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5、老地下的低级错误_世界特种部队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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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5、老地下的低级错误

  沈擒龙急于跟上级见面,要参加工作,可是,那个联络站的同志说:“遇到了紧急情况,就在南大街堵头的那房子的墙上画一个白色圆圈,然后等着上级来找。”

  沈擒龙苦笑起来,这得等到那年去呀?

  所有的这些办法,现在全都不实用。

  上级是对沈擒龙很爱护的意思,他不是这个系统的人,所以事先就没有安排他的工作。

  但是沈擒龙知道,现在到了这个时候,其他地下工作的同志那种躲躲藏藏的办法,大概是不能解决这种问题了。

  以地下工作人员的那种方式,最多是少损失几个人,但是人员的损失是肯定避免不了的了。

  到了这种时候,还是得看我们战斗部队的呀!

  但是,现在自己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安排的,又要到那儿去找人家,空有一身力气,没处去用,这可真是急死人。

  沈擒龙于是对那个联络站的同志说:“我自己去看看,我是战斗部队的,我准备直接行动,如果高委员问起来,就告诉他我姓沈。”

  那个联络站的同志一边点头,一边茫然地看着沈擒龙。

  沈擒龙从联络站出来,自己也是心里一片茫然。

  虽然他说要采取主动行动,可是,他到那儿去找从天津来的同志和高委员呢?

  他没有参加高委员他们转移天津来的同志和药品的工作,所以,对他们全都转移到了那儿,全都一无所知。

  保定这么大,现在上那儿去找人呢?

  要找鬼子,那个容易,随便在街上打一枪,都能打死他几十个,可是,这也不是找人发邪火的时候啊!

  沈擒龙慢慢朝城门方面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思考。

  很快,他笑了起来。

  从几个同志告诉他的事情经过当中,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高委员转移药品的时候,是从早晨开始的,可是,不到中午,他已经回去报告工作了。

  这中间他又遇到了跟踪的人,又摆脱跟踪,这中间用去的时间可相当多。

  那么,就是说,他转移药品的时候,只用了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

  这其中是不是还要去掉从封锁沟外面进城的时间,等待鬼子伪军检查的时间?

  连这些都去掉了,那安置天津来的同志用的时间就没多少了。

  他们总不能让人家天津的同志自己去找大门,然后自己扔下人家不管吧?

  如果所有这一切都是他们帮助做完的,那么,他们走路用的时间就相当少了。

  也就是说,从天津来的同志就被安排在进了城圈不远的地方,在封锁深沟里边,城门外边。

  而从天津来的同志和药品原来所在的位置,沈擒龙是知道的,那么,现在天津来的同志和药品隐蔽的位置,他也能掌握个大致方向。

  对于枯燥的数据进行分析,这就是情报学呀!

  真正的情报,都隐藏在这些十分平常的小事里边。

  沈擒龙马上大步向那边走去,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地点,但是,到了那边,再慢慢寻找,这总不比刚才两眼一抹黑强得多。

  沈擒龙很快出了城门,他一边走,一边注意观察路上的情况。

  奇怪的是,城门这儿的检查并不比平时更严格,最近一段时间,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异常事件,连鬼子特务都十分松懈。

  鬼子因为也吃不饱,现在天又冷,也没精神欺负中国老百姓了,所以也蔫得很。

  沈擒龙这样的侦察高手,是不会被鬼子的表面文章欺骗的,是不是外松内紧,故意伪装,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他没有发现鬼子这边加强检查,也没有多余的特务,他微微放了心。

  现在这种情况,说明情况还不算严重。

  特务那边即使是发现了情况,也只是在侦察阶段,还没有收网逮捕人。

  那么,到底问题出在那儿呢?会不会是高委员有点敏感,问题出在城里,而不是在天津的同志隐蔽的地方呢?

  沈擒龙一边想,一边观察,一边慢慢向前面走。

  连年战争,鬼子对中国老百姓进行竭泽而渔似的掠夺,丝毫不留下给中国老百姓发展的可能,保定的经济已经跌落到了最低点。

  城门外面的近郊,几乎已经是十室九空,人丁稀少。

  加上鬼子为了防备八路军进攻,把附近的房屋都强制拆迁了,所以,越向城外走,空地就越多,能够观察的视野就越开阔。

  沈擒龙一边观察特务的情况,一边在不断察看地形,选择战场。

  如果特务只是在侦察阶段,还没有调集大批的特务进行逮捕,那么,特务进行监视的人手就不会太多。

  那时,沈擒龙直接向敌人动手,成功的可能性就很大。

  沈擒龙虽然经常直接采用武力,但是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莽撞的武夫,他每次行动之前,都是要进行准备,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沈擒龙就这样一直走到了靠近封锁深沟的地方,很快,他已经发现了,前面有一片仍然耸立着的平房,那边的人群还是相对密集一点的。

  鬼子也不敢公然在城市附近搞三光政策,所以,一般面子上能过得去的地方,鬼子也就保留下来了。

  这个地方的房屋比较整齐,大概是居民从前有过一点钱,现在还没有被鬼子压榨得破产到底,这边的居民区暂时还是保留着。

  大概从天津来的同志就在这附近居住着。

  沈擒龙慢慢走过来,装作悠闲的样子,一边看风景,一边从大街上下来,穿过胡同。

  沈擒龙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然后,他在一个卖糖葫芦的前面停下,买了一串糖葫芦。

  他一边走,一边吃,越走越慢,样子象极了一个汉奸家的少爷,实在是无聊至极,出来闲逛的。

  这样,沈擒龙慢腾腾的在整个居民区转了一圈,始终没有发现有特务在附近出现。

  沈擒龙有点失望,看来,又不是这个地方。

  他上了大路,正要向前继续走,忽然,路边传来了低低的喊声:“老沈!老沈!”

  沈擒龙急忙一扭头,只见路边的一个小院子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从门缝里边露出一只眼睛,正在朝他张望。

  看到沈擒龙看过来,门缝打开得更大了一点,沈擒龙这次看清了,原来是一个人正在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沈擒龙马上向那边走去,他一边走,又一边向附近观察。

  可是,他始终没有发现附近有可疑人员。

  沈擒龙更加纳闷,现在特务的道行都这么高了,连我都发现不了了?

  但是,这时沈擒龙却不能到处乱喊,让特务出来。

  他只能走到路边去,看看这个喊他的人是谁。

  到了那个大门口,他才看清,原来,那个叫他过来的人,正是天津来的冀东军分区的保定工委书记师俊。

  沈擒龙到了路边,对师俊点点头。

  师俊也点点头,示意沈擒龙进到院子里边来。

  沈擒龙于是大声用保定口音喊道:“你们这儿租房子吗?”

  师俊马上也用保定口音喊道:“我有一间房子出租,进来看看吧!”

  两个人演完了戏,师俊打开大门,沈擒龙走了进去。

  等到大门关上,沈擒龙才问道:“出了什么事了?我怎么一个特务也没看见?”

  师俊也说:“是啊,我怎么也没发现有特务啊?奇怪了,他们上午就跑来告诉我,说出了事了,可是我到现在,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沈擒龙问:“他们是怎么通知你的,怎么转移?”

  师俊说:“有一个同志化装成卖煤球儿的,挨家走,最后进来了,告诉我,他们被特务发现了,到时有人会来掩护我撤退。”

  沈擒龙说:“现在天都黑了,城门大概已经关了,怎么走呢?”

  师俊说:“我也正在着急。唉!”

  沈擒龙看到他看着屋子里边不停的叹气,就又问道:“你撤退了,那些药品怎么办?”

  师俊生气地说:“就是啊!现在就是要接我一个人走,把药品扔下。唉,天津的同志从敌人内部历尽千辛万苦,才把这些弄到手,送出来。可是,我刚到保定,就给弄丢了!”

  沈擒龙也是十分舍不得这些药品,没办法,谁让八路军穷呢!

  可是,现在能够保住人,已经算是万幸了,要保住物资,实在是有点贪心过分。

  沈擒龙说:“说怎么走了吗?”

  师俊摇摇头说:“没有,只是让我等着。唉!”

  说着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

  沈擒龙看看天,眼看就要下雪,天黑得特别迅速,也特别厉害。

  他也从大门门缝里边向外看去,奇怪得很,为什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呢?

  师俊忽然说:“你带了武器没有?”

  沈擒龙问:“干嘛?”

  师俊说:“万一情况不对,咱们就杀出去。”

  沈擒龙苦笑起来,没想到,在城市工作的同志,还有这么脾气暴的。

  沈擒龙说:“出去容易,可是,不能跟当地的同志联系,咱们两个出去也没用。”

  师俊象是笼子里边的狮子,在院子里边回来乱转。

  他又叹了一口气说:“是不是老高有点大意了,他在别处让特务发觉了,就跑到咱们这儿来了。”

  沈擒龙说:“不至于吧,他们都是老地工了,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

  两个人又看了一阵,还是没有发现有特务的迹象,没有人监视,也没有人从附近走过。

  师俊忽然说:“哎呀,我都忘了让你进屋了,天这么冷。”

  沈擒龙只好跟着师俊走进屋里,两个人在椅子上坐下。

  两个人都是十分勇敢镇静的人,对于外面有特务,都不在乎。

  对于自己的同志很快就会来营救自己,两个人都非常有信心。

  只是,这么干坐着,毕竟还是有点枯燥。

  师俊于是问道:“老沈,听你的口音,好象是北京人啊!”

  沈擒龙笑了起来。

  师俊得意地说:“我没说错吧,一嘴的京片子,不是正宗的老北京,没有人能说得这么好。”

  沈擒龙说:“你耳朵够灵的。对,我家是北平的。”

  师俊又问:“家在那儿住呢?”

  沈擒龙叹了一口气:“家早就没了。没看见我都到保定来工作了吗?”

  师俊叹了一口气,脸上忽然显出悲伤的样子。

  他说:“唉,该死的战争啊!”

  沈擒龙也问道:“师书记,你家是那儿的啊,你也是一嘴的京片子呀!”

  师俊笑了:“我家也是北京――北平的,老北平啊!”

  沈擒龙说:“不对呀,我怎么听你不说‘取’,说‘朽’呢?”

  “取”这个字,很多东北人发音为“朽”,东北话跟北京话发音相似,但是有很多方言,也有很多字发音不同。

  而同样是东北人,辽宁人口音最重,跟北京人,跟现在的普通话又有很大不同。

  沈擒龙听李骥老是改不过来这几个发音,曾经笑话过他,被李骥揍了,所以,他对这个细节特别清楚。

  师俊不好意思地说:“我家是北平的,从小在东北上学,跟他们学顺嘴儿了。”

  沈擒龙也笑了起来。

  两个人一边说话,沈擒龙一边看着外面的天空。

  保定附近,毕竟比晋察冀根据地先进得多,人家这儿的老百姓家里的窗户上都用玻璃。

  所以,从屋子里边,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

  沈擒龙又看了看手表,这时已经是5点多钟了,外面已经是路静人稀,没有一点声音了。

  沈擒龙于是站起来说:“来接你的人还没到,干脆我出去侦察一下,看看特务们到底在那儿,现在是什么情况。”

  师俊也站起来说:“有多余的武器吗?给我一支,我跟你一起去。”

  沈擒龙说:“不用,只是侦察,不用那么多的人去。再说,一会来接你的人来了,一个人都没看见,人家该紧张了。”

  师俊想了一下说:“好,注意安全。”

  沈擒龙笑了笑,于是打开房门,悄悄来到了院子里。

  这时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天黑得越来越厉害了。

  沈擒龙紧贴着墙,迅速向四周观察着。

  师俊紧紧站在他身后,也从沈擒龙的肩膀上方向外面观察。

  看了一阵,两个人都没有发现情况,师俊正要跟沈擒龙说话,忽然沈擒龙身子一晃,已经不见了。

  师俊大吃一惊,人呢?

  这简直就是武侠里边的剑侠呀!

  真是一跺脚,人就踪迹不见啦!

  师俊一个人呆呆地发愣,只好站在原地,等着沈擒龙侦察回来。

  又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了轻轻的拍打大门的声音。

  师俊急忙跑过去,把大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外面传来了低声的暗语问话,师俊仔细一看,原来是白天来警告过他的那个保定的同志来了。

  师俊急忙把来人接进院子里,从外面进来了两个人。

  保定的同志对师俊说:“同志,赶紧跟我们走,到了外面,咱们再想法脱身。”

  师俊说:“不能走,晋察冀军区的一个同志在这儿,他是来营救我的,他出去侦察去了,一会就回来。”

  保定的同志急得直跺脚:“哎呀,这个同志,这不是违反纪律嘛!现在这么危险,他怎么能这么胡闹呢!”

  师俊却冷笑着说:“哼,咱们能不能脱险,大概全都得看他的了。”

  保定的地下工作人员不知道沈擒龙是什么来历,但是这时已经没有办法,只能急得满地乱转,等着沈擒龙回来。

  又过了一会,墙头上人影一闪,沈擒龙一纵身,从旁边的墙头上跳下来,出现在几个人身边。

  几个人全都吓了一跳。

  师俊仔细一看,来的人正是沈擒龙,他立刻松了一口气。

  师俊急忙问道:“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

  沈擒龙皱着眉头说:“什么可疑人员也没发现。”

  师俊也傻了眼,对于这些长年搞地下工作的人来说,这种古怪的局面,他们还是头一次遇见。

  可是保定的同志不知道这是在说什么,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天津来的同志赶紧撤退。

  于是他们对师俊和沈擒龙说:“同志,赶紧走,到了外面,咱们再想办法。现在正是大雪天,特务可能不会那么注意,错过这个机会,再要脱身就困难了!”

  沈擒龙点点头,虽然没有发现特务,但是,当地的同志的安排是必须服从的,要不然,每个人都玩自己的东西,一切就乱了套。

  师俊又回头向屋子里边看了看,他是心疼那些药品。

  然后,沈擒龙和师俊跟着保定的同志向外面走。

  师俊问沈擒龙:“怎么侦察的?”

  沈擒龙说:“把周围的几户人家挨家都看了一遍,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

  师俊吃惊地说:“这么快?”

  沈擒龙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4个人飞快地出了院子,向城门方向疾走。

  几个人都不停地回头观察,可是,连一个跟踪的人都没有发现。

  这一下,连保定的同志都觉得奇怪了。

  几个人到了一户人家前面,又回头向身后张望。

  沈擒龙说:“周围100米之内都没有人。”

  保定的同志说:“进去吧,就在这家隐蔽一下,等到天亮,咱们就进城。”

  沈擒龙说:“你们先进去,我回去再扫一下尾,看看有没有不知死活的家伙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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