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_清冷同桌是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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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像是心有灵犀,这天晚上,江寒给温言打来了电话。

  熄了灯在厕所打的,声音也很小。

  江寒打电话一般会问温言在干嘛,然后会问温言的近况,叮嘱温言按时吃饭。

  大学这几年温言很忙,渐渐落下了胃疼的毛病,江寒心疼得不得了,每回打电话来都要细细叮嘱一遍。

  温言珍惜江寒打来的每个电话,说起今天干了什么,温言说回了迟家。

  江寒又问回了迟家干了什么,温言说迟季要他去相亲。

  电话那边安静三秒,温言在这边低低地笑。

  “江寒,我去了。”

  “言言,你骗我。”

  俩人已经快三个月没见了,上次清明没放假,江寒给温言写了封信回去。

  日历本上每个节假日都会画上圈圈,江寒不是每个节假日都会有假,温言每天守着那些日子,感觉自已都快魔怔了。

  他只是得了一种名叫“江寒”的病,“江寒”就是他的解药,而这些,他都不会跟江寒说。

  江寒在那边轻笑:“言言,不骗你,已经买好票了。”

  “宝宝,想不想我去看你?”

  温言推掉了这两天的实验,紧急的熬夜赶完了,又去了趟超市,买了些江寒爱吃的菜。

  温言蓦然有些鼻酸:“江寒,不许骗我。”

  很老土的方式,温言看了很多遍,小心珍藏了起来。

  饭后,江寒帮着温言收拾,租的是两室一厅,温言的同事有时候会过来,但江寒在时,便会识趣地不来打扰。

  温言抬头望着今晚的夜空,摸到颈间玉坠:“江寒,你骗我,端午还要好久呢。”

  江寒每次回来都会给温言带一束花,有时候是玫瑰,有时候是蔷薇,有时候是郁金香,而那些花,都会在江寒走后,被精心养护起来。

  温言会提前研究菜谱,而江寒每次都会吃完。

  他只想呈现出江寒喜欢他的那一面。

  有时候睡醒起来,摸到身边是冰凉的,他会感到害怕。

  醒来后,他会不断地听录音。

  这是,他不想让江寒知道的日子。

  除却俩人待在一起的时间,温言每天都在想江寒。

  “宝宝,辛苦了。”

  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温言几乎是有些踉跄地去开门,可是走到门口时,又突然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去开门。

  所以在门铃被按响时,温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想得也快魔怔了。

  俩人总是有种默契,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只请到了三天假,很短暂。

  连同日历,也一并烧毁。

  外面下着雨,室内很温暖。

  看着那些花,温言好像也就看到了江寒。

  由于天气原因,怕停飞,江寒提前改了航班,没告诉温言。

  自从租了房子后,俩人便不再外面吃饭了,每次回来,都是温言亲手做。

  温言愣了愣,喜悦漫上眉梢,确定了一遍:“真的?”

  江寒买了一束满天星,花语是思恋和热恋,然后给了温言一个温暖的拥抱。

  江寒身上的那些伤,哪怕每次都只是小伤,都会让温言做噩梦,有时候会梦到江寒鲜血淋漓地躺在雪地里。

  “真的,”江寒温柔说,“怕你太想我,和年假换了。”

  可是,他已经等了好久了,但他永远不会告诉江寒。

  “言言!”

  “不骗你,后天回去。”

  他没告诉江寒,有时候他会在睡梦中醒来,然后摸到自已脸上有眼泪。

  温言吸吸鼻子:“那我去接你。”

  他不敢去看医生,因为他知道自已为什么“病”了。

  其实他的“病症”在看到江寒后全会好,没再失眠,没再害怕,也没再魔怔。

  每次和江寒的通话,他都会录下来,失眠时,一遍遍地循环播放,然后会在下一个节假日江寒回来前,把录音删掉。

  “好,后天天冷,多穿点衣服。”

  俩人依偎在沙发,江寒抱着日思夜想的人,很满足。

  温言碰了碰江寒手臂,又摸了摸江寒腹肌:“最近训练很辛苦吗?”

  江寒笑着亲了亲温言手心:“嗯,不辛苦,好摸吗?”

  科练会长结实是肯定的,江寒这两年长到了一米九,但腹肌还是六块,不会特别突兀。因为他知道温言喜欢自已六块腹肌一些,所以每次训练都会避开一些腹部承重训练。

  当然,科队清苦,这个年纪的男生也正值年轻气旺。本该潇洒挥霍的年纪,却被关在科队,精力也无处宣泄。

  每次回来,江寒便会不知餍足,温言心疼江寒,便也由着他折腾。

  只是每次江寒走后温言去上班,年轻机灵一点的后辈偶尔会发现他们的师兄走路姿势有点不太对,每几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

  江寒精力旺盛,但也不会弄得太过,都在温言的承受范围。每当温言开始哭着求饶,江寒便会收手。

  其实很多次都是..不满,但江寒舍不得,不舍得对温言太折腾。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雨停了,空气很清新,但还是有些冷。

  俩人依在沙发上看了一部电影,差不多也到了晚饭时间。

  温言要去做饭,江寒压着人亲了一会,跟黏人的狼狗:“宝宝,素了这么久,晚上赏点肉吃。”

  一语双关,温言耳夹泛红。

  江寒每次都有新姿势,太那个的温言不会接受,但磨着磨着,温言心就软了下来,像热恋中一样羞耻。

  差不多大学快结束,江寒靠着黏人的劲,把该解锁的姿势也都解锁了一遍。

  其实时间根本不够,吃过晚饭,又不知不觉到了九点。江寒会问温言这几个月的近况,谈谈遇到的趣事。

  但大多时候温言都是穿着白大褂,泡在实验室里,江寒不在的日子里,他会用工作把自已填满。

  但他又不会把自已变得像个工作狂,也许没有江寒,他会,但有了江寒,他不会。

  他是被江寒宠成这样的,他不允许自已变得像那样。

  正如他不会告诉江寒自已每天都在想他。

  明天早上得赶飞机,俩人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晚上,江寒压着温言喊他“江寒哥哥”,温言不肯喊,江寒就磨着人,他知道温言的每一处敏.感点以及承受极限,所以很多时候想要听到的话都能听到。

  但温言肯喊“哥哥”,却不肯喊“江寒哥哥”。

  江寒对“江寒哥哥”这四个字有魔恋,每个人在这方面都有喜好,江寒对温言喊出的“江寒哥哥”毫无抵抗力,所以第一次不到十分钟。

  但是温言几乎不喊江寒“江寒哥哥”,除了第一次和毕业的那个暑假,江寒逼过几次,温言被逼到哽咽,也不肯喊出。

  江寒很少这样欺负温言,尽管后来经验充足了,江寒的前戏工作还是让温言感到这个人是很疼爱自已的,有时候急了,也从没弄痛过温言,明明自已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江寒的前戏,永远做得很足。

  但有时候,心血来潮,江寒就想欺负温言,江寒“手段”很多,要真想听到,其实也能听到。

  温言只有被欺负得狠了,才会喊“江寒哥哥”,但那个时候,也是无意识地喊出来,眼神涣散。

  俩人的生物闹钟都很准,温言每次会提前起来给江寒准备早餐,动作放得很轻,没有吵醒江寒。

  早餐很丰盛,天也还没亮。

  江寒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温言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厨房暖黄的灯光,照在那个纤瘦的背影上,江寒目光柔和。

  他起床走过去,蹲下`身将温言脚踝放在手心里捂了一会,然后给温言换了一双拖鞋:“天冷,容易着凉。”

  温言感受着被捂热的温度,蜷了下手:“时间还早,可以再睡会。”

  江寒从身后抱住人,头埋在温言颈间:“给我抱抱……”

  俩人静静抱着,窗外雨滴落在阳台,打湿了一方窗角。

  察觉到身后隐有抬头的趋势,温言无奈喊出声:“江寒……我腰酸。”

  知道自已昨晚折腾得有点久,江寒放开人,亲了温言一下:“嗯,今天好好休息。”

  早餐有好几样,都是江寒爱吃的,江寒全吃完了。

  得赶车,虽然江寒每次不要温言送,但温言每次都会去送江寒。打车到机场,天开始下毛毛细雨,京市的天不像桐城,冷得早,也热得迟,一到下雨,就会刮冷风。

  今天大降温,只有几度,江寒心疼温言,不想要他送,但温言还是坚持要送。

  出门前,江寒将温言裹成了熊,手一直放在兜里揣着。

  到机场刚刚好,时间很早,机场人不多。

  下车后,江寒将温言大衣帽子给带上了,碰了碰温言脸颊:“宝宝,每天按时吃饭,等我回来。”

  每次离别,温言心里都会有惶然,但他不会表现出来:“江寒,我按时吃饭,到了给我报平安。”

  以前每次分别,江寒的话总是会让他想哭,因为他不想让江寒走,也只有在江寒这里,温言才会感到委屈难过。

  一句关心抚慰的话,温言总是会想哭,但其实他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江寒以前太宠他了,所以他才会这样依赖江寒。

  “宝宝,想我就给我打电话。”

  队里能打电话的时间不多,温言能听出江寒每次都是偷偷给他打,所以温言很少会给江寒打电话,因为他不想让江寒担心。

  有时候实在是太想了,也只会一遍遍地听录音。

  胃疼发作那一年,温言一个人去医院,走廊人来人往,空气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他的情绪忽然就绷不住了,给江寒打了电话,但响了两声,被他挂断了。

  第二天,江寒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满身风尘仆仆。

  也就是那一年,每当科队有什么任务,江寒都会积极参加,那个二等功,是他救了一个人换来的。

  几分钟的告别,短暂到什么都来不及告别。

  “有什么都要告诉我,不准瞒我。”

  “好。”

  开始进站,江寒从兜里掏出颗牛奶糖,放进温言嘴里:“宝宝,吃完糖就回去。”

  细雨添愁思,自古总是离别多,温言目送江寒进站。

  每次江寒进了站,总会招手叫温言回去,温言会听话地转身,然后在看不见了江寒的身影后,再走出来。

  明明知道江寒已经走了,但他还是会在人群中去寻找江寒的身影。

  他甚至不敢告诉江寒,他那么想他,他想他想到发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已会这么想江寒。

  但这次,江寒回了头。

  温言像往常一样打算在机场外面坐半个小时再回去时,忽然被人抱住了。

  熟悉的气息,他依恋的气息。

  温言愣住了:“……怎么出来了?”

  江寒是跳栏杆出来的,要进闸时,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窗外那些送行的人,忽然就这么做了。

  然后,便看到了温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背影,有些孤寂,那一刻,心里又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惜。

  他总是会为温言而心疼,每次,温言都是看着他的背影离开。

  “言言……”他怜爱地抚着温言眉眼,在温言眉心落下一个吻,“天冷,回去好不好?”

  “我……”温言有些无措,“我就坐坐,你快进去吧,要赶不上飞机了。”

  江寒将温言有些凉的手捂在掌心,传递这短暂片刻的温暖:“乖,听话,回去。”

  温言慌乱:“寒哥,你、你别生气,我马上就回去……”

  江寒愈加心疼:“宝宝,想我的时候就去找张凯他们几个玩,不要总是一个人。”

  温言乖巧地点头:“好……我去找他们玩。”

  时间快来不及,江寒拦了辆车,将温言送上了车。

  车上,温言摸了摸被江寒捂热的手,有些发怔。

  回到家,温言将满天星浇了点营养液,用台灯照了会,搬到了床头。

  江寒走后的第一天,温言会很不适应,然后才会慢慢习惯没有江寒的日子。

  其实研究所的工作很繁重,但今天温言不想做。

  搬出了柜子里的纸盒子,将里面东西都擦拭了一遍,是这些年江寒陆陆续续送他的礼物,生日礼物有,纪念礼物也有。

  温言都保存得很好,过段时间就会擦拭一遍。

  其实没什么灰尘,就是想拿出来看看。

  这几年,真正的聚少离多,但很庆幸,俩人的生日离得近,临近春节,俩人的每个生日,都是陪着彼此一起度过的。

  室友叫小周,很活泼开朗,一周会过来一两天,都是奔着温言的厨艺来的。

  大学室友也很好,都在京市实习,温言年龄比他们小,平日也很关照,其实一切都好,工作,朋友,导师,都很好,只是没有江寒。

  温言有时会拿出他收集的江寒的东西出来看,第一次是张便利贴,那年他发高烧,江寒留下来的,江寒写的每张便利贴,温言都会保留下来。

  还有一些笔,温言只用一个牌子的笔,有时会忘记买,高中笔芯消耗大,江寒会给他买一盒,写到最后一只时,温言会留下来。

  还有一张初中的游泳获奖证书,这是他自已的,不想给江寒看到,其实他都是有预谋地接近江寒。

  那年他嘴唇轻擦过江寒下巴,江寒.了,后来他勾引江寒,江寒也.了。

  一个有预谋,一个甘心被吊。

  在江寒刚进科那会,温言总是会梦到俩人高中的事,都是些美好的事情,全是江寒对他的好。

  江寒对他的好,温言每一份都记得,江寒把他宠成了小孩。

  其实这些年,也不是没人追过温言,但是温言眼里只有江寒,有时候,他会想,如果他没遇见江寒,现在会是怎样。

  他想不出,因为得到过,所以不敢去想。

  他不敢想象有一天要是他没有了江寒,他会怎样,他觉得自已会疯。

  一些高中同学也陆续知道了俩人的事,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逢年过节,也会发来祝福的消息。

  现在陆续联系的就只有吴非和王俊林他们,有时到京市出差,拜江寒所托,也会过来陪温言。

  四月底,温言完成了导师交付的项目,可以有个短长假,收拾了一下东西,去了桐城,买了些礼品,去看望江咏和姜媛。

  这差不多一年时间,温言有空时,便会去看看他俩,有时候比较忙,便会寄些东西过去。

  “青花镇”也去过两次,这个地方对温言特殊,小时候的美好回忆全在这里,第一次把自已交出去也是在这里。

  周雨和江高也已经把温言当成了自家人,每次来,准备的东西都很丰盛,恨不得再多留几天。

  假期的最后几天,温言回了迟家,小Alan两岁了,调皮得无法无天,温言虽然回来少,但小家伙很喜欢他。

  虎头虎脑,小卷毛,完美继承了妈妈的美貌和爸爸的英俊,还没学会走就要跑,咿呀咿呀地喊着温言“叔叔”,“叔叔”两个字发音不准,喊的是“苏苏”。

  温言有时会看着小Alan发呆,回过神来,像是察觉到温言的情绪,小家伙会嘴里发着听不懂的词,主动去抱温言。

  温言在迟家不会待多久,迟楠高中毕业后出了道,也很少回来,俩人基本也不会碰见。

  五月份,温言开始忙碌起来,写毕业论文以及开展新的课题,每天忙到晚上十一点多回家,虽然很忙,但每餐饭都按时吃,想江寒的时候,便去找张凯他们几个玩。

  他在履行对江寒的承诺,好好照顾自已。

  江寒一个月会打一个电话过来,聊不了多久,十多分钟,问的是温言近况,而打完电话后的这几天,温言晚上都不会失眠。

  毕业那天,江寒本来说要回来,但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写了封信过来。

  可以打电话,可以打视频,也可以发短信,但江寒选择写信,在没遇到温言前,他也许永远也想不到自已还有手写信的那天,这么老土的方式。

  但是,他想给温言写信。

  温言同样不知道的是,每当江寒写信时,便是他想温言想得受不了的时候,同样,他也不会告诉温言。

  俩个人,就是这么不告诉对方。

  时间一晃,七月份已经来了,京市终于开始热了起来,毕业后,温言顺利进了研究所,导师很看重温言,一些重要课题都是交给温言来做。

  温言白天忙得不可开交,晚上吃了晚饭就泡在实验室。

  温言变得有些沉默,从大四下学期开始,其实也不算沉默,只是比起以前,总像少了点什么,也有可能只是工作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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