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撕开血色与黄昏
“轰……”
天空乌云密布，轰鸣声像是雷霆闷闷作响。
魔虎王城，楚明随手将一名兽王拍飞至远处，若有所感地抬头看向了北方。
他喃喃道：“难道说兽人大军和丰壤军队已经在交手了吗？”
思索着，他朝天空上仍然在战斗的马塞尔大喊，“马塞尔，动作快点，大军已经交战了。”
“是！”
马塞尔一咬牙，长剑狂风萦绕，掀起狂风向对面兽王轰去。
楚明收回目光，看向地面的王城。
马塞尔好歹也是无敌半王还不至于对付不了普通兽王，他现在更加关注的是兽王城的搜刮情况。
纳伦德飞到楚明，他手上金色光辉闪耀，但脸色苍白不已，很显然，让一名神职代行者抵抗神明威光还是太艰难了一些。
“尊主，我能感受未知的存在正在苏醒，天空，大地，兽人……祂无处不在，目光即将投下这里。”
“看来是我们的动作已经引起了兽王的注意，甚至是背后战争与荒芜之神。”
楚明一愣，点头道：“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我们已经洗劫了七座王城，足够让兽王们难受了。”
他低头一招手，无数宝物被无形的精神力和魔力托举飞入一道漆黑漩涡中。
库珥修扛着一个大宝箱赶忙钻出兽人洞穴，顺着魔力流动的方向，把宝箱扔了上去。
女孩拍着手满意道：“搞定，气死这些家伙。”
纳伦德声音钻入女孩耳朵，“库珥修，集结队伍，我们该离开了。”
库珥修点头，大喊道：“所有人集结！”
“是！”
兽人们没有询问突然离开的原因，叛军活动这么多年早就熟练于躲避战争领域的锁定了。
跑得慢都已经死在了兽王族手中，剩下的叛军士兵个个老练无比，只用了三分钟时间便集结队伍来到了库珥修面前。
“走！”
楚明磅礴精神力落下，将兽人部队托举起来，朝王城外飞去。
“殿下，我回来了！”
马塞尔身上沾染鲜血，从天边飞了回来，至于和他对决的那名兽王早已经落入城市废墟中，生死不知。
“离开这里再说话。”
楚明带领众人向外飞出几十公里，等到莫名的注视逐渐消失后，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纳伦德手上神力消散，脸色血色全无，撑不住身体就要从天空掉落。
库珥修目光一惊，赶忙将他抱住，扶了起来。
“贤者大人，您没事吧。”
纳伦德摇头，“身体透支了而已，让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说罢，他看向楚明，“雷恩先生，你们准备怎么返回边境，战争领域正在不断扩大，神明也在苏醒，如果原路返回风险会提高不少。说不定会被战争领域感知到。”
“不如先跟我们返回绿洲吧。”
楚明笑道：“返回绿洲就不必了，你应该明白我现在在想什么。”
纳伦德稍微一愣，笑道：“好大的胆子，不过对你来说，还真有可能成功。”
“库珥修，我们走吧，雷恩先生他们自有办法离开。”
库珥修正听得兴起，话题突然中断，她内心好奇地像是被猫抓般痒痒的，瘪了瘪嘴巴，只好跟随纳伦德离开。
楚明临走前将在王城中的大半收获都给了纳伦德，而他只留下了部份对半王有用的宝物。
直到楚明两人消失在兽人部队视线中后，库珥修才小声问道：“贤者大人，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
纳伦德笑道：“没什么，我那两位朋友准备去偷袭兽人大军了。”
“偷袭兽人大军？！”
库珥修被吓了一跳，尾巴瞬间绷直了。
“可…可是……”
女孩伸出两根手指，怎么数也不敢伸出第三根。
她担忧道：“他们只有两人……兽人大军有上百名兽王，他们真的能够成功吗？”
纳伦德摇头，“准确来说，和马塞尔无关，能不能成功全看雷恩先生。”
库珥修还想继续问，却被纳伦德按住了将要举起的手。
“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我们只需要等待。”
他看向远方，“只怕这次兽人大军会被重创……”
库珥修耳朵竖起，“那我们的机会岂不是要来了。”
纳伦德笑道：“库珥修，好好修炼吧，兽人的未来在你身上。”
库珥修脸色一红，明显是害羞了，扭捏道：“我…我也没那么厉害。”
“你可是兽神知识的继承者，不必谦虚。”
一道漩涡被纳伦德划开，兽人部队消失在了原地。
……
另一边，楚明两人往北飞去，逐渐深入战争领域。
马塞尔忍不住问道：“殿下，我们该怎么回去？”
“回去？”
楚明摇头，“当然不回，现在兽王都被牵制在战场。”
“如果我们在这时能够偷袭兽人大军后方，必然能让他们大败。”
马塞尔听完，眼皮直跳，“殿下，您…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就我们两个人？”
楚明轻笑道：“当然不是。”
马塞尔松了一口气，“难道说我们还有其他援军。”
“不。”
楚明脸色淡然，“我的意思是就我一个人。”
“等会回到战场后，你找个地方躲起来。”
马塞尔内心一惊，赶忙提醒道：“兽人大军没您想的那么弱，半王数量达到近百名，哪怕是无敌半王也不敢独自一人冲撞大军。”
“您一个人去偷袭兽人大军后方太危险了，说不定会引起兽人群攻。”
楚明认真道：“这些我都清楚，但我有把握，相信我就是了。”
“哪怕偷袭失败了，我有不死特性，也能坚持到丰壤半王支援。”
马塞尔听说楚明有不死特性，松了口气，但内心还是有些担忧。
他咬牙道：“好，我相信您，不过逃避并不是我的作风。”
“请允许我，马塞尔·德雷斯，与殿下您一同作战！”
说罢，他半跪在地上，等待楚明回应。
楚明深深看了他一眼，将他扶起。
“我明白你的意志了，跟我来吧。”
他挥手打开一道粗糙的空间通道，与马塞尔踏上了返回战场的道路。
这道由七级空间法术构建的空间通道粗糙无比，只能容许一人通过，超过一个人空间通道坍塌的风险大大增加。
但由于两人都是无敌半王，哪怕强行进入空间通道引发空间坍塌也能轻松出来，自然就忽略了这点风险。
几分钟后，原本空间通道超出极限，瞬间崩塌。
楚明两人以无敌肉身，面对空间乱流面不改色，直接冲出了空间魔力的包裹回到了现实。
“继续。”
他再次开启空间通道，两人继续了向北的旅途。
空间通道平均三分钟崩塌一次，直到他们深入战争领域后，神力的威压抑制了魔力的流动，他们无法再进入空间通道。
不过好消息是，他们现在距离战场只有几十公里。
哪怕隔着这么一大段距离，两人也能看到了天空上闪耀的红光星辰与狂风海洋。
马塞尔内心一震，低声道：“帝国半王战力还有一小部分在帝国境内，面对兽人大军不占优势。”
“不得不承认，这么下去的话丰壤军队极大可能会败退中央壁垒城。”
“跟我来。”
楚明缓缓从天空飞下，穿梭在森林中，尽力压低了存在感。
他一边用精神探查着战场情况，一边制定计划。
“马塞尔，等会你充当诱饵，帮我把部分兽王的注意力吸引住，我再发起偷袭。”
“记住，你只管往壁垒城那边跑就行了。”
马塞尔犹豫问道：“那殿下您呢。”
“不是说过了吗，我有不死特性，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楚明感知着战场的情况，转移话题问起了兽人的情况，“对了，兽人大军的首领是谁？”
“是那个长着一对犄角的巨大血兽吗？”
在楚明的感知中，战场上魔力混沌，血脉力量激荡，上百颗气息恐怖的星辰熠熠生辉，散发着血脉神光，其中光芒最为强烈的是一名人类将军和一只身躯高达数百米的战争巨兽。
战争巨兽身上鳞甲狰狞，战争气息萦绕，巨大头颅遮蔽阳光，生长漆黑巨角，口喷荒芜之气。
一看就知道战争与荒芜之神的神选。
马塞尔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了，
“殿下您说的应该是穆萨·卡利姆，他是黄昏角虎一族的最强者，也是兽人帝国最强大的神选兽王，王血保守估计也在八滴以上。”
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头皮发麻，“殿下您该不会想要去惹他吧。”
楚明认真点头道：“想要让兽人帝国平静一段时间，就必须将兽人大军重创，击杀穆萨是最直接，也是高效的办法。”
“终末日不会给我们的时间，魔神也在接连复苏，帝国和南疆都需要有能够迎接魔神降临的时间。”
“客观上来说，我们的时间还挺紧的，每犹豫一步，都是在深渊上行走。”
“马塞尔，走，按照计划行动。”
楚明根本不给男人思考的时间，便往战场冲了过去。
马塞尔紧咬牙关，也冲了出去。
……
战场上。
军队洪流碰撞，绿色神辉与血红神辉交汇激荡，战场上呐喊声不断，冲击着所有人紧绷的神经。
半王在半空中上对战，但很显然，双方都没有尽全力。
丰壤帝国一方的目的是拖延兽人大军撤退的脚步，而兽人则是焦急撤退，退回兽人王城内，双方都没有动真格的理由
“穆萨，你想往哪里逃！”
大将军柯尼斯暴喝一声，振臂一轰，龙卷风席卷大地，飞沙走石，将大军淹没。
“哼！”
角虎巨兽冷哼一声，荒芜之气浩荡磅礴，从鼻子中喷涌而出，化作黄沙淹没了狂风。
他没有理会柯尼斯，而是侧脸看向手下的兽王。
“战场后面有两只小老鼠被战争领域锁定了，他们应该就是突袭王城的人类半王，去，把他们杀了。”
“吼！”
三头无敌兽王突然化回原身，在其他兽人的掩护下，向后奔袭过去。
突然少了三名兽王，骑士半王在兽王防御圈中破开了一道口子。
兽王这奇怪的举动自然引起了丰壤军队的注意。
“这些兽人想做什么？”
柯尼斯等人往后看去，只见楚明两人的身影出现在战场后面，他们承受着战争领域的重压，竟然径直朝着兽人军队冲了过来。
众王皆是脸色大变，“他们想做什么？！”
“危险！”
众人咆哮呐喊，声音震荡血色，破除兽王威慑传了过去。
但楚明两人冲锋的速度只是一顿，便继续加速冲了过来。
“马塞尔！”
“明白！”
“啊！”
马塞尔疯狂运转血脉力量，身体赤红灼热，风声呼啸爆轰，他的速度猛然加快，犹如火流星般向兽人防御缺口飞去。
“找死！”
三名兽王出来两名，飞去与马塞尔缠斗了起来。
但男人宁愿受伤，脚步一刻也没有停下来，他听从楚明的计划一直朝着防御圈突围过去，为楚明吸引了大部分注意。
“人类，死！”
剩余一名无敌兽王气势汹汹朝楚明冲了过来。
“小心！”
人类半王已经突入防御圈中，但楚明距离他们太远，暂时还支援不到，只能大声提醒。
楚明瞥了一眼迎面向他冲来的兽王，冷声道：“给我滚！”
法术发动，血色万兽凝聚在楚明身后，发出阵阵咆哮。
“吼！”
兽王精神恍惚了一下，被楚明直接一脚踢飞了出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楚明竟然直径飞向角虎巨兽！
穆萨冷笑声震颤空气，黄昏之色为他披上了一层碎甲。
“蝼蚁，自寻死路！”
荒芜气息弥漫，角虎半边身躯隐匿在黄云中。手臂犹如天之柱坍塌，从天之一极向楚明砸落。
气息之恐怖足以令人灵魂枯萎，肉体凋零。
“你的对手是我！”
柯尼斯怒吼一声，双手上举，狂风汇聚成利刃，劈开空间云层，黄昏之气层层倒退，显露出了穆萨的真身。
“死！”
穆萨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竟无视柯尼斯的攻击，继续朝楚明抓去。
“该死的是你！”
楚明大喝一声，双眼神辉猛然绽放，金云白鸽犹如天地异象萦绕，一道雷云身影降临天地，神雷轰鸣。
战争领域轰散被撕开，雷光将血色淹没，神影数千米高的身躯足以蔑视众生，淡漠目光投下。
众王心神震颤，精神海炸响，猛得喷出了一口血。
穆萨身上黄昏之色尽数退散，目光惊恐，身躯颤动，犹如一只受惊的老鼠。
“神…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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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虎王城，楚明随手将一名兽王拍飞至远处，若有所感地抬头看向了北方。
他喃喃道：“难道说兽人大军和丰壤军队已经在交手了吗？”
思索着，他朝天空上仍然在战斗的马塞尔大喊，“马塞尔，动作快点，大军已经交战了。”
“是！”
马塞尔一咬牙，长剑狂风萦绕，掀起狂风向对面兽王轰去。
楚明收回目光，看向地面的王城。
马塞尔好歹也是无敌半王还不至于对付不了普通兽王，他现在更加关注的是兽王城的搜刮情况。
纳伦德飞到楚明，他手上金色光辉闪耀，但脸色苍白不已，很显然，让一名神职代行者抵抗神明威光还是太艰难了一些。
“尊主，我能感受未知的存在正在苏醒，天空，大地，兽人……祂无处不在，目光即将投下这里。”
“看来是我们的动作已经引起了兽王的注意，甚至是背后战争与荒芜之神。”
楚明一愣，点头道：“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我们已经洗劫了七座王城，足够让兽王们难受了。”
他低头一招手，无数宝物被无形的精神力和魔力托举飞入一道漆黑漩涡中。
库珥修扛着一个大宝箱赶忙钻出兽人洞穴，顺着魔力流动的方向，把宝箱扔了上去。
女孩拍着手满意道：“搞定，气死这些家伙。”
纳伦德声音钻入女孩耳朵，“库珥修，集结队伍，我们该离开了。”
库珥修点头，大喊道：“所有人集结！”
“是！”
兽人们没有询问突然离开的原因，叛军活动这么多年早就熟练于躲避战争领域的锁定了。
跑得慢都已经死在了兽王族手中，剩下的叛军士兵个个老练无比，只用了三分钟时间便集结队伍来到了库珥修面前。
“走！”
楚明磅礴精神力落下，将兽人部队托举起来，朝王城外飞去。
“殿下，我回来了！”
马塞尔身上沾染鲜血，从天边飞了回来，至于和他对决的那名兽王早已经落入城市废墟中，生死不知。
“离开这里再说话。”
楚明带领众人向外飞出几十公里，等到莫名的注视逐渐消失后，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纳伦德手上神力消散，脸色血色全无，撑不住身体就要从天空掉落。
库珥修目光一惊，赶忙将他抱住，扶了起来。
“贤者大人，您没事吧。”
纳伦德摇头，“身体透支了而已，让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说罢，他看向楚明，“雷恩先生，你们准备怎么返回边境，战争领域正在不断扩大，神明也在苏醒，如果原路返回风险会提高不少。说不定会被战争领域感知到。”
“不如先跟我们返回绿洲吧。”
楚明笑道：“返回绿洲就不必了，你应该明白我现在在想什么。”
纳伦德稍微一愣，笑道：“好大的胆子，不过对你来说，还真有可能成功。”
“库珥修，我们走吧，雷恩先生他们自有办法离开。”
库珥修正听得兴起，话题突然中断，她内心好奇地像是被猫抓般痒痒的，瘪了瘪嘴巴，只好跟随纳伦德离开。
楚明临走前将在王城中的大半收获都给了纳伦德，而他只留下了部份对半王有用的宝物。
直到楚明两人消失在兽人部队视线中后，库珥修才小声问道：“贤者大人，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
纳伦德笑道：“没什么，我那两位朋友准备去偷袭兽人大军了。”
“偷袭兽人大军？！”
库珥修被吓了一跳，尾巴瞬间绷直了。
“可…可是……”
女孩伸出两根手指，怎么数也不敢伸出第三根。
她担忧道：“他们只有两人……兽人大军有上百名兽王，他们真的能够成功吗？”
纳伦德摇头，“准确来说，和马塞尔无关，能不能成功全看雷恩先生。”
库珥修还想继续问，却被纳伦德按住了将要举起的手。
“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我们只需要等待。”
他看向远方，“只怕这次兽人大军会被重创……”
库珥修耳朵竖起，“那我们的机会岂不是要来了。”
纳伦德笑道：“库珥修，好好修炼吧，兽人的未来在你身上。”
库珥修脸色一红，明显是害羞了，扭捏道：“我…我也没那么厉害。”
“你可是兽神知识的继承者，不必谦虚。”
一道漩涡被纳伦德划开，兽人部队消失在了原地。
……
另一边，楚明两人往北飞去，逐渐深入战争领域。
马塞尔忍不住问道：“殿下，我们该怎么回去？”
“回去？”
楚明摇头，“当然不回，现在兽王都被牵制在战场。”
“如果我们在这时能够偷袭兽人大军后方，必然能让他们大败。”
马塞尔听完，眼皮直跳，“殿下，您…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就我们两个人？”
楚明轻笑道：“当然不是。”
马塞尔松了一口气，“难道说我们还有其他援军。”
“不。”
楚明脸色淡然，“我的意思是就我一个人。”
“等会回到战场后，你找个地方躲起来。”
马塞尔内心一惊，赶忙提醒道：“兽人大军没您想的那么弱，半王数量达到近百名，哪怕是无敌半王也不敢独自一人冲撞大军。”
“您一个人去偷袭兽人大军后方太危险了，说不定会引起兽人群攻。”
楚明认真道：“这些我都清楚，但我有把握，相信我就是了。”
“哪怕偷袭失败了，我有不死特性，也能坚持到丰壤半王支援。”
马塞尔听说楚明有不死特性，松了口气，但内心还是有些担忧。
他咬牙道：“好，我相信您，不过逃避并不是我的作风。”
“请允许我，马塞尔·德雷斯，与殿下您一同作战！”
说罢，他半跪在地上，等待楚明回应。
楚明深深看了他一眼，将他扶起。
“我明白你的意志了，跟我来吧。”
他挥手打开一道粗糙的空间通道，与马塞尔踏上了返回战场的道路。
这道由七级空间法术构建的空间通道粗糙无比，只能容许一人通过，超过一个人空间通道坍塌的风险大大增加。
但由于两人都是无敌半王，哪怕强行进入空间通道引发空间坍塌也能轻松出来，自然就忽略了这点风险。
几分钟后，原本空间通道超出极限，瞬间崩塌。
楚明两人以无敌肉身，面对空间乱流面不改色，直接冲出了空间魔力的包裹回到了现实。
“继续。”
他再次开启空间通道，两人继续了向北的旅途。
空间通道平均三分钟崩塌一次，直到他们深入战争领域后，神力的威压抑制了魔力的流动，他们无法再进入空间通道。
不过好消息是，他们现在距离战场只有几十公里。
哪怕隔着这么一大段距离，两人也能看到了天空上闪耀的红光星辰与狂风海洋。
马塞尔内心一震，低声道：“帝国半王战力还有一小部分在帝国境内，面对兽人大军不占优势。”
“不得不承认，这么下去的话丰壤军队极大可能会败退中央壁垒城。”
“跟我来。”
楚明缓缓从天空飞下，穿梭在森林中，尽力压低了存在感。
他一边用精神探查着战场情况，一边制定计划。
“马塞尔，等会你充当诱饵，帮我把部分兽王的注意力吸引住，我再发起偷袭。”
“记住，你只管往壁垒城那边跑就行了。”
马塞尔犹豫问道：“那殿下您呢。”
“不是说过了吗，我有不死特性，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楚明感知着战场的情况，转移话题问起了兽人的情况，“对了，兽人大军的首领是谁？”
“是那个长着一对犄角的巨大血兽吗？”
在楚明的感知中，战场上魔力混沌，血脉力量激荡，上百颗气息恐怖的星辰熠熠生辉，散发着血脉神光，其中光芒最为强烈的是一名人类将军和一只身躯高达数百米的战争巨兽。
战争巨兽身上鳞甲狰狞，战争气息萦绕，巨大头颅遮蔽阳光，生长漆黑巨角，口喷荒芜之气。
一看就知道战争与荒芜之神的神选。
马塞尔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了，
“殿下您说的应该是穆萨·卡利姆，他是黄昏角虎一族的最强者，也是兽人帝国最强大的神选兽王，王血保守估计也在八滴以上。”
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头皮发麻，“殿下您该不会想要去惹他吧。”
楚明认真点头道：“想要让兽人帝国平静一段时间，就必须将兽人大军重创，击杀穆萨是最直接，也是高效的办法。”
“终末日不会给我们的时间，魔神也在接连复苏，帝国和南疆都需要有能够迎接魔神降临的时间。”
“客观上来说，我们的时间还挺紧的，每犹豫一步，都是在深渊上行走。”
“马塞尔，走，按照计划行动。”
楚明根本不给男人思考的时间，便往战场冲了过去。
马塞尔紧咬牙关，也冲了出去。
……
战场上。
军队洪流碰撞，绿色神辉与血红神辉交汇激荡，战场上呐喊声不断，冲击着所有人紧绷的神经。
半王在半空中上对战，但很显然，双方都没有尽全力。
丰壤帝国一方的目的是拖延兽人大军撤退的脚步，而兽人则是焦急撤退，退回兽人王城内，双方都没有动真格的理由
“穆萨，你想往哪里逃！”
大将军柯尼斯暴喝一声，振臂一轰，龙卷风席卷大地，飞沙走石，将大军淹没。
“哼！”
角虎巨兽冷哼一声，荒芜之气浩荡磅礴，从鼻子中喷涌而出，化作黄沙淹没了狂风。
他没有理会柯尼斯，而是侧脸看向手下的兽王。
“战场后面有两只小老鼠被战争领域锁定了，他们应该就是突袭王城的人类半王，去，把他们杀了。”
“吼！”
三头无敌兽王突然化回原身，在其他兽人的掩护下，向后奔袭过去。
突然少了三名兽王，骑士半王在兽王防御圈中破开了一道口子。
兽王这奇怪的举动自然引起了丰壤军队的注意。
“这些兽人想做什么？”
柯尼斯等人往后看去，只见楚明两人的身影出现在战场后面，他们承受着战争领域的重压，竟然径直朝着兽人军队冲了过来。
众王皆是脸色大变，“他们想做什么？！”
“危险！”
众人咆哮呐喊，声音震荡血色，破除兽王威慑传了过去。
但楚明两人冲锋的速度只是一顿，便继续加速冲了过来。
“马塞尔！”
“明白！”
“啊！”
马塞尔疯狂运转血脉力量，身体赤红灼热，风声呼啸爆轰，他的速度猛然加快，犹如火流星般向兽人防御缺口飞去。
“找死！”
三名兽王出来两名，飞去与马塞尔缠斗了起来。
但男人宁愿受伤，脚步一刻也没有停下来，他听从楚明的计划一直朝着防御圈突围过去，为楚明吸引了大部分注意。
“人类，死！”
剩余一名无敌兽王气势汹汹朝楚明冲了过来。
“小心！”
人类半王已经突入防御圈中，但楚明距离他们太远，暂时还支援不到，只能大声提醒。
楚明瞥了一眼迎面向他冲来的兽王，冷声道：“给我滚！”
法术发动，血色万兽凝聚在楚明身后，发出阵阵咆哮。
“吼！”
兽王精神恍惚了一下，被楚明直接一脚踢飞了出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楚明竟然直径飞向角虎巨兽！
穆萨冷笑声震颤空气，黄昏之色为他披上了一层碎甲。
“蝼蚁，自寻死路！”
荒芜气息弥漫，角虎半边身躯隐匿在黄云中。手臂犹如天之柱坍塌，从天之一极向楚明砸落。
气息之恐怖足以令人灵魂枯萎，肉体凋零。
“你的对手是我！”
柯尼斯怒吼一声，双手上举，狂风汇聚成利刃，劈开空间云层，黄昏之气层层倒退，显露出了穆萨的真身。
“死！”
穆萨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竟无视柯尼斯的攻击，继续朝楚明抓去。
“该死的是你！”
楚明大喝一声，双眼神辉猛然绽放，金云白鸽犹如天地异象萦绕，一道雷云身影降临天地，神雷轰鸣。
战争领域轰散被撕开，雷光将血色淹没，神影数千米高的身躯足以蔑视众生，淡漠目光投下。
众王心神震颤，精神海炸响，猛得喷出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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