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拳就是权（二合一）
第151章拳就是权（二合一）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海希却没有一要行动的意思，包括一开始叫得最大声的以藏，此刻都沉默无言。
只有米霍克真的提起刀，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还好有香克斯及时拉住他。
“时机还没到吗？”
米霍克不解，现在那两人看起来已经拿出所有底牌了，还要等什么呢？等他们精疲力尽然后捡便宜吗？那可不是自己的剑道！
“额……”
香克斯有些尴尬，他总不能说自己其实跟光月御田也没那么熟，而且和之国的情况这么复杂，以藏都没上，我们着急什么？
这跟奥哈拉不一样，奥哈拉是对抗世界政府的淫威拯救平民，现在这里两波都是海贼，实在是没必要把自己卷进去啊！
不得不承认，香克斯是海贼中极其少有的异类。他总是能从很好的克制自己的冲动、从更加顾全大局的角度出发做决定。
比如现在，对比米霍克，他难道就没有与强者交手的欲望吗？但他就是能忍住。跟光月御田的交情也是如此，一来对方本就是最后关头才加入的，相处时间不长；二来他也从来不会贸然插手属于别人的事。
他们两个在互相拉扯，海希则好整以暇地看向以藏，这位白胡子海贼团的十六番队长此刻表情十分挣扎。
以他刚开始表现出来的愤怒，此刻应该是恨不得亲手将凯多给撕成十八块的。但在近距离旁观了两位海贼船长的战斗之后，他忽然犹豫了。
倒不是害怕，而是猜测以光月御田大人的英明神武，他这么做背后一定自有其深意。万一自己莽撞出手，看似得一时之利，却不小心破坏了大局，那即便以后切腹谢罪也无法弥补。
于是，在片刻沉默之后，他开口道：“我们已经搜集到了足够多敌人的情报，可以去找御田大人了。”
闻言，海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香克斯也松了口气，他虽然打定主意不出手，但如果以藏的头太铁，最后恐怕还是得救他，毕竟是一起来的。只有米霍克不太开心，近距离旁观了一场高质量的交锋后，他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结果连裤子都脱了，就告诉他这些？！
“不行，我……”
他的话还没说，香克斯和海希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同时出手一左一右将他架起来，“有什么话路上慢慢说。”
“唔唔——”
以藏见状也松了口气，和来时一样，悄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
……
“你们两个，简直毫无剑士之心！”
米霍克气坏了，明明眼前放着两个那么强大的人自己却不能交手……不，本来有机会交手的，但却被这两个混蛋给破坏掉了，岂可修！
“我是海贼，不是剑士。”
“我手里连把剑都没有，算什么剑士？”
两人毫无障碍的同时开口，瞬间将米霍克挤兑的哑口无言。没办法，他们就是这么灵活。
“你们、你们……”
米霍克握刀的手不断用力，真恨不得直接砍向这两个无赖的家伙。
“算啦算啦，伱也别太生气，一场战斗而已，大不了让香克斯给你加倍补上。”海希安慰道。
“凭什么就我加倍？”
香克斯不愿意了，“你也必须一起！”
“唉，”
眼看着话题开始跑偏，米霍克心累地叹了口气。错失一场精彩的战斗的确很让人不爽，但不幸结交了两个损友的他还能说什么呢？当然只有原谅他们啦！
“你们两个都要加倍，一场都不能少。”
……
……
九里。
大名府。
一位身着宽松柔顺和服、绿发飘飘的女子一脸关切地偷偷凝望着赤裸上半身正准备出门的光月御田。
从波光粼粼的眼神可以看出，她非常担心，但却什么话都都没说。
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了也没有用。
从一开始她就尝试规劝过光月御田，凯多和黑天大蛇不可轻信。但为了那两人口中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御田毅然接受了赌约——赤裸跳舞三年，换取他们不对九里的民众下毒手。
刚开始他们还不清楚这个赌约是为了什么，只是本能地警惕。但现在，光月御田那持续下滑的声望用血淋淋的事实展现了这么做的恶果——
他们在消耗和之国普通民众对光月御田的信任！
统治也好，反叛也罢，从来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个小圈子的事，群众基础才是一切的关键。
光月家族占据将军之位数百年，在和之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很多时候光凭这个姓氏，就能让许多人无条件效忠。这对于篡位的黑炭大蛇和外来者凯多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和之国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但偏偏光月御田的实力够强，并不在如今的凯多之下，硬碰硬很难收拾。于是他们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曲线迂回的方案。
和之国的民众对光月家的信任可不是白来的，光月家族的人也必须要将民众放在心上。如果御田不答应这个条件，他们就是大肆宣扬这一代光月家主背弃和之国人民的事实；而答应下来，天天做这样羞耻的事，日积月累下，光月御田这个名字就会变成笑话的代名词，没有丝毫威望可言。
这个计谋并不高明，但却很难破解，因为它是阳谋，无论怎么选，在划定的范围内，出题方总是能够获利，无非是多和少的区别。
而光月御田恰好选择了最绥靖的道路。
妥协，不断地妥协。
这三年裸舞真要跳下来，光月家族在和之国的数百年根基也就半点不存了。
“夫人，进去吧，外面风大。”
一名侍女小声提醒道。
“唉……”
天月时柔柔地叹息一声，“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种眼睁睁看着敌人一步步走向胜利，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黑炭大蛇可以找凯多作为外援，我们难道就不行？”
“夫人，”
光月家目前的首席家臣锦卫门也很无奈，“您也清楚，御田大人在外交好的势力只有两个：罗杰阁下与白胡子阁下的海贼团。其中罗杰阁下的海贼团已经解散，他本人更是被海军公开处刑，其他成员我们无从找起。至于白胡子阁下……当初是御田大人主动背弃了他们，加入到罗杰阁下那边的，现在……”
虽然他们这些家臣都是光月御田的死忠，但明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御田当初离开白胡子海贼团加入罗杰海贼团的行为不论有多少理由，都不能洗刷他背叛的事实。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奢求白胡子海贼团的援助？即便白胡子不计前嫌，他们自己有脸接受吗？
“唉……”
天月时闭上双眼。
“咦，大哥？！”
忽然，一道惊呼从后方响起，菊之丞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过来，声音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惊讶和喜悦。
天月时和诸位留守的家臣循声望去，只见以藏脸上也挂着笑容，先是跟弟弟菊之丞抱了抱，然后来到天月时面前，行礼道：“见过夫人。”
“不用客气，以藏，你怎么回来了？”
天月时清脆的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惊喜，刚才还说没办法破局，这办法立刻就出现在眼前！
“难道爱德华大哥也来了？”
爱德华·纽盖特，白胡子的本名，随着同时代海贼一个个逝去，有资格这么称呼他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少。不过光月御田和天月时是个例外，他们是少有的并非以“儿子”身份停留在白胡子船上的人，光月御田和白胡子是以兄弟相称的，因此天月时也一起叫他大哥。
“老爹没有来。”
以藏摇摇头，打破了他们的幻想，并反问道，“现在的和之国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啊，大哥。”
菊之丞拉着他，“进来慢慢说吧。”
……
……
“事情就是这样……”
和之国发生的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简单地说，就是在光月御田出海的那段时间里，黑炭大蛇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获得了前任将军，也是御田父亲光月寿喜烧的禅让，继承了将军之位。并且还勾结了大海贼凯多，对和之国极尽压迫，搞得民不聊生。
光月御田回来之后，自然要拨乱反正，因为他也有自己的治国理想——那就是开国。
双方进行了第一轮争斗，光月御田输了，但他的勇武和声望也给对方造成了意料之外的损失。
于是见硬来有可能会绷断几颗牙，黑炭大蛇与凯多就想出了一个阴损的主意。
“御田大人竟然答应了？！”
以藏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明摆着是陷阱的条件，英明神武的御田大人怎么会如此不智地踩进去呢？
“御田也没有办法”
天月时叹息道，“他们威胁说，如果不答应的话，就会拿九里的民众开刀。”
诸位家臣们也一个个都愁眉苦脸地叹息不止。他们也想要反抗，但对方拿和之国民众的生命来威胁，谁更在乎，谁就注定要输。
“嗤~”
听到这里，海希实在是忍不住了，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哂笑。
米霍克也在同时发出了一道冷哼，对光月一家这种步步退让还自我感动的行为分外不屑。
这种行为瞬间就触动了诸位光月家臣的神经。
锦卫门一脸不忿地转过头盯着他俩：“二位，何事发笑？”
海希摆了摆手，决定给他们一个面子，解释道：“我突然想起了高兴的事。”
“那你呢？”
米霍克有样学样，“我想起了不高兴的事。”
光月众家臣：“……”
你们要是一个人这么说，也算给了个台阶，下就下了。但是两个人都这么敷衍，就太过分了吧？！
真以为御田大人现在虎落平阳，光月家就任人欺负了吗？！
唰！
正所谓主辱臣死，恪守家臣之道的锦卫门唰地一声拔出佩剑，恶狠狠地瞪着米霍克：“我要跟你决斗！”
米霍克顿时来精神了，原本听故事听得有些涣散的双眼瞬间射出厉芒：“好啊！”
他来和之国不就是为了会一会这里遍地走的剑豪吗？不管属于哪个势力，只要是剑豪的挑战，他就不会推辞。
“诶！”
以藏懵了，这怎么自己人先动起手来了？“等一下！”
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香克斯，这一路走来他也看出来了，米霍克这家伙就是个剑痴，很多时候为了挑战强敌，根本什么也不顾，只有香克斯能劝得住他。
但这一次，香克斯并没有开口，反而还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在他看来，让米霍克教训教训这些家臣并不是坏事，从刚才的短暂交流中他也看出来了，以藏这家伙在光月家臣的序列中，排名也不高，并没有什么话语权。
这样一来，跟他一起抵达的自己等人在无形中也受到了轻视。本来他们几个就年轻，再这么一轻视，就更没有话语权了。
偏偏这次不拿到话语权还不行，因为在他看来，光月家这群人的脑子都不太清醒。有一个能接受哪种离谱赌约的家主，和一群堪称卧龙凤雏的家臣，靠他们拯救和之国简直是做梦！
而想要掌握话语权，一个最简单且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展示实力。
所谓拳就是权，拳头大的人自然持有更大的话语权。
正好刚才搅了米霍克一场大战，就用这些人来还吧，省的他一直缠着自己。
没人阻止，锦卫门和米霍克很快就来到宽敞的庭院之中，相向站立。
“狐火流·焰裂斩！”
锦卫门的剑术的确别具一格，所谓狐火流就是在挥剑时令刀身出现火焰，这些火焰会配合剑术灼烧敌人或者辅助自己。
“来得好！”
米霍克两眼放光，他的剑招没有名字，也不急着击败锦卫门，而是一步步引导对方尽情施展自己的剑术。
“狐火流·火柳一闪！”
锦卫门连连出招，身影伴随着火焰不断起舞，配合叫喊，声势浩大。
反观米霍克，一刀又一刀，朴实无华、平平无奇。
锦卫门越打越兴奋，隐隐有超常发挥的感觉。
可就在他打出重复剑招的一瞬间，米霍克微微蹙眉，叹息道：“就只有这种程度么？”
“什么？！”
锦卫门忽然心头一跳，下一刻，漆黑的巨刃斩灭所有火焰，横向拍在他身上。
啪——嘭！！
一刀落下，锦卫门当即横飞出去，生死不知。
米霍克将刀插在地上，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其他诸位光月家臣：“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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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米霍克真的提起刀，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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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还没到吗？”
米霍克不解，现在那两人看起来已经拿出所有底牌了，还要等什么呢？等他们精疲力尽然后捡便宜吗？那可不是自己的剑道！
“额……”
香克斯有些尴尬，他总不能说自己其实跟光月御田也没那么熟，而且和之国的情况这么复杂，以藏都没上，我们着急什么？
这跟奥哈拉不一样，奥哈拉是对抗世界政府的淫威拯救平民，现在这里两波都是海贼，实在是没必要把自己卷进去啊！
不得不承认，香克斯是海贼中极其少有的异类。他总是能从很好的克制自己的冲动、从更加顾全大局的角度出发做决定。
比如现在，对比米霍克，他难道就没有与强者交手的欲望吗？但他就是能忍住。跟光月御田的交情也是如此，一来对方本就是最后关头才加入的，相处时间不长；二来他也从来不会贸然插手属于别人的事。
他们两个在互相拉扯，海希则好整以暇地看向以藏，这位白胡子海贼团的十六番队长此刻表情十分挣扎。
以他刚开始表现出来的愤怒，此刻应该是恨不得亲手将凯多给撕成十八块的。但在近距离旁观了两位海贼船长的战斗之后，他忽然犹豫了。
倒不是害怕，而是猜测以光月御田大人的英明神武，他这么做背后一定自有其深意。万一自己莽撞出手，看似得一时之利，却不小心破坏了大局，那即便以后切腹谢罪也无法弥补。
于是，在片刻沉默之后，他开口道：“我们已经搜集到了足够多敌人的情报，可以去找御田大人了。”
闻言，海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香克斯也松了口气，他虽然打定主意不出手，但如果以藏的头太铁，最后恐怕还是得救他，毕竟是一起来的。只有米霍克不太开心，近距离旁观了一场高质量的交锋后，他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结果连裤子都脱了，就告诉他这些？！
“不行，我……”
他的话还没说，香克斯和海希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同时出手一左一右将他架起来，“有什么话路上慢慢说。”
“唔唔——”
以藏见状也松了口气，和来时一样，悄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
……
“你们两个，简直毫无剑士之心！”
米霍克气坏了，明明眼前放着两个那么强大的人自己却不能交手……不，本来有机会交手的，但却被这两个混蛋给破坏掉了，岂可修！
“我是海贼，不是剑士。”
“我手里连把剑都没有，算什么剑士？”
两人毫无障碍的同时开口，瞬间将米霍克挤兑的哑口无言。没办法，他们就是这么灵活。
“你们、你们……”
米霍克握刀的手不断用力，真恨不得直接砍向这两个无赖的家伙。
“算啦算啦，伱也别太生气，一场战斗而已，大不了让香克斯给你加倍补上。”海希安慰道。
“凭什么就我加倍？”
香克斯不愿意了，“你也必须一起！”
“唉，”
眼看着话题开始跑偏，米霍克心累地叹了口气。错失一场精彩的战斗的确很让人不爽，但不幸结交了两个损友的他还能说什么呢？当然只有原谅他们啦！
“你们两个都要加倍，一场都不能少。”
……
……
九里。
大名府。
一位身着宽松柔顺和服、绿发飘飘的女子一脸关切地偷偷凝望着赤裸上半身正准备出门的光月御田。
从波光粼粼的眼神可以看出，她非常担心，但却什么话都都没说。
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了也没有用。
从一开始她就尝试规劝过光月御田，凯多和黑天大蛇不可轻信。但为了那两人口中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御田毅然接受了赌约——赤裸跳舞三年，换取他们不对九里的民众下毒手。
刚开始他们还不清楚这个赌约是为了什么，只是本能地警惕。但现在，光月御田那持续下滑的声望用血淋淋的事实展现了这么做的恶果——
他们在消耗和之国普通民众对光月御田的信任！
统治也好，反叛也罢，从来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个小圈子的事，群众基础才是一切的关键。
光月家族占据将军之位数百年，在和之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很多时候光凭这个姓氏，就能让许多人无条件效忠。这对于篡位的黑炭大蛇和外来者凯多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和之国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但偏偏光月御田的实力够强，并不在如今的凯多之下，硬碰硬很难收拾。于是他们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曲线迂回的方案。
和之国的民众对光月家的信任可不是白来的，光月家族的人也必须要将民众放在心上。如果御田不答应这个条件，他们就是大肆宣扬这一代光月家主背弃和之国人民的事实；而答应下来，天天做这样羞耻的事，日积月累下，光月御田这个名字就会变成笑话的代名词，没有丝毫威望可言。
这个计谋并不高明，但却很难破解，因为它是阳谋，无论怎么选，在划定的范围内，出题方总是能够获利，无非是多和少的区别。
而光月御田恰好选择了最绥靖的道路。
妥协，不断地妥协。
这三年裸舞真要跳下来，光月家族在和之国的数百年根基也就半点不存了。
“夫人，进去吧，外面风大。”
一名侍女小声提醒道。
“唉……”
天月时柔柔地叹息一声，“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种眼睁睁看着敌人一步步走向胜利，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黑炭大蛇可以找凯多作为外援，我们难道就不行？”
“夫人，”
光月家目前的首席家臣锦卫门也很无奈，“您也清楚，御田大人在外交好的势力只有两个：罗杰阁下与白胡子阁下的海贼团。其中罗杰阁下的海贼团已经解散，他本人更是被海军公开处刑，其他成员我们无从找起。至于白胡子阁下……当初是御田大人主动背弃了他们，加入到罗杰阁下那边的，现在……”
虽然他们这些家臣都是光月御田的死忠，但明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御田当初离开白胡子海贼团加入罗杰海贼团的行为不论有多少理由，都不能洗刷他背叛的事实。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奢求白胡子海贼团的援助？即便白胡子不计前嫌，他们自己有脸接受吗？
“唉……”
天月时闭上双眼。
“咦，大哥？！”
忽然，一道惊呼从后方响起，菊之丞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过来，声音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惊讶和喜悦。
天月时和诸位留守的家臣循声望去，只见以藏脸上也挂着笑容，先是跟弟弟菊之丞抱了抱，然后来到天月时面前，行礼道：“见过夫人。”
“不用客气，以藏，你怎么回来了？”
天月时清脆的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惊喜，刚才还说没办法破局，这办法立刻就出现在眼前！
“难道爱德华大哥也来了？”
爱德华·纽盖特，白胡子的本名，随着同时代海贼一个个逝去，有资格这么称呼他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少。不过光月御田和天月时是个例外，他们是少有的并非以“儿子”身份停留在白胡子船上的人，光月御田和白胡子是以兄弟相称的，因此天月时也一起叫他大哥。
“老爹没有来。”
以藏摇摇头，打破了他们的幻想，并反问道，“现在的和之国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啊，大哥。”
菊之丞拉着他，“进来慢慢说吧。”
……
……
“事情就是这样……”
和之国发生的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简单地说，就是在光月御田出海的那段时间里，黑炭大蛇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获得了前任将军，也是御田父亲光月寿喜烧的禅让，继承了将军之位。并且还勾结了大海贼凯多，对和之国极尽压迫，搞得民不聊生。
光月御田回来之后，自然要拨乱反正，因为他也有自己的治国理想——那就是开国。
双方进行了第一轮争斗，光月御田输了，但他的勇武和声望也给对方造成了意料之外的损失。
于是见硬来有可能会绷断几颗牙，黑炭大蛇与凯多就想出了一个阴损的主意。
“御田大人竟然答应了？！”
以藏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明摆着是陷阱的条件，英明神武的御田大人怎么会如此不智地踩进去呢？
“御田也没有办法”
天月时叹息道，“他们威胁说，如果不答应的话，就会拿九里的民众开刀。”
诸位家臣们也一个个都愁眉苦脸地叹息不止。他们也想要反抗，但对方拿和之国民众的生命来威胁，谁更在乎，谁就注定要输。
“嗤~”
听到这里，海希实在是忍不住了，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哂笑。
米霍克也在同时发出了一道冷哼，对光月一家这种步步退让还自我感动的行为分外不屑。
这种行为瞬间就触动了诸位光月家臣的神经。
锦卫门一脸不忿地转过头盯着他俩：“二位，何事发笑？”
海希摆了摆手，决定给他们一个面子，解释道：“我突然想起了高兴的事。”
“那你呢？”
米霍克有样学样，“我想起了不高兴的事。”
光月众家臣：“……”
你们要是一个人这么说，也算给了个台阶，下就下了。但是两个人都这么敷衍，就太过分了吧？！
真以为御田大人现在虎落平阳，光月家就任人欺负了吗？！
唰！
正所谓主辱臣死，恪守家臣之道的锦卫门唰地一声拔出佩剑，恶狠狠地瞪着米霍克：“我要跟你决斗！”
米霍克顿时来精神了，原本听故事听得有些涣散的双眼瞬间射出厉芒：“好啊！”
他来和之国不就是为了会一会这里遍地走的剑豪吗？不管属于哪个势力，只要是剑豪的挑战，他就不会推辞。
“诶！”
以藏懵了，这怎么自己人先动起手来了？“等一下！”
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香克斯，这一路走来他也看出来了，米霍克这家伙就是个剑痴，很多时候为了挑战强敌，根本什么也不顾，只有香克斯能劝得住他。
但这一次，香克斯并没有开口，反而还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在他看来，让米霍克教训教训这些家臣并不是坏事，从刚才的短暂交流中他也看出来了，以藏这家伙在光月家臣的序列中，排名也不高，并没有什么话语权。
这样一来，跟他一起抵达的自己等人在无形中也受到了轻视。本来他们几个就年轻，再这么一轻视，就更没有话语权了。
偏偏这次不拿到话语权还不行，因为在他看来，光月家这群人的脑子都不太清醒。有一个能接受哪种离谱赌约的家主，和一群堪称卧龙凤雏的家臣，靠他们拯救和之国简直是做梦！
而想要掌握话语权，一个最简单且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展示实力。
所谓拳就是权，拳头大的人自然持有更大的话语权。
正好刚才搅了米霍克一场大战，就用这些人来还吧，省的他一直缠着自己。
没人阻止，锦卫门和米霍克很快就来到宽敞的庭院之中，相向站立。
“狐火流·焰裂斩！”
锦卫门的剑术的确别具一格，所谓狐火流就是在挥剑时令刀身出现火焰，这些火焰会配合剑术灼烧敌人或者辅助自己。
“来得好！”
米霍克两眼放光，他的剑招没有名字，也不急着击败锦卫门，而是一步步引导对方尽情施展自己的剑术。
“狐火流·火柳一闪！”
锦卫门连连出招，身影伴随着火焰不断起舞，配合叫喊，声势浩大。
反观米霍克，一刀又一刀，朴实无华、平平无奇。
锦卫门越打越兴奋，隐隐有超常发挥的感觉。
可就在他打出重复剑招的一瞬间，米霍克微微蹙眉，叹息道：“就只有这种程度么？”
“什么？！”
锦卫门忽然心头一跳，下一刻，漆黑的巨刃斩灭所有火焰，横向拍在他身上。
啪——嘭！！
一刀落下，锦卫门当即横飞出去，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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