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013：经常
“出来吃吗？”宋沉的声音很淡，听不出其他意思。
乔芋把汉堡放桌上，另一手拿着手机抵在耳边，笑道：“好啊，你来接我是吗？”
听到那边的应声，她说：“我先换身衣服，你到了说一声。”
正要挂电话，谁想手机那边的人说：“已经到了。”
宋沉早在十分钟前就来到了明安尚府楼下，这个电话是犹豫了几分钟才打的，他明白乔芋今天说的一切。
和人相处这样的事，一直是宋沉的盲区，他没有主动过，但面对乔芋，他可以试试。
“我尽量快一点，你稍等一下。”乔芋挂了电话，匆忙跑进房间换衣服，站在衣柜前又不知道该穿什么。
其实她现在身上穿的可以见人，但是在宋沉面前想要更完美一点。
楼下。
宋沉坐在车里很有耐心地等着，转头透过车窗往外看。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看到他要等的人从小区里跑出来。
这个角度，就像几年前他坐在车里，看着那个刚步入大学的女孩跑出来找表哥理论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女孩成熟了，比以前还要让他心动。
乔芋认得宋沉的车，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进来，低头自顾自的扣好安全带，完全没有发现宋沉看她的眼神。
等她弄好抬起头，看到宋沉在低头看手机，她问：“在看什么？”
“看那些评价不错的餐厅，”宋沉收起手机，显然已经早有准备，问：“西餐还是中餐？”
“中餐，不过别去我表哥那里。”倒不是不喜欢私人菜馆，也不是对邱自闫有偏见，乔芋就是单纯的不想让邱自闫看到她和宋沉又约了一起吃饭。
她表哥这个人，嘴巴是一点都守不住，乔芋还不想成为全家人的饭后谈资。
“嗯，不去那里。”宋沉本来就没有打算去那儿，邱自闫的私人菜馆适合谈生意或是家庭聚会，情侣不适合去那儿。
虽然他和乔芋现在还算不上情侣。
宋沉带乔芋去了一家很不显眼的菜馆，这家菜馆在一个巷子里，招牌看着很老旧，推门进去后又是另一番场景，里面环境不错，装修又精美。
服务员走过来询问，宋沉报了名字。
“好的，二位请跟我来。”服务员姿态恭敬，面上挂着笑。
这家菜馆全是包间式的，基本都是二到四人间，特别适合情侣或好朋友来。
两人跟着服务员走进包间，面对面的在桌前坐下，桌子是标准的正方形四人桌，桌的四角雕刻着花纹图案。
服务员问：“二位要喝点什么？”
“白开水。”
“白开水就好。”
宋沉和乔芋同声回答，两人一点都不意外对方的回答，他们出来吃饭似乎除了白开水就没有点过其他饮料。
服务员把菜馆的菜单递给宋沉，宋沉点了两道，正要递给乔芋，后者说：“你点就好，我都可以。”
乔芋最怕的就是点菜，在外面吃饭她从来都选择让一起来的人点菜。
宋沉只好又加了两道。
“好的，二位稍等片刻。”
服务员出去时带上门，包间里重归寂静。
乔芋的手机在这时响个不停，打开一看，全是闻擎发的微信。
闻擎：靠，我真是服了，我女朋友哪儿不好了，我妈至于那么嫌弃吗，那些话我一个男的都快难受死了。
闻擎：现在好了，我跟女朋友冷战又跟我妈冷战，两边都哄不好的那种。
闻擎：你给我想想办法吧，我快疯了。
乔芋手指在屏幕的键盘上动个不停，打出一行字又删掉，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关掉手机叹声气。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段感情有父母的阻挠是最让人崩溃的。
闻擎以前谈的女朋友也没见他爸妈有多满意，说到底还是因为闻擎妈妈想让闻擎娶她喜欢的女孩。
宋沉见她一直看着手机皱眉，问：“怎么了？”
“没事，”乔芋摇头，放下手机不再管这件事，笑了声：“今天怎么想起约我吃饭啊？”
“上午你要上班，我们没有那么多相处的时间。”宋沉说着，听到包间的门被人推开，转头看去。
服务员端着一壶白开水进来，又拿了两套餐具，摆上桌后默默离开。
乔芋拆开餐具，倒了杯热水捧在手里。
宋沉继续道：“既然要试着相处，我觉得应该经常见面，经常…在一起。”
“嗯。”乔芋低头呡一口热水。
宋沉眼中划过淡笑，说：“我的想法是，如果以后你晚上没有别的事，我们都在一起吃饭怎么样？”
“咳咳咳……”乔芋被口中的水呛到，急忙抽纸擦嘴角流出的水，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问：“每天吗？”
“在你没有其他事的情况下，你可以提前说，没事的话我去接你下班，有事我们可以下次再见。”宋沉不想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既然要试着相处，那就花大量的时间在一起。
他垂眼拆开餐具的包装，耐心等着回答，包厢里除了餐具塑料包装的声音就没别的声音了。
乔芋思考了好一阵子，等服务员把他们点的菜端上桌后，她才给了宋沉一个回答。
“这样也好，如果有其他的事情我会提前给你打电话。”
这样的话，邱女士和老乔再也不用担心她晚上吃不到饭了。
乔芋爸妈经常因为忙生意没办法回家做饭，乔芋一个人懒得下厨，要么点快餐要么在外面和朋友吃点。
宋沉勾了勾唇：“嗯，吃饭吧，吃完我送你回家。”
乔芋轻‘嗯’一声，觉得好不真实，她跟宋沉发展太超乎意料，一切都要从前两天那个吻说起。
不，应该说是宋沉对她独一份的不一样。
因为这份不一样，她才有勇气干那种事儿。
桌上一共三菜一汤，份量不多，两个人勉强吃完。
饭后宋沉送乔芋回去，车停在明安尚府小区门前。
乔芋下车后关上车门，才走了一步就被人喊住，回头，转过身，看到车窗打开，宋沉朝她这边看着。
宋沉淡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今天晚上还能收到你的督促。”
乔芋讶然他会说这些，心里抑制不住的开心，唇角扬起：“好，以后每晚我都会督促你早睡，你一定要听医生的话。”
你一定要听我的话。
不管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下意识把这句话换了个意思。
宋沉笑着：“嗯，会听医生的话。”
我会听你的话。
乔芋对他挥挥手，“我进去了，晚上聊。”
说罢，便转身离开，只是这次又被人喊住了，声音不是来自车里，而是车外，还是一道女声。
乔芋随着声音看过去，看到来人神色微变，甚至想立马回车里当缩头乌龟，但是已经晚了。
闻妈给她招着手，快步走来生怕她没看到，等到了乔芋跟前，整个人乐成了一枝花：“小芋，你忙完了。”
乔芋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手指握紧包，笑道：“是，忙完了。”
大晚上的，就算有路灯照着，这眼神也太好了吧。
身后的车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车窗还开着，闻妈凭借多年的八卦之心，一眼就看出车里的人跟乔芋的关系不一般。
闻妈眯了眯眼，扭头看到车里的宋沉，神情变得若有所思，直接走过去，说：“你就是小芋男朋友吧。”
宋沉表情淡漠地对闻妈点了下头，没吭声。
他不爱跟旁人交流，同样能看出乔芋现在不想跟这位不知名的女士多纠缠，但对方对乔芋的称呼明显是长辈。
乔芋干笑着，特别想拉着人直接走，怎么每次都能让闻擎妈妈抓包。
闻妈了然点头，全然一副丈母娘姿态：“小芋眼神真不错，这位先生你是干什么的？”
宋沉：“做生意。”
“做生意好，以后小芋跟着你还能当老板娘，”闻妈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她两手扒着车窗，说话时整个人都快钻进车里了，“你家里几口人，爸妈是干什么的？”
宋沉抿了下唇，没说话。
乔芋深吸一口气，走过来拉住闻妈，笑道：“伯母，我们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这话不做假，外面的确挺冷，现在又是晚上，风吹的很大，她记得闻妈没有饭后散步的习惯，也不知道今晚怎么出来了。
闻妈点点头，对宋沉说：“也是，天怪冷的，我和小芋就进去了，你回去的路上慢点。”
说完，拉住乔芋的手往小区走，嘴里嚷嚷着听不明白的八卦。
宋沉等乔芋没了身影，才开车离开，耳畔闪过刚才听到的那句‘你爸妈是干什么的’，眸光微沉，默默加快了车速。
父亲知法犯法导致坐牢，母亲整天出去打麻将，明明存的钱够她一辈子吃喝玩乐，却还在抱怨不够花，各种歪心思想着怎么从堂妹手里拿到宋氏的股份。
前方红灯，宋沉停下车，眉心紧蹙，烦躁在心中蔓延。
但凡别人提起他父母，都不会这样烦躁，但这次关系到乔芋，他不会让乔芋收到半分委屈。
另一边。
闻妈见到乔芋跟见到可以倾诉烦恼的知己一样，口中不断说着关于闻擎女朋友的坏话。
乔芋走在闻妈身后轻叹一声，这样的事跟她说有什么用呢。
“闻擎那小子到现在都不回家，我不得已下楼等他，我们母子俩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生疏吧。”
乔芋低头看着脚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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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芋把汉堡放桌上，另一手拿着手机抵在耳边，笑道：“好啊，你来接我是吗？”
听到那边的应声，她说：“我先换身衣服，你到了说一声。”
正要挂电话，谁想手机那边的人说：“已经到了。”
宋沉早在十分钟前就来到了明安尚府楼下，这个电话是犹豫了几分钟才打的，他明白乔芋今天说的一切。
和人相处这样的事，一直是宋沉的盲区，他没有主动过，但面对乔芋，他可以试试。
“我尽量快一点，你稍等一下。”乔芋挂了电话，匆忙跑进房间换衣服，站在衣柜前又不知道该穿什么。
其实她现在身上穿的可以见人，但是在宋沉面前想要更完美一点。
楼下。
宋沉坐在车里很有耐心地等着，转头透过车窗往外看。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看到他要等的人从小区里跑出来。
这个角度，就像几年前他坐在车里，看着那个刚步入大学的女孩跑出来找表哥理论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女孩成熟了，比以前还要让他心动。
乔芋认得宋沉的车，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进来，低头自顾自的扣好安全带，完全没有发现宋沉看她的眼神。
等她弄好抬起头，看到宋沉在低头看手机，她问：“在看什么？”
“看那些评价不错的餐厅，”宋沉收起手机，显然已经早有准备，问：“西餐还是中餐？”
“中餐，不过别去我表哥那里。”倒不是不喜欢私人菜馆，也不是对邱自闫有偏见，乔芋就是单纯的不想让邱自闫看到她和宋沉又约了一起吃饭。
她表哥这个人，嘴巴是一点都守不住，乔芋还不想成为全家人的饭后谈资。
“嗯，不去那里。”宋沉本来就没有打算去那儿，邱自闫的私人菜馆适合谈生意或是家庭聚会，情侣不适合去那儿。
虽然他和乔芋现在还算不上情侣。
宋沉带乔芋去了一家很不显眼的菜馆，这家菜馆在一个巷子里，招牌看着很老旧，推门进去后又是另一番场景，里面环境不错，装修又精美。
服务员走过来询问，宋沉报了名字。
“好的，二位请跟我来。”服务员姿态恭敬，面上挂着笑。
这家菜馆全是包间式的，基本都是二到四人间，特别适合情侣或好朋友来。
两人跟着服务员走进包间，面对面的在桌前坐下，桌子是标准的正方形四人桌，桌的四角雕刻着花纹图案。
服务员问：“二位要喝点什么？”
“白开水。”
“白开水就好。”
宋沉和乔芋同声回答，两人一点都不意外对方的回答，他们出来吃饭似乎除了白开水就没有点过其他饮料。
服务员把菜馆的菜单递给宋沉，宋沉点了两道，正要递给乔芋，后者说：“你点就好，我都可以。”
乔芋最怕的就是点菜，在外面吃饭她从来都选择让一起来的人点菜。
宋沉只好又加了两道。
“好的，二位稍等片刻。”
服务员出去时带上门，包间里重归寂静。
乔芋的手机在这时响个不停，打开一看，全是闻擎发的微信。
闻擎：靠，我真是服了，我女朋友哪儿不好了，我妈至于那么嫌弃吗，那些话我一个男的都快难受死了。
闻擎：现在好了，我跟女朋友冷战又跟我妈冷战，两边都哄不好的那种。
闻擎：你给我想想办法吧，我快疯了。
乔芋手指在屏幕的键盘上动个不停，打出一行字又删掉，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关掉手机叹声气。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段感情有父母的阻挠是最让人崩溃的。
闻擎以前谈的女朋友也没见他爸妈有多满意，说到底还是因为闻擎妈妈想让闻擎娶她喜欢的女孩。
宋沉见她一直看着手机皱眉，问：“怎么了？”
“没事，”乔芋摇头，放下手机不再管这件事，笑了声：“今天怎么想起约我吃饭啊？”
“上午你要上班，我们没有那么多相处的时间。”宋沉说着，听到包间的门被人推开，转头看去。
服务员端着一壶白开水进来，又拿了两套餐具，摆上桌后默默离开。
乔芋拆开餐具，倒了杯热水捧在手里。
宋沉继续道：“既然要试着相处，我觉得应该经常见面，经常…在一起。”
“嗯。”乔芋低头呡一口热水。
宋沉眼中划过淡笑，说：“我的想法是，如果以后你晚上没有别的事，我们都在一起吃饭怎么样？”
“咳咳咳……”乔芋被口中的水呛到，急忙抽纸擦嘴角流出的水，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问：“每天吗？”
“在你没有其他事的情况下，你可以提前说，没事的话我去接你下班，有事我们可以下次再见。”宋沉不想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既然要试着相处，那就花大量的时间在一起。
他垂眼拆开餐具的包装，耐心等着回答，包厢里除了餐具塑料包装的声音就没别的声音了。
乔芋思考了好一阵子，等服务员把他们点的菜端上桌后，她才给了宋沉一个回答。
“这样也好，如果有其他的事情我会提前给你打电话。”
这样的话，邱女士和老乔再也不用担心她晚上吃不到饭了。
乔芋爸妈经常因为忙生意没办法回家做饭，乔芋一个人懒得下厨，要么点快餐要么在外面和朋友吃点。
宋沉勾了勾唇：“嗯，吃饭吧，吃完我送你回家。”
乔芋轻‘嗯’一声，觉得好不真实，她跟宋沉发展太超乎意料，一切都要从前两天那个吻说起。
不，应该说是宋沉对她独一份的不一样。
因为这份不一样，她才有勇气干那种事儿。
桌上一共三菜一汤，份量不多，两个人勉强吃完。
饭后宋沉送乔芋回去，车停在明安尚府小区门前。
乔芋下车后关上车门，才走了一步就被人喊住，回头，转过身，看到车窗打开，宋沉朝她这边看着。
宋沉淡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今天晚上还能收到你的督促。”
乔芋讶然他会说这些，心里抑制不住的开心，唇角扬起：“好，以后每晚我都会督促你早睡，你一定要听医生的话。”
你一定要听我的话。
不管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下意识把这句话换了个意思。
宋沉笑着：“嗯，会听医生的话。”
我会听你的话。
乔芋对他挥挥手，“我进去了，晚上聊。”
说罢，便转身离开，只是这次又被人喊住了，声音不是来自车里，而是车外，还是一道女声。
乔芋随着声音看过去，看到来人神色微变，甚至想立马回车里当缩头乌龟，但是已经晚了。
闻妈给她招着手，快步走来生怕她没看到，等到了乔芋跟前，整个人乐成了一枝花：“小芋，你忙完了。”
乔芋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手指握紧包，笑道：“是，忙完了。”
大晚上的，就算有路灯照着，这眼神也太好了吧。
身后的车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车窗还开着，闻妈凭借多年的八卦之心，一眼就看出车里的人跟乔芋的关系不一般。
闻妈眯了眯眼，扭头看到车里的宋沉，神情变得若有所思，直接走过去，说：“你就是小芋男朋友吧。”
宋沉表情淡漠地对闻妈点了下头，没吭声。
他不爱跟旁人交流，同样能看出乔芋现在不想跟这位不知名的女士多纠缠，但对方对乔芋的称呼明显是长辈。
乔芋干笑着，特别想拉着人直接走，怎么每次都能让闻擎妈妈抓包。
闻妈了然点头，全然一副丈母娘姿态：“小芋眼神真不错，这位先生你是干什么的？”
宋沉：“做生意。”
“做生意好，以后小芋跟着你还能当老板娘，”闻妈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她两手扒着车窗，说话时整个人都快钻进车里了，“你家里几口人，爸妈是干什么的？”
宋沉抿了下唇，没说话。
乔芋深吸一口气，走过来拉住闻妈，笑道：“伯母，我们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这话不做假，外面的确挺冷，现在又是晚上，风吹的很大，她记得闻妈没有饭后散步的习惯，也不知道今晚怎么出来了。
闻妈点点头，对宋沉说：“也是，天怪冷的，我和小芋就进去了，你回去的路上慢点。”
说完，拉住乔芋的手往小区走，嘴里嚷嚷着听不明白的八卦。
宋沉等乔芋没了身影，才开车离开，耳畔闪过刚才听到的那句‘你爸妈是干什么的’，眸光微沉，默默加快了车速。
父亲知法犯法导致坐牢，母亲整天出去打麻将，明明存的钱够她一辈子吃喝玩乐，却还在抱怨不够花，各种歪心思想着怎么从堂妹手里拿到宋氏的股份。
前方红灯，宋沉停下车，眉心紧蹙，烦躁在心中蔓延。
但凡别人提起他父母，都不会这样烦躁，但这次关系到乔芋，他不会让乔芋收到半分委屈。
另一边。
闻妈见到乔芋跟见到可以倾诉烦恼的知己一样，口中不断说着关于闻擎女朋友的坏话。
乔芋走在闻妈身后轻叹一声，这样的事跟她说有什么用呢。
“闻擎那小子到现在都不回家，我不得已下楼等他，我们母子俩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生疏吧。”
乔芋低头看着脚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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