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初见杀
第183章初见杀
沪上。
这里是当下时节，这片神州上最繁华的都市，理由说起来很可笑，因为它并不完全属于这个国家。
英租界、法租界、美租界、日租界……
小小一座沪城，愣是搞出了一种联合国的感觉。
这里生活最多的国人，却只能享有最卑贱的地位。
悲哀吗？
更悲哀的是，当海希两人途径山塘镇准备歇歇脚的时候，忽然听到一连串鞭炮似的炸响。
阮丰当即跳起：“有枪声！”
海希的反应慢了一拍，他虽然也听到了声音，却并没有立刻跟枪支联系起来。
此刻经由阮丰的提醒，两人立刻快速奔向枪声响起的地方——小镇中央。
这或许就是艺高人胆大吧，一般人突然听到枪声，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躲，而他们则恰好相反，想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
沪城周围根本没什么可守的险阻，早已被倭子兵拿下，碍于各方租界的存在，城内的情况还算有秩序，不像金陵那么惨绝人寰。
但城外就不同了，他们会顾忌英法美德等国的意见，唯独不会中国。
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找机会举行类似的暴行，受害者多则上千，少则过百，以此为娱乐。
海希他们显然就碰上了这种事。
断断续续的枪响声中，上百名男女老少惊惶地四散奔逃，其中有耄耋老人，有大肚孕妇，还有嘤嘤哭泣的幼童……
他们拼尽全力、跌跌撞撞，却怎么也跑不过倭子兵的枪弹。
不过那些人显然是在享受猎杀的变态乐趣，并不急于一口气将他们全部杀掉，因此打出来的子弹更多是为了掀起烟尘、营造紧张的气氛，真正打中人的不算多。可即便如此，地上也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多具尸体。
“艹！”
阮丰一看就怒了，正所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如果没能力也就罢了，既然有这个本事，他自然不愿看着同胞被屠杀。
相比于已经见过类似场景的阮丰，海希受到的冲击更大。
虽然以前在书上、影视作品里看到过各种屠杀的照片和视频，但身临其境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海希的感知很敏锐，所以他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能看清楚每一张脸上的惊恐与绝望，甚至能从敌人的笑声中听出他们的猖狂和扭曲。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赤红，属于狼王的暴虐涌上心头，一种想要冲上去将敌人全部撕碎的冲动格外强烈。
幸好，他继承的力量不止有狼的野性，更多的是来自北国的寒风。
在北风的吹拂下，他重新恢复清明，并且进入了一种格外冷静的状态，仿佛超脱了肉体，在以一个更高的视角俯瞰世界。
“慢着！”
海希一把拉住阮丰，“不能冲动。”
“啊？”
阮丰不解，他觉得就以海希之前在陆家庄显露出来的实力，再加上防弹的法器护身，解决一个村子的倭子兵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有什么可犹豫的？
看出了他的疑惑，海希解释道：“只是泄愤一样的杀几个倭子兵自然不难，但这些人怎么办？倭子兵在这个村子遭了劫，找不到我们的话，最终还是会将怒火发泄到他们身上。”
这个很好理解，毕竟倭子兵又不讲道理，也不需要证据。
“那、那怎么办？”阮丰傻眼了，照这么说，只要他们动手，最终倒霉的还是其他同胞，这还怎么玩？
“我们如果出手，就要确保将这里的倭子兵全部留下，甚至让他们连消息都发不出去，给这些村民留下足够多的逃离时间。”
海希没说什么救人救到底的话，一个村子，百十户人，三四百口，他们两个也没有能力帮他们安排好一切。
能在出手前考虑这么多，为他们抢出至少一天的逃跑时间，就够可以了，至于接下来会如何，终究还是要看他们自己。
“嗯嗯。”阮丰点头表示赞同。
“走，我们先分头侦查一下，这里究竟有多少敌人。”
两人一左一右，悄悄摸进了村子里。
……
……
“倭子兵一百三十七个、机枪两挺、摩托车三辆、领头的看起来是个少佐……”
不多时，两人重新聚首，综合了情报，“他们还有一个电台，两个通讯兵。”
“先杀通讯兵！”
在这一点上，两人非常默契，既然要封锁消息，自然需要针对通讯兵。
“动手顺序这样排，通讯兵、电台、机枪手、摩托车，运兵卡车，解决了这些，其他人就是我们的瓮中之鳖！”
海希目露厉色，“到时候甚至可以让胆子大的村民自己回来报仇。”
“这个主意不错！”
阮丰眼睛一亮，“让他们亲手杀几个倭子兵，以后就算被杀了，到阎王爷那里也不亏！”
“动手！”
……
……
中村少佐今天很高兴，因为终于轮到他出来“放松”了。
占领了沪城之后，司令不允许他们在城内乱来，于是他们只能按顺序一个一个轮着带队到外面找乐子。
因为军衔不高，他可是等了好些天，为了舒缓心头的暴虐之气，不知道玩死了多少舞女。
终于等到大佐们都完事儿了，他迫不及待地领着手下亲信开出城来。
此时，他一边欣赏着村民们哭喊奔逃的身形，一边跟身旁的亲信尉官说道：“可惜了，我们没能参与到金陵之战中，听坂田大佐说，他们那一次玩得非常尽兴呢。”
那名中尉也是一副叹息连连的表情，好像错过了什么天大的机缘一样。
就在这时，阮丰拿着海希随手炼制的吹箭法器，已经潜伏到了倭子兵队列附近。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瞄准了电台附近的两名小倭子，奋力一吹。
噗！噗！
细微的声响没能传出多远，无形的空气子弹划破长空，两个电报兵的脑门上几乎同时出现血洞，向后摔倒。
噗通、噗通
人体重重摔倒的声音惊动了其他倭子兵，但是还不等有人喊出“敌袭”二字，守在极强旁边正射得开心的四位机枪兵也紧随其后。
阮丰的动作很快，六连击例不虚发，发发夺命。
解决了他们之后，他将目标放在了电台、机枪、摩托和运兵大卡车上。
“敌袭——”
这个时候，倭子兵们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收缩阵型，紧张的寻找敌人。
这一幕让海希大喜。
“收缩好啊！”
他拍了拍阮丰的肩膀，“一人一边，咱们去杀人！”
阮丰早就等不及了，从陆家到沪上这段时间，他已经初步入门了海希传授的横练功夫。
这可不是什么大路货，也不是金钟罩之类的主要依靠炁劲强化防御的主流功夫，而是得自柴言的柴派横练。
它的特色是利用炁劲和不断挑战极限来强化肉体本身，从本质上提高修行者的身体素质。
这门功夫本身并不算多出名，但七十年后的仅次于张之维的两豪杰之一那如虎就是以此作为根基的，可见其潜力。
阮丰练了一段时间，体型已经壮硕了半圈，不再是以前那副瘦弱的模样了。
此刻，他催动海希给他更新后的高级护身法器，一层淡黄色微光萦绕周身，整个人如同一匹发狂的奔马，杀向了倭子兵的阵列。
仅仅只是一个人，竟然让他冲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小倭子的少佐也算是有些眼力的，很快就看出了阮丰的不凡，大声喊道：“是异人，不要慌，都给我瞄准他，集中攒射！”
神州山河异人繁多，以小倭子们的作风，军官遭到袭杀也不算奇怪，因此倒也被他们总结出了一些应对之法。
那就是火力覆盖。
绝大多数异人，都可以归到攻强守弱这个类别之中。手段或许高妙奇巧，但凡人之躯终究难敌枪炮。
但阮丰不同，他的横练虽然只有入门水平，但海希给的法器可不一般。再加上已经被破坏掉的机枪，就凭那些打一枪换一颗子弹的老式步枪，可拦不住他。
阮丰也不是一直硬抗，他有足够的灵巧去避开绝大多数攻击，速度半分不减，越靠近倭子兵本阵，他的气势就越盛。
这可不是什么心理因素，因为他前进的每一步都在踏斗布罡，大量游离在自然之中的气息被他纳入体内。
吼！
临到阵前，他的体型再一次暴涨，身高几乎要超过两米，长身而起，宛如一头狂暴的熊王！
砰砰砰砰！
子弹打在他身上，连让他颤抖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只见他也不瞄准什么人，就是重重两巴掌拍在地面上。
轰！轰！
毫不夸张地讲，就像两枚迫击炮落地一样，除了没有火药味，炸裂的泥土碎石、荡开的气浪，直接就将周围十几个倭子兵掀得人仰马翻。
“魔王！”
“怪物！”
面对这种情况，残暴的倭子兵们也吓傻了，一部分人抱头蹲下，一部分撒腿就跑。
阮丰也不去管那些逃走的人，就地开始杀戮，随便一拳一脚，就是一个倭子兵飞起来，甚至断手断脚。
中村少佐算是倭子兵里面比较机智的一个，他带着副官中尉跑的最早，所以也最早碰到负责在外围拦截的海希。
“呦，还是个官儿！”
海希懒得弄脏自己的手，因此选择用劈空掌的方式刮起劲风，将他们冻僵并往后抛飞，顺便对阮丰喊道：“那个官儿别急着杀，不能让他死的太容易！”
有他在外围拦截，试图逃走的倭子兵们自然是一个都没能走脱。
拦住了他们之后，海希开始着手叫回那些逃跑之中的村民们。
实际上，阮丰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些村民放缓了逃离的脚步，其中以半大的孩子和青年为主。虽然后来又被父母给强行拉走了，但是当阮丰真的孤身闯阵并完成了击溃敌军的壮举之后，这些年轻人就怎么都不肯继续跑了，有几个胆大的甚至主动往回走，捡起脚下的石头土块砸向乱成一团的倭子兵。
“呵呵，不错，青年之血，尚未凉透啊！”
海希看到这一幕很高兴。
这场劫难终究是波及整个神州大地万万民众的大事，单靠少数人努力很难影响大局。自己就算可以教他们异术，给他们法器，但如果他们没有一个勇敢的心，那么再多外力辅助也无济于事。
他可没时间一个一个去唤醒那些死寂的心灵。
“恩人！”
“神仙！”
最先扑过来的是一对兄妹，他们一个缺了半截左手，一个整个右臂都齐肩而断，滴滴答答的血水染红了大半身躯，看起来非常狼狈。
但他们眼里的光，海希很喜欢。
那是一种交织着仇恨、坚定与希冀的光芒。
“想亲手报仇吗？”海希轻声问道。
“想！”
“做梦都想！”
两人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那么今日，我就让你们圆梦。”
海希哈哈一笑，伸手一指，“在那边，小倭子的军官还没死呢，你们可以去报仇了。千万别急着弄死了，想找他报仇的人恐怕比较多。”
“多谢恩人。”
兄妹俩重重一磕头，满脸煞气地转过身，杀气腾腾地走向了那群被冻僵的倭子兵的方向。
他们俩只是第一波，当村民们看到倭子兵竟然真的失去了反抗之力，很快，几乎有一半的人都赶了回来，他们有的捡起步枪，有的抓起石块，还有人干脆就是赤手空拳，一下又一下地砸在那些小倭子身上。
边打边哭，边打边笑。
一百多名倭子兵，死在阮丰手里的大概有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一是被他打伤失去了行动力，最后三分之一是逃跑被海希堵回来的。
这大几十名受伤的倭子兵，落在那些发狂的村民手里，半个时辰后，连一具囫囵的尸首都找不到了。
见他们发泄得差不多了，海希跳上卡车，大声喊道：“这群倭子兵今晚不回城，事情一定会被沪城里的其他小倭子知道，明天就会有新的倭子兵过来探查。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赶紧离开这里吧。地上的枪支弹药，如果有人会用的话，也可以带上。”
说罢，他朝阮丰使了个眼色，两人如风一般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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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上。
这里是当下时节，这片神州上最繁华的都市，理由说起来很可笑，因为它并不完全属于这个国家。
英租界、法租界、美租界、日租界……
小小一座沪城，愣是搞出了一种联合国的感觉。
这里生活最多的国人，却只能享有最卑贱的地位。
悲哀吗？
更悲哀的是，当海希两人途径山塘镇准备歇歇脚的时候，忽然听到一连串鞭炮似的炸响。
阮丰当即跳起：“有枪声！”
海希的反应慢了一拍，他虽然也听到了声音，却并没有立刻跟枪支联系起来。
此刻经由阮丰的提醒，两人立刻快速奔向枪声响起的地方——小镇中央。
这或许就是艺高人胆大吧，一般人突然听到枪声，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躲，而他们则恰好相反，想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
沪城周围根本没什么可守的险阻，早已被倭子兵拿下，碍于各方租界的存在，城内的情况还算有秩序，不像金陵那么惨绝人寰。
但城外就不同了，他们会顾忌英法美德等国的意见，唯独不会中国。
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找机会举行类似的暴行，受害者多则上千，少则过百，以此为娱乐。
海希他们显然就碰上了这种事。
断断续续的枪响声中，上百名男女老少惊惶地四散奔逃，其中有耄耋老人，有大肚孕妇，还有嘤嘤哭泣的幼童……
他们拼尽全力、跌跌撞撞，却怎么也跑不过倭子兵的枪弹。
不过那些人显然是在享受猎杀的变态乐趣，并不急于一口气将他们全部杀掉，因此打出来的子弹更多是为了掀起烟尘、营造紧张的气氛，真正打中人的不算多。可即便如此，地上也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多具尸体。
“艹！”
阮丰一看就怒了，正所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如果没能力也就罢了，既然有这个本事，他自然不愿看着同胞被屠杀。
相比于已经见过类似场景的阮丰，海希受到的冲击更大。
虽然以前在书上、影视作品里看到过各种屠杀的照片和视频，但身临其境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海希的感知很敏锐，所以他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能看清楚每一张脸上的惊恐与绝望，甚至能从敌人的笑声中听出他们的猖狂和扭曲。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赤红，属于狼王的暴虐涌上心头，一种想要冲上去将敌人全部撕碎的冲动格外强烈。
幸好，他继承的力量不止有狼的野性，更多的是来自北国的寒风。
在北风的吹拂下，他重新恢复清明，并且进入了一种格外冷静的状态，仿佛超脱了肉体，在以一个更高的视角俯瞰世界。
“慢着！”
海希一把拉住阮丰，“不能冲动。”
“啊？”
阮丰不解，他觉得就以海希之前在陆家庄显露出来的实力，再加上防弹的法器护身，解决一个村子的倭子兵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有什么可犹豫的？
看出了他的疑惑，海希解释道：“只是泄愤一样的杀几个倭子兵自然不难，但这些人怎么办？倭子兵在这个村子遭了劫，找不到我们的话，最终还是会将怒火发泄到他们身上。”
这个很好理解，毕竟倭子兵又不讲道理，也不需要证据。
“那、那怎么办？”阮丰傻眼了，照这么说，只要他们动手，最终倒霉的还是其他同胞，这还怎么玩？
“我们如果出手，就要确保将这里的倭子兵全部留下，甚至让他们连消息都发不出去，给这些村民留下足够多的逃离时间。”
海希没说什么救人救到底的话，一个村子，百十户人，三四百口，他们两个也没有能力帮他们安排好一切。
能在出手前考虑这么多，为他们抢出至少一天的逃跑时间，就够可以了，至于接下来会如何，终究还是要看他们自己。
“嗯嗯。”阮丰点头表示赞同。
“走，我们先分头侦查一下，这里究竟有多少敌人。”
两人一左一右，悄悄摸进了村子里。
……
……
“倭子兵一百三十七个、机枪两挺、摩托车三辆、领头的看起来是个少佐……”
不多时，两人重新聚首，综合了情报，“他们还有一个电台，两个通讯兵。”
“先杀通讯兵！”
在这一点上，两人非常默契，既然要封锁消息，自然需要针对通讯兵。
“动手顺序这样排，通讯兵、电台、机枪手、摩托车，运兵卡车，解决了这些，其他人就是我们的瓮中之鳖！”
海希目露厉色，“到时候甚至可以让胆子大的村民自己回来报仇。”
“这个主意不错！”
阮丰眼睛一亮，“让他们亲手杀几个倭子兵，以后就算被杀了，到阎王爷那里也不亏！”
“动手！”
……
……
中村少佐今天很高兴，因为终于轮到他出来“放松”了。
占领了沪城之后，司令不允许他们在城内乱来，于是他们只能按顺序一个一个轮着带队到外面找乐子。
因为军衔不高，他可是等了好些天，为了舒缓心头的暴虐之气，不知道玩死了多少舞女。
终于等到大佐们都完事儿了，他迫不及待地领着手下亲信开出城来。
此时，他一边欣赏着村民们哭喊奔逃的身形，一边跟身旁的亲信尉官说道：“可惜了，我们没能参与到金陵之战中，听坂田大佐说，他们那一次玩得非常尽兴呢。”
那名中尉也是一副叹息连连的表情，好像错过了什么天大的机缘一样。
就在这时，阮丰拿着海希随手炼制的吹箭法器，已经潜伏到了倭子兵队列附近。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瞄准了电台附近的两名小倭子，奋力一吹。
噗！噗！
细微的声响没能传出多远，无形的空气子弹划破长空，两个电报兵的脑门上几乎同时出现血洞，向后摔倒。
噗通、噗通
人体重重摔倒的声音惊动了其他倭子兵，但是还不等有人喊出“敌袭”二字，守在极强旁边正射得开心的四位机枪兵也紧随其后。
阮丰的动作很快，六连击例不虚发，发发夺命。
解决了他们之后，他将目标放在了电台、机枪、摩托和运兵大卡车上。
“敌袭——”
这个时候，倭子兵们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收缩阵型，紧张的寻找敌人。
这一幕让海希大喜。
“收缩好啊！”
他拍了拍阮丰的肩膀，“一人一边，咱们去杀人！”
阮丰早就等不及了，从陆家到沪上这段时间，他已经初步入门了海希传授的横练功夫。
这可不是什么大路货，也不是金钟罩之类的主要依靠炁劲强化防御的主流功夫，而是得自柴言的柴派横练。
它的特色是利用炁劲和不断挑战极限来强化肉体本身，从本质上提高修行者的身体素质。
这门功夫本身并不算多出名，但七十年后的仅次于张之维的两豪杰之一那如虎就是以此作为根基的，可见其潜力。
阮丰练了一段时间，体型已经壮硕了半圈，不再是以前那副瘦弱的模样了。
此刻，他催动海希给他更新后的高级护身法器，一层淡黄色微光萦绕周身，整个人如同一匹发狂的奔马，杀向了倭子兵的阵列。
仅仅只是一个人，竟然让他冲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小倭子的少佐也算是有些眼力的，很快就看出了阮丰的不凡，大声喊道：“是异人，不要慌，都给我瞄准他，集中攒射！”
神州山河异人繁多，以小倭子们的作风，军官遭到袭杀也不算奇怪，因此倒也被他们总结出了一些应对之法。
那就是火力覆盖。
绝大多数异人，都可以归到攻强守弱这个类别之中。手段或许高妙奇巧，但凡人之躯终究难敌枪炮。
但阮丰不同，他的横练虽然只有入门水平，但海希给的法器可不一般。再加上已经被破坏掉的机枪，就凭那些打一枪换一颗子弹的老式步枪，可拦不住他。
阮丰也不是一直硬抗，他有足够的灵巧去避开绝大多数攻击，速度半分不减，越靠近倭子兵本阵，他的气势就越盛。
这可不是什么心理因素，因为他前进的每一步都在踏斗布罡，大量游离在自然之中的气息被他纳入体内。
吼！
临到阵前，他的体型再一次暴涨，身高几乎要超过两米，长身而起，宛如一头狂暴的熊王！
砰砰砰砰！
子弹打在他身上，连让他颤抖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只见他也不瞄准什么人，就是重重两巴掌拍在地面上。
轰！轰！
毫不夸张地讲，就像两枚迫击炮落地一样，除了没有火药味，炸裂的泥土碎石、荡开的气浪，直接就将周围十几个倭子兵掀得人仰马翻。
“魔王！”
“怪物！”
面对这种情况，残暴的倭子兵们也吓傻了，一部分人抱头蹲下，一部分撒腿就跑。
阮丰也不去管那些逃走的人，就地开始杀戮，随便一拳一脚，就是一个倭子兵飞起来，甚至断手断脚。
中村少佐算是倭子兵里面比较机智的一个，他带着副官中尉跑的最早，所以也最早碰到负责在外围拦截的海希。
“呦，还是个官儿！”
海希懒得弄脏自己的手，因此选择用劈空掌的方式刮起劲风，将他们冻僵并往后抛飞，顺便对阮丰喊道：“那个官儿别急着杀，不能让他死的太容易！”
有他在外围拦截，试图逃走的倭子兵们自然是一个都没能走脱。
拦住了他们之后，海希开始着手叫回那些逃跑之中的村民们。
实际上，阮丰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些村民放缓了逃离的脚步，其中以半大的孩子和青年为主。虽然后来又被父母给强行拉走了，但是当阮丰真的孤身闯阵并完成了击溃敌军的壮举之后，这些年轻人就怎么都不肯继续跑了，有几个胆大的甚至主动往回走，捡起脚下的石头土块砸向乱成一团的倭子兵。
“呵呵，不错，青年之血，尚未凉透啊！”
海希看到这一幕很高兴。
这场劫难终究是波及整个神州大地万万民众的大事，单靠少数人努力很难影响大局。自己就算可以教他们异术，给他们法器，但如果他们没有一个勇敢的心，那么再多外力辅助也无济于事。
他可没时间一个一个去唤醒那些死寂的心灵。
“恩人！”
“神仙！”
最先扑过来的是一对兄妹，他们一个缺了半截左手，一个整个右臂都齐肩而断，滴滴答答的血水染红了大半身躯，看起来非常狼狈。
但他们眼里的光，海希很喜欢。
那是一种交织着仇恨、坚定与希冀的光芒。
“想亲手报仇吗？”海希轻声问道。
“想！”
“做梦都想！”
两人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那么今日，我就让你们圆梦。”
海希哈哈一笑，伸手一指，“在那边，小倭子的军官还没死呢，你们可以去报仇了。千万别急着弄死了，想找他报仇的人恐怕比较多。”
“多谢恩人。”
兄妹俩重重一磕头，满脸煞气地转过身，杀气腾腾地走向了那群被冻僵的倭子兵的方向。
他们俩只是第一波，当村民们看到倭子兵竟然真的失去了反抗之力，很快，几乎有一半的人都赶了回来，他们有的捡起步枪，有的抓起石块，还有人干脆就是赤手空拳，一下又一下地砸在那些小倭子身上。
边打边哭，边打边笑。
一百多名倭子兵，死在阮丰手里的大概有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一是被他打伤失去了行动力，最后三分之一是逃跑被海希堵回来的。
这大几十名受伤的倭子兵，落在那些发狂的村民手里，半个时辰后，连一具囫囵的尸首都找不到了。
见他们发泄得差不多了，海希跳上卡车，大声喊道：“这群倭子兵今晚不回城，事情一定会被沪城里的其他小倭子知道，明天就会有新的倭子兵过来探查。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赶紧离开这里吧。地上的枪支弹药，如果有人会用的话，也可以带上。”
说罢，他朝阮丰使了个眼色，两人如风一般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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