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关起来_漂亮笨蛋作死后成了万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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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关起来

  “……没有被发现,人已经走了。”

  “知道了,监控……没有。”

  “西郊那边,正在找人……暂时没有传开……”

  耳畔传来隐隐约约的人声,容因陷在一片黑暗中,昏昏沉沉,思绪混乱而茫然。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阳光,屋子里一片漆黑,安静极了,容因醒来的时候,只能听见自己轻微的呼吸声。他细瘦的手腕一晃,带起金属碰撞的声响。他感受着手铐冰凉的触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嘴里被塞了东西,绑在脑后,容因艰难地动了动酸软的唇舌,试图将那个东西顶出去一点,然而失败了。

  这间屋子一点光都没有,是纯粹的黑暗——或许有一点儿会顺着窗或门的缝隙漏进来。可容因夜视能力弱得近乎没有,夜里睡觉都要在床头放小夜灯,哪里受得了这样纯粹的黑。他仰着头拼命瞪大眼睛,仍是徒劳,甚至连天花板都看不清。

  手铐将他的双手吊在床头,两条腿被分别锁在床尾,死死固定住,让他连最简单的并拢都做不到。这样的环境不可避免地让他回忆起很久以前一些糟糕的回忆,容因几乎是克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一双温凉的手触上他的面颊,容因下意识地躲开了。

  “躲什么。”一声轻笑响起,是秦昼。

  容因挣扎地更厉害了。

  秦昼借助着手铐轻松压制住了他,随后俯身下来附在容因耳畔,吐息缓缓缠绕上来:“殿下不喜欢么。”

  他凉浸浸的手指一路滑过容因的唇瓣、脖颈,隐没在柔软的布料中。容因颤栗着挣动,衣襟扯开,伶仃雪白的锁骨支着,像盛满了一弯月光。

  秦昼狭长的眼睛里尽是无法掩饰的痴迷,他的目光落在容因紧咬的唇上。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喝水,原本莹润的唇干枯着,似乎在等着谁打湿它。嫣红的唇珠紧抿着,泛着青白。贝壳一样的齿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很微弱地打着颤。

  他慢条斯理地取下绑在容因脑后的东西,黏腻湿滑的吻,带着冰凉的气息落在容因的唇上,舌头撬开齿关滑进口腔,舔过齿列和上鄂,容因被刺激地往后躲,不可自抑地沁出一滴泪。秦昼像品尝一颗甜美可口的果实一样,享受着容因微弱而急促的喘息声。

  他欣赏一番容因红肿的唇和颤如蝶翼的眼睫,笑道:“殿下,总算见到你了,可费了我一番功夫。”

  “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吗,为什么不来?”他仍是那样轻柔的语调,却含了满满的、无法掩饰的怒意,“那个谢怀铮在你这里就这么重要?明明是我先……”

  容因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只能感觉到秦昼坐在他身侧,露骨直白的目光如有实质,似一条正吐着信子的蛇绞绕着他。

  “秦、秦昼,你先放开我……”容因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这样的秦昼让他感到本能的紧张,“秦昼,你先放开我。我不是故意不去的……”

  “嗯,那殿下说说看,到底是为什么没来呢?”秦昼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低头温柔地注视着容因。

  容因哽了一下,才声音很小地说:“我、我真的就是忘记了……谁让你前一天晚上没有提醒我,我不是故意的……”

  “哦,我知道了。”秦昼微笑道,“意思就是谢怀铮的事不需要提醒,因为你一直记得,从来没有忘记过,是吧?”

  他说话时,手指再次抚上容因的脸颊,缓慢地摩挲着,先是碰了碰他挺翘的鼻尖,慢慢往下滑,停在唇角处。秦昼盯着那一点唇珠,眸色暗沉,忽然用力地揉了揉。

  容因原本深的艳丽的唇色愈发明显,他偏头躲了一下,恼怒道:“秦昼,你、你到底要做什么?现在放开我我还能不和你计较!”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原本有的细微的响动也一并消失不见。容因被蒙着眼睛,四肢都被束缚住,只能依靠耳朵来判断是否有人。

  一下子变得完全安静的环境让他有点慌张,忍了忍,没忍住,微微抖着牙关开口道:“秦昼!秦昼……你、你还在吗?喂,你说话啊……”

  仍是一片寂静。

  温热的液体浸湿了黑色的巾帕,无尽的黑暗和没有一点声音的房间让他感到恐惧,容因轻声哽咽起来,抽泣声很小,他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太大声音。身体被迫舒展的姿势让他很没有安全感,容因想找一个小小的角落蜷缩起来,然而叮当作响的手铐和脚链却让他无法移动分毫。

  秦昼站在床边,冷眼看着容因微弱地啜泣,小猫一样可怜极了,下唇被他含得湿润,湿漉漉的像被雨淋湿的、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他别过头,冷声开口:“……看来殿下还没有搞清楚情况,现在殿下想做什么、想去哪里都是我说了算。还是这样的态度……”他俯身用食指和拇指捏紧容因软乎乎的下巴肉,留下红色的指印,“我看殿下也不要回去了。一辈子锁在这里陪我,怎么样?”

  容因抖了抖,勉强咬紧牙关,才开口道:“秦昼,你、你别乱来啊……”说到最后,语气还是控制不住地软下来,带着点黏糊的意味,大概是太紧张,威胁人也说的没什么气势,“你最好快点放我出去,不然、不然等我哥哥找到这里,你就完蛋了!”

  “你就这样从游乐园把我绑过来,肯定很多人看见了,你不怕被发现吗?”

  秦昼惊讶道:“殿下说得什么话?您怎么会这样想?”他笑起来,声音又轻又柔,像情人耳边的低喃,“我既然敢把殿下带过来,必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不如殿下先猜猜看,你的怀铮哥,现在在做什么呢?”

  “……你放开我。”

  黑暗张开了血盆大口,缓慢却坚定地吞噬着他,容因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秦昼才触到他光洁面颊上一片濡湿的水痕,那些暖融融的液体正飞速地顺着容因的眼尾滑落。他愣了一瞬,一点水渍坠在他的手腕中。秦昼顿时像是打翻了一碗滚烫的热汤,一向平稳带笑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愕然。

  容因很少流泪,或者说,很少哭得这样厉害,像是要闭过气去。

  秦昼通常只能在一个地方见到他零星几点泪水——大多时候容因并不知道。更多的时候,他会看见容因眼中的警惕和厌恶。

  他很怕疼,但又要强。秦昼第一次见到他,其实并不是容因以为的在大殿前的台阶上。秦昼见到他的那天,比容因以为的要早很多。

  初春还带着乍暖还寒的凉意,秦昼第一次来皇宫,找不到路,带路的侍从不知道应该是看他穿的简单朴素,懒得揽下这份差事,敷衍地随意带他转了几圈就完成了“熟悉皇宫”这项任务。

  秦昼没办法,只能自己试图找出出宫的路。

  他就这样见到了容因。

  帝国的公士殿下,看上去还是不大的一个小朋友,穿着白色的骑装,黑发被拢在耳后,头上带着黑色的帽子,圆而大的眼睛直视着前方,手里紧紧握着缰绳,咬着下唇,看上去紧张的要命,隔着大老远的距离,秦昼都看得出来他一直在抖。

  就这样了,他还要坚持骑在马上不下来,绕着马场跑了一圈又一圈,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次数不计其数。每一次他都会抱着自己的腿疼的掉眼泪,然后下一秒用两只手捂着眼睛默默地掉一会儿眼泪,还要警惕地看一看周围又没又别人。

  他就这样一个人在马场里练习了一下午,而秦昼就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了他一下午。

  容因讨厌他,秦昼当然知道。

  “好黑……”容因哆嗦着,抽泣声愈发明显起来,在这间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其实已经不黑了。皎白的月光透过拉开的窗帘洒进来,像飘了满地银色的柔纱,秦昼看见容因紧闭的双眼和纤长不安的手指。他面颊上浅色的光晕朦胧地垂着,睫毛因为泪水湿漉漉地黏成一簇一簇,像只不知所措的小猫。

  眼前的场景和那年凛冬的某一天夜里他的梦境里重合起来,那人半跪在黑灰色的床榻间,烟岚白雾似的的脊背上落满了花枝一般艳红的痕迹,他漂亮的手指紧紧地攥着他,濡湿漂亮的脸上晕红一片,美丽又脆弱,像一株风雨摧折下的蔷薇花。

  秦昼猛地按住了容因的肩膀,魔怔一般地低语:“你是我的,因因,你是我的……”

  他深深地吻下去。

  容因醒来的时候,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秦昼不在。

  他动了动身体,不出意外地发现自己依旧被锁在床头。

  窗外阴惨惨的日光透过狭窄的缝隙钻进来,小小露台上搭了几枝凌乱的枝桠,叶子已经黄了大半,落了几片在大理石的栏杆上,被清索的风一卷就消失了。天边泛着暗淡的蟹壳青,再远就看不见了。

  暗红色的地毯发出沙沙的细响,来人的脚步声轻而缓。容因闭着眼,细瘦的手臂随意放在身侧,那突出的腕骨上残留着一枚深绯色的吻痕,像舞娘额上的花钿,又像红唇上的胭脂。

  秦昼端着瓷白的碗,里面是还在冒着热气的白粥,米粒熬的浓稠黏滑,散发着诱人的清香。瓷碗放在小柜上发出哐当一声响,床榻微微下陷,秦昼低低笑着,冰凉的手抚上容因的脸颊,容因被冻得一激灵,撇开了头。

  “殿下醒了,喝点粥吧。”

  容因依旧闭着眼,苍白的面容上没什么血色,像一尊失去生命力玉雕。

  秦昼的手指缓缓滑动到他薄胎瓷似的脖颈处,忽然用力一扼,容因本能地挣动起来,秦昼俯下身咬住他因为缺氧张开的唇,舌头强行挤进去,深深地吻着他。

  容因涨得脸色通红,瘦弱的肩膀颤抖着,憋足了气,秦昼松开他的一瞬间,他立刻撕心裂肺地咳呛起来,眼尾洇出生理性泪水,滴落在枕头上。

  秦昼无限柔和地拍着他的脊背给他顺气,因为亲吻而红润起来的唇勾起愉悦的笑:“殿下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吃饭也非要人追着你喂。”

  容因感觉自己嘴巴都要被亲肿了,气得半死,再顾不得自己刚决定要忍辱负重,至少先让秦昼放松警惕再说:“秦昼!你干什么总亲我!亲我就算了还咬我!你是狗吗?!”

  他说完话,先是心虚一瞬间,觉得秦昼肯定气炸了,但转念一想,还不是秦昼先随便咬人的,自己也没说错啊,咬人的可不就是狗……

  低低的笑声近在耳畔,秦昼嗓音透着沙哑:“对啊,我就是狗。”他倾身狠狠咬住容因白皙的侧颈,缓慢地说,“是你的狗。”

  “公士、殿下、容因……”秦昼松开齿关,单手压制住容因不让他动弹,对着那一处伤口一点点啃咬起来,轻声说,“你不愿意来做我的锁链,就换我锁住你好了。”

  容因呜咽出声:“秦昼……好痛……你放开我、啊!”

  柔软莹润的肌肤上,留下的牙印深极了,殷红的齿痕仍有不断加深的趋势,像是烂熟的樱桃,再一微微用力,就要碎在掌心里。

  “江予珩算什么,凭什么他可以站在你身边……”秦昼用力吻住容因,力道大得仿佛要把他压进自己的骨血里,“容因,没有你这样的。”

  他说,“就算搞顺位我也该是第一个,江予珩是哪里来的?他也配?”

  “你疯了秦昼!”容因不停地挣扎着,气急了,直视着秦昼猩红的双眼,冷笑一声,“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江予珩,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我自己愿意!你管得着么。”

  秦昼的身形僵住了,他依然保持着垂头的动作,容因甚至觉得他呼吸都停滞了一瞬间。

  “你喜欢他……你说你喜欢他。”

  不知过了多久,秦昼忽然笑起来,狠厉的神情变得无限温柔:“你知道么殿下,没有士人的狗就会发疯。”他动作轻柔地抚上留下的那一处红痕,掐紧他的脸颊强迫他抬起头,明明处在高位却仿佛是更加卑微的乞求姿态。

  “没关系,殿下。”秦昼亲昵地吻了吻齿痕,含着容因耳垂上的那一点红色小痣慢慢研磨,“你不给我我就自己来拿好了。”

  “士人……”他痴迷地望着容因,低声呢喃,复又缓慢地笑起来,“我的公士,我的小蔷薇花。”

  作者有话要说:疯了一个,拖出去吧。

  嗯……到了小黑屋情节,快要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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