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夫之妇?!”……_夺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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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有夫之妇?!”……

  “嬷嬷,你可有听过女子处子之身,会,还原之事?”

  “还原?”

  柳嬷嬷委实被他口中异想天开之语惊到,甚至连从他口中说出这女儿家之事的惊愕都掩了下来。

  却还是认真想了想,笑看着他说道:“世子怎会有此一问?女子一生只有一次落红,自不会有复原一说。不过,倒是也有些手段,能令落红再现。”

  “哦?”

  凤敖惊讶的挑了下眉,不答反问:“嬷嬷仔细说来。”

  柳嬷嬷想到历来后宫阴私,慈善的眉眼不由肃沉下来,温和不缺精明的眼不着痕迹快速看了眼他额外专注的表情,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如悉说道:“世子身为男儿自顶天立地不知女子间的阴私诡计,按理说老奴不应与世子谈及如此女子私事,但既您发问了,老奴定知无不言。”

  眼见他皱眉不耐,柳嬷嬷不再卖关子,忙说道:“您所问之事,据老奴所知,及推测,应有两种解释。其一,便是这女子,用了体内填血之法。其二,便是这女子本就是处子之身。”

  凤敖才思敏捷瞬间便明了她话中之意,但第一个,他却是想都未想就排除在外。那小妇人恨不得与他素不相识,更不想要得他宠幸,自更不会用那手段造假。

  可第二个,他眉头似悦似怪的皱了下,昨夜他行时确实并未感觉到那阻挡之物,他虽知她已嫁过人,还与那前夫恩爱甚笃,可那时他仍想着她那短命鬼前夫病怏怏的身子如何能与她行得了房,说不得她或可还保留处子之身,却那温暖却畅通之感还是叫他失了望。

  他本已将那失落抛开,却不想至深时竟再遇阻碍。

  也是他真在意这小妇人才如此计较,否则若只是一时兴起,又明知她有过丈夫,她是否处子之身只会让他的兴致高低不同,根本不会让他心中惦记,还特特不耻下问。

  “不是第一个,但那女子确是有过丈夫,爷也确是有感,无,有,”

  他不想将她的身子内里过多告知外人,遂说出的话便实是有些隐晦。

  柳嬷嬷本就心有猜测,再听他费心描摹便已确定了她这位小主子回京后另开了府居住,定是有了旁的女子。

  只是不想,那竟是有夫之妇。

  不笑时,尤其皱眉时越显严肃的脸沉了瞬,已是对那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女子生了厌恶,且听他言语间带着不容错认的维护之意,就更认定那女子狐媚。

  但她自深宫而出早已练就了面不改色之能,面上丝毫不显道:“若不是第一个,那照世子所感,”

  她皱了眉想到世上确有那身子不同的女子,心内斟酌了番,终是照实说来:“要么是这女子夫婿无能破了假身,要么,就是这女子身子有异,处红,较深,较厚。”

  难道世子爷便就遇上了这么一位身怀异禀的女子?

  凤敖如此方是恍然大悟,凝在眉宇间的不解也彻底散了开来。他的听儿便就是那身子有异的女子,再加上她那病秧子亡夫,没甚本事未破了她真身,才让自己得了这至宝。

  虽确定那男人已得了她的身子,但凤敖心中的愉悦却分毫不减,一个形同半萎的无能之人凭什么与自己比?她从前受了委屈,日后自会明白谁才是好的。

  弄明了心中疑事,凤敖便再无心停留,他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看她,她那般娇弱,他昨夜兴如毛头小子累极了她,恐这会可能还起不来身。且他也几日未曾休息,确是得需养精蓄锐,左右近来京中无事,此刻回去正可与她同床共眠。

  如此想罢连话都未说草草挥了下手,人便已大步出了门,骑上红脂宝马如来时一样旋风般又不见踪迹。

  柳嬷嬷保持了恭送的姿势一会才起了身,望着已没了人影的方向半晌,终是叹了口气。

  罢,难得见世子如此兴致,左右不过一有夫之妇,能哄得世子开心便罢,若真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勾了世子的魂智,乱世子言行之兆,再报于公主知也不算晚,眼下便不扫他的兴罢。

  心中思定后,刚出了主院迎面便碰上府中那几名妾室,她目含挑剔的上下打量了三人,这一个个的也都是如花似玉环肥燕瘦,又都是盛京官家里的嫡女,且进府那般久不仅没能生儿育女,也没听哪个得世子爷青眼,如今竟连个寡妇都比不过?真真是白瞎了这番好运道。

  恨铁不成钢的皱眉摇摇头,知道她们此刻来此何意,只说了句世子已离开便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云听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房事,她与明霖之间向来是温柔如水,缓如春风,甚至于他们更喜于拥抱亲吻这等亲昵缠绵。

  遂如凤敖这般无论是亲吻还是行事都极其强势霸道不知休止的行径,云听根本就受不了,再加上她本就愁绪结心,茶饭微小,身子骨便就更羸弱纤瘦了些。

  这半是昏迷半是睡的一觉,直接睡到了黑夜降临才堪堪醒来,脑中催想着要起身沐浴,却一睁眼对上的,便是那一如狼般眸露掠夺霸占之意的恣睢俊脸,令她心口不由便是一堵。

  凤敖却是对她厌烦的表情不以为意,他令她如此劳累她心有怨气也是应该,

  “听儿甚是娇弱,看来爷得好好将爷的宝贝养得白胖起来才是。”

  含笑说完,他目中当真含着跃跃欲试之意,笨手笨脚的为身子无力的娇人穿了衣,以体力优势强喂了膳食补药,又抱着人美其名曰饭后百步走有益身心调养,在府中好景致之处转了转,待摸到她指尖微凉才歇了兴致大步抱着人回了屋。

  却便是回去他也不曾松开手,洗漱更衣全是他渐有熟练的做得,他似是得到了爱不释手之物兴致勃勃乐在其中。

  云听的冷言冷脸甚至冷漠完全打消不了他的兴致,且他只在二人第一夜后给了她一晚的时间休息恢复,此后一月余,除却上朝公事,他便如同连体婴一般作何都不与她分开,到了夜间更是乐此不疲近至天明。

  云听不知他为何有那般好的体力,他怎就不精尽人亡?如此这般一个月昼夜颠倒下来,有他强迫着吃饭喂药,她除了精神欠佳,气色与身子竟然比从前还好。

  府中伺候的奴才因着那人痴迷般的宠爱喜气盈盈笑逐颜开,而那人更是食髓知味不知节制,看似大家都好,可唯有她心中战战,尤其是天色渐晚想到他那虎狼之欲,她便无比害怕。

  这一月多来,他每日里回府必定带着不计其数价值连城巧夺天工的华贵之物献宝于她,他那身凌厉狠辣的手段也全盘收起,对着她柔情蜜语体贴备至。甚至还主动带她出府赏雪观灯,或立于高处俯瞰盛京全貌,看豪门设宴看宫廷繁华。一切真如他所说,他用行动让她感受人间富贵,所谓情深。

  可她的心却越来荒芜,她的灵魂仿佛与身体分离开来,一个固执的不理外事,一个被迫着感受人间繁华。

  她不知这样的日子多久是个头,更不知为何这么久了他还没过了兴致,她更害怕,他每次事后留了东西给她,既不许她刻意清理,也未曾吩咐备药,她厌恐他这样的自私霸道之行,会让她怀孕。

  她在这里孤立无援,她要不来,也弄不到药,只能寻机背着人多喝冷水,或是故意泡到水凉了才出来。同时也无比庆幸从前在云府时,年年冬日受冻令原身小小年纪染了宫寒之症,彼时她遗憾在明府未能彻底调理好,而今她却庆幸身子未愈。

  云雨歇后云听不顾身子疲累执意要起身洗漱,而不出意外又再次被他拦下,她闭了闭眸深吸口气,嗓音绵哑却语气冷然道:“我要沐浴。”

  凤敖闭着眸搁在她发顶一动不动,揽着她的腰慵懒餍足道:“不急,知你喜洁,稍待爷为你洗,你且安心睡下便是。”

  “不必,我早便与你说过不喜假他人之手。”

  云听随口敷衍便再次挣了身子要起来。

  “再是着急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凤敖睁开眼,浓黑的眸犹带慵懒却眼底已清明一片。他支起身子垂了眸探究的看着她,倏尔一笑:“爷与你说过,有了孩子便是爷的长子,没甚可顾虑的。听儿若立了这大功劳,爷自也会有重赏予你,便是你想要天上星,爷也能想方设法为你摘了。”

  于此事上,云听寸步不让,她可以退让以身饲虎,可她绝对无法接受孕育他的孩子!

  仍有雾气氤氲的明眸倏地抬起,与他幽深的目光对视中无有丝毫避讳:“先前你所要我已应你,可你不能得寸进尺无度要求。此事莫要再提!”

  凤敖不是第一回领教她于此事上的艰拒,可她越是抗拒,他便越想要她同意。

  纵他迫她顺了他,可这些日子他事事顺她,让她,除却公事便一心一意的陪着她,真真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哄她逗她只为博她一笑。

  只这小妇人实是硬倔,二人日日同床共枕鱼水交融,她的态度竟无有一分软化。

  凤敖暗自吸了口气不欲坏了此间温意,劝自己终是时日尚短,待日子久了,她觉到他的宠爱呵护自会慢慢敞开心扉。

  这一日,云听难得白日里有些精神怔怔的呆站在院中,双手下意识藏在斗篷下按在腹部。黑白颠倒久不见阳光的作息令她雪白的脸更显透明,乌黑晶莹的瞳眸更黑更润,因了充分滋润气色红润,连唇色都无比娇艳。

  不多时,她眨了下眼,余光扫了下周遭垂首随侍的奴婢,如此久了,这些人她一个都不曾记得,他也不曾要她记得,因她白日里多半睡着,醒来也都是他不假他人之手操控,夜间就更是只有彼此二人。

  而她唯一熟悉的蔷薇,直过了半个月伤才痊愈,但她却不敢再与她亲近,她怕再会在不经意间连累了她,她得先将她送走,让他再没有可以任意掣肘她的软肋。

  再抬眼时,乌黑莹润的美眸中已暗藏坚韧。

  凤敖自政事府出来,一如前日欲策马离开,只刚欲喝马便听得身后有人喊道:“太尉大人留步!”

  他不耐的偏了头看去,便见那吏部尚书正提着官服快步走来。到底是行无大差同朝效力立身尚算得上持正,他便愿按捺住心中急切,给他片刻时间。

  “刘大人有何事。”

  刘尚书在他马前站定稳稳了气息,胖如弥勒的脸上堆满了笑意拱手道:“劳太尉久等,下官见大人近日春风满面气度高华想是遇上了极合心意之事,遂便想趁此好时邀请大人至飞鹤楼一聚,恰近年关,怕您届时事物繁多不敢多扰,不知大人可否赏脸?”

  凤敖斜睨着他,仔细打量他脸上的神色,缓缓眯了下眼,玩味说道:“能劳动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出面,看来那真正的宴会之主,身份非同一般啊。”

  刘尚书能掌吏部游刃朝堂,心思谋算都非常人能及,若非与那淮安候乃多年故交,又恰逢这凤太尉近来春风满面,他是真不愿掺和进来,而今既是已被察觉,他若再遮遮掩掩反倒弄巧成拙,左右他话已带到,这二位权贵如何,便就不是他所能插手的了。

  遂他脸上的笑意只稍稍顿了下便又若无其事的哈哈笑道:“太尉大人明察秋毫,下官确是受了淮安侯爷所托,道是欲与您重修旧好,只不知大人可愿赏脸否?”

  凤敖冷哼一声,倒不是对他,这老狐狸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他自不会无故迁怒。却是那淮安候既想握手言和还放不下面子,真是又当又立虚伪得惹人生厌。

  再加之听到他的名号不免叫他想起大半年前他府上老太太和那小纨绔曾打他听儿主意之事,心中立时便就又恶了五分,连日来神清气爽的好心情也被败了几分。

  二人间隔着夺人之恨怎可能握手言和,若他府上不出错,那他就放他一马,若他自己找死,他自会连带旧恨一道收拾了他!

  “本官没空,叫他收了心思去。”

  策马的快意与快要回到府上见到他听儿的愉悦令他的心情刚刚好转,便就有那不长眼的东西又来拦路。

  凤敖此刻已没了心情再将时间浪费到外人身上,狠厉的眸极冷的瞥了眼膝行让路的婢女小厮唇角挂了抹森寒笑意,重重挥了下鞭疾风而过。

  身后小跑着跟随的吕金脸不红气不喘的停在二人身前,他弯下腰认真认了认人,而后惊讶的挑了下眉:“孙侍妾身边伺候的?”

  被问到的二人还处在被太尉那冷威一瞥的颤栗中,又听吕管家叫出了自家主子的名头,不知为何莫名的寒意霎时将二人包围,越发的匍匐在地不敢起身,却是也不敢不答,便颤着声结结巴巴道:“回,回吕管家,是,是的。”

  “孙侍妾特意派你们在此拦截大人?有何要事?”

  “回吕管家,是,是主子,有事,有事想要与大人相商。”

  吕金了然的扬了扬眉,什么有事,不就是久不见爷不甘寂寞了,可惜啊,他家爷全副心思都在那位云夫人身上,真真是把那边当作了府邸住着,只怕是连这孙侍妾是何许人都给忘了,再加上这大胆的敢当街拦路,便是爷回了也只会发落了她。

  了解了情况待会若他家爷问起他也有答可复,便未做停留随意将人打发了便脚步飞快的向前追去。

  当那匹毛发光亮的红脂马,与其上那身穿暗红色麒麟莽服英姿勃发的伟岸男子自街上一闪而过,立在高阁中凭栏望着的德馨公主才收回视线,缓步来到阁中暖榻坐下。

  微偏了头问向旁边:“若本宫记得没错,瑾儿这阵子仿似都是下了朝便回了府,除了来给本宫请安,便都是待在他那府中,如此安安分分的,倒真是奇了。”

  一旁的奴婢福身回道:“回殿下,您说的不错,世子爷自搬来这里确是每日里大多前后此刻回府,极少出门。”

  德馨公主点了点头,又看向另一侧的柳嬷嬷,神色如常道:“看瑾儿近来行事,再依你之言,看来那府中,确是有蹊跷了。”

  柳嬷嬷恭敬的福了身后,神情极是严肃:“奴婢此举确有僭越,但世子爷于女色之上从未如此痴迷,不仅另府而居,还日日陪伴,若那女子家世清白倒也罢了,以世子尊贵随意纳入府中便是。可奴婢思及世子偶然所言,那女子竟仿是,有夫之妇。世子爷被这等品行的女子迷住,恐非是好事,遂奴婢才斗胆,将此事报于殿下知道。”

  “有夫之妇?!”

  德馨公主委实吃惊不小,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从小便桀骜不驯狂傲霸道,可却没想到,他如今竟是胡作非为到,与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日日厮混!

  “胡闹!”

  带着玉戒精心保养的肤白手指啪的下用力拍在桌上,威仪风范的凤眸内冷光闪烁,她虽想立时便将他叫来问个清楚,但却深知他性子狂傲若就这般强行命令,只会适得其反。且他最厌被人管教控束,若得知柳嬷嬷今日之举,怕是母子亲情,主仆之情都会生了嫌隙。

  且如此之久也未听得他朝中失仪,公务延误,想来还未完全被那妇人迷惑。

  “去查一下那妇人底细,仔细莫要被懋瑾察觉。”

  “是,殿下!”

  待那亲卫领命离去,德馨公主已面色无异,左右不过是个女子,只要无有大差不狐媚惑主,私下里得他欢心养着便是。

  若真碍了凤敖名声神智,自再留不得她。

  “此事你莫要再管,只当无事的回去,本宫自有安排。”

  柳嬷嬷心上一松,忙躬了身领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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