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跟那些虫豸一起，怎么能搞好劳伦斯
第167章跟那些虫豸一起，怎么能搞好劳伦斯！
提瓦特大陆上的人类国度一共有七个，依附在风、岩、雷、草、水、火、冰七位尘世执政麾下。自从两千多年前的魔神战争结束后，他们彼此之间就再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武装冲突。因此孰强孰弱很难界定，大多数时候只能通过外交官来体现。
而在这一点上，至冬国就占了大便宜。
因为至冬国的神明冰之女皇慷慨地给自己麾下最能干的十一名下属赐下神恩眷顾，让他们拥有了超脱人类极限之上的实力。
在这里就要简单说明一下提瓦特大陆上最粗略的实力划分了。
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全民修行的氛围，所以也并没有诞生出什么一阶二阶、七品八品之类十分细致的境界或实力划分。
在大多数人看来，力量层次大约可以分为这么四层：
最底层是没有神之眼的人，无法驱动元素力的他们，实力上限非常之低，但却又是各国军队的主要组成部分，说难听点就是炮灰。
然后是被神明注视，得到神之眼的幸运儿。这样的人往往都有一技之长，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真正的骨干力量。比如说在蒙德的西风骑士团，队长一级都是持有神之眼的。
再往上就不是普通人能够轻易接触到的层级了，这一层叫做神明眷属。比如蒙德的四风守护、璃月的仙众、稻妻的大妖怪等等……愚人众里那些会出外勤的执行官们至少都属于这一层次。
最后则是魔神级，魔神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彼此之间战力差距也很大，甚至有的魔神连别神一刀都接不下。但不管怎么说，对于非魔神级别的生灵来说，魔神都是如山如岳、不可直视的恐怖存在，一般不会参与国家的具体事务。
在其他国度里，眷属层次的战斗力大多都在隐居，属于不可轻动的威慑性底蕴。甚至因为这个级别的战力大多非人，它们也很难与执政当局的人类官员配合默契。
这也是为什么愚人众可以在其他六国横行无忌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们相当于随时扛着核弹来跟你交流，这谁受得住？
就拿蒙德来举例子吧，真正超脱凡人层面，抵达眷属层次的战斗力就只有东风守护——风龙特瓦林一个，但它并不理会骑士团的调遣。另外西风骑士团的大团长法尔伽疑似北风守护，有没有达到眷属级别的战斗力未知。
但至冬国不讲武德，他们派来搞事的人是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传闻中拥有魔神级别实力的博士。
虽然他这个魔神或许是最底层的魔神，但也不是没踏入这个层次的人可以轻视的。包括他曾经弄出来的、让蒙德西风骑士团上下焦头烂额的魔龙乌萨……这种手段就是在拿更高一层的实力施压，你哪怕有怀疑，甚至看破了阴谋，但除非证据确凿，否则都不敢贸然翻脸。
无他，就是因为打不过啊！
没证据的情况下强行翻脸，那就属于胡搅蛮缠无视规则。愚人众巴不得你自己破坏规则，他们好更充分地利用自己的实力优势。
“我们不能再给愚人众留下光明正大发难的借口！”
琴团长首先定下处理此事的基调，虽然很愤怒，但她拥有足够的理智，不会鲁莽地冲出去血洗愚人众驻地，送给别人打劫的借口。
“那些被布置在城内外各处的机关鸟需要尽快处理掉，在愚人众新使节抵达之前。”
“这个就交给我吧！”
安柏主动请缨，身为侦察骑士，她的战斗力或许不如其他队长，但论起搜寻察物可是强项，不会有人能做得比她更快更好。
“可以，”
琴点点头，但还是稳了一手，“如果遇到麻烦尽快发信号求援。”
“明白！”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至冬国的使者死亡，我们该怎么给出交代。”
如果不能堵住至冬国使节的嘴，他们就可以对理亏的蒙德狮子大开口了，这是琴所不能容忍的。
丽莎的目光轻轻扫过柯莱，小女孩瞬间紧张起来，面露绝望：‘最终还是逃不出那个可怕的牢笼吗……’
琴团长见状，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别吓唬她了，丽莎。我们是不会做助纣为虐之事的，不过可能的确需要她来承担一些责任……”
“还是由我来吧！”
迪卢克踏前一步，自告奋勇。
“可是那种黑炎火蛇……”
琴团长有些犹豫，平心而论，让柯莱这种饱受折磨的小女孩去做诱饵，她也不太忍心。但如果抓住的嫌犯身上没有魔神残渣的力量，又该如何骗过那些愚人众呢？骗不过去的话，他们还怎么派人尾随，直捣愚人众的秘密基地？
而且说到底，柯莱可怜归可怜，她在蒙德的确是做了错事的。就算那些被她烧死的愚人众是罪有应得，但其他因为救火而被波及受伤的西风骑士们也需要一个交代，这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对她而言也未尝不是一种自我救赎。
“你说的是这个吗？”
迪卢克抬起手，一缕缕不详的紫黑色气息瞬间萦绕在他的手腕附近，气息与柯莱有九成相似！
“这是……”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也是他那天能够爆发的关键，或许也是愚人众研究出来的更高级一些的成品吧。”
迪卢克轻抚着被他像腕表一样随身携带的那枚邪眼，语气复杂地解释道。他至今都不清楚，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父亲手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由你来的确更加合适。”
琴团长雷厉风行地拍板道，“不过这种东西使用起来代价很可怕，我们必须提前准备好应对的办法。”无论是应对愚人众，还是时候救治迪卢克与那些有可能被救出来的孩子。
“丽莎，你怎么看？”
“我啊，暂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呢。”
丽莎轻轻摇头，“不过我可以写信给我的老师寻求帮助，他老人家应该会有主意。”
“好，那事不宜迟，各自去完成自己份内的工作吧，让愚人众知道，我们蒙德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
……
琴团长并没有给海希分配任务，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并不是西风骑士团的人，不过丽莎倒是对他很感兴趣，等其他人都领着各自的任务离开后，她专门将海希留在了图书馆里。
“小可爱，这里有一份从愚人众遗留的文件，看起来似乎与什么秘密实验相关，不过是用一种特殊文字写成的，我有些看不懂，你来试试？”
丽莎取出了一份材质颇为古旧的皮卷。
“我？”
海希有些莫名其妙，我是炼金术士又不是什么奥哈拉学者，辨识奇怪的文字可不是我的专长啊！
他接过东西打量了一番，果不其然，一个字都不认识。
“啊呀呀~那只能一起写信求助我的老师了呢。”
丽莎面露失望之色，“对了，你好像对愚人众那种药剂比较了解，帮我看看这么写准不准确？”
“嗯…主材是魔神残渣，以榨取宿体生命力换取不祥的黑火，反噬严重者可致死亡…黑火对生命物质有着极强的侵蚀性……”
丽莎的描述其实已经很完善了，海希看了看，忽然问道，“我们求助的目的之一是为了救治柯莱，以及有可能被救出来的其他孩子对吧？”
“没错。”丽莎微微颔首。
“那么，不妨在描述里加上一个魔鳞病吧，那是柯莱身上的病症，也是须弥独有的一种特殊疾病，这或许能让他们做出更加精准的判断。”
海希提议道。
“魔鳞病么？”
丽莎留学须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作为一名让贤者都念念不忘的天才弟子，她在短短的留学生涯中汲取的知识相当恐怖。须弥人的痼疾魔鳞病，她自然也听说过。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呢。”
“是啊，她小时候的遭遇和阴影，恐怕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治愈。”海希跟着感慨道。
与柯莱的悲惨遭遇比起来，劳伦斯家族一直被人敌视的尴尬处境好像也不算什么大问题了，毕竟人还活着，而且享受到的教育、待遇等资源也不缺。
不过想起劳伦斯，海希豁然一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原本的时间线上，蒙德一共遭遇了至冬愚人众的三次暗算。从魔龙乌萨案、到黑火案、再到未来的风龙袭城事件……同一个套路，不同的主演，他们硬是演了一遍又一遍，蒙德也陪了一遍又一遍。堂堂尘世七国之一，简直像是愚人众的征兵场。
而在这个过程中，愚人众也不是单打独斗，他们也跟蒙德内部的一些势力有所勾结。
魔龙乌萨案，他们勾结的是西风骑士团的高层伊洛克，最后成功从蒙德带走了一批实验素材。后来伊洛克被查出猫腻，一撸到底，这条线就算是断了。
但除了伊洛克之外，就没人愿意跟愚人众合作了吗？恐怕未必，远的不说，几年后等优菈成为西风骑士图的游击队长之后，就曾经查出了一位族叔跟愚人众勾结的证据。
因此海希很怀疑，现在的劳伦斯家族内部，是不是已经有人跟愚人众搭上线了？
愚人众毕竟还是外来者，数量稀少，他们想要在城内外布置这么多机关鸟，需要耗费的时间和人力恐怕很难瞒过西风骑士团。但如果有劳伦斯家族暗助，找一些不明真相的蒙德人去做，那就太简单了。
想到这里，即便是跟丽莎姐姐一起写信的诱惑也阻挡不了他回去一探的心思，毕竟又不是手把手地写（划掉）。
‘优菈那么拼命地想要给自己给劳伦斯正名，你们这些虫豸最好都安分守己一些，否则的话……’
海希匆匆起身，辞别了丽莎之后，赶回劳伦斯祖宅。
因为事情很紧急，他没有拐弯抹角的心情，直接找上了身为家主的父亲。
“父亲，最近愚人众的事情您应该有所耳闻吧？”
“自然，死伤了那么多人，至冬不会善罢甘休的，蒙德恐怕又要大出血了。”
劳伦斯家主平淡的语气中隐藏着一丝幸灾乐祸。
这就是劳伦斯家族现在跟蒙德之间最尴尬的地方，他们不可能离开蒙德，又完全没办法融入进去。
有时候海希也会在想，如果一千年前劳伦斯家族直接解散，成员全部放弃姓氏化整为零，或许今时今日的后代就不会有这种苦恼了。
毕竟劳伦斯家族这个招牌太显眼，显眼到就这一个标签便覆盖了所有家族成员的个人特征。
虽然俗话说，承你之恩，背你之债，这是很合理的事情。
但千年前劳伦斯家族本就被清算了一次，时至今日，大部分成员并没有享受到所谓的先辈遗泽，只背负了先祖的骂名。
换成任何人，整天挨骂、遭人冷眼，心中自然会生出怨怼之气。这些怨怼被其他蒙德人发现，就又成了他们死不悔改的证据。恶性循环，愈演愈烈。时至今日，早已捋不清是非对错了。
但是，怨怼归怨怼，实质性的错误可不能轻犯。
“那是愚人众的阴谋。”海希淡淡道。
“能中别人的诡计，说明骑士团的人太蠢。”劳伦斯家主摇头轻笑。
“他们蠢与不蠢，对我们来说并没有所谓。”
海希接着说道，“我只希望，家族不会卷入其中，甚至扮演一些不光彩的角色。”
“嗯？”
这下劳伦斯家主不说话了，他皱紧眉头，“你听说了什么？难道他们又污蔑这事是我们干的？！”
“暂时还没有这种声音，而我希望永远也不会有，所以专门回来探查一下。”
“呵，别人都还没泼脏水呢，你自己倒先怀疑起自己人来了。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劳伦斯家主有些生气地瞪着儿子。
“当然记得，”
海希直视着他，半点也不退缩，“所以我才更加清楚那些虫豸的德性！扪心自问，你敢为他们担保绝对没有参与此事吗？”
劳伦斯家主被儿子问得哑口无言，他很想一拍胸脯说“我敢”！但实际上，他还真不敢。
“提醒一句，我跟优菈不一样，在我的定义中，真正需要维护的劳伦斯就只我们一家人而已。其他人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如果非要跳出来搞事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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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大陆上的人类国度一共有七个，依附在风、岩、雷、草、水、火、冰七位尘世执政麾下。自从两千多年前的魔神战争结束后，他们彼此之间就再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武装冲突。因此孰强孰弱很难界定，大多数时候只能通过外交官来体现。
而在这一点上，至冬国就占了大便宜。
因为至冬国的神明冰之女皇慷慨地给自己麾下最能干的十一名下属赐下神恩眷顾，让他们拥有了超脱人类极限之上的实力。
在这里就要简单说明一下提瓦特大陆上最粗略的实力划分了。
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全民修行的氛围，所以也并没有诞生出什么一阶二阶、七品八品之类十分细致的境界或实力划分。
在大多数人看来，力量层次大约可以分为这么四层：
最底层是没有神之眼的人，无法驱动元素力的他们，实力上限非常之低，但却又是各国军队的主要组成部分，说难听点就是炮灰。
然后是被神明注视，得到神之眼的幸运儿。这样的人往往都有一技之长，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真正的骨干力量。比如说在蒙德的西风骑士团，队长一级都是持有神之眼的。
再往上就不是普通人能够轻易接触到的层级了，这一层叫做神明眷属。比如蒙德的四风守护、璃月的仙众、稻妻的大妖怪等等……愚人众里那些会出外勤的执行官们至少都属于这一层次。
最后则是魔神级，魔神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彼此之间战力差距也很大，甚至有的魔神连别神一刀都接不下。但不管怎么说，对于非魔神级别的生灵来说，魔神都是如山如岳、不可直视的恐怖存在，一般不会参与国家的具体事务。
在其他国度里，眷属层次的战斗力大多都在隐居，属于不可轻动的威慑性底蕴。甚至因为这个级别的战力大多非人，它们也很难与执政当局的人类官员配合默契。
这也是为什么愚人众可以在其他六国横行无忌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们相当于随时扛着核弹来跟你交流，这谁受得住？
就拿蒙德来举例子吧，真正超脱凡人层面，抵达眷属层次的战斗力就只有东风守护——风龙特瓦林一个，但它并不理会骑士团的调遣。另外西风骑士团的大团长法尔伽疑似北风守护，有没有达到眷属级别的战斗力未知。
但至冬国不讲武德，他们派来搞事的人是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传闻中拥有魔神级别实力的博士。
虽然他这个魔神或许是最底层的魔神，但也不是没踏入这个层次的人可以轻视的。包括他曾经弄出来的、让蒙德西风骑士团上下焦头烂额的魔龙乌萨……这种手段就是在拿更高一层的实力施压，你哪怕有怀疑，甚至看破了阴谋，但除非证据确凿，否则都不敢贸然翻脸。
无他，就是因为打不过啊！
没证据的情况下强行翻脸，那就属于胡搅蛮缠无视规则。愚人众巴不得你自己破坏规则，他们好更充分地利用自己的实力优势。
“我们不能再给愚人众留下光明正大发难的借口！”
琴团长首先定下处理此事的基调，虽然很愤怒，但她拥有足够的理智，不会鲁莽地冲出去血洗愚人众驻地，送给别人打劫的借口。
“那些被布置在城内外各处的机关鸟需要尽快处理掉，在愚人众新使节抵达之前。”
“这个就交给我吧！”
安柏主动请缨，身为侦察骑士，她的战斗力或许不如其他队长，但论起搜寻察物可是强项，不会有人能做得比她更快更好。
“可以，”
琴点点头，但还是稳了一手，“如果遇到麻烦尽快发信号求援。”
“明白！”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至冬国的使者死亡，我们该怎么给出交代。”
如果不能堵住至冬国使节的嘴，他们就可以对理亏的蒙德狮子大开口了，这是琴所不能容忍的。
丽莎的目光轻轻扫过柯莱，小女孩瞬间紧张起来，面露绝望：‘最终还是逃不出那个可怕的牢笼吗……’
琴团长见状，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别吓唬她了，丽莎。我们是不会做助纣为虐之事的，不过可能的确需要她来承担一些责任……”
“还是由我来吧！”
迪卢克踏前一步，自告奋勇。
“可是那种黑炎火蛇……”
琴团长有些犹豫，平心而论，让柯莱这种饱受折磨的小女孩去做诱饵，她也不太忍心。但如果抓住的嫌犯身上没有魔神残渣的力量，又该如何骗过那些愚人众呢？骗不过去的话，他们还怎么派人尾随，直捣愚人众的秘密基地？
而且说到底，柯莱可怜归可怜，她在蒙德的确是做了错事的。就算那些被她烧死的愚人众是罪有应得，但其他因为救火而被波及受伤的西风骑士们也需要一个交代，这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对她而言也未尝不是一种自我救赎。
“你说的是这个吗？”
迪卢克抬起手，一缕缕不详的紫黑色气息瞬间萦绕在他的手腕附近，气息与柯莱有九成相似！
“这是……”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也是他那天能够爆发的关键，或许也是愚人众研究出来的更高级一些的成品吧。”
迪卢克轻抚着被他像腕表一样随身携带的那枚邪眼，语气复杂地解释道。他至今都不清楚，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父亲手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由你来的确更加合适。”
琴团长雷厉风行地拍板道，“不过这种东西使用起来代价很可怕，我们必须提前准备好应对的办法。”无论是应对愚人众，还是时候救治迪卢克与那些有可能被救出来的孩子。
“丽莎，你怎么看？”
“我啊，暂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呢。”
丽莎轻轻摇头，“不过我可以写信给我的老师寻求帮助，他老人家应该会有主意。”
“好，那事不宜迟，各自去完成自己份内的工作吧，让愚人众知道，我们蒙德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
……
琴团长并没有给海希分配任务，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并不是西风骑士团的人，不过丽莎倒是对他很感兴趣，等其他人都领着各自的任务离开后，她专门将海希留在了图书馆里。
“小可爱，这里有一份从愚人众遗留的文件，看起来似乎与什么秘密实验相关，不过是用一种特殊文字写成的，我有些看不懂，你来试试？”
丽莎取出了一份材质颇为古旧的皮卷。
“我？”
海希有些莫名其妙，我是炼金术士又不是什么奥哈拉学者，辨识奇怪的文字可不是我的专长啊！
他接过东西打量了一番，果不其然，一个字都不认识。
“啊呀呀~那只能一起写信求助我的老师了呢。”
丽莎面露失望之色，“对了，你好像对愚人众那种药剂比较了解，帮我看看这么写准不准确？”
“嗯…主材是魔神残渣，以榨取宿体生命力换取不祥的黑火，反噬严重者可致死亡…黑火对生命物质有着极强的侵蚀性……”
丽莎的描述其实已经很完善了，海希看了看，忽然问道，“我们求助的目的之一是为了救治柯莱，以及有可能被救出来的其他孩子对吧？”
“没错。”丽莎微微颔首。
“那么，不妨在描述里加上一个魔鳞病吧，那是柯莱身上的病症，也是须弥独有的一种特殊疾病，这或许能让他们做出更加精准的判断。”
海希提议道。
“魔鳞病么？”
丽莎留学须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作为一名让贤者都念念不忘的天才弟子，她在短短的留学生涯中汲取的知识相当恐怖。须弥人的痼疾魔鳞病，她自然也听说过。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呢。”
“是啊，她小时候的遭遇和阴影，恐怕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治愈。”海希跟着感慨道。
与柯莱的悲惨遭遇比起来，劳伦斯家族一直被人敌视的尴尬处境好像也不算什么大问题了，毕竟人还活着，而且享受到的教育、待遇等资源也不缺。
不过想起劳伦斯，海希豁然一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原本的时间线上，蒙德一共遭遇了至冬愚人众的三次暗算。从魔龙乌萨案、到黑火案、再到未来的风龙袭城事件……同一个套路，不同的主演，他们硬是演了一遍又一遍，蒙德也陪了一遍又一遍。堂堂尘世七国之一，简直像是愚人众的征兵场。
而在这个过程中，愚人众也不是单打独斗，他们也跟蒙德内部的一些势力有所勾结。
魔龙乌萨案，他们勾结的是西风骑士团的高层伊洛克，最后成功从蒙德带走了一批实验素材。后来伊洛克被查出猫腻，一撸到底，这条线就算是断了。
但除了伊洛克之外，就没人愿意跟愚人众合作了吗？恐怕未必，远的不说，几年后等优菈成为西风骑士图的游击队长之后，就曾经查出了一位族叔跟愚人众勾结的证据。
因此海希很怀疑，现在的劳伦斯家族内部，是不是已经有人跟愚人众搭上线了？
愚人众毕竟还是外来者，数量稀少，他们想要在城内外布置这么多机关鸟，需要耗费的时间和人力恐怕很难瞒过西风骑士团。但如果有劳伦斯家族暗助，找一些不明真相的蒙德人去做，那就太简单了。
想到这里，即便是跟丽莎姐姐一起写信的诱惑也阻挡不了他回去一探的心思，毕竟又不是手把手地写（划掉）。
‘优菈那么拼命地想要给自己给劳伦斯正名，你们这些虫豸最好都安分守己一些，否则的话……’
海希匆匆起身，辞别了丽莎之后，赶回劳伦斯祖宅。
因为事情很紧急，他没有拐弯抹角的心情，直接找上了身为家主的父亲。
“父亲，最近愚人众的事情您应该有所耳闻吧？”
“自然，死伤了那么多人，至冬不会善罢甘休的，蒙德恐怕又要大出血了。”
劳伦斯家主平淡的语气中隐藏着一丝幸灾乐祸。
这就是劳伦斯家族现在跟蒙德之间最尴尬的地方，他们不可能离开蒙德，又完全没办法融入进去。
有时候海希也会在想，如果一千年前劳伦斯家族直接解散，成员全部放弃姓氏化整为零，或许今时今日的后代就不会有这种苦恼了。
毕竟劳伦斯家族这个招牌太显眼，显眼到就这一个标签便覆盖了所有家族成员的个人特征。
虽然俗话说，承你之恩，背你之债，这是很合理的事情。
但千年前劳伦斯家族本就被清算了一次，时至今日，大部分成员并没有享受到所谓的先辈遗泽，只背负了先祖的骂名。
换成任何人，整天挨骂、遭人冷眼，心中自然会生出怨怼之气。这些怨怼被其他蒙德人发现，就又成了他们死不悔改的证据。恶性循环，愈演愈烈。时至今日，早已捋不清是非对错了。
但是，怨怼归怨怼，实质性的错误可不能轻犯。
“那是愚人众的阴谋。”海希淡淡道。
“能中别人的诡计，说明骑士团的人太蠢。”劳伦斯家主摇头轻笑。
“他们蠢与不蠢，对我们来说并没有所谓。”
海希接着说道，“我只希望，家族不会卷入其中，甚至扮演一些不光彩的角色。”
“嗯？”
这下劳伦斯家主不说话了，他皱紧眉头，“你听说了什么？难道他们又污蔑这事是我们干的？！”
“暂时还没有这种声音，而我希望永远也不会有，所以专门回来探查一下。”
“呵，别人都还没泼脏水呢，你自己倒先怀疑起自己人来了。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劳伦斯家主有些生气地瞪着儿子。
“当然记得，”
海希直视着他，半点也不退缩，“所以我才更加清楚那些虫豸的德性！扪心自问，你敢为他们担保绝对没有参与此事吗？”
劳伦斯家主被儿子问得哑口无言，他很想一拍胸脯说“我敢”！但实际上，他还真不敢。
“提醒一句，我跟优菈不一样，在我的定义中，真正需要维护的劳伦斯就只我们一家人而已。其他人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如果非要跳出来搞事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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