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秒回
饭后，乔芋跟其他三人在餐厅道别，她正要出门的时候被一道声音叫住。
“乔医生。”
回头，看到宋皖面带笑意的朝自己走来，宋沉则是去收银台那里买单。
宋皖来到了乔芋面前，语气很自来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乔医生。”
乔芋客套地笑了一声，“我也没想到，挺巧的。”
“是挺巧，”宋皖回头看了眼正在扫码结账的宋沉，放低声音：“我哥朋友住院了，我陪我哥来看他，这不中午了，就在附近找了家餐厅吃饭。”
乔芋倒没想到她会说这些，随口关心了一句：“你哥朋友没事吧？”
宋皖：“没事，我看他那样子随时都能出院。”
乔芋：“没事就好。”
“对了乔医生，我们能加个微信吗？”宋皖拿出手机，那样子好像是非加不可，还说了句：“我哥这个人啊不知道照顾自己，不是胃痛就是头痛的。”
乔芋眸光微闪，扫码加了微信好友，声音很轻：“没去医院看看吗？”
赵医生和实习生已经先走了一步，唯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程意婕眼底划过深意，“我先走了，回家还有点事。”
乔芋点头应了一声。
宋皖叹声气：“去了，但他不按时吃药，每天忙起来就不顾的休息。”
乔芋看到宋沉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原本要说的话到嘴边变成了：“要不这样吧，我和你哥也加了微信，我又是医生，要是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来……监督他？”
声音不小，她很确定宋沉听到了。
宋皖不知道自己哥哥就在身后，没有任何犹豫道：“可以吗？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真是谢谢你了乔医生，我哥以后就拜托你监督了。”
做妹妹的就这样把哥哥卖了。
乔芋看向走来的宋沉，很不巧的又跟人对上视线，她在那双平静淡然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可疑的光亮。
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得逞。
可是，得逞的不应该是她吗？
宋沉嗓音清冷：“走了。”
宋皖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可能都被听到了，干笑一声，也没继续提，跟乔芋挥了挥手：“乔医生我们走了，有时间一起出来玩。”
“好啊。”
乔芋回了医院，刚换好衣服就收到了宋皖发来的微信消息。
宋皖：我跟我哥说了，他好像不反对，所以以后就麻烦乔医生了。
宋皖：我哥的胃病不常犯，但他经常熬夜工作，一到深夜就头痛的厉害，如果乔医生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督促我哥早点休息？
督促宋沉早点休息。
这不就和每天发送晚安差不多嘛。
乔芋很乐意，前提是宋沉能听她的，这个倒也没指望，对于宋皖的问题，她回了个ok的手势没说别的。
退出聊天页面往下滑，翻到了宋沉的微信，发送了他们加上好友后的第一条消息。
芋不芋：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很职业的一句话，其他的也想不出来。
到了晚上，医院人少了许多，乔芋接诊完一位病人，打开手机看到了宋沉发来的消息。
三个字，麻烦了。
不麻烦，培养感情怎么会麻烦呢。
乔芋收起手机，心情不错的去住院部查房。
深夜。
整个医院寂静无声，卫生间里偶尔冲厕所的水声听的一清二楚。
乔芋进洗手间洗了下脸，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哪怕有兴奋的事情在，到了一定的时间点还是困。
拿纸巾擦干脸上的水，低头看了眼手机。
十一点半，不知道宋沉睡了没有。
点开和宋沉的聊天页面，两手捧着手机，点开键盘，大拇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一段话删删改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击发送。
芋不芋：很晚了，睡吧。
没错，就这样。
刚把手机放兜里，微信提示音就响了，拿出手机，看到是谁发的消息后，唇畔不由漾出笑。
宋沉：好。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是宋沉秒回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
心里有点雀跃。
因为这一条消息，原本有些犯困的乔芋又精神了，觉得宋沉简直是治她瞌睡虫的药。
喜欢一个人都是这样吗？
乔芋这周不休息，休息日这两天比前几天要忙，这两天晚上都会给宋沉发消息，真的和发晚安差不多。
那边还都是秒回，也不知道是太巧，还是在等她的消息。
乔芋一个人的时候最喜欢乱想，想着想着，就没忍住在微信问了宋皖一个问题。
芋不芋：皖皖，你哥到半夜喜欢秒回别人消息吗？
宋皖应该已经睡了，等了好一阵子都没等到消息。
周一。
气温持续降低，乔芋穿上了加厚一点的外套。下班的时候闻擎又来接她了，这次臭着张脸，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指不定又是跟家里闹矛盾了。
乔芋可不想当面感受怨气，把手里的塑料袋从车窗那儿递进车里，“你要的药。”
完全没有要上车的打算。
闻擎无声接下，眼神发沉，看乔芋一直不上车，出声问：“怎么了？”
乔芋懒散的双手抱胸斜倚着车门，轻笑一声：“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
闻擎靠着软皮椅，无奈道：“和前女友藕断丝连被我妈发现了。”
“这药也是给前女友拿的？”
“嗯。”
乔芋万分惋惜的叹声气，刚想安慰几句，听到车里的人问：“有时间吗，我妈想让你去家里吃顿饭。”
“可别，”她拒绝的很快，“你回去就跟伯母说我有男朋友了，不是谈着玩玩，我和他会结婚。”
了解闻擎妈妈是什么样的人，乔芋直接把话说绝。
闻擎意外的转头看向她：“真谈男朋友了？”
“还没，但我真的很喜欢他。”乔芋垂着眼，说这话的时候收起了懒怠，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信服的认真。
脑中浮现出第一次见宋沉的那天，与旁人格格不入的模样深印在脑海，到现在也就见了两面而已，今早在楼下吃早餐的时候，收到了宋皖发来的消息。
宋皖的回答是，宋沉从来没有半夜秒回别人消息的习惯，还发来一大串语音，说宋沉这个人一旦到深夜忙起工作，不管是谁发消息都不会看，除非打电话才能阻止他继续忙下去。
挺意外，真挺意外的。
这就让乔芋更加忍不住多想，她算是宋沉的例外嘛？
宋皖担心她是在宋沉那里受到了冷落，还安慰她几句，用撒娇的口吻求她不要因为这个就不搭理宋沉。
是真的求。
她说：“求求你了乔医生，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就不管我哥，下周休息日我请你去看电影好不好。”
明明是一样大，撒起娇来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乔芋没把秒回的事跟告诉她，也答应她不会轻易放弃宋沉这个病人。
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喂，”闻擎伸手在乔芋眼前摆了摆，看她回过神，眉头紧皱着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乔芋摇头，眼底不经意流露出笑意：“没什么，你只要把我的事跟伯母说一声就好，我也祝你早点跟你家宝贝长长久久。”
说完就离开了，独留闻擎一个人坐在车里好奇她喜欢的是谁，正想开车离开，却看到前面的乔芋停下了脚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一心只想着赶快给女朋友送药，就直接开车离开了这儿。
乔芋没料到会在医院门口碰到宋沉，他太显眼了，身形修长，脸又特帅，哪怕穿着最普通的休闲装，往边上一站依旧是道风景线，很难让人忽略。
“宋先生怎么在这儿。”本想喊名字的，意识到她和宋沉并没有那么熟，在当事人面前，乔芋还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
哪怕讪是她搭的，微信也是她主动要的。
宋沉仔细打量着乔芋，没有化妆，脸上特别干净，不知道是因为天冷还是因为太累了，脸色有点苍白，视线向下，落在她白色的平板鞋上。
没穿高跟鞋，刚才在那辆车旁站了那么久，脚应该不会痛。
乔芋看到他长又直的睫毛掩着眸里的情绪，突然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宋沉淡道：“胃痛，来看医生。”
他们离得有点近，声音似乎更好听了。
“看完了？”乔芋弯了弯唇，看他手里提着一袋药。
宋沉点头，指了一个方向：“出来后看到你在那边说话，就等了一会儿，想当面道声谢。”
乔芋看过去，赫然是闻擎停车的地方，她眨了眨眼睛。
这个距离应该听不到她说的那些话吧。
虽然听到了也没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
乔芋抿唇笑着，问他：“谢什么？”
“谢谢你这几天的督促，睡眠好了很多，”宋沉顿了顿，黑亮的眸子落在她带着笑意的脸上，道：“后面几天比较忙，如果哪次忘了回你消息，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看了好久都没有移开目光，低着头，垂着眼，表情是那么期待她的回答。
明明是很平淡的眼神，乔芋却觉得异常灼热，湿冷的空气中莫名多了一丝燥。医院大门外那么多人来来往往，她还感受到了说不清的暧昧。
难以言说的暧昧在这里出现有些招眼，一位路过的旁人以为是他们俩一对情侣，还往这边看了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
“比较忙啊。”乔芋没在意别人的目光，扬了扬下颌，整个人透着一股愉悦，心里像渗了蜜一样甜，“怎么想起跟我说这个？”
也会跟别人提前说忙吗？
还是只有她自己。
“好不容易遇见了，当面说一下比较好。”宋沉还在看她，许是看久了忘了掩饰，那清冷的眸中多出了一丝难舍。
难舍分离？
乔芋放轻了呼吸，心脏怦怦的跳，背在身后的手指已经紧紧缠在了一起，还在假装平静，问：“要是、要是有急事的话，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可以。”
他还这么看，乔芋真的快要维持不住面部表情了，整个人都在强忍喜悦，最终还是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这次是真的要多想了！
宋沉啊宋沉，你怎么这么勾人！
乔芋确信自己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个这么喜欢的人了，抿着唇来控制嘴角，等情绪平下来后才说：“你说的我都知道了，这几天我还是会按时督促你，来不及回消息没关系。”
一开始就没想到他会秒回。
她低头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那个，我该回家了。”
宋沉看了眼快要下雨的天，提议道：“我送你。”
“啊，不用麻烦。”
“不麻烦，为了表示感谢。”
宋沉朝着停车场的位置走去。
乔芋在原地顿了片刻，小跑着跟过去，其实她更好奇宋沉有没有听到她对闻擎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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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医生。”
回头，看到宋皖面带笑意的朝自己走来，宋沉则是去收银台那里买单。
宋皖来到了乔芋面前，语气很自来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乔医生。”
乔芋客套地笑了一声，“我也没想到，挺巧的。”
“是挺巧，”宋皖回头看了眼正在扫码结账的宋沉，放低声音：“我哥朋友住院了，我陪我哥来看他，这不中午了，就在附近找了家餐厅吃饭。”
乔芋倒没想到她会说这些，随口关心了一句：“你哥朋友没事吧？”
宋皖：“没事，我看他那样子随时都能出院。”
乔芋：“没事就好。”
“对了乔医生，我们能加个微信吗？”宋皖拿出手机，那样子好像是非加不可，还说了句：“我哥这个人啊不知道照顾自己，不是胃痛就是头痛的。”
乔芋眸光微闪，扫码加了微信好友，声音很轻：“没去医院看看吗？”
赵医生和实习生已经先走了一步，唯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程意婕眼底划过深意，“我先走了，回家还有点事。”
乔芋点头应了一声。
宋皖叹声气：“去了，但他不按时吃药，每天忙起来就不顾的休息。”
乔芋看到宋沉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原本要说的话到嘴边变成了：“要不这样吧，我和你哥也加了微信，我又是医生，要是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来……监督他？”
声音不小，她很确定宋沉听到了。
宋皖不知道自己哥哥就在身后，没有任何犹豫道：“可以吗？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真是谢谢你了乔医生，我哥以后就拜托你监督了。”
做妹妹的就这样把哥哥卖了。
乔芋看向走来的宋沉，很不巧的又跟人对上视线，她在那双平静淡然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可疑的光亮。
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得逞。
可是，得逞的不应该是她吗？
宋沉嗓音清冷：“走了。”
宋皖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可能都被听到了，干笑一声，也没继续提，跟乔芋挥了挥手：“乔医生我们走了，有时间一起出来玩。”
“好啊。”
乔芋回了医院，刚换好衣服就收到了宋皖发来的微信消息。
宋皖：我跟我哥说了，他好像不反对，所以以后就麻烦乔医生了。
宋皖：我哥的胃病不常犯，但他经常熬夜工作，一到深夜就头痛的厉害，如果乔医生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督促我哥早点休息？
督促宋沉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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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芋很乐意，前提是宋沉能听她的，这个倒也没指望，对于宋皖的问题，她回了个ok的手势没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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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不芋：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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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医院人少了许多，乔芋接诊完一位病人，打开手机看到了宋沉发来的消息。
三个字，麻烦了。
不麻烦，培养感情怎么会麻烦呢。
乔芋收起手机，心情不错的去住院部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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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芋进洗手间洗了下脸，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哪怕有兴奋的事情在，到了一定的时间点还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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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半，不知道宋沉睡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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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不芋：很晚了，睡吧。
没错，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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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沉：好。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是宋沉秒回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
心里有点雀跃。
因为这一条消息，原本有些犯困的乔芋又精神了，觉得宋沉简直是治她瞌睡虫的药。
喜欢一个人都是这样吗？
乔芋这周不休息，休息日这两天比前几天要忙，这两天晚上都会给宋沉发消息，真的和发晚安差不多。
那边还都是秒回，也不知道是太巧，还是在等她的消息。
乔芋一个人的时候最喜欢乱想，想着想着，就没忍住在微信问了宋皖一个问题。
芋不芋：皖皖，你哥到半夜喜欢秒回别人消息吗？
宋皖应该已经睡了，等了好一阵子都没等到消息。
周一。
气温持续降低，乔芋穿上了加厚一点的外套。下班的时候闻擎又来接她了，这次臭着张脸，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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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芋可不想当面感受怨气，把手里的塑料袋从车窗那儿递进车里，“你要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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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擎无声接下，眼神发沉，看乔芋一直不上车，出声问：“怎么了？”
乔芋懒散的双手抱胸斜倚着车门，轻笑一声：“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
闻擎靠着软皮椅，无奈道：“和前女友藕断丝连被我妈发现了。”
“这药也是给前女友拿的？”
“嗯。”
乔芋万分惋惜的叹声气，刚想安慰几句，听到车里的人问：“有时间吗，我妈想让你去家里吃顿饭。”
“可别，”她拒绝的很快，“你回去就跟伯母说我有男朋友了，不是谈着玩玩，我和他会结婚。”
了解闻擎妈妈是什么样的人，乔芋直接把话说绝。
闻擎意外的转头看向她：“真谈男朋友了？”
“还没，但我真的很喜欢他。”乔芋垂着眼，说这话的时候收起了懒怠，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信服的认真。
脑中浮现出第一次见宋沉的那天，与旁人格格不入的模样深印在脑海，到现在也就见了两面而已，今早在楼下吃早餐的时候，收到了宋皖发来的消息。
宋皖的回答是，宋沉从来没有半夜秒回别人消息的习惯，还发来一大串语音，说宋沉这个人一旦到深夜忙起工作，不管是谁发消息都不会看，除非打电话才能阻止他继续忙下去。
挺意外，真挺意外的。
这就让乔芋更加忍不住多想，她算是宋沉的例外嘛？
宋皖担心她是在宋沉那里受到了冷落，还安慰她几句，用撒娇的口吻求她不要因为这个就不搭理宋沉。
是真的求。
她说：“求求你了乔医生，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就不管我哥，下周休息日我请你去看电影好不好。”
明明是一样大，撒起娇来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乔芋没把秒回的事跟告诉她，也答应她不会轻易放弃宋沉这个病人。
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喂，”闻擎伸手在乔芋眼前摆了摆，看她回过神，眉头紧皱着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乔芋摇头，眼底不经意流露出笑意：“没什么，你只要把我的事跟伯母说一声就好，我也祝你早点跟你家宝贝长长久久。”
说完就离开了，独留闻擎一个人坐在车里好奇她喜欢的是谁，正想开车离开，却看到前面的乔芋停下了脚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一心只想着赶快给女朋友送药，就直接开车离开了这儿。
乔芋没料到会在医院门口碰到宋沉，他太显眼了，身形修长，脸又特帅，哪怕穿着最普通的休闲装，往边上一站依旧是道风景线，很难让人忽略。
“宋先生怎么在这儿。”本想喊名字的，意识到她和宋沉并没有那么熟，在当事人面前，乔芋还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
哪怕讪是她搭的，微信也是她主动要的。
宋沉仔细打量着乔芋，没有化妆，脸上特别干净，不知道是因为天冷还是因为太累了，脸色有点苍白，视线向下，落在她白色的平板鞋上。
没穿高跟鞋，刚才在那辆车旁站了那么久，脚应该不会痛。
乔芋看到他长又直的睫毛掩着眸里的情绪，突然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宋沉淡道：“胃痛，来看医生。”
他们离得有点近，声音似乎更好听了。
“看完了？”乔芋弯了弯唇，看他手里提着一袋药。
宋沉点头，指了一个方向：“出来后看到你在那边说话，就等了一会儿，想当面道声谢。”
乔芋看过去，赫然是闻擎停车的地方，她眨了眨眼睛。
这个距离应该听不到她说的那些话吧。
虽然听到了也没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
乔芋抿唇笑着，问他：“谢什么？”
“谢谢你这几天的督促，睡眠好了很多，”宋沉顿了顿，黑亮的眸子落在她带着笑意的脸上，道：“后面几天比较忙，如果哪次忘了回你消息，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看了好久都没有移开目光，低着头，垂着眼，表情是那么期待她的回答。
明明是很平淡的眼神，乔芋却觉得异常灼热，湿冷的空气中莫名多了一丝燥。医院大门外那么多人来来往往，她还感受到了说不清的暧昧。
难以言说的暧昧在这里出现有些招眼，一位路过的旁人以为是他们俩一对情侣，还往这边看了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
“比较忙啊。”乔芋没在意别人的目光，扬了扬下颌，整个人透着一股愉悦，心里像渗了蜜一样甜，“怎么想起跟我说这个？”
也会跟别人提前说忙吗？
还是只有她自己。
“好不容易遇见了，当面说一下比较好。”宋沉还在看她，许是看久了忘了掩饰，那清冷的眸中多出了一丝难舍。
难舍分离？
乔芋放轻了呼吸，心脏怦怦的跳，背在身后的手指已经紧紧缠在了一起，还在假装平静，问：“要是、要是有急事的话，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可以。”
他还这么看，乔芋真的快要维持不住面部表情了，整个人都在强忍喜悦，最终还是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这次是真的要多想了！
宋沉啊宋沉，你怎么这么勾人！
乔芋确信自己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个这么喜欢的人了，抿着唇来控制嘴角，等情绪平下来后才说：“你说的我都知道了，这几天我还是会按时督促你，来不及回消息没关系。”
一开始就没想到他会秒回。
她低头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那个，我该回家了。”
宋沉看了眼快要下雨的天，提议道：“我送你。”
“啊，不用麻烦。”
“不麻烦，为了表示感谢。”
宋沉朝着停车场的位置走去。
乔芋在原地顿了片刻，小跑着跟过去，其实她更好奇宋沉有没有听到她对闻擎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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