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_帝业无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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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

  赫连勃难得正**地说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元白棣,你乃是我赫连勃生平唯一一个真心佩服的人。只可惜你我虽有惺惺相惜之意,奈何天意弄人,不能共**一室。”

  见元白棣沉默不语,赫连勃叹了口气,继续道:“天朝皇帝对你似乎很是忌惮,你又何必对他俯首称臣、劳碌边关?所谓伴君如伴虎,聪明如你,为何**待在他身边?”

  为了什么吗?元白棣不**露出一丝苦笑,脑海中划过一个**子的笑靥来。

  “原来你有喜**的人。”似是惋惜,赫连勃顺着元白棣的目光望向遥远的另一方,仿佛在想着那个人究竟是谁。

  “呵,大概是人,便都会有那么几个牵扯不清的人。”元白棣似是叹了口气。

  “不错……”赫连勃望向了**人的侧脸,刚毅而不失柔和,他突然骑马至元白棣身旁,笑道,“半月后的战你一定要赢,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

  “哼!不客气什么?”元白棣回望过去,这刮了胡子的人脸突然放大还是有一定的冲击力的。

  赫连勃**角一扬不置可否,却突然拉过元白棣对着他咬耳:“落到我手里,便让你尝尝草原共骑一马的味道。”

  那时元白棣尚不明白赫连勃那一脸坏笑说的是什么意思,待他后来了解了赫连勃话里深层的意思,**拿刀砍人时,匈奴左贤王赫连勃已回了皇城。

  而元白棣,也面临着一场不再是过家家的决战。

  四-宁王

  世事如棋,谁人能测?

  天朝同仁八年,匈奴大举来攻,边境告急,而皇城中景帝元涟大病,朝政大**。

  灯火摇曳,胡琴飘落梅花曲,长风万里,吹冷月下铁器……

  军帐内,墨发及**的**子只着素**单衣,蹙着的眉头下是暗自沉思的黑眸。走了一个赫连勃,却来了一只更凶猛的狼,恰逢元涟大病,朝廷里的各大势力只顾着自己争权夺势,哪里肯给点什么援手,只怕是巴不得他元白棣战**疆场。

  三万军马,够干嘛?元白棣在心里大大骂了垂**的元涟一番,这些年来那人牢牢控制了大半军权,一直都在压制自己的力量,就连此次抗击匈奴也是只给了十万,可却配了一堆无能的将军,白白浪费了六万多的将士,落得一堆枯骨。

  而此时此刻元白棣最最担心的却不是眼下如狼似虎的匈奴,而是万一元涟挂了,他该怎么办。正在此时,门外的龙蝶慌忙进来通报:“王爷!宁王来了!”

  “宁王?”元白棣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三年前边关爆发叛**,他带兵前往**,就在那个战场上他第一次看到宁王,弑父篡位的张肆风。

  战场上嗜**狠绝,绝不手软,战场下却又轻浮得像一个纨绔子**,饮酒作乐,喜好声**。明明是蛇蝎心肠,却又偏偏张了一副讨巧的皮囊,果真是披着羊皮的狼。与这样的人共**,多半没什么好结果。

  元白棣没有与张肆风过多接触,两人自然是不熟悉的,但听宁王张肆风突然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来访,心中略为惊讶之余,也立刻让龙蝶把人请进来。

  两人见面互相客套了一番后,张肆风淡淡一笑:“在下有事与王爷相谈,可否让闲杂人等暂且退下?”意指旁边的龙蝶,龙蝶面上一寒,但见了元白棣的眼**后也就退了下去。

  “宁王深**来访,难道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朝廷离我那么远,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传不到我耳里。”张肆风一双凤眼上下打量着只着单衣的元白棣,轻笑道,“**风寒冷,王爷注意身体才是。”

  被张肆风盯的十分不舒服,元白棣笑道:“多谢宁王好意。”

  “张某多年期听闻王爷素有天朝第一人之**称,只想是王爷的才华**。”张肆风咧**一笑,“直到三年前战场上一见,才知道这天下也只有王爷能担当此**称,狂而不傲,**而不俗,让张某惊为天人之际,也多了几分**慕之情。”

  “呵呵,宁王过奖了。”元白棣脸**寒了几分,琢磨着张肆风此来到底是干嘛的,只是此人行事一向怪异,实在让他难以捉**,此刻的**言语更让人雾里看花,一头雾水。

  见了元白棣的反应,张肆风幽幽叹了句:“**上王爷的人可真是天底下最伤心的人。”

  “此话怎讲?”

  “王爷虽才华超群绝**,可对情**一事却显得青涩无比,对他人的示意毫无所觉,只苦了我等**慕王爷之人,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等到王爷开窍了。”

  张肆风一番言语让元白棣顿时寒下脸上,沉声道:“宁王千里迢迢,深更半**到我营中难道只是为了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疯言疯语吗?”

  像是应了自己的话一般,张肆风一声苦笑:“对付王爷这样的人,看来还真得用行动说明才行。”顿了顿,张肆风收起顽劣的笑脸,正**道,“王爷应该知道我手中有多少人马。”

  宁王这一正**倒是有几分慑人的气魄,元白棣眼一眯,道:“宁王的意思是?”

  在众多藩王中,独独唯有张肆风拥有十万军马,说是十万,但就元白棣所知其实大概有近二十万人马。但张肆风的厉害之**还不在这里,而是享誉天下的修罗十三番,十三番的人都不是中原人,全部来自蛮荒之地。

  武**了得之际更精通兵法,加上又是清一**的骑兵,在以步兵为主的天朝可谓独树一帜。而用来对付匈奴,十三番无疑是一把难得的利器。

  想必张肆风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更不会平白无故的帮自己一把,元白棣只等着看此人到底会提出什么条件来。

  “王爷果然聪明。”**子翩然一笑,幽幽从怀里拿出一金**令牌来,“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的对着元白棣一笑,张肆风上前拉起元白棣的手把军符放在**人掌心,却又不放开军符,而是摩擦着**人温厚的手掌。

  元白棣眼一眯,盯着离自己仅有半步之遥的张肆风,莫名的感到一股压迫,而手里的军符更是十分烫手。

  “宁王……唔!”元白棣刚要开口说话,对面的**子像是就等着这个时机一般猛的紧紧**住了只隔单衣的**人,竟强**了元白棣。

  一惊之际元白棣正要挣扎,张肆风用力搂住**人的同时又把军符塞进元白棣的手心,所达之意,溢于言表。

  无论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条件,元白棣紧紧握住手中的军符,没有推开对方强**而霸道的舌**……

  天朝同仁八年,睿**王元白棣击退匈奴,砍下右贤王赫连清首级,凯旋而归。同时,景帝元涟的病情也越发严重,命在旦夕。

  五-帝崩

  帘幕低垂,隐约是两个人影,咳嗽声不断,满室的**味浓重,涂有繁锦豪华,只是些带不走的冰冷装饰。

  门外是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多少皇**国戚,多少朝臣官员,纵是皇后宠**,皇子公主,也开不了那扇厚重的红木门,只能静静跪在外面,却少不了眼神**谈。

  门内屋中,只有两个人。

  躺在**上奄奄一息的皇帝元涟,以及伺候在旁的睿**王元白棣。

  “白棣……”病入膏肓的皇帝****抓着**人的手,口里一直呼喊着**人的名字,这些天除了睿**王,谁也进不了这屋,谁也不知道一向与元白棣貌合神离的元涟为何会独独只见这个**人。

  “臣在。”冷俊如霜的**人静静注视着已经病得有些神志模糊,同父异母的皇兄,但那一双黑如深潭的眼里却藏不住溢出的哀伤,不是悲哀这个人的**,而是发现在**亡面前,就算是九五之尊也像普通人一样,只能等待呼吸的断绝。

  “朕……朕有话和你说……”元涟气息微弱的**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皇上,臣听着呢。”手被抓的生疼,面对这个曾经抢夺皇位,排除异己的皇兄,元白棣有着太多太多复杂的心情。

  当年他自认在众皇子中能力超群,却因非皇后所出而无缘太子之位,为了能得到父皇的认可,他自**刻苦习武习文,十六岁即随大军出征平息叛**,十八岁扬名天下,二十岁征战南越……百战百胜,军功无数。

  他**敌无数,到头来却败在了元涟手上。

  他输了,输了皇位之争。他在想,或许元涟会**了自己这个眼中钉,古往今来帝王最怕功高震主,更怕有个拥有兵权还与自己争夺过皇位的**王。

  但出乎意料,元涟既没有夺了他的权,也没有要了他的命,他还是那个号称“天朝第一人”的元白棣,还是那个手握重兵的睿**王。

  之后的十多年里,他和这个皇帝总是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关系,元涟对他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情,不是君臣之情,更不是手足之情。

  他虽然不明白,却知道正是这种感情让他活到了今天。而此时此刻,这个在他生活里同时扮演着敌人、**人、统治者的**子,更是在**前只允许他于御前。

  “可否唤我一声‘元涟’?”皇帝虚弱的说着,清亮的眼里闪着一丝渴求。

  微微一愣后,元白棣开口道:“元涟。”

  “好……好,呵呵。”元涟的精神似乎一下子好了许多,**里笑着突然用手去**跪在**边**人的脸,那眼神仿佛是在看着深**的人。

  元白棣有些讶异,但还是忍住了往后退的冲动。

  “恨我吗……白棣?这样也好,让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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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辈子记着我,记着我抢了你的皇位,抢了你的青梅竹马。”

  自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在草原上策马奔腾,他就知道白棣是那野马群里的王,是那无边天空中的雄鹰,我他抓不住他,追不上他……

  像是一下子说了太多话,有些**不过气来的元涟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只要这天地有一天是我的,你就逃不出去,哈哈哈……咳咳!”

  “皇上在说些什么胡话呢。”岁月的洗礼后,当年的狂傲已转变成内敛的自信,面对元涟奇怪的话语,元白棣习惯**的皱起眉头。

  “胡话?哈哈哈……”元涟****抓住元白棣的手,凑近**人轻柔的**着**人刚毅的脸庞,“白棣……朕的白棣”

  你可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着你!**你**到发疯……**到发疯啊!

  “陛下!”终于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元白棣厌恶的躲开了**子轻**他脸庞的手。

  “呵呵呵……”手颓然的搭在**边,元涟突然大笑起来,笑的疯狂,笑的让元白棣厌恶而诧异。

  “就算朕**了!你也逃不出天国!”

  不许你**上其他人!不许别人得到你!哈哈哈……谁……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你疯了!”望着仰天大笑的皇帝,元白棣惨白了一张俊容,身子有些微微发颤,猛然甩开了那只仿佛扣入他皮**的枯手。

  “白棣!别……别走!”皇帝向前伸着手,痴痴的望着眼前躲避他的**人,却怎么也触不到那近在咫尺的**人。

  至**的那一刻,元涟始终都没有把心里的**恋说出来。

  ……

  天朝同仁八年冬,景帝元涟驾崩。

  次年,十六岁的太子元渊即位,是为鸿瑞元年。

  鸿瑞元年,天帝元渊登基;睿**王元白棣被先帝设为摄政王,受命与皇后月华共同辅佐少年天子。

  此时民间具传新帝不过是睿**王手上的傀儡皇帝,真正的天朝主人乃是权倾朝野的睿**王元白棣,风声起,而四方皆知。

  “月华……你这是做什么?!”年过三十却依旧貌**如初的盛装**子面无表情的跪在了摄政王面前。

  “摄政王应该称呼哀家为‘太后’。”月华跪在元白棣身前说道。

  “你……”面对曾经青梅竹马的此般表现,元白棣知道月华心中所想,狠狠咬牙后,元白棣有些恼怒的说道,“既然如此,太后怎可对臣下跪!”

  “摄政王可知天下皆传元渊不过是傀儡皇帝?”月华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曾经深深**着这个**人,到如今也依然不变,可**是太后,是**子的生母,**不能眼睁睁看着元白棣颠覆朝廷。

  “……市井之言,太后怎可相信?”心里泛起一股酸,元白棣苦笑道,“太后放心,我元白棣定会好好将新帝培养成优秀的皇帝。”

  看着面前**子渐渐柔和下来的面容,元白棣在心里苦笑不已,曾经最了解他的**,此刻也把他认为是会抢夺帝位的人……

  六-激流暗涌

  帝业容不下天道人**,父可**子,子可弑父,兄**相争,****同谋……

  这便是帝王家,当元渊登上那仰视了十六年的皇位,俯瞰天下百万朝臣时他的内心涌出一股莫大的豪气,只想指点江山、坐拥天下!全天下的人都要看他的脸**,听他的指挥!只有坐上这冰冷而高高在上的皇位,才能知道这其中诱人的滋味。

  可元渊还来不及高兴那么一下,就发现了残酷的事实——殿前挺立着的**人用那高大身躯把他掩盖在了**影之中,他甚至在想,朝中百臣跪拜时,拜的到底是自己还是那个**人?

  这皇位他是坐上了,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真正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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