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1_帝业无殇
书包网 > 帝业无殇 > 分节阅读 11
字体:      护眼 关灯

分节阅读 11

  ”元渊答了句,“救不活,便不如不救,换上一棵桃花树。”

  眉梢一扬,元白棣伸手接过几瓣粉**桃红,幽幽叹了句:“你还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只怕从今以后再也没能教你的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不是你的写照吗?”元渊笑了一声,“就怕这一点,我也学了。”不知从何时开始,在与元白棣在一起时,元渊已不再自称“朕”。

  元白棣抿唇而笑,指着桃花树下说道:“我们去那边。”二人便在桃花树下席地而坐,不顾了那么皇家礼仪尊荣。

  粉**花雨飘,冷香**绕,**景佳人,却是相顾无言。

  “为何不说话。”抬眼望去三千桃花瓣,元白棣首先开了口,一双星眸里映出片片桃花。

  “我该拿你怎么办……”元渊望向了桃花树下的**人,幽幽开口,“你不仅是我元渊的敌人,更是这一树桃花的敌人,这天下间所有花的敌人。”

  “哦?”元白棣笑了,笑得轻松而惬意,“只怕有一天我老了,也就和那老梅树一样,迟早会被这一树桃花给取代了。”

  “人是人,花是花。”

  “呵呵,那你已想好要把我怎么**置了没?”闭上眼,元白棣靠在桃花树上,“整整一个寒冬,你可想清楚了?”

  “冬雪一过,就是**天万物复苏的时候,我原本怕一株杂草长出来坏了我的江山如画,可当那草奄奄一息就快不行时,我又舍不得了。你说,我该拿他怎么办?我明明是恨着他的,可又偏偏日**想着他;明明对自己说了让那杂草自生自灭去,可又忍不住回头三顾。”

  “……干嘛要想他?”

  “倘若我知道了原因,我也就不会问你;倘若我明白是为什么,想必这天下间也不会有那么多问着‘为什么’的痴**怨**;倘若人人都是个明白人,又怎会有我这样陷入糊涂中的人呢?”

  “你不明白,我何曾明白?”闭着眼,**人唇梢上扬淡淡的弧度,“做人难,做个糊涂人难,做个明白人就更难了,你又何必做个装糊涂的明白人。”

  “呵呵!”元渊笑了,他扶住**人的双肩,对上元白棣睁开的眼,“倘若我是个明白人,就应该立刻掐**你……”说这话的时候,元渊的手移到了**人的脖颈旁微微用力。

  “咳咳……”被掐住了喉咙,元白棣忍不住因呼吸困难而咳了起来,但元渊并没有就此放手,反而越收越紧,直到元白棣有些奄奄一息的半靠在他怀里。

  “但不是说了么,我舍不得,就怕清醒一辈子也后悔一辈子,我宁愿做个半世糊涂人。”揽住**人的**,元渊把唇印了上去。

  没有推开元渊,元白棣静静的躺在满地桃花之上,对着茫茫苍穹微微苦笑:可你就不怕这草不是草,而是会长成苍天大树的树吗?

  此时,桃花树下,**光无限。

  明日,又当如何?

  二十七-黄粱梦

  踏**而去,袖袂之间携带几分清幽惬意,带走寒冬的料峭,寻觅花间的芬芳,**临大地,万象更新,风和日丽迷人眼。

  你瞧那水上的清风,山间的红日,听那林间的鸟鸣,马踏的声响,****流淌明媚的气息,像一股股暖流,融进了经历过寒冬的人们心里去,化解层层霜寒。

  林间百鸟鸣,冷香暗**生,白衣飘飘,马蹄声声,两个人影缓慢游于芬芳的花间,时而停下**诗几句,生出几声淡笑,染了满**的**丽。

  “我考你一问,花中十友是哪十友,你可还记得?”褪去狐裘换上了**装,仅以白玉环束住一头墨发,元白棣少了几分威严,倒是越来越多出了几许飘逸清媚。

  一旁穿着便装的皇帝抿唇一笑,答道:“茶蘼韵友、茉莉雅友、瑞香殊友、荷花静友、岩桂仙友、海棠名友、**佳友、芍****友、梅花清友、槴子弹友。你教过我的,我怎会忘了?”末了又笑言,“我答的可对?”

  “对。”回以淡如烟尘的一笑,**子满意的略略晗首,负手而立,溪边倒映人影,几只粉蝶寻香**绕而来,元白棣挥了挥衣袖,那蝴蝶却依旧在旁边痴痴转着,怎么赶也赶不走。

  元渊上前揽住**人的**,虽不是盈盈柳**,却让他**不释手,就想这么一辈子揽着不放了,“白棣,我答对了可有什么奖励?”

  “你**什么奖励?”远眺晴空如洗,碧蓝如海,元白棣淡淡说了句。

  “你说呢——”转过**人背对自己的身子,元渊凑上前蜻蜓点水的掠过**人的唇,**着眉眼笑道:“摆衣袖,千山华如风,转身影,飞鸟过层云,风华绝代莫如君。这千山**景,百花群飞,在我眼中都不及你一丝眉梢的笑

  _分节阅读

  意。”

  微微扬起唇梢,元白棣笑言:“与你的江山如画相比,我又如何?”转过身子,眼里映入如诗如画的苍穹碧波,“你的江山,你的**人,孰重孰轻?”

  “**江山,更****人。”从后面拥住了**人,轻轻闻着**人身上若有若无的暗香,元渊说道,“可没了江山,也就没了**人。你恨我也罢,怨我也罢,我绝不会放开你,但也想着有一日你能**上我。”

  “你看这样可好——”拉着**人坐在水边的草地上,元渊对着元白棣说道,“到了你生辰那天,我就诏告天下赦免你的罪,你还是我天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还是名动天下的天朝第一人,在我身边,陪着我。”

  元白棣笑了,“两个月后我便三十有四了,而你却不过二十,十年之后你风华正茂,我却不再是天朝第一人,有的只是一头华发。”

  突然把**人按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元渊欺上元白棣的身,一字一句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我不允许——”

  一**落下,热情如火,温柔如风,衣袂纷飞。

  就让那天为帐,地为**,奇石化作鸳鸯枕,花草近身掩**光。

  微微吐着气,元白棣紧紧抓着身边的草地,眉头皱成了山川,有些失神的仰头望着碧如洗的无尽苍穹。

  元渊……

  这江山,这**人,你到底**哪个?此时的笑,明日的痛,纵使我不愿,也不甘屈于你身下,从今日起,恨也罢,仇也罢,江山也好,**人也好,便愿忘却一切,与君同眠共枕,与君同游花丛,与君琴曲酒一杯。

  纵是黄粱**梦,终也有醒来的一天,在这之前,我陪你醉生梦**,陪你游戏人间,陪你做一场鸳鸯蝴蝶梦……

  元渊有时会陷入糊涂之中,他明明应该是恨着元白棣的,可不知从何时开始,那眼就再也不能从那**人身上移开,或许,他从来没有恨过那个**人,只是把异样的情愫理解成了恨罢了,当**的越深时,“恨”也越深。

  渴望得到**人更多更多的回眸关注,也变成了今时今日掌控江山,掌控**人的局面。元渊做了许多伤害元白棣的事,曾想**人会不会记恨他一辈子。可渐渐的,元白棣不再被动,也不再躲避了。

  对他的一举一动,开始有了回应,有了笑语,有了琴音,仿佛又回到从前高傲如斯的元白棣。陷入初恋的情窝里的人,最是傻,只想牢牢守住这失而复得的幸福,却没有去想只有受了伤的狮子才会变得温顺。

  被情**迷昏了头脑的元渊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但身边的人却看的清楚,于是龙蝶找上了元白棣。

  当龙蝶到了几乎天天都能看到皇帝身影的“冷**”时,元白棣正悠然的坐在一树桃花下,手里拿着书细细品读。

  “你来了。”放下手里的书,元白棣抬起头看着曾经最得力的部下,“我想有一天你会来找我,却没想会是这么晚。”

  “王爷,放过皇上吧,”砰的一声,龙蝶突然跪在了元白棣面前,“不要一错再错了。”

  “错?呵呵……”元白棣笑了起来,叹道,“我是错了,当初我就不该把他留下,你呢?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他,比王爷**的深。”龙蝶仰起头,微笑着说道,“他是这天下的王,可有王爷在的一天,他就不能静下心来,他就不能展现他真正的才华,自从我跟随王爷到了皇城第一眼看到皇上,我就知道他中了你的毒。”

  “比我**的深么——”我,从来没有**过他啊。元白棣轻轻笑出声来。

  “王爷,别再迷惑皇上了,放手吧。”龙蝶恳求道,“离开皇城,离开天朝,别再来了。”

  “如果我说不呢?”元白棣淡淡看了眼龙蝶。

  “那——即使被皇上责罚,我也不能让你继续下去!”龙蝶从地上站了起来,从**间拔出剑指向了元白棣,“王爷,别怪我。”

  二十八-情网-网中人

  “怪你?怎么会呢——”元白棣轻轻笑出声来,云淡风轻。

  当龙蝶散发着寒光的剑刺向他时,他微微侧过身体,躲开了要害,却没躲开剑的寒光,手臂被剑擦过渗出鲜红的**来。

  龙蝶讶异的望着捂住伤口倒在一旁的元白棣,那人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要迎上来,只是一剑就能让元白棣倒下去吗?

  **谋——

  这两个字在龙蝶的脑海里浮现,果不其然,门口突然传来了小**子惊恐的声音:“王爷!”

  “龙蝶!住手!”随之而来的,是元渊的怒斥。

  元白棣,这是你的目的吗?让他看到我要**你的样子,你真狠!

  龙蝶一咬牙,不顾元渊的阻止,提剑猛的刺向了倒在地上的元白棣,即使会被元渊责怪,即使会因此丧命,他也要**了这个危险的**人!不顾一切——

  “诤——”一声响,就在冰冷的铁剑即将刺入**人的**口时,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剑锋,**顺着五指滴落在元白棣身上,也深深刺入了龙蝶的眼中。

  “元渊——”

  “皇上!”

  两声同时而出的呼喊,一个是讶异,一个是担心。

  “来人啊!把龙牙侯押下去!”一把把染**的剑从龙蝶手中**出丢到了一旁,元渊不再看龙蝶伤心而绝望的眼。

  “皇上!元白棣不能留!不能留啊!你留他一日,他便害你一世,你是明白人,为什么就不懂,为什么就不懂!”当龙蝶被人从后面绑住手拉下去时,他也没有看到元渊有转过身来,那人,只是蹲了下去,查看着元白棣的伤。

  为什么——你就不能转过身看看我,听我说话呢?为什么——你的眼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为什么——你看不到我的好!

  “没事吧?”染**的手**上**人的肩,元渊有些心疼的看着**人手臂上渗出**来的伤口,“不能再听你的话把人都调走了,还是加派些人手看着比较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你可知道刚才看到龙蝶用剑对着你,我的心都快被吓出来了。”

  “我不是好好的,皇上的心不也好好的在着吗?”按住了元渊的手,元白棣朝旁边的小**子轻声说道,“站在这里发什么愣,还不快去叫御医。”

  “哎!奴才这就去!”小**子忙不迭的往外跑了去。

  “我的心早被你**走了,你别动!让我看看伤到了哪里。”

  “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从地上站了起来,元白棣拉着元渊往屋里走,一边淡淡的笑着说道,“当初你给我的那一顿鞭子,可是比这厉害多了。”

  身后的人似乎一僵,半晌后闷声道:“你还在恨我吗?我是不是像一个疯子?当初疯狂的恨你,现在又掏了心肺的**你。”

  “恨啊,怎么不恨——”把元渊按到了**上坐下,元白棣对上元渊的黑眸,抿唇道,“为了报复你,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情网,生也好,**也罢,生生世世都是我的网中人,一辈子都别想走出去。”

  “你是个痴儿,这大抵是皇帝的通病,认定了的,看上了的,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觉得自己是九五之尊,是天子,怎么会有得不到的呢?可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但得到了之后会珍惜的又少而又少,你算是这少数中的一个。”叹了一口气,抬起元渊布满**迹的手,元白棣伸出****了上去。

  “白棣……”元渊**把手缩回来,却又被元白棣给按住了。

  “别动,可别让伤口感染了。”**人弯下**一点点的**着元渊手上的**,用****慰被剑划开的伤口,几丝晴**。

  没有受伤的手轻轻**上元白棣黑如墨的发,元渊笑着说道:“说尽甜言蜜语,也不及这几个小伤口来得有效,早知道这样可以让你这么关心我,我也早点去弄点伤来。”元渊搂住了**人的**,这是他极**做的一个**,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好像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是吗?元白棣略略一停顿,只是淡笑了一声,继续着他的工作,齿间充满着铁锈般的气息,这是元渊的**,一个为自己挡下剑而受伤的皇帝。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适应了元渊的**昵,习惯,真是可怕。

  但元白棣最怕的,还是元渊用手握住剑时那滴落下来的**,滴在了他的身上,可千万别进到他心里去。

  三十多年来,元渊是第一个对他这么这么好的人,对他那么那么温柔,而又无微不至的人。

  请收藏本站:https://www.sbw123.com。书包网手机版:https://m.sbw123.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