱给他听。
至于他询问的海神号上美人鱼们和人类的情况，港口的建设情况，海盗们的情况，与夏城的联络情况，鲨月一句都没提。
美人鱼的恋爱脑真的是没救了！
无奈的要关闭对话框，认真寻找美人鱼的时间，突然呆立当场。
光影会以微信对话框的方式设置的聊天记录，里面赫然显示着他和鲨月的对话时间。
图兰历806年1月29日凌晨两点，李文渊几乎无间隔的发送了三条信息。鲨月的回复是在图兰历806年1月29日早上七点半。
李文渊急忙点开发给玉米投手意念的时间，图兰历806年1月29日凌晨两点，共和历72年2月5日凌晨两点。
“天使和邪灵的大战是在今天凌晨？”时间有些错乱的李文渊懵逼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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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的晕胀感依旧存在，他强忍着不适睁开了双眼，朦胧中，视野里重叠的东西逐渐交汇，变得清晰起来。
“这里是……？”李文渊不由得发出疑惑，视野里是白雾弥漫的海洋，女海人、恶魔蛇鳝、冰山以及那形形色色的动物全都消失不见，只有一个个冰块随着洋流沉浮不定。
李文渊这才发现他也是其中的一块冰块，和其他冰块一样沉沉浮浮。
一个明亮的火球出现在李文渊右手指端，炽热的能量很快消融了坚冰，蒸腾起一片水雾。冷风吹过，水雾很快变成了冰凌。
摆脱了冰块的束缚，李文渊展开翅膀飞到半空中，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在他的血液感知里，上万道的血液味道混杂交集在一起，这意味着有上万个生命在附近厮杀，并血洒当场。
这近万道血液味道里，起码有十几种不同类型的生命，自然有着他熟悉的味道：美人鱼、人头蛇、深海恶魔、滑稽怪、章鱼怪……
压下心中的强烈疑惑，李文渊下意识要连接海巨人血液，去探查血液味道的来源，毛骨悚然的感觉袭来，让他停住了连接。
他急忙用意识内视查看，发现体内的能量团、气旋、灵心星辰以及球形气旋都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
沉默片刻，李文渊试着驱动自构建成功后从未用过的五阶雷球气旋，那种乌云压顶一般的悚然感觉再次出现。
卧槽，不光是高阶气旋不能用了，和高阶不沾边的血液也无法连通了？
顾不得冰冷，李文渊降落到最近的一个冰块上，开始试着连接蓝魔血液、刀魔血液、滑腻怪血液，发现这几种血液依旧能够随机变幻，只是连接蓝魔血液的时候，不能启用更高层级的能量刃。
紧接着，他又试了试所有的气旋，发现除了雷球气旋之外，其他都在二阶及以下的气旋并不受影响。最让他疑惑的是感知气旋，六个气旋凝结叠加成六阶气旋，但使用它们却丝毫不会产生那种危险的感觉。
想了一会儿，李文渊只能联想到他用女海人的冰矛击杀恶魔蛇鳝的时候，引动了这个高阶武器，被它吸空了能量……莫非和这个有关？
一想到女海人，李文渊猛然一惊，他现在所在的环境和女海人所在的冰山没有任何关联，出什么事了？
压下心中的疑惑与纷乱，李文渊连接了滑腻怪血液，进入水中，开始往血腥味浓重的地方赶去。
在充斥着冰块的海洋里，无法连接海巨人血液，让他再次感受到了世态“炎凉”：无论是以本体出现，还是连接蓝魔、刀魔血液，都无法抵消寒冰之意，唯有滑腻怪血液连接后，能够让他更加亲近海水，让他不那么冰冷。
变成滑腻怪进入水中后，李文渊发觉周围的温度在逐渐升高，不对！是他自己的体温在逐渐降低！
一直到他的感知里，海水的温度和“温水”有得一拼的时候，才重新稳定下来。
想不到这个很少用到的“血液”还有这样的功效，李文渊顿时觉得自己“闭关”的时间太少，以至于没有熟练掌握自己拥有的资源和技能。
李文渊很快连接化水这个原本就得自滑腻怪的气旋，整个人化成了水流，在“驭水”的能力下，飞快的朝着血腥味浓重的地方而去。
随着李文渊的“赶路”，他很快认识到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和昏厥前的位置绝非同一位置，在这里，他找到了熟悉的节奏，恍惚之间，一个绿色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这是恶魔或恶魔化生物在猫眼视野里独有的绿色轮廓！
这是一只被恶魔完全催化了的美人鱼恶魔，胳膊和尖爪如枯枝一般消瘦，却又如钢筋铁骨一般坚韧。面孔坑坑洼洼，如百年老树的枯皮！
恶魔美人鱼迅速游过，在它的视野里，似乎有一道亮光闪过，继而视野陷入了黑暗，在意识消失的刹那，它才感受到颈部传来了疼痛。
李文渊没有为它收尸的想法，而是继续沿着水流前进，天使的暗招如附骨之蛆，让他不愿节外生枝。恶魔多如牛毛，一时半会儿也杀不干净，还是救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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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顺着洋流在行进，他的速度很快，但他很快发现了异常，一路所遭遇的恶魔似乎都是在逆水而行，它们行进，或者说逃窜的方向和洋流方向恰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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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渊加速向着前方而去，视野之中，一片黑影出现在前方，洋流在这里变得湍急，仿若前方有一个大洞吸引着海水倒灌一般，水流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视野里那些想要逃离的恶魔们都在徒劳的做着无用功。
看山跑死马，虽然黑影在即，李文渊还是极速游了半个小时才来到近前。流水的极速让他不得不脱离了洋流，烟丝化隐身在半空中。
从半空中俯瞰眼前的一幕，李文渊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一片占地极广、修建在一座巨大冰山上的宫殿，宫殿的形制和人鱼岛的海王宫很像，莫非就是美人鱼的海神宫？
宫殿或许曾经的巍峨辉煌，只是如今已经被破坏得乱七八糟，只剩下残垣断壁。
宫殿群落环绕着一个开阔的区域，这片区域或许曾经是美人鱼们祭祀的地方，如今却被一个诡异献祭仪式占据。
从上往下俯视，邪恶祭坛上繁复的纹路组成了一个疑似恶魔面孔的图案，在这个庞大的图案里，一只只美人鱼被束缚在冰块之中，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一眼扫过，这个邪恶的祭祀仪式里，至少有一千五百名美人鱼被作为献祭的祭品。
在阵法的核心，是一只体型远比其他更加庞大的紫金色鱼身的美人鱼，她卷曲着身子，双臂环抱着双腿，头埋在双腿之间，看不出面孔。深蓝色的头发上，似乎戴着一顶金色的王冠。
疑似美人鱼女王所在位置，如画龙点睛，盘活了整个祭坛。从献祭图案上看，美人鱼女王正好在恶魔面孔的眉心。
让李文渊心惊的是，这个祭坛，不，连同承载着这片祭坛的宫殿、冰山仿若海市蜃楼般虚幻。激荡的海水从冰山下穿过，海浪拍过广场，却交错而过，坠落在宫殿下方看不到的深渊。
一根金色的羽剑射向边缘处的冻结有美人鱼的冰块，羽剑与冰块交错而过，仿若无物一般坠入海中。
李文渊目光闪烁，看向一具从远处漂浮而来的庞大未知尸体，尸体顺着激流，撞向承载着宫殿的冰山，却在接触的一刹那交错而过，坠入宫殿下方。
深吸一口气，李文渊从祭坛斜上方飞过，双目目不转睛的记录他看到的一切，跨过海神宫，来到冰山背面，他葛然看到了一个小一号但类似的祭坛。
这个祭坛上的繁复纹路组成了一个相似但不同的恶魔图案。和那个全部由美人鱼组成的献祭品不同，这里的冰块里以人头蛇为主，一些关键节点是深海恶魔，而占据恶魔面孔眉心位置的则是一个体型巨大的章鱼母。
章鱼母，很眼熟啊！……科尔察多•瓦伦？那个眼魔的手笔？他有那么快？
片刻后，有着严谨科研精神的李文渊猎取了那些急着逃窜的恶魔们，将或死或活的人头蛇、滑腻怪、海巨人、普通海生生命分别扔向两个祭坛，这些恶魔都与其交错而过，坠入深海。
饶是再三，李文渊也没有以身犯险，而是在更加靠近的边缘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从这个海市蜃楼一般的影像里，他觉察到祭坛里的美人鱼、小祭坛里的恶魔都还活着，似乎祭祀仪式被某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中断了，只是他们这种似真似幻的状态很奇怪。
“莫非这里只是它们真实位置的虚幻投影？就如同沙漠里的海市蜃楼？”李文渊将这片区域全部铭记于心后，开始往周边探查，想要追索一下周边是否有美人鱼的生还者。
日升月落，晨曦的阳光再一次穿透淡淡迷雾，照射在了这片海洋。正背对着海神宫查找生还者的李文渊无意间转过身，发现海参蜃楼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海神宫原本所在的地方，海水已经填满了深渊，那些被“吸入”深渊的恶魔、各种尸体重新漂浮在了海面上。
原来不是深渊啊！李文渊内心松了一口气，自遭遇恶魔，他内心对深渊、黑暗、阴影、遗迹这些名词多有忌惮，事实上这些地方也大都有着莫名存在。
闭上眼睛，他认真分辨着血液的味道，直到察觉到一丝疑似美人鱼的血液，才开始顺着感觉继续寻找。
就在这时，他的意识里，捆绑了光影会的所在，收到了信息提醒，美人鱼歌手回复了他的消息。
认真听完鲨月的长篇大论，发现核心只有一句话：发现他不见之后，很着急，很想念他，十分想念他，超级想念他。为此，鲨月还作了几首歌唱，想要唱给他听。
至于他询问的海神号上美人鱼们和人类的情况，港口的建设情况，海盗们的情况，与夏城的联络情况，鲨月一句都没提。
美人鱼的恋爱脑真的是没救了！
无奈的要关闭对话框，认真寻找美人鱼的时间，突然呆立当场。
光影会以微信对话框的方式设置的聊天记录，里面赫然显示着他和鲨月的对话时间。
图兰历806年1月29日凌晨两点，李文渊几乎无间隔的发送了三条信息。鲨月的回复是在图兰历806年1月29日早上七点半。
李文渊急忙点开发给玉米投手意念的时间，图兰历806年1月29日凌晨两点，共和历72年2月5日凌晨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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