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第一堂课
第271章第一堂课
当然，对于这四名初入学术界的菜鸟们来说，这件事情能够让他们感到十分的震惊，只不过对于李牧，或者是这位《自然》的主编，乔斯·温斯顿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这就是大牛们的待遇。
而李牧面对这位曾经有过合作的主编，脸上也随之微微一笑。
“既然温斯顿主编亲自上门邀请我，那我其实也还是挺中意你们的，毕竟咱们一直都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说来也巧，就在今天上午的时候，《科学》那边也给我发来了邮件，邀请我把论文投给他们。”
听到这话，乔斯·温斯顿顿时就警惕了起来。
“那您是怎么回复他们的？应该还没有答应吧？”
“您可一定要投给我们啊！”
“您瞧，我连协议和U盘都带过来了，就等着从您这里把论文给拷贝回去了。”
李牧笑了起来：“当然，你放心吧，肯定还没有答应，在这一点上，咱们还可以再多讨论讨论。”
直到最后，图志臻也是一脸如获至宝般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开始吸收起李牧给他讲述的内容。
当初，他给袁思平留下的问题是，【论证维度力在希格斯机制的自发对称性破缺中的作用】。
这个问题，在物理学界也算是一个比较热门的问题，从当初他给袁思平留下这个问题之后，一直到现在，物理学界在这个问题上面，虽然有一定的成果，但是却也始终没有定论。
起手先解决一个学术难题？
比如……孪生素数猜想？
噢，这个问题已经被他们导师给解决了，得换了——好吧，他们现在第一时间都想不出还留着什么问题能够让他们解决的，至于千禧年七大难题中其他未解决的五个问题，就完全不在备选方案中了，哪怕是做梦他们都不会去考虑千禧年难题的。
入学第一天，就让他们见证到了什么叫牛掰。
来了来了，检查作业的时候到了。
当然，旁边的其他几个人，也都凑了上来，看起了安东尼的论文。
四个人面面相觑，这样的事情，未来真的能够发生在他们身上吗？
同时他们也在心中嘀咕，幸好温斯顿说的不是发挥他们导师的传统，而是发挥精神，按照李牧的传统……
“不过，有了维度力理论之后，这个问题也变得有了踪迹可寻。”
而袁思平挠了挠头，说道：“那个问题的难度有点大，我不敢说完成到了哪一步，不过唯一能说的是，我还算是挺满意的，至少是……尽我所能了。”
随后，他们就在旁边安静地看着，李牧和乔斯·温斯顿谈论着关于论文发表的细节问题。
不过，李牧笑了笑，摆手道：“既然你们觉得这件事情让你们感到震惊，那么你们也就尝试着努力下去，努力到某一天的时候，这样的事情能够发生在你们的身上。”
听到教授的话，四名新研究生顿时精神都高度集中了。
至少不需要担心自己的论文被抢走。
《数学年刊》……
听到李牧说出的“瑕疵”，安东尼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拉格朗日函数是对称的，但是用它所描述的世界却并不对称。”
而办公室中，另外三个人看见安东尼那高兴和激动的样子，之前心中的那种紧张，也都渐渐地消退了。
李牧点点头：“尽你所能了就行。”
乔斯·温斯顿脸上带着笑，站起身来和李牧握了握手，“那就不打扰李教授了。”
“还是很不错，你抓住了关键，希格斯机制之中，对称性是关键。”
李牧笑了笑：“错，也没错，所以希望我接下来的讲述，你能够好好的听进去，总结好经验。”
乔斯·温斯顿一笑，然后重新转头看向了袁思平四个人，对他们和蔼地说道：“孩子们，首先恭喜你们，成为了李牧教授的学生。”
“谢谢温斯顿先生！”
“也就是弱相互作用力和维度力共轭模型那篇论文。”
而眼下，就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了他们的面前。
李牧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朝4名学生招了招手。
其他三个人顿时就放弃了。
安东尼·艾利克斯首先就表示：“尊敬的教授，这当然太令人震惊了，那可是《自然》的主编诶！”
接下来，也就轮到勃拉姆斯·李斯特。
看到他们目光中那满满的惊叹，他微微一笑：“怎么？觉得很惊讶？”
这是可以做到的。
“这……”
“过来吧。”
“您给我的课题，我想我已经基本上完成了，但是关于最终的结论，也还希望您的检查。”
“现在也过去了半年多的时间，我在面试的时候给你们留下的任务，不知道你们完成的怎么样了。”
算了，还是不要乱想了。
自然，也是同样的剧情。
李牧一边看着袁思平的论文，一边陈述着相关的理论。
很快的，李牧翻完了他的论文。
李牧在最后还没有忘记对他说一句：“发论文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就行了，想发什么期刊，看你自己就好，我也可以给你推荐。”
当然，对于安东尼来说，这篇论文在做起来时的难度很大，不过李牧当初既然能出这样一道题，那么在答案上，他自然是老早就知道了。
当初，他给安东尼留下的题目，是在g维主极化阿贝尔变体的模空间中，确定g=4时超奇异轨迹的循环类的因子。
虽然，他们四个人也都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好好去完成了李牧布置给他们的这项任务，只不过现在真正面对李牧检查的时候，他们还是不由自主的会感到紧张。
“而维度力理论，则给予了不对称的可能。”
这代数几何方向的东西，如果不是进行过深入研究，他们基本上就别想着看懂。
四个人又一次面面相觑。
他翻得很快，让袁思平的心中不由寻思，这么快的速度，李牧真的有在看吗？
但很快，会想起当初和李牧一起参加那个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的时候，李牧的快，是出了名的。
李牧点点头：“是的。”
乔斯·温斯顿这个时候也向他们4个人看了过去，随后问李牧：“最近好像是牛津大学入学时期，这四个年轻人，应该就是李教授伱的研究生了吧？”
然后，一看论文的题目。
《主极化阿贝尔变体的超奇异轨迹的循环类》
“就先从……”李牧的目光扫了几人一眼，随后指向了安东尼·艾利克斯：“就决定是你了。”
四个年轻人纷纷说道。
只不过，对于李牧的这句话，袁思平回想起了多年之前的他在食堂中偶遇李牧，然后见证到李牧的论文被《数学年刊》接收的那个中午。
他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心思，然后继续认认真真地听李牧的讲述。
四个人连连点头。
“希格斯机制赋予基本粒子以质量，在规范场论里，为了满足定域规范不变性，必须设定规范玻色子的质量为零。由于希格斯场的真空期望值不等于零，造成自发对称性破缺，因此规范玻色子会获得质量，同时生成一种零质量玻色子，称为戈德斯通玻色子，而希格斯玻色子则是伴随着希格斯场的粒子，是希格斯场的振动。通过选择适当的规范，戈德斯通玻色子会被抵销，只存留带质量希格斯玻色子与带质量规范矢量场。”
随后他取来了自己的包，从中拿出了已经打印好的论文，然后递给了李牧。
都算是有些不同，大概也就勃拉姆斯·李斯特的方向，是对数论和代数几何都有所涉猎的。
“教授，来了。”
作为《自然》的主编，乔斯·温斯顿对于袁思平四个人来说，也还是属于大人物，老前辈的，所以面对他的祝福，四个人也都赶忙起身道谢。
“下一个，图志臻，你来吧。”
像图志臻，研究的是数论方向，而袁思平则是数学物理这方面，而勃拉姆斯·李斯特主要研究的是郎兰兹纲领这一方面。
“好的教授！”
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更是神奇了，给《自然》这样的顶级期刊投稿，而且还是主编亲自上门，居然还可以继续跟人家主编谈条件，这样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有些太科幻了。
几名学生哪会说啥，都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然后纷纷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双手放在两腿上，一副乖乖的样子，然后看着李牧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崇拜。
李牧接过了论文，然后看了起来。
“当然，实现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你们，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所以这件事情，咱们暂时先就不谈了。”
他倒是不好意思向其他人展现自己和李牧老相识这一点，而且他不说的话，其他人也不会知道他是沪交大学的学生。
离开办公室之前，他也没有忘记看向袁思平四个人，笑着道：“以后有了什么优秀的论文，一定要优先考虑投给我们《自然》噢！”
随后，他便如获至宝般的从李牧那里拿回了他的论文，而上面，有着李牧给出的各种批改，这些批改，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神功秘籍一样。
“就像我当初也和你们说过，入学的时候，我要检查你们完成的情况啊。”
只不过投给《自然》这种事情……
他们这些数学专业的还是算了，大概也就袁思平这位数学物理方向的还有机会，毕竟《自然》的读者，一般来说可不喜欢去看那些复杂繁琐的数学推导过程，他们更加在乎的是那些一听就比较劲爆的成果，比如能够让物理学大厦崩塌的劲爆发现，再比如发现了可以解决癌症的东西，亦或者是常温超导体的消息——所以哪怕论文看起来怎么假，实验再怎么难以复现，数据再怎么明显夸张，大概率也能够登上这样的顶刊。
将乔斯·温斯顿送出了办公室，李牧也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四位学生。
“当然，在完整的证明过程当中还是存在一定的瑕疵。”
“教授，这会不会有点太难了，《自然》一般也不会收咱们纯数学的论文吧。”图志臻脸上露出了无奈。
“好好好，咱们再多讨论讨论。”乔斯·温斯顿连连点头。
“好的，谢谢教授！”
安东尼·艾利克斯立马就挺直了身子，先是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好的教授。”
这是可以做到的么？
“好好好。”
人所皆知的道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李牧的话，更加让安东尼十分的感动，发论文居然只需要给导师说一声就行了，这样的自由程度，让他们这样的学生如何不激动。
其他几个人都纷纷点头，对艾利克斯的惊叹表示了认可。
当然，李牧并不会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全让安东尼自己来思考。
就这样，时间慢慢地过去，安东尼的表情，也在李牧的讲解中，逐渐从迷惑，变成了恍然大悟，直到最后，“我明白了！谢谢教授！”
李牧的目光看向了他，也不用他喊，袁思平立马就拿起了论文。
啊这。
李牧看着他的样子，也微微一笑，随后也没有表现出和他认识，接过了他的论文后，问道：“你的成果，完成的怎样？”
李牧看论文的速度很快，几乎没要多久，他就微微点头，说道：“大致上没有太大的问题，你找到了g=4时的关键。”
随后，李牧对自己的四名学生说道：“你们再等一等。”
“看完了之后，如果你理解了，相信你会对这个问题有更加深刻的理解。”
他给袁思平留下的问题，算是当初面试的时候最难的一道。
所以他也很好奇，袁思平完成到了哪一步。
随后，他从旁边拿来了草稿纸，开始给安东尼说明起他论文之中存在的问题，并且教他更好的思路。
“如果你不能理解我这句话，我推荐你去看看我最近的那篇论文。”
不过，李牧还是给予了赞扬，因为对于这个问题，他并没有希望袁思平能够这么快就解决掉。
“我……错了吗？”
就这样，三个人全部讲完，最后，也就剩下了袁思平。
“当初你是第一个面试的，现在也就由你先开始吧。”
这个课题的难度，自然是不用说的，毕竟这篇论文的价值足够发一篇数学一区。
他们都知道安东尼来自于巴黎高等师范学院，从这个全世界数学最好的大学之一走出来的数学学生，他的论文会是什么样的水平？
他们都挺好奇的。
“在维度力理论出现之前，关于希格斯场的真空期望值不等于零这一点，背后隐藏的是一个不可忽视地未解之谜。”
乖乖，这就是他们的导师。
约莫十来分钟后，李牧也就和乔斯·温斯顿谈好了各种条件。
李牧笑道：“我可没说是《自然》，既然是咱们数学，那当然说的是《数学年刊》这样的期刊。”
随后不再废话，他开始看起了论文。
听到喊自己的名字，图志臻立马拿起他的论文走了过去。
所以，他们看了几眼之后，就只能待在旁边，安静的听着李牧和安东尼的讲解。
这就是导师是一位大牛的体验。
他们这位教授，还是挺好的嘛。
好吧，不是这个方向的，他们还是不要折磨自己了。
就目前来说，他的论文现在仅仅称得上是阶段性成果。
大概，如果以后他们在学术界中也打下了属于自己的名声，当记者采访他们，询问他们对自己导师的印象的时候，今天的这一幕，估计会成为他们大概率提及的一幕。
“相信我，这绝对是你们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机遇，你们也会得到比其他人更好的指导，祝你们能够继续发挥你们导师的精神，为我们的科学带来更多至高的真理。”
说到这，李牧合上了论文，没有在上面给任何批改，然后在袁思平一脸茫然中，递回给了他。
“就这样了。”
给自己学生们上的第一堂课，就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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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这四名初入学术界的菜鸟们来说，这件事情能够让他们感到十分的震惊，只不过对于李牧，或者是这位《自然》的主编，乔斯·温斯顿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这就是大牛们的待遇。
而李牧面对这位曾经有过合作的主编，脸上也随之微微一笑。
“既然温斯顿主编亲自上门邀请我，那我其实也还是挺中意你们的，毕竟咱们一直都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说来也巧，就在今天上午的时候，《科学》那边也给我发来了邮件，邀请我把论文投给他们。”
听到这话，乔斯·温斯顿顿时就警惕了起来。
“那您是怎么回复他们的？应该还没有答应吧？”
“您可一定要投给我们啊！”
“您瞧，我连协议和U盘都带过来了，就等着从您这里把论文给拷贝回去了。”
李牧笑了起来：“当然，你放心吧，肯定还没有答应，在这一点上，咱们还可以再多讨论讨论。”
直到最后，图志臻也是一脸如获至宝般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开始吸收起李牧给他讲述的内容。
当初，他给袁思平留下的问题是，【论证维度力在希格斯机制的自发对称性破缺中的作用】。
这个问题，在物理学界也算是一个比较热门的问题，从当初他给袁思平留下这个问题之后，一直到现在，物理学界在这个问题上面，虽然有一定的成果，但是却也始终没有定论。
起手先解决一个学术难题？
比如……孪生素数猜想？
噢，这个问题已经被他们导师给解决了，得换了——好吧，他们现在第一时间都想不出还留着什么问题能够让他们解决的，至于千禧年七大难题中其他未解决的五个问题，就完全不在备选方案中了，哪怕是做梦他们都不会去考虑千禧年难题的。
入学第一天，就让他们见证到了什么叫牛掰。
来了来了，检查作业的时候到了。
当然，旁边的其他几个人，也都凑了上来，看起了安东尼的论文。
四个人面面相觑，这样的事情，未来真的能够发生在他们身上吗？
同时他们也在心中嘀咕，幸好温斯顿说的不是发挥他们导师的传统，而是发挥精神，按照李牧的传统……
“不过，有了维度力理论之后，这个问题也变得有了踪迹可寻。”
而袁思平挠了挠头，说道：“那个问题的难度有点大，我不敢说完成到了哪一步，不过唯一能说的是，我还算是挺满意的，至少是……尽我所能了。”
随后，他们就在旁边安静地看着，李牧和乔斯·温斯顿谈论着关于论文发表的细节问题。
不过，李牧笑了笑，摆手道：“既然你们觉得这件事情让你们感到震惊，那么你们也就尝试着努力下去，努力到某一天的时候，这样的事情能够发生在你们的身上。”
听到教授的话，四名新研究生顿时精神都高度集中了。
至少不需要担心自己的论文被抢走。
《数学年刊》……
听到李牧说出的“瑕疵”，安东尼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拉格朗日函数是对称的，但是用它所描述的世界却并不对称。”
而办公室中，另外三个人看见安东尼那高兴和激动的样子，之前心中的那种紧张，也都渐渐地消退了。
李牧点点头：“尽你所能了就行。”
乔斯·温斯顿脸上带着笑，站起身来和李牧握了握手，“那就不打扰李教授了。”
“还是很不错，你抓住了关键，希格斯机制之中，对称性是关键。”
李牧笑了笑：“错，也没错，所以希望我接下来的讲述，你能够好好的听进去，总结好经验。”
乔斯·温斯顿一笑，然后重新转头看向了袁思平四个人，对他们和蔼地说道：“孩子们，首先恭喜你们，成为了李牧教授的学生。”
“谢谢温斯顿先生！”
“也就是弱相互作用力和维度力共轭模型那篇论文。”
而眼下，就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了他们的面前。
李牧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朝4名学生招了招手。
其他三个人顿时就放弃了。
安东尼·艾利克斯首先就表示：“尊敬的教授，这当然太令人震惊了，那可是《自然》的主编诶！”
接下来，也就轮到勃拉姆斯·李斯特。
看到他们目光中那满满的惊叹，他微微一笑：“怎么？觉得很惊讶？”
这是可以做到的。
“这……”
“过来吧。”
“您给我的课题，我想我已经基本上完成了，但是关于最终的结论，也还希望您的检查。”
“现在也过去了半年多的时间，我在面试的时候给你们留下的任务，不知道你们完成的怎么样了。”
算了，还是不要乱想了。
自然，也是同样的剧情。
李牧一边看着袁思平的论文，一边陈述着相关的理论。
很快的，李牧翻完了他的论文。
李牧在最后还没有忘记对他说一句：“发论文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就行了，想发什么期刊，看你自己就好，我也可以给你推荐。”
当然，对于安东尼来说，这篇论文在做起来时的难度很大，不过李牧当初既然能出这样一道题，那么在答案上，他自然是老早就知道了。
当初，他给安东尼留下的题目，是在g维主极化阿贝尔变体的模空间中，确定g=4时超奇异轨迹的循环类的因子。
虽然，他们四个人也都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好好去完成了李牧布置给他们的这项任务，只不过现在真正面对李牧检查的时候，他们还是不由自主的会感到紧张。
“而维度力理论，则给予了不对称的可能。”
这代数几何方向的东西，如果不是进行过深入研究，他们基本上就别想着看懂。
四个人又一次面面相觑。
他翻得很快，让袁思平的心中不由寻思，这么快的速度，李牧真的有在看吗？
但很快，会想起当初和李牧一起参加那个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的时候，李牧的快，是出了名的。
李牧点点头：“是的。”
乔斯·温斯顿这个时候也向他们4个人看了过去，随后问李牧：“最近好像是牛津大学入学时期，这四个年轻人，应该就是李教授伱的研究生了吧？”
然后，一看论文的题目。
《主极化阿贝尔变体的超奇异轨迹的循环类》
“就先从……”李牧的目光扫了几人一眼，随后指向了安东尼·艾利克斯：“就决定是你了。”
四个年轻人纷纷说道。
只不过，对于李牧的这句话，袁思平回想起了多年之前的他在食堂中偶遇李牧，然后见证到李牧的论文被《数学年刊》接收的那个中午。
他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心思，然后继续认认真真地听李牧的讲述。
四个人连连点头。
“希格斯机制赋予基本粒子以质量，在规范场论里，为了满足定域规范不变性，必须设定规范玻色子的质量为零。由于希格斯场的真空期望值不等于零，造成自发对称性破缺，因此规范玻色子会获得质量，同时生成一种零质量玻色子，称为戈德斯通玻色子，而希格斯玻色子则是伴随着希格斯场的粒子，是希格斯场的振动。通过选择适当的规范，戈德斯通玻色子会被抵销，只存留带质量希格斯玻色子与带质量规范矢量场。”
随后他取来了自己的包，从中拿出了已经打印好的论文，然后递给了李牧。
都算是有些不同，大概也就勃拉姆斯·李斯特的方向，是对数论和代数几何都有所涉猎的。
“教授，来了。”
作为《自然》的主编，乔斯·温斯顿对于袁思平四个人来说，也还是属于大人物，老前辈的，所以面对他的祝福，四个人也都赶忙起身道谢。
“下一个，图志臻，你来吧。”
像图志臻，研究的是数论方向，而袁思平则是数学物理这方面，而勃拉姆斯·李斯特主要研究的是郎兰兹纲领这一方面。
“好的教授！”
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更是神奇了，给《自然》这样的顶级期刊投稿，而且还是主编亲自上门，居然还可以继续跟人家主编谈条件，这样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有些太科幻了。
几名学生哪会说啥，都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然后纷纷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双手放在两腿上，一副乖乖的样子，然后看着李牧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崇拜。
李牧接过了论文，然后看了起来。
“当然，实现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你们，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所以这件事情，咱们暂时先就不谈了。”
他倒是不好意思向其他人展现自己和李牧老相识这一点，而且他不说的话，其他人也不会知道他是沪交大学的学生。
离开办公室之前，他也没有忘记看向袁思平四个人，笑着道：“以后有了什么优秀的论文，一定要优先考虑投给我们《自然》噢！”
随后，他便如获至宝般的从李牧那里拿回了他的论文，而上面，有着李牧给出的各种批改，这些批改，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神功秘籍一样。
“就像我当初也和你们说过，入学的时候，我要检查你们完成的情况啊。”
只不过投给《自然》这种事情……
他们这些数学专业的还是算了，大概也就袁思平这位数学物理方向的还有机会，毕竟《自然》的读者，一般来说可不喜欢去看那些复杂繁琐的数学推导过程，他们更加在乎的是那些一听就比较劲爆的成果，比如能够让物理学大厦崩塌的劲爆发现，再比如发现了可以解决癌症的东西，亦或者是常温超导体的消息——所以哪怕论文看起来怎么假，实验再怎么难以复现，数据再怎么明显夸张，大概率也能够登上这样的顶刊。
将乔斯·温斯顿送出了办公室，李牧也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四位学生。
“当然，在完整的证明过程当中还是存在一定的瑕疵。”
“教授，这会不会有点太难了，《自然》一般也不会收咱们纯数学的论文吧。”图志臻脸上露出了无奈。
“好好好，咱们再多讨论讨论。”乔斯·温斯顿连连点头。
“好的，谢谢教授！”
安东尼·艾利克斯立马就挺直了身子，先是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好的教授。”
这是可以做到的么？
“好好好。”
人所皆知的道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李牧的话，更加让安东尼十分的感动，发论文居然只需要给导师说一声就行了，这样的自由程度，让他们这样的学生如何不激动。
其他几个人都纷纷点头，对艾利克斯的惊叹表示了认可。
当然，李牧并不会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全让安东尼自己来思考。
就这样，时间慢慢地过去，安东尼的表情，也在李牧的讲解中，逐渐从迷惑，变成了恍然大悟，直到最后，“我明白了！谢谢教授！”
李牧的目光看向了他，也不用他喊，袁思平立马就拿起了论文。
啊这。
李牧看着他的样子，也微微一笑，随后也没有表现出和他认识，接过了他的论文后，问道：“你的成果，完成的怎样？”
李牧看论文的速度很快，几乎没要多久，他就微微点头，说道：“大致上没有太大的问题，你找到了g=4时的关键。”
随后，李牧对自己的四名学生说道：“你们再等一等。”
“看完了之后，如果你理解了，相信你会对这个问题有更加深刻的理解。”
他给袁思平留下的问题，算是当初面试的时候最难的一道。
所以他也很好奇，袁思平完成到了哪一步。
随后，他从旁边拿来了草稿纸，开始给安东尼说明起他论文之中存在的问题，并且教他更好的思路。
“如果你不能理解我这句话，我推荐你去看看我最近的那篇论文。”
不过，李牧还是给予了赞扬，因为对于这个问题，他并没有希望袁思平能够这么快就解决掉。
“我……错了吗？”
就这样，三个人全部讲完，最后，也就剩下了袁思平。
“当初你是第一个面试的，现在也就由你先开始吧。”
这个课题的难度，自然是不用说的，毕竟这篇论文的价值足够发一篇数学一区。
他们都知道安东尼来自于巴黎高等师范学院，从这个全世界数学最好的大学之一走出来的数学学生，他的论文会是什么样的水平？
他们都挺好奇的。
“在维度力理论出现之前，关于希格斯场的真空期望值不等于零这一点，背后隐藏的是一个不可忽视地未解之谜。”
乖乖，这就是他们的导师。
约莫十来分钟后，李牧也就和乔斯·温斯顿谈好了各种条件。
李牧笑道：“我可没说是《自然》，既然是咱们数学，那当然说的是《数学年刊》这样的期刊。”
随后不再废话，他开始看起了论文。
听到喊自己的名字，图志臻立马拿起他的论文走了过去。
所以，他们看了几眼之后，就只能待在旁边，安静的听着李牧和安东尼的讲解。
这就是导师是一位大牛的体验。
他们这位教授，还是挺好的嘛。
好吧，不是这个方向的，他们还是不要折磨自己了。
就目前来说，他的论文现在仅仅称得上是阶段性成果。
大概，如果以后他们在学术界中也打下了属于自己的名声，当记者采访他们，询问他们对自己导师的印象的时候，今天的这一幕，估计会成为他们大概率提及的一幕。
“相信我，这绝对是你们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机遇，你们也会得到比其他人更好的指导，祝你们能够继续发挥你们导师的精神，为我们的科学带来更多至高的真理。”
说到这，李牧合上了论文，没有在上面给任何批改，然后在袁思平一脸茫然中，递回给了他。
“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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