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大仙危机
第188章大仙危机
苍穹幽邃，银月横空。
魔人瑛太虽然被打断了必杀一击，但却不怒反喜。
包裹在他周身的猩红煞气一阵波动，传出鬼哭似的厉啸，似乎是在兴奋。
瑛太随即转身，循着冰剑飞来的方向发出变态一般的低笑：“你是剑客，我已经看到了你了，你逃不掉的……”
唰！
话音未落，一道狭长而凌厉的风刃带着微不可查的破空声，出现在他的面前。
“神经病啊，谁要逃了？”
海希随风而行，踏月而动，闲庭漫步般出现在吕家双壁身前，立于剑柄之上。他看也不看瑛太，侧过脸询问背后的吕家兄弟：
“你们两个没事吧？”
“多亏海兄来得及时，”
吕大少爷露出一抹苦笑，旋即提醒道，“小心他的刀，那把刀有问题！”
“妖刀蛭丸嘛，我知道。”海希点点头。
“那我们兄弟就先离开了，免得留在这里碍手碍脚。”吕大少爷说着就准备带弟弟先走，但吕慈却并不愿意就此退缩：
“哥！我……”
他本想争取一下，留在这里和海希一起对敌，但吕大少爷立刻露出一副虚弱而怅然的神情：“我断了左臂，还受了重伤，独自一人怕是走不出这座山了。”
“哥，说什么呢！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吕慈立刻忘了自己刚才的打算，将哥哥另一条完好的手臂绕过自己脖颈，半背半搀地撑起他的身子。
瞧着兄友弟恭的吕家双壁，海希莞尔一笑，指了指自己来时的路：“往那边走，应该能碰到接应的人。”
“大恩不言谢，海兄，以后你有事招呼，我吕家绝不推辞！”
“嗯。”
送走了吕氏双壁后，海希扭过头，看着一直待在原地没有趁机发起进攻的魔人瑛太，微微有些惊讶：“你个小巴嘎，还挺有礼貌的噻？”
“好不容易遇到一名剑客，我只是不想结束得那么快。”
魔人瑛太咧开嘴，露出一个狰狞而扭曲的笑容，举起猩红太刀，一式抚斩！
仿佛冤魂尖啸般的波动随着刀光一同袭来，海希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重又一重的幻觉，那是一位位惨死在蛭丸倒下的怨魂，在回溯自己的死亡场景。
“在我面前玩精神攻击？”
海希眉头一挑，“你小子很勇啊！还是让我来给你降降温吧！”
他将掌中冰剑一寸一寸地插入地面，每插入一寸，四周鼓荡的寒风就更烈一分。待到冰剑完全消失之后，一片又一片巴掌大的冰晶利刃从天而降，打着旋飞向瑛太。
叮叮叮叮叮——
瑛太挥刀连斩，不断劈飞袭来的六角冰晶。但雪花实在太多，渐渐的，他从一开始的劈飞变成了磕飞，不再施加太多力量，以保存体力。
但这样一来，那些名为雪花实为利刃的武器，掌控权就统统落到了海希的手里。
在他的操纵下，一枚又一枚被磕飞的雪花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玄奥的弧线，几乎还是零消耗地圜转回来，复又对瑛太发起一波波新的攻势。
数不清的雪花几乎化作洪流，将瑛太与魔刀牢牢禁锢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
压制瑛太对海希来说易如反掌，他主要是在思考，该怎么结束这场战斗。
冒险任务是满足妖刀蛭丸提出的愿望，给它一个更好的结局。换句话说就是在见过海希之后，它有些嫌弃瑛太了，想要跳槽。
听起来似乎有点不道德，不过考虑到它只是一把刀，而且还是著名的妖刀，这件事也不是不能理解。
妖刀噬主才是常态，不噬主那还能叫妖刀吗？
所以，今天海希肯定是不能从瑛太手里夺走这柄刀的。
但既然有缘遇上了，就这么什么都不做的放他离开，似乎也有些不得劲。虽然在海希这里吃瘪，但魔人+妖刀的组合，对绝大部分异人来说都是噩梦。如果今天放走了他，还不知道下一次相遇之前，它们还要造成多少杀孽。
留也不是，放也不是，海希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对策。
但瑛太和蛭丸并非木偶，他们虽然陷入劣势，但却不会完全遵照海希的想法来行动。
“呃啊——”
只听瑛太大喝一声，主动用蛭丸割伤了自己的手臂，鲜血还没落地就被妖刀大口吞噬，随着高质量血液的补充。蛭丸刀身之上红光大盛，随即以刀带人，人刀合一，化作一道凌厉的赤芒，朝着海希所在的位置激突而去。
沿途，所有试图拦截的六角冰晶利刃统统都被血光撞飞，那蛮横至极的姿态，就好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在不顾伤势地发起绝命冲锋。
“如果疯狂就能赢的话，那吕慈又怎么会输给你呢？”
海希轻蔑地笑了笑，摊开手掌，一片片六角冰晶开始朝他的掌心汇聚，层层叠叠，渐渐的，一柄寒气逼人、晶莹剔透的冰蓝色长剑凝结成形。
“风萧萧兮易水寒……”
他随口吟了一句比较应景的诗词，然后向前挥剑。
叮！
冰剑精准地点中了妖刀蛭丸的刀尖，霜白色的寒潮与血色的炁流于此对撞，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但，对比瑛太满脸狰狞扭曲、青筋暴起的表情，云淡风轻的海希无疑占据着绝对的上风。
他甚至一直在拒绝蛭丸的示好。
否则当场就能给瑛太表演一个空手入白刃。
‘不过你说你这妖刀也真是的，跟谁学的这些文绉绉的话？什么飘零百年未逢明主，三国演义在倭岛的影响力果然名不虚传啊！连一把刀都会背两句台词。’
‘但是，我拒绝！’
海希义正辞严，不拒绝不行啊，这话谁敢接？它既然背了上一句，谁能保证没有背下一句呢？
二五仔刀海希可不想要。
但问题总得解决。
思忖良久，海希叹了口气：“也罢，就当便宜你一次了。”
他施展从曲彤那里得来的分魂秘法，以双全手分裂出自己的一缕神魂，送入了瑛太的大大脑。
于此同时，呼啸的寒风骤然爆发，将瑛太连同妖刀一起冻结在了厚厚的寒冰之中。
“好好感受这来自北国的寒风吧。”
……
……
一夜的喧嚣落幕，损失惨重的小倭子们决定派出军队大举进山，找回在异人层面丢掉的面子。
我们可以输，但你们也得死！
不过神州异人们既然敢来，那自然是做好了各方面准备的。
数位出马仙一脉的巫修联手召唤了灰仙降灵，通过原地挖洞的方式带着所有生还者以及牺牲者的遗体从容逃出生天。
倭子士兵们小心翼翼地一圈一圈包围上去，结果只看到了满地忍者和武士的尸体，以及一个不知道有什么用大洞，心态都崩了。
不过此役神州异人虽然赢了，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除了张之维和海希所在的分队外，其他队伍都有明显伤亡。好在后期有海希和张之维分散支援，至少掌门这一级数的关键人物没有折损。
庆功和哀悼一切从简，离开长白山后，大部分异人都各自踏上了回乡之路。海希和张之维则在片刻之后重新聚首。
“这次我们以探查为主，先摸清楚他们想要干什么。”
海希取出一张符纸，迎风一甩，一朵幽蓝色的火焰静静燃烧，“这是源阙光给我的，里面封存着他手下一位阴阳师的魂火。凭借灵魂之间的互相吸引，可以找到他本人所在的位置。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
此行的人数比起昨晚就少了太多，除了海希和张之维外，就只有阮丰、张之维的一名生着招风耳的矮个师弟，以及十八名新截道兵跟着。总人数堪堪二十出头。
跟着走了一会儿，阮丰发现：“这个方向，不就是咱们刚出来的地方吗？”
没错，这还是朝长白山走的。
“咱们刚给小倭子们来了个大的，听说他们的司令都发狂了。现在倭子兵漫山遍野地找人呢，咱们现在回去……”张之维的矮个师弟小声嘀咕着。
“怎么，你怕了？”
阮丰似笑非笑地看向这个龙虎山道士，总感觉这家伙的画风与张静清、张之维差别挺大。
非要找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不够大气。
龙虎山可是道门祖庭之一，天师府又是正一道魁首，当代天师张静清隐约有天下第一人的声望。
在这样的背景下，培养出张之维这种桀骜的性格很正常，但养出一个谨小慎微到堪称小家子气的张怀义，就很令人怀疑了。
听说他还是冒姓，也就是说有资格学习天师府的五雷正法，未来可以竞争天师之位。
阮丰怎么都看不出来，这个张怀义拿什么跟张之维去争。但他也不会去怀疑天师的眼光，于是总想找机会试探一二。
“贫道不是怕，”
张怀义认真解释道，“只不过是提出了一个需要我们认真对待的问题。这次任务事关重大，万一中途出了纰漏，被小倭子们得逞了，说不定会对神州大地造成严重影响。”
阮丰有些吃瘪，这家伙说话四平八稳的，让他连继续开玩笑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毕竟人家满脸认真地跟你探讨正事，你总不能强行插科打诨吧？那也不好看呐！
幸好海希还是心疼自家小弟的，见阮丰陷入沉默，马上接过话头：“避开那些倭子兵不难，既然他们发现不了出马一脉的灰仙，那应该也发现不了我这件法器。”
他从噬囊中取出一件梭形法器。
“这是什么？”
阮丰是这行人里最了解海希炼器实力的，见他掏出了新的玩意儿，眼中立刻冒出精光。
“辟地梭。”
海希介绍道，“地行仙大家应该都不陌生，它可以在自身周围一定范围内模拟出地行仙异术的同等效果。”
“你这是要给那些小倭子来个梅开二度啊！”阮丰嘿嘿直笑。
在沪城定居的一年多时间里，为了寻找和培养新截道兵，他见过了太多惨绝人寰的事情，对小倭子们的仇恨值早已锁定在最高状态。
只要能让对方吃瘪，他就高兴！
“走吧！”
有辟地梭开路，漫山遍野的倭子兵对海希等人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不过走着走着，他们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气息。
“这不是那个虎妞关石花吗？她怎么也在这儿？”
阮丰有些不解，要知道，他们这一路可是追着小倭子阴阳师来的，“难道出马仙也发现了那些人的阴谋？”
“出马仙一脉有没有发现阴谋我不清楚，但我对小倭子的目标有了一点猜测。”
海希沉吟着，将目光投向了张之维。
张之维很应景地接过话头：“这里应该是出马仙一脉的禁地，或者也可以叫圣地。就是胡白黄柳灰几位大仙平时居住的地方。”
这个关节被点透，阮丰和张怀义也都纷纷反应过来：“这么说，那些小倭子竟然找到了这里？他们的目标是那些大仙？”
“多半如此。”
所谓的大仙，严格意义上叫其实应该叫妖灵。它们都是修行数百上千年的大妖，因为与出马仙一脉签订了供奉契约而缔结了互相帮助的联系。
出马一脉的修士平日里供奉它们，关键时刻则可以借用它们的力量对敌。
这是出马仙一脉最大的底牌，而那些修行有成的大仙，其实力恐怕也位于整个神州的翘楚之列。
它们常年隐世，几乎从不干涉人间。
但如果被小倭子们抓住破绽，进而奴役，或者做出什么其他不可饶恕之事的话，麻烦就大了。
就算是张之维和海希，也不确定自己现在能不能敌得过一位修行越千年的大仙。
毕竟他们还是太年轻了。
“既然遇到了，要不要问问那个虎妞？”阮丰提议道，“出马仙一脉毕竟是地头蛇，不管是提出建议也好，支援人手也罢，应该都用吧？”
“不急！”
海希摇了摇头，“小倭子们能找到这里，还部署了那么大的计划，或许其中还有些隐情是我们不知道的。出马仙一脉，未必就完全可靠，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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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幽邃，银月横空。
魔人瑛太虽然被打断了必杀一击，但却不怒反喜。
包裹在他周身的猩红煞气一阵波动，传出鬼哭似的厉啸，似乎是在兴奋。
瑛太随即转身，循着冰剑飞来的方向发出变态一般的低笑：“你是剑客，我已经看到了你了，你逃不掉的……”
唰！
话音未落，一道狭长而凌厉的风刃带着微不可查的破空声，出现在他的面前。
“神经病啊，谁要逃了？”
海希随风而行，踏月而动，闲庭漫步般出现在吕家双壁身前，立于剑柄之上。他看也不看瑛太，侧过脸询问背后的吕家兄弟：
“你们两个没事吧？”
“多亏海兄来得及时，”
吕大少爷露出一抹苦笑，旋即提醒道，“小心他的刀，那把刀有问题！”
“妖刀蛭丸嘛，我知道。”海希点点头。
“那我们兄弟就先离开了，免得留在这里碍手碍脚。”吕大少爷说着就准备带弟弟先走，但吕慈却并不愿意就此退缩：
“哥！我……”
他本想争取一下，留在这里和海希一起对敌，但吕大少爷立刻露出一副虚弱而怅然的神情：“我断了左臂，还受了重伤，独自一人怕是走不出这座山了。”
“哥，说什么呢！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吕慈立刻忘了自己刚才的打算，将哥哥另一条完好的手臂绕过自己脖颈，半背半搀地撑起他的身子。
瞧着兄友弟恭的吕家双壁，海希莞尔一笑，指了指自己来时的路：“往那边走，应该能碰到接应的人。”
“大恩不言谢，海兄，以后你有事招呼，我吕家绝不推辞！”
“嗯。”
送走了吕氏双壁后，海希扭过头，看着一直待在原地没有趁机发起进攻的魔人瑛太，微微有些惊讶：“你个小巴嘎，还挺有礼貌的噻？”
“好不容易遇到一名剑客，我只是不想结束得那么快。”
魔人瑛太咧开嘴，露出一个狰狞而扭曲的笑容，举起猩红太刀，一式抚斩！
仿佛冤魂尖啸般的波动随着刀光一同袭来，海希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重又一重的幻觉，那是一位位惨死在蛭丸倒下的怨魂，在回溯自己的死亡场景。
“在我面前玩精神攻击？”
海希眉头一挑，“你小子很勇啊！还是让我来给你降降温吧！”
他将掌中冰剑一寸一寸地插入地面，每插入一寸，四周鼓荡的寒风就更烈一分。待到冰剑完全消失之后，一片又一片巴掌大的冰晶利刃从天而降，打着旋飞向瑛太。
叮叮叮叮叮——
瑛太挥刀连斩，不断劈飞袭来的六角冰晶。但雪花实在太多，渐渐的，他从一开始的劈飞变成了磕飞，不再施加太多力量，以保存体力。
但这样一来，那些名为雪花实为利刃的武器，掌控权就统统落到了海希的手里。
在他的操纵下，一枚又一枚被磕飞的雪花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玄奥的弧线，几乎还是零消耗地圜转回来，复又对瑛太发起一波波新的攻势。
数不清的雪花几乎化作洪流，将瑛太与魔刀牢牢禁锢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
压制瑛太对海希来说易如反掌，他主要是在思考，该怎么结束这场战斗。
冒险任务是满足妖刀蛭丸提出的愿望，给它一个更好的结局。换句话说就是在见过海希之后，它有些嫌弃瑛太了，想要跳槽。
听起来似乎有点不道德，不过考虑到它只是一把刀，而且还是著名的妖刀，这件事也不是不能理解。
妖刀噬主才是常态，不噬主那还能叫妖刀吗？
所以，今天海希肯定是不能从瑛太手里夺走这柄刀的。
但既然有缘遇上了，就这么什么都不做的放他离开，似乎也有些不得劲。虽然在海希这里吃瘪，但魔人+妖刀的组合，对绝大部分异人来说都是噩梦。如果今天放走了他，还不知道下一次相遇之前，它们还要造成多少杀孽。
留也不是，放也不是，海希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对策。
但瑛太和蛭丸并非木偶，他们虽然陷入劣势，但却不会完全遵照海希的想法来行动。
“呃啊——”
只听瑛太大喝一声，主动用蛭丸割伤了自己的手臂，鲜血还没落地就被妖刀大口吞噬，随着高质量血液的补充。蛭丸刀身之上红光大盛，随即以刀带人，人刀合一，化作一道凌厉的赤芒，朝着海希所在的位置激突而去。
沿途，所有试图拦截的六角冰晶利刃统统都被血光撞飞，那蛮横至极的姿态，就好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在不顾伤势地发起绝命冲锋。
“如果疯狂就能赢的话，那吕慈又怎么会输给你呢？”
海希轻蔑地笑了笑，摊开手掌，一片片六角冰晶开始朝他的掌心汇聚，层层叠叠，渐渐的，一柄寒气逼人、晶莹剔透的冰蓝色长剑凝结成形。
“风萧萧兮易水寒……”
他随口吟了一句比较应景的诗词，然后向前挥剑。
叮！
冰剑精准地点中了妖刀蛭丸的刀尖，霜白色的寒潮与血色的炁流于此对撞，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但，对比瑛太满脸狰狞扭曲、青筋暴起的表情，云淡风轻的海希无疑占据着绝对的上风。
他甚至一直在拒绝蛭丸的示好。
否则当场就能给瑛太表演一个空手入白刃。
‘不过你说你这妖刀也真是的，跟谁学的这些文绉绉的话？什么飘零百年未逢明主，三国演义在倭岛的影响力果然名不虚传啊！连一把刀都会背两句台词。’
‘但是，我拒绝！’
海希义正辞严，不拒绝不行啊，这话谁敢接？它既然背了上一句，谁能保证没有背下一句呢？
二五仔刀海希可不想要。
但问题总得解决。
思忖良久，海希叹了口气：“也罢，就当便宜你一次了。”
他施展从曲彤那里得来的分魂秘法，以双全手分裂出自己的一缕神魂，送入了瑛太的大大脑。
于此同时，呼啸的寒风骤然爆发，将瑛太连同妖刀一起冻结在了厚厚的寒冰之中。
“好好感受这来自北国的寒风吧。”
……
……
一夜的喧嚣落幕，损失惨重的小倭子们决定派出军队大举进山，找回在异人层面丢掉的面子。
我们可以输，但你们也得死！
不过神州异人们既然敢来，那自然是做好了各方面准备的。
数位出马仙一脉的巫修联手召唤了灰仙降灵，通过原地挖洞的方式带着所有生还者以及牺牲者的遗体从容逃出生天。
倭子士兵们小心翼翼地一圈一圈包围上去，结果只看到了满地忍者和武士的尸体，以及一个不知道有什么用大洞，心态都崩了。
不过此役神州异人虽然赢了，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除了张之维和海希所在的分队外，其他队伍都有明显伤亡。好在后期有海希和张之维分散支援，至少掌门这一级数的关键人物没有折损。
庆功和哀悼一切从简，离开长白山后，大部分异人都各自踏上了回乡之路。海希和张之维则在片刻之后重新聚首。
“这次我们以探查为主，先摸清楚他们想要干什么。”
海希取出一张符纸，迎风一甩，一朵幽蓝色的火焰静静燃烧，“这是源阙光给我的，里面封存着他手下一位阴阳师的魂火。凭借灵魂之间的互相吸引，可以找到他本人所在的位置。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
此行的人数比起昨晚就少了太多，除了海希和张之维外，就只有阮丰、张之维的一名生着招风耳的矮个师弟，以及十八名新截道兵跟着。总人数堪堪二十出头。
跟着走了一会儿，阮丰发现：“这个方向，不就是咱们刚出来的地方吗？”
没错，这还是朝长白山走的。
“咱们刚给小倭子们来了个大的，听说他们的司令都发狂了。现在倭子兵漫山遍野地找人呢，咱们现在回去……”张之维的矮个师弟小声嘀咕着。
“怎么，你怕了？”
阮丰似笑非笑地看向这个龙虎山道士，总感觉这家伙的画风与张静清、张之维差别挺大。
非要找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不够大气。
龙虎山可是道门祖庭之一，天师府又是正一道魁首，当代天师张静清隐约有天下第一人的声望。
在这样的背景下，培养出张之维这种桀骜的性格很正常，但养出一个谨小慎微到堪称小家子气的张怀义，就很令人怀疑了。
听说他还是冒姓，也就是说有资格学习天师府的五雷正法，未来可以竞争天师之位。
阮丰怎么都看不出来，这个张怀义拿什么跟张之维去争。但他也不会去怀疑天师的眼光，于是总想找机会试探一二。
“贫道不是怕，”
张怀义认真解释道，“只不过是提出了一个需要我们认真对待的问题。这次任务事关重大，万一中途出了纰漏，被小倭子们得逞了，说不定会对神州大地造成严重影响。”
阮丰有些吃瘪，这家伙说话四平八稳的，让他连继续开玩笑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毕竟人家满脸认真地跟你探讨正事，你总不能强行插科打诨吧？那也不好看呐！
幸好海希还是心疼自家小弟的，见阮丰陷入沉默，马上接过话头：“避开那些倭子兵不难，既然他们发现不了出马一脉的灰仙，那应该也发现不了我这件法器。”
他从噬囊中取出一件梭形法器。
“这是什么？”
阮丰是这行人里最了解海希炼器实力的，见他掏出了新的玩意儿，眼中立刻冒出精光。
“辟地梭。”
海希介绍道，“地行仙大家应该都不陌生，它可以在自身周围一定范围内模拟出地行仙异术的同等效果。”
“你这是要给那些小倭子来个梅开二度啊！”阮丰嘿嘿直笑。
在沪城定居的一年多时间里，为了寻找和培养新截道兵，他见过了太多惨绝人寰的事情，对小倭子们的仇恨值早已锁定在最高状态。
只要能让对方吃瘪，他就高兴！
“走吧！”
有辟地梭开路，漫山遍野的倭子兵对海希等人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不过走着走着，他们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气息。
“这不是那个虎妞关石花吗？她怎么也在这儿？”
阮丰有些不解，要知道，他们这一路可是追着小倭子阴阳师来的，“难道出马仙也发现了那些人的阴谋？”
“出马仙一脉有没有发现阴谋我不清楚，但我对小倭子的目标有了一点猜测。”
海希沉吟着，将目光投向了张之维。
张之维很应景地接过话头：“这里应该是出马仙一脉的禁地，或者也可以叫圣地。就是胡白黄柳灰几位大仙平时居住的地方。”
这个关节被点透，阮丰和张怀义也都纷纷反应过来：“这么说，那些小倭子竟然找到了这里？他们的目标是那些大仙？”
“多半如此。”
所谓的大仙，严格意义上叫其实应该叫妖灵。它们都是修行数百上千年的大妖，因为与出马仙一脉签订了供奉契约而缔结了互相帮助的联系。
出马一脉的修士平日里供奉它们，关键时刻则可以借用它们的力量对敌。
这是出马仙一脉最大的底牌，而那些修行有成的大仙，其实力恐怕也位于整个神州的翘楚之列。
它们常年隐世，几乎从不干涉人间。
但如果被小倭子们抓住破绽，进而奴役，或者做出什么其他不可饶恕之事的话，麻烦就大了。
就算是张之维和海希，也不确定自己现在能不能敌得过一位修行越千年的大仙。
毕竟他们还是太年轻了。
“既然遇到了，要不要问问那个虎妞？”阮丰提议道，“出马仙一脉毕竟是地头蛇，不管是提出建议也好，支援人手也罢，应该都用吧？”
“不急！”
海希摇了摇头，“小倭子们能找到这里，还部署了那么大的计划，或许其中还有些隐情是我们不知道的。出马仙一脉，未必就完全可靠，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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