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第十五章
下午褚弋在书房工作，姜芷就抱着薯片在客厅刷剧。
最近她整日沉迷一部讲述千年蛇妖与凡人相恋的神话剧，片子拍摄年代较早，画面不太高清，但不妨碍剧情太吸引人。
妖与人虽种族不同，但破开固有的观念禁忌，既然相爱，便不该因世俗眼光而分开。
而且演员长得也太好看了……
直到褚弋开始做晚饭她才停下，关上电视蹦蹦跳跳过去，蹲在桌上吃盘子里的水果。
她爱干净，很少用爪子去碰湿漉漉的东西，便每一口都用嘴叼出来。
吃的津津有味。
姜芷自从上次去了超市后，整日心心念念要出去玩。
褚弋看着她吭哧吭哧啃了一大盘水果，然后才拎着下去花园遛弯。
“跟着我，不能乱跑啊。”
化成人身的姜芷点头如捣蒜，主动按开电梯，并保证：“绝对不离开你半步！”
晚饭过后，不少居民都会出来溜溜食，两人刚出楼道门就看到只小柯基迈着短腿迎面走来。
她拽拽褚弋的袖口：“褚弋，这只狗崽子好可爱啊。”
她对体型小巧的小动物格外有好感。
“嗯，它是柯基犬，长得就是小小萌萌的。”
“这屁股也挺独特，还一扭一扭，你们这里的狗崽子都会这样吗？”
“不会，只有它。”
盛世公馆是高端小区，绿化配置连续几年被评为全市典范，该有的基础设施一样不少。
走到小区中心广场，大爷大妈们已经在健身器材上开始锻炼，并唠着家常。
有小孩子拿着玩具跑来跑去，年龄更小的奶娃娃们拽着家长的手羡慕的要往过凑，还有少数年轻小情侣们在树阴略微隐蔽的地方谈笑。
热闹的很。
“褚弋，为什么中间的地上有很多圆点。”
“那是喷泉孔，现在过了喷泉的季节，明年暑期带你来看。”
“好呀！”
“褚弋，我想玩那个小朋友的车车。”
“成年人坐不进去的，车车空间太小，只适合小朋友。”
“那我可以变成小朋友坐吗？”
“倒是可以，不过我们家没车车。”
“为什么没有车车？”
“因为没有买。”
“为什么不买？”
“因为家里没有小朋友。”
“为什么别人都有小朋友，就你没有？”
褚弋：……
扎心了祖宗，你闭嘴。
两人绕着广场溜达，到阴影偏僻处时，姜芷突然拉住他轻声问：“褚弋，你最近是不是很累？”
“嗯？”
“你晚上睡觉不老实，踹我好几次了。”睡梦中时常被一脚踹醒的小龙仔十分委屈。
褚弋一愣，忍俊不禁的道歉：“对不起，以后注意。”
“是学校有什么事吗？”
“还好，最近事比较多，过段时间……”褚弋欲言又止，“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姜芷仰头看他，圆圆的大眼睛看起来乖巧的很：“怎么啦？”
“没事。过几天我有学生过生日，带你去玩好不好？”
“过生日？好呀！”她眼睛发亮，“你们这边过生日会做什么？”
“吃蛋糕，唱歌。”他抬手敲了下她额头，“带你吃好吃的去。”
姜芷嘴刁，平日里除了肉和水果，别的东西一概不吃，也就最近才迷上了小零食，估计到时候蛋糕能吃不少。
姜芷左右看了眼周围，他们此时在广场的边边角，漆黑一片，没有人影。
最近的人也在十米外的广场上。
“这里有监控吗？”
褚弋观察了下：“没有，怎么啦？”
她谨慎又小心的动了动手指，像拥有什么稀世秘辛，怀着隐秘的欢喜。
拽着褚弋衣角，拉着他低头，附在耳边轻声说：“不要不开心了，给你看漂亮花花。”
原本黑暗无光的广场边角，背光看不到的一小块草地上，一株株小草被染上银光，从内到外都透着晶亮。
从左到右，一小片一小片的点亮。
其间还夹杂有颜色鲜艳各异的碎花，正随风摇曳。
只有一小片草丛被点亮，自下而上，染到了两人手边的花池，靠褚弋最近的那株小草凭空长出朵五瓣小花，正努力探着细长的花枝，用花盘轻触在他指尖。
丝丝凉凉的触感，还带着娇嫩花朵与生俱来的柔软湿.嫩。
褚弋指尖一缩，仿佛被什么烫到，可好像烫的又不只指尖。
他尚在错愕中，听到姜芷在耳边低语：“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点，但以前在琢虞山时，每次不开心了我都会让漫山的花草灵物开遍。”
“漂亮的事物总能让人心情愉悦，哪怕缓解的只是一星半点。”
“别担心，这些别人看不见，除了你。”
这是专属于你的惊喜。
褚弋是除了姜婆婆外，第二个对她这么好的人，她不知道他不开心了该做什么，只能用这种力所能及的方式来哄哄他。
她好像什么都不会做，除了会用点术法。
但这里的植物动物皆为普通生灵，她需要自己动手。
褚弋垂眸看向她眼里。
水眸晶亮，泛着异彩，她有双罕见到穷尽语言能力都无法形容的美人眼。
此时正定定看着他，眼里有成功施术法的小得意、按捺不住的求夸奖，以及不知他喜不喜欢的忐忑犹疑。
她不会加以掩饰，于是他看的一清二楚。
刚才烫到的，的确不止指尖。
弯下腰，手掌撑在膝盖上，与她视线平齐，幽深的墨瞳中如无尽又危险的旋涡，他脖颈细长，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圈。
他问：“为什么在山上不开心？”
出声时，嗓音不知为何已带了低哑。
“嗯？”姜芷不明白怎么问题回到了自己这里，她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就回忆起了不开心的事。
委屈的垂下头，小声嘟囔道：“没人陪我玩。”
褚弋一手抚在她头顶，柔了声音：“小芷这么可爱，怎么会没人陪你玩？”
“他们都怕我……”
实力的悬殊，让山中精怪们本能的臣服于她，享尽了万兽朝拜，相应的便会没了心照神交的朋友。
她生来便没有朋友。
黯然神伤着，头顶上又放了一只手，将她头发揉的乱七八糟，他竟也不嫌朱钗硌得慌。
“褚弋！你赔我发型！”
“嗯？还知道发型呢，学得不错。”
“褚！弋！”
“好了好了。”
他直起身子，胳膊伸直将她额头推在掌心里，小龙仔张牙舞爪但也碰不到他，气呼呼的在掰他的手。
手腕使力，将她头换了个方向，面朝着那片发着光的草地。
“来看你的花花。”
花花多治愈呀。
小龙仔大发慈悲的原谅了他。
看了一会儿，姜芷收回术法，四周恢复黑暗，突然听到他的声音落在头顶。
“以后，小芷会有很多很多的朋友。”
她仰起头：“你也是吗？”
“当然。”
两人慢慢溜达回广场上，褚弋带着她去玩刚才眼巴巴瞅了好久的健身器材。
她学东西很快，看别人操作一遍就烂熟于心。
有样学样的抓着前面扶手踩上去，脚下的踏板因施力而开始运动，她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向后仰，被褚弋揽着腰托住。
他低声责备：“慢点，着什么急。”
姜芷笑嘻嘻的不理他，动了几下熟练后，开心的玩起来，两只脚一前一后，跟平日里走路一样。
旁边有位五十多岁的大叔也在练，步伐迈得很大，姜芷就学着他也迈着大步，最后竟开始快有劈叉的意思。
褚弋拉着她：“好了好了，注意别伤到。”
她这才又重新开始了小幅度运动。
大叔笑呵呵的：“小丫头，不错啊。”
“谢谢。”
姜芷不太会跟别人聊天，闻言也只是学着褚弋平日里的样子微笑，殊不知，同时将他温和笑意下惯有的疏离淡漠也学了个十足十。
大叔也不在意，反倒还跟她热情的聊起来，不过大多时候是褚弋在旁边替她发言，好让她心无旁骛的玩。
玩够便没了兴趣，姜芷兴致寥寥的抬头想跟褚弋说什么，却一眼看到大叔手腕上的东西。
拉了拉聊天的褚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褚弋，那是什么？”
他顺着看过去，温声解释：“驱蚊手环，带上它能有效驱散蚊子，减少被叮咬。”
健身器材高，她踩在上面还得略微抬头才行。
对上他的视线，姜芷咧嘴嘿嘿一笑：“我也想要。”
褚弋在她开口询问时就猜到了，揉了揉她头：“好，带你去买。”
扭头问：“叔，方便问一下您这个手环在哪买的吗？”
大叔热心的指了指不远处发着五颜六色光芒的小地摊：“那儿，几分钟前刚出摊，现在过去还能挑到好看的。”
“好的，谢谢您。”
大叔看着他们离开，小丫头一路蹦蹦跳跳不肯乖乖的，险些跟一个小孩撞到，被男人一把拎回来，弹了个额头开始板着脸训，这才撅着嘴听话的跟在他旁边。
他笑着感慨：“哎，年轻真好啊。”
买完驱蚊手环的姜芷已经不满足于此，蹲下开始挑挑拣拣新奇又好看的玩具。
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
褚弋感觉到自己裤脚的拉力感，低头。
她蹲下去就小小一只，抱膝满脸期望的仰头看他，眼里亮晶晶的：“褚弋，我想买这个。”
“好。”
然后熟练的掏出手机解锁，问摊主：“您好，哪里扫码？”
付完款后，姜芷抱着玩具起身，伸出胳膊乖巧的看褚弋给她戴驱蚊手环。
旁边来了对小情侣，也是来买手环的，女生看了他们一眼，伸出手跟男友撒娇：“给我戴。”
两人互相给对方戴完，甜甜腻腻的拉着手离开。
姜芷看着他们背影，皱着眉疑惑的问：“那个男生也喜欢手环吗？”
在她认知里，这种看起来像首饰的东西，应该只有女孩子才喜欢。
褚弋摇头：“不知道，但应该主要是为了驱蚊。”
“哦。”姜芷了然，然后拍着褚弋的肩，故作深沉，“没事，你用不着，我给你省钱了。”
褚弋：……
所以在你眼里我是铁人……吗？
摊主是个年轻小姑娘，已经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姜芷挠了挠头，皱着小脸有些没明白，离开地摊后才问：“她笑什么？”
“没事。”
他的确不用，倒不是不怕蚊子咬，只是单纯不喜欢戴。
“你真的用不着呀，蚊子不会咬你。”姜芷还在困惑中，举着手腕说，“我只是因为它好看。”
褚弋笑，顺着她问：“为什么我用不着？”
“有我在，蚊子不敢过来。”她说的一本正经，理所当然。
褚弋一愣：“不敢过来？”
“对啊。”她抬头示意他看。
路灯下飞着密密麻麻的小飞虫，还有些空中飞着的蚊子苍蝇，统统绕开他们走。
仔细回忆了一圈，又想到教研室里老师们问他的话，好像他今年的确没怎么被蚊子咬。
褚弋惊诧。
养只小祖宗的好处简直不要太多。
回去的路上，姜芷突然想起来什么。
她问：“褚弋，你刚才说，你是我的朋友。”
“嗯。”
“可是我比你大八千岁。”
“……所以呢？”
“我们不能做朋友，按照年龄和辈分，我应该算是你的老祖宗。”ＨＴΤps://Ｗwω.㈠三㈧tＸt.Νê
“……”
“如果做朋友，你们这边的话好像叫……忘年交？”
“姜芷。”
“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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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演员长得也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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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干净，很少用爪子去碰湿漉漉的东西，便每一口都用嘴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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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自从上次去了超市后，整日心心念念要出去玩。
褚弋看着她吭哧吭哧啃了一大盘水果，然后才拎着下去花园遛弯。
“跟着我，不能乱跑啊。”
化成人身的姜芷点头如捣蒜，主动按开电梯，并保证：“绝对不离开你半步！”
晚饭过后，不少居民都会出来溜溜食，两人刚出楼道门就看到只小柯基迈着短腿迎面走来。
她拽拽褚弋的袖口：“褚弋，这只狗崽子好可爱啊。”
她对体型小巧的小动物格外有好感。
“嗯，它是柯基犬，长得就是小小萌萌的。”
“这屁股也挺独特，还一扭一扭，你们这里的狗崽子都会这样吗？”
“不会，只有它。”
盛世公馆是高端小区，绿化配置连续几年被评为全市典范，该有的基础设施一样不少。
走到小区中心广场，大爷大妈们已经在健身器材上开始锻炼，并唠着家常。
有小孩子拿着玩具跑来跑去，年龄更小的奶娃娃们拽着家长的手羡慕的要往过凑，还有少数年轻小情侣们在树阴略微隐蔽的地方谈笑。
热闹的很。
“褚弋，为什么中间的地上有很多圆点。”
“那是喷泉孔，现在过了喷泉的季节，明年暑期带你来看。”
“好呀！”
“褚弋，我想玩那个小朋友的车车。”
“成年人坐不进去的，车车空间太小，只适合小朋友。”
“那我可以变成小朋友坐吗？”
“倒是可以，不过我们家没车车。”
“为什么没有车车？”
“因为没有买。”
“为什么不买？”
“因为家里没有小朋友。”
“为什么别人都有小朋友，就你没有？”
褚弋：……
扎心了祖宗，你闭嘴。
两人绕着广场溜达，到阴影偏僻处时，姜芷突然拉住他轻声问：“褚弋，你最近是不是很累？”
“嗯？”
“你晚上睡觉不老实，踹我好几次了。”睡梦中时常被一脚踹醒的小龙仔十分委屈。
褚弋一愣，忍俊不禁的道歉：“对不起，以后注意。”
“是学校有什么事吗？”
“还好，最近事比较多，过段时间……”褚弋欲言又止，“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姜芷仰头看他，圆圆的大眼睛看起来乖巧的很：“怎么啦？”
“没事。过几天我有学生过生日，带你去玩好不好？”
“过生日？好呀！”她眼睛发亮，“你们这边过生日会做什么？”
“吃蛋糕，唱歌。”他抬手敲了下她额头，“带你吃好吃的去。”
姜芷嘴刁，平日里除了肉和水果，别的东西一概不吃，也就最近才迷上了小零食，估计到时候蛋糕能吃不少。
姜芷左右看了眼周围，他们此时在广场的边边角，漆黑一片，没有人影。
最近的人也在十米外的广场上。
“这里有监控吗？”
褚弋观察了下：“没有，怎么啦？”
她谨慎又小心的动了动手指，像拥有什么稀世秘辛，怀着隐秘的欢喜。
拽着褚弋衣角，拉着他低头，附在耳边轻声说：“不要不开心了，给你看漂亮花花。”
原本黑暗无光的广场边角，背光看不到的一小块草地上，一株株小草被染上银光，从内到外都透着晶亮。
从左到右，一小片一小片的点亮。
其间还夹杂有颜色鲜艳各异的碎花，正随风摇曳。
只有一小片草丛被点亮，自下而上，染到了两人手边的花池，靠褚弋最近的那株小草凭空长出朵五瓣小花，正努力探着细长的花枝，用花盘轻触在他指尖。
丝丝凉凉的触感，还带着娇嫩花朵与生俱来的柔软湿.嫩。
褚弋指尖一缩，仿佛被什么烫到，可好像烫的又不只指尖。
他尚在错愕中，听到姜芷在耳边低语：“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点，但以前在琢虞山时，每次不开心了我都会让漫山的花草灵物开遍。”
“漂亮的事物总能让人心情愉悦，哪怕缓解的只是一星半点。”
“别担心，这些别人看不见，除了你。”
这是专属于你的惊喜。
褚弋是除了姜婆婆外，第二个对她这么好的人，她不知道他不开心了该做什么，只能用这种力所能及的方式来哄哄他。
她好像什么都不会做，除了会用点术法。
但这里的植物动物皆为普通生灵，她需要自己动手。
褚弋垂眸看向她眼里。
水眸晶亮，泛着异彩，她有双罕见到穷尽语言能力都无法形容的美人眼。
此时正定定看着他，眼里有成功施术法的小得意、按捺不住的求夸奖，以及不知他喜不喜欢的忐忑犹疑。
她不会加以掩饰，于是他看的一清二楚。
刚才烫到的，的确不止指尖。
弯下腰，手掌撑在膝盖上，与她视线平齐，幽深的墨瞳中如无尽又危险的旋涡，他脖颈细长，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圈。
他问：“为什么在山上不开心？”
出声时，嗓音不知为何已带了低哑。
“嗯？”姜芷不明白怎么问题回到了自己这里，她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就回忆起了不开心的事。
委屈的垂下头，小声嘟囔道：“没人陪我玩。”
褚弋一手抚在她头顶，柔了声音：“小芷这么可爱，怎么会没人陪你玩？”
“他们都怕我……”
实力的悬殊，让山中精怪们本能的臣服于她，享尽了万兽朝拜，相应的便会没了心照神交的朋友。
她生来便没有朋友。
黯然神伤着，头顶上又放了一只手，将她头发揉的乱七八糟，他竟也不嫌朱钗硌得慌。
“褚弋！你赔我发型！”
“嗯？还知道发型呢，学得不错。”
“褚！弋！”
“好了好了。”
他直起身子，胳膊伸直将她额头推在掌心里，小龙仔张牙舞爪但也碰不到他，气呼呼的在掰他的手。
手腕使力，将她头换了个方向，面朝着那片发着光的草地。
“来看你的花花。”
花花多治愈呀。
小龙仔大发慈悲的原谅了他。
看了一会儿，姜芷收回术法，四周恢复黑暗，突然听到他的声音落在头顶。
“以后，小芷会有很多很多的朋友。”
她仰起头：“你也是吗？”
“当然。”
两人慢慢溜达回广场上，褚弋带着她去玩刚才眼巴巴瞅了好久的健身器材。
她学东西很快，看别人操作一遍就烂熟于心。
有样学样的抓着前面扶手踩上去，脚下的踏板因施力而开始运动，她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向后仰，被褚弋揽着腰托住。
他低声责备：“慢点，着什么急。”
姜芷笑嘻嘻的不理他，动了几下熟练后，开心的玩起来，两只脚一前一后，跟平日里走路一样。
旁边有位五十多岁的大叔也在练，步伐迈得很大，姜芷就学着他也迈着大步，最后竟开始快有劈叉的意思。
褚弋拉着她：“好了好了，注意别伤到。”
她这才又重新开始了小幅度运动。
大叔笑呵呵的：“小丫头，不错啊。”
“谢谢。”
姜芷不太会跟别人聊天，闻言也只是学着褚弋平日里的样子微笑，殊不知，同时将他温和笑意下惯有的疏离淡漠也学了个十足十。
大叔也不在意，反倒还跟她热情的聊起来，不过大多时候是褚弋在旁边替她发言，好让她心无旁骛的玩。
玩够便没了兴趣，姜芷兴致寥寥的抬头想跟褚弋说什么，却一眼看到大叔手腕上的东西。
拉了拉聊天的褚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褚弋，那是什么？”
他顺着看过去，温声解释：“驱蚊手环，带上它能有效驱散蚊子，减少被叮咬。”
健身器材高，她踩在上面还得略微抬头才行。
对上他的视线，姜芷咧嘴嘿嘿一笑：“我也想要。”
褚弋在她开口询问时就猜到了，揉了揉她头：“好，带你去买。”
扭头问：“叔，方便问一下您这个手环在哪买的吗？”
大叔热心的指了指不远处发着五颜六色光芒的小地摊：“那儿，几分钟前刚出摊，现在过去还能挑到好看的。”
“好的，谢谢您。”
大叔看着他们离开，小丫头一路蹦蹦跳跳不肯乖乖的，险些跟一个小孩撞到，被男人一把拎回来，弹了个额头开始板着脸训，这才撅着嘴听话的跟在他旁边。
他笑着感慨：“哎，年轻真好啊。”
买完驱蚊手环的姜芷已经不满足于此，蹲下开始挑挑拣拣新奇又好看的玩具。
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
褚弋感觉到自己裤脚的拉力感，低头。
她蹲下去就小小一只，抱膝满脸期望的仰头看他，眼里亮晶晶的：“褚弋，我想买这个。”
“好。”
然后熟练的掏出手机解锁，问摊主：“您好，哪里扫码？”
付完款后，姜芷抱着玩具起身，伸出胳膊乖巧的看褚弋给她戴驱蚊手环。
旁边来了对小情侣，也是来买手环的，女生看了他们一眼，伸出手跟男友撒娇：“给我戴。”
两人互相给对方戴完，甜甜腻腻的拉着手离开。
姜芷看着他们背影，皱着眉疑惑的问：“那个男生也喜欢手环吗？”
在她认知里，这种看起来像首饰的东西，应该只有女孩子才喜欢。
褚弋摇头：“不知道，但应该主要是为了驱蚊。”
“哦。”姜芷了然，然后拍着褚弋的肩，故作深沉，“没事，你用不着，我给你省钱了。”
褚弋：……
所以在你眼里我是铁人……吗？
摊主是个年轻小姑娘，已经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姜芷挠了挠头，皱着小脸有些没明白，离开地摊后才问：“她笑什么？”
“没事。”
他的确不用，倒不是不怕蚊子咬，只是单纯不喜欢戴。
“你真的用不着呀，蚊子不会咬你。”姜芷还在困惑中，举着手腕说，“我只是因为它好看。”
褚弋笑，顺着她问：“为什么我用不着？”
“有我在，蚊子不敢过来。”她说的一本正经，理所当然。
褚弋一愣：“不敢过来？”
“对啊。”她抬头示意他看。
路灯下飞着密密麻麻的小飞虫，还有些空中飞着的蚊子苍蝇，统统绕开他们走。
仔细回忆了一圈，又想到教研室里老师们问他的话，好像他今年的确没怎么被蚊子咬。
褚弋惊诧。
养只小祖宗的好处简直不要太多。
回去的路上，姜芷突然想起来什么。
她问：“褚弋，你刚才说，你是我的朋友。”
“嗯。”
“可是我比你大八千岁。”
“……所以呢？”
“我们不能做朋友，按照年龄和辈分，我应该算是你的老祖宗。”ＨＴΤps://Ｗwω.㈠三㈧tＸt.Ν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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