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南阳良将,黄忠甘宁魏延_三国:刘备谋主,谋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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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南阳良将,黄忠甘宁魏延

  第283章南阳良将,黄忠甘宁魏延

  良久。

  向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婉拒道:“谢将军好意,只是朗已经答应荆州牧出任临沮县长。”

  张飞却是不介意地道:“向先生不必在意!颍川荀氏一族的公达公,本是天子任命的蜀郡太守,如今也当了青州别驾。”

  “既然向先生尚未正式出仕,不妨先考虑几天,俺在这襄阳还要待一段时间,不急,不急!”

  向朗顿时犹豫。

  司马徽见自家弟子竟然陷入了左右两难的抉择,对张飞的评价也更高了:“老夫本以为将军只是骁勇猛士,今日一见将军谈吐,真智勇之士啊!”

  张飞心中直乐。

  俺跟着大哥和显谋先生这么多年,这招贤纳士的态度可没少学。

  “水镜先生,你是来襄阳作客的,也没在颍川任职,不如随俺去青州如何?”张飞趁热打铁,继续游说道:“青州多有名仕汇聚,除了康成公外,还有陈留名仕文礼公等人也时常会在临淄城以文会友。”

  “上回俺听大哥说,想在临淄城重建一座稷下学宫,收录百家学说,再现百家学术争鸣之盛况。”

  “比起鸿都门学以尺牍、小说、辞赋、字画为主,稷下学宫百家争鸣,更适合天下贤士共讨治国、治民之方略。”

  司马徽的瞳孔猛的一缩。

  稷下学宫,是先秦最有名的学术胜地。

  不任职而论国事。不治而议论。

  无官守,无言责。

  百家学派并存,四方游士、各国学者纷至沓来。

  邹衍、淳于髡、田骈、接子、慎到、环渊之徒七十六人,皆赐列第为上大夫。

  儒、名、法、墨、阴阳、道、小说、纵横、兵家、农家等各家学派林立,学者共聚一堂,围绕天人之际、古今之变、礼法、王霸、义利等话题,互相辩论、印证。

  致千里之奇士,总百家之伟说。

  对于司马徽这种不愿出仕但又希望传承学说、培养门人的隐士而言,稷下学宫的吸引力堪比大将军、大司徒对官场之人的吸引力。

  “将军此话当真?”

  “玄德公真有意重建稷下学宫?”

  司马徽的语气有些急促。

  “当然!俺可是亲耳听大哥这般说的!”张飞拍着胸脯,脸不红、心不跳。

  一旁的向朗也听得心惊,询问道:“可为何我等从未听说过此事?”

  司马徽也回过神来,看向张飞的眼神中有疑惑。

  张飞这谎言也是张口即来:“两位先生有所不知,这路得一步步走,饭得一口口吃。”

  “大哥要重建稷下学宫,不仅得花钱花粮,还得有让天下士人信服的名望。”

  “同时还得顾忌小人谗言,说大哥有不臣之心。”

  “因此这稷下学宫之事,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搁置。”

  向朗又问道:“既然被搁置了,这稷下学宫的重建也就成了无稽之谈了。即便玄德公有重建之意,也难以真正建成吧?”

  张飞拍腿大笑:“向先生,此一时,彼一时。天子有意迁都青州,这青州重建稷下学宫,天子又岂会不允?”

  司马徽吃了一惊:“天子要迁都青州?这什么时候的事?”

  张飞不假思索:“前些天俺大哥来信,说宗正来青州宣旨,希望俺大哥能去洛阳迎奉天子入青州。”

  “算算时间,俺大哥应该统兵离开临淄城,往洛阳而去了。”

  “若非俺还要主持襄阳的名医会,俺肯定也要去洛阳的。”

  在张飞的一通忽悠下,司马徽心动了。

  “倘若天子去了青州,而玄德公在临淄城重建稷下学宫,我等学者就有用武之地了。”

  昔日稷下学宫存续期间,诸多先秦学术著作相继问世。

  人生匆匆不过百年,而著书立说却能流传千年。

  司马徽不求官,但求名。

  “若真如将军所言,老夫必然也会走一趟临淄城,若稷下学宫修成,老夫亦会邀好友同往青州。”

  司马徽的答案,让张飞大喜。

  稷下学宫的事,刘备的确提及过,不过并未说过要重建。

  青州本就有官学,郑平还让张昭以修建官学为名筹措了大量的资金。

  然而,张飞一点也不担心。

  只要能忽悠司马徽这种名仕及其好友入临淄城,哪怕张飞口中没有半句真话,刘备和郑平也能让张飞的谎言变成事实。

  南下襄阳,不就是为了招贤纳士吗?

  这心态一变,司马徽问的问题就更直接了:“将军之前让老夫举荐贤才,尤其提及了庞德公的侄儿庞统。”

  “老夫也让巨达去造访过庞统,但庞统此人略显木讷,不似大才。”

  略显木讷?

  那可太好了!

  俺张飞就能成庞统的伯乐了,到时候青州六营,谁能跟俺抢军师?

  张飞心中欢喜,随即敛容道:“俺曾跟显谋先生寻访过青徐贤才,显谋先生曾跟俺说过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略显木讷,不一定没有大才;也有可能是庞小先生认为,向先生非其子期。”

  伯牙子期,千古知音。

  司马徽和向朗皆是心神一震。

  尤其是那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亦让司马徽师徒二人深受震撼。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仅此一句,足见青州郑显谋的德行器量。”

  “玄德公有如此贤士辅佐,难怪四方贤士争相前往青州。”

  半个时辰后。

  张飞暂别司马徽和向朗。

  一返回住处,张飞立即提笔作书,然后交给亲信张达,嘱咐道:“立即去洛阳,务必将此信亲手送到军师手中!”

  “记住,这封信比你的命还重要!”

  张达心头一凛,连忙将书信贴身藏好:“将军放心,即便末将死了,这信也一定会在死前送到军师手中。”

  由于郑平的时常规劝,张飞对待范疆张达这类的亲信将领,暴脾气有了收敛。

  不仅如此,郑平还给张飞的夫人胡夫人出了主意。

  每次这些人犯错被张飞训斥惩戒后,胡夫人就会带着小张苞去犯错被惩罚的将领家中慰问。

  诸如“平时不流血,战时就会丧命”“鞭打诸将之身,痛在张将军之心。”“张将军好面子,故而暗令妾身来看望诸位将军”“诸位将军可不要在张将军面前提及此事”等等话术,都是郑平提前给胡夫人编好的。

  胡夫人是胡昭堂妹,自幼就受胡昭影响,亦是个八面玲珑的,对于郑平编的话术运用自如。

  刚柔并济下,哪怕范疆张达等将平日里被张飞无故给鞭笞了,一个个都对张飞心生感激。

  以至于张飞有时候见到主动领鞭子的部将时,都不好意思继续打了。

  时间一久,张飞这鞭笞部下的暴脾气,也越来越收敛。

  游说了司马徽后,张飞又将精力放在了名医会上。

  有华佗邀请,南阳神医张机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参加名医会。

  这荆州的医者一听张机和华佗都参加了名医会,一个个蜂拥而至,生怕错过了交流的机会。

  长沙。

  年不到五十、却两鬓斑白的黄忠,神情焦急的看着床榻上昏迷的青年和正在把脉的老医。

  良久。

  老医无奈的摇了摇头:“黄将军,老朽医术不精,惭愧啊。”

  黄忠顿时有些天旋地转:“先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老医轻叹:“令郎本就有伤,又强行练武导致感染了风寒,老夫的确没有医治之法。”

  黄忠一个踉跄,懊悔跺脚:“都怪我,若非我对叙儿要求太高,叙儿又何至于带伤练武。”

  老医有些不忍,道:“黄将军,可曾听过襄阳名医会?”

  黄忠猛然反应过来:“先生之意,让我去襄阳名医会求医?”

  但很快,黄忠又有些落寞:“类似襄阳的名医会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有过名医会。”

  “但名医会的医者都是为了能在名医会上引起达官贵人亲睐才去的襄阳,即便要诊病,诊的也是襄阳的达官贵人、以寄希望得到达官贵族的赏识。又岂会浪费时间来救我一个武夫的儿子。”

  这年代,医者的地位是很低的。

  因此类似名医会这样的医者交流会,大抵都是给达官贵族看的。

  只有得到达官贵族的赏识,有水平的医者地位才会提高,运气好的还能得到官身。

  虽然只是小官,但好歹也是个医官了。

  这跟武夫依靠武艺取得达官贵族的青睐,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老医却是道:“黄将军有所不知,这主持襄阳名医会的,是青州牧玄德公的义弟张飞。”

  “玄德公素有仁义,昔日更是以一己之力救了青州五十万饥民。”

  “老朽以为,这张将军是玄德公的义弟,定然不会是个见死不救的。”

  “即便那张飞也是个势利的,以黄将军的武勇,也能换来一个诊病机会。”

  黄忠眼神一凛,随即向老医拱手道:“多谢先生指点,不知先生是否有意去襄阳,我可稍先生一程。”

  老医却是摇头道:“老朽对这些虚名不感兴趣,就不劳烦黄将军了。”

  看着床榻上昏迷却有痛苦之色的黄叙,黄忠心一狠:“哪怕卖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求那张飞让名医会的名医,救叙儿一命。”

  新野。

  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背着采好的药材,紧跟在一个老医身边。

  老医边走边嘱咐:“阿延,这次名医会,去的大部分都是荆州有名有姓的名医,不似老夫这种乡野郎中。”

  “若你表现好,或许能得到某个名医的青睐,学得更多的医术。”

  “你能识药材,也能翻山越岭,很多名医都喜欢你这样的弟子。”

  青年却是有不同的想法:“二爷,我听说这次主持名医会的人跟以往不同,据说是青州牧玄德公的义弟。”

  “不知道他招不招兵。”

  老医训斥道:“阿延,这年头,当兵的有几个能活长的?听二爷的话,别多想,若能拜个名医当师父,以你的天赋以后必然能当个医官。”

  青年不服道:“医官也只是个小官,哪有当将军威风?”

  老医停下脚步,敛容正色道:“阿延,你父亲死的早,这一辈就你一个男丁,你是要给魏家传宗接代的,岂能跑去当兵?”

  “你还想当将军?你学过武吗?能当将军的都是权贵之家。”

  被称为魏延的青年,嘴上更是不服:“我虽然没学过武,但我能一刀劈死山中的豺狼。大将军何进以前也是个屠夫。”

  老医气不打一处来:“何大将军的阿妹是皇后,你阿妹能当皇后吗?你阿妹都嫁人了!”

  “你要再说这话,这名医会就别去了,省得以后老夫还得给你立衣冠冢。”

  魏延脖子一缩,不敢再多言。

  南阳。

  一支约莫八百人的兵马驻扎在河道。

  为首一人,头插鸟羽,身披铃铛,扛着一柄大砍刀,威风凛凛,正是蜀地郡丞甘宁。

  年初的时候,刘焉因为背疮迸发去世,其子刘璋继任了益州牧。

  刘表欺负刘璋年幼,又认为刘璋没资格继任益州牧,于是暗中派别驾刘阖策反了对刘璋不满的甘宁、沈弥、娄发等人。

  但可惜,刘璋虽然年幼,刘焉留下来的亲信却是不少,即便甘宁骁勇,也挡不住益州豪族的反攻,最终无奈逃回南阳祖籍。

  刘表见甘宁骁勇,于是屡次遣人来招揽甘宁,但都被甘宁拒绝。

  在甘宁看来,刘表就是一个只会夸海口的阴险小人。

  说好的要一起打刘璋,结果一兵一卒都没派!

  “甘将军,颍川的曹操遣人来信,希望我们能去颍川。”沈祢来到甘宁面前,将书信递给甘宁。

  这支八百人的兵马忽然出现在南阳,自然也没逃过颍川曹操的眼线。

  荀彧当即就给曹操传讯,让曹操写信招募甘宁等人。

  娄发也道:“曹操许诺,只要我等去了,就可以表奏天子封我三人为将军。”

  对于曹操的招揽,沈祢和娄发都很心动。

  毕竟他们这群人,只是逃到了南阳的败军,曹操却许诺封将军,这可比刘表许诺的好处多。

  刘表虽然也在招揽甘宁等人,但太小气了,除了许诺给甘宁都尉,其余人都没个正儿八经的军职。

  甘宁祖籍南阳,也算南阳良将吧,

  魏延是采药出身的,忘记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了,这设定,姑且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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