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雨天
程子安回了家，看到客厅里李女士正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某水果台正热播的古装偶像大戏，不欲打扰，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李女士看见，急忙叫住，“儿子，过来，妈妈有事情问你。”脸上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程子安一看便明白李女士所为何事，认命地坐到李女士旁边。
李清把电视音量调小了些，眉眼里藏着显而易见的兴奋，“儿子，听你爸爸说，你把你喜欢的女孩子带到家里来了？”
程子安有点被自己母亲大人的直接的问题难住了，但奈何今天自己心情很好，和叶绮的事情有了定论，说话也有了底气，便如实回答，“恩。”
“那，”李女士将身子往前倾了一点，带着点小心地说道，“你爸爸还说，你还没把人家追到手？”
程子安沉默，不太想把自己和叶绮刚刚在一起的事情说出来。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李女士以为戳到了儿子的痛处，挣扎一番，不知是否要就此结束谈话。但到底对儿媳妇的好奇占了上风，想来自家儿子一直都独立坚强，应该不妨事。而且自己不帮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靠程子安自己把人家女孩儿拐到家里来，一想到这儿，便再管不得其他，追问道，“那你现在和那女孩子怎么样了？听你爸爸说那女孩叫叶绮，是哪个叶，哪个绮呀？”
“叶子的叶，绮丽的绮。”程子安答。
李女士看自家儿子故意避开不谈与这女孩子的进展，认定程子安准是被人拒绝了，自己儿子虽然样貌学习样样都好，可就是有些冷冰冰的，难免有些女孩子就是不喜欢，于是安慰道，“听你爸爸说那是个好孩子，没关系，你追不到，妈妈帮你。”
这正是程子安最担心的，程子安无奈，“妈，我和她挺好的，不用您帮忙。”
“哦，”李女士两眼放光，“那是，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程子安深知李女士的性格，只能实话实说，“恩。”
“真的？我就说，哪有女孩会不喜欢我儿子，”李女士开心极了，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妈，”程子安站起身，“我回房间了。”
“哎，”李女士朝着程子安的背影喊，“妈妈还没问完呢。”
程子安回过头，“您别去找她。”说着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李女士见状，也不在意。起身跑到书房，兴冲冲地去向程教授分享自己得到的最新消息。
回到房间，程子安坐到书桌前，拿出手机，想了一会儿，给叶绮发了条消息
明天，我去你家找你，我们出去玩吧
叶绮很快回了消息。
我刚刚看了一下天气预报，明天下雨。
不过我正好有想买的书，你陪我去书店吧？
程子安不过想和叶绮见面，自然没有意见，回到
恩，那明天见
消息很快回过来。
明天见。
程子安放下屏幕已经暗掉的手机，笑着拿出作业，一科科做了起来。
第二天，程子安是伴着哗啦啦的雨声醒来的。他睁开眼，把胳膊脑袋完全从被子里露出来，因为下雨的缘故吗，房间里仍然是暗沉沉的，程子安起床走到床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雨水带来的清凉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少了窗户的隔绝，雨水急速掉落砸在屋檐、墙壁、地面的声音愈发清晰起来，很清脆的声音。程子安看了看雨势，把窗户关上，以免雨水漏进房间。
程子安洗漱过后来到客厅，李女士正架着画架画着窗台上的花。程子安从厨房拿出面包，放到面包机里烤着，又从冰箱随意拿出一盒酸奶，简单吃完早餐，程子安走到李女士身边，说道，“妈，我出去一下。”
李女士画着画，也不抬头，“知道了，去吧。”程子安转身出去，李女士才似想起什么，看了看程子安，问，“儿子，你……你中午回来吃饭吗？”
程子安不明所以，李女士从不会问他这些，“应该会回来，不回的话我会打电话的。”
“好好，那你快去吧。”李女士突然兴奋地催促程子安。
程子安不理会，出了家门。
程子安撑着一把黑色长柄伞，雨势似乎比刚刚更大了，雨水像是一盆盆的从高处的天空泼洒下来，落到地上，溅起手掌高的水花，程子安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不过走出了几十步的距离，就已经感觉有水从鞋口进入，程子安也无法顾及，只能加快脚步往叶绮家去。
到了叶绮家门口，门只虚掩着，雨声太大，程子安也不敲门了，直接走了进去。走到里面，发现客厅的门从里面被拴住了，透过门上的玻璃，客厅里叶奶奶似乎不在。程子安想给叶绮打个电话，但想到雨天打电话可能不太安全，便还是先拍了拍门。
叶绮此时正在房间里写着作业，隐约听见有叩门的响动，想到可能是程子安来了，于是从房间里出来，果然看到了程子安。叶绮把客厅大门下的插销提起，开了门。程子安在门外甩了甩伞上的水珠，进门，把伞放进门边角落的伞桶里。外面风大雨大，叶绮把门掩上，只留一些空隙流通一下空气，回头就看见程子安湿了一截的裤脚，看着就觉得冷。
“怎么不等雨小一点再过来？都淋湿了。”叶绮说着，往房间里走，“我去找找干毛巾还有鞋子，你自己先坐。”
程子安在沙发上坐下，叶绮很快拿着毛巾、鞋子还有吹风机出来，把东西给了程子安，
“毛巾是新的，这个鞋是我奶奶给我爸爸做的，你先穿着。”说着，又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拿出一个取暖器，插上电，打开，“刚好我奶奶最近把它拿出来了。”调整好角度，让它对着程子安。
程子安脱了鞋袜，用毛巾擦了擦，然后把毛巾覆在裤脚上，使劲按了按吸水，接着把湿了的裤脚卷起，穿上叶绮给他的黑色棉布鞋，很暖和。
叶绮在程子安旁边坐下，“我们等等看，要是雨停了，我们就出去。”
“恩。”程子安点头，想起来又问，“叶奶奶和你弟弟呢？”
“哦，我奶奶带着叶端去我小姨家了。”叶绮脱了鞋，盘腿坐到沙发上“那，我们可以先看个电影，或者，你想看书，打游戏也行？”
程子安当然不可能选择后两个选项，“看电影吧。”
“恩，那”叶绮打开电视，连上网络，翻着最新的电影推荐，“你想看哪个？”
“你挑吧。”程子安稍微挪动一下位置，离叶绮更近一些，叶绮翻着电影，也没有在意。
翻过了好几页，叶绮选中一个，“啊，神探夏洛克电影，看这个吧，我挺喜欢卷福呢。”
程子安看了看叶绮，点头道，“好。”
叶绮点了播放，开头是一贯阴沉灰暗的画面，此时屋子里也没有开灯，只一点微弱的光从门上玻璃透进来，明明是早晨，却像是接近傍晚一样，气氛莫名的与电影十分符合。其实比起去影院，叶绮更喜欢在家独自一人安安静静地看电影，尤其是像今天这样的下雨天，雨水淅淅沥沥落在地面的声音完全不会打扰叶绮，相反，叶绮喜欢这种声音，对她而言，这声音有一种奇妙的让人平静下来的力量。
当电影的场景铺开，音乐响起，叶绮的注意已经完全放到电影的故事中去了。旁边的程子安见了，也只能随她一起安静地看起电影。好在电影不错，程子安看着，也慢慢认真起来。电影节奏紧凑，快两个小时的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尾声，等到屏幕上开始滚动各类名字，叶绮坐直了身体，两手向前，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对身边的程子安说道，“感觉这个故事很熟悉呢，总有种之前就在那儿看过的感觉。”
“恩，”程子安向后靠到沙发上，看着略向后转头看他的叶绮，“这样类似的案子我也看过。”
“恩，”叶绮笑开，“不过光看卷福就已经满足了。”
卷福，卷福，你已经夸了他两遍了，程子安心想。于是故意胡乱问道，“你很喜欢他？喜欢他的卷头发？”
叶绮诧异，“当然不是喜欢他的头发，是喜欢他塑造的这个角色，夏洛克。”转念一想，笑道，“不过他本人我也挺喜欢的。”
程子安听了，抿着嘴唇直直地盯着叶绮看。
叶绮笑得更加开心，站起身来，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真的哦，大概有这么多吧。”
程子安一把攥住叶绮的手，“那我呢。”
叶绮挣开，笑眯眯地说，“程子安，你还是个小孩子吗？”然后转身往厨房走，边走边问程子安，“你在这吃饭吗？奶奶留了菜。”
程子安答好，把干了的裤脚放下，跟着叶绮进了厨房。
叶奶奶早上做了萝卜炖牛肉，还炖了一小锅山药排骨，在电饭煲里温着。是以叶绮只需要炒个青菜，然后蒸饭就行。程子安进了厨房，问叶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叶绮正把白菜放到水池里，闻言问道，“你做过饭吗？把米洗了，放进电饭煲就行，电饭煲是那个案板旁边的小的白色的。”
“我可以。”程子安洗了手，找到叶绮说的电饭煲，把内胆拿出来，又看到放在料理台最左边的米桶，打开之后，舀起一勺，再舀一勺要放的时候，想了想，抖掉一半，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我要放多少米？”
叶绮正在洗青菜，也不回头，“一勺就够了。”
程子安便把量米桶放回去，走到叶绮身边洗米。两人靠在一起，叶绮一边洗着菜，一边指导程子安加水。等程子安把米放好，按下煮饭开关的时候，叶绮也已经把菜洗好放在一边备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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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程子安最担心的，程子安无奈，“妈，我和她挺好的，不用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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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女士画着画，也不抬头，“知道了，去吧。”程子安转身出去，李女士才似想起什么，看了看程子安，问，“儿子，你……你中午回来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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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安脱了鞋袜，用毛巾擦了擦，然后把毛巾覆在裤脚上，使劲按了按吸水，接着把湿了的裤脚卷起，穿上叶绮给他的黑色棉布鞋，很暖和。
叶绮在程子安旁边坐下，“我们等等看，要是雨停了，我们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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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奶奶带着叶端去我小姨家了。”叶绮脱了鞋，盘腿坐到沙发上“那，我们可以先看个电影，或者，你想看书，打游戏也行？”
程子安当然不可能选择后两个选项，“看电影吧。”
“恩，那”叶绮打开电视，连上网络，翻着最新的电影推荐，“你想看哪个？”
“你挑吧。”程子安稍微挪动一下位置，离叶绮更近一些，叶绮翻着电影，也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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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安看了看叶绮，点头道，“好。”
叶绮点了播放，开头是一贯阴沉灰暗的画面，此时屋子里也没有开灯，只一点微弱的光从门上玻璃透进来，明明是早晨，却像是接近傍晚一样，气氛莫名的与电影十分符合。其实比起去影院，叶绮更喜欢在家独自一人安安静静地看电影，尤其是像今天这样的下雨天，雨水淅淅沥沥落在地面的声音完全不会打扰叶绮，相反，叶绮喜欢这种声音，对她而言，这声音有一种奇妙的让人平静下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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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叶绮笑开，“不过光看卷福就已经满足了。”
卷福，卷福，你已经夸了他两遍了，程子安心想。于是故意胡乱问道，“你很喜欢他？喜欢他的卷头发？”
叶绮诧异，“当然不是喜欢他的头发，是喜欢他塑造的这个角色，夏洛克。”转念一想，笑道，“不过他本人我也挺喜欢的。”
程子安听了，抿着嘴唇直直地盯着叶绮看。
叶绮笑得更加开心，站起身来，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真的哦，大概有这么多吧。”
程子安一把攥住叶绮的手，“那我呢。”
叶绮挣开，笑眯眯地说，“程子安，你还是个小孩子吗？”然后转身往厨房走，边走边问程子安，“你在这吃饭吗？奶奶留了菜。”
程子安答好，把干了的裤脚放下，跟着叶绮进了厨房。
叶奶奶早上做了萝卜炖牛肉，还炖了一小锅山药排骨，在电饭煲里温着。是以叶绮只需要炒个青菜，然后蒸饭就行。程子安进了厨房，问叶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叶绮正把白菜放到水池里，闻言问道，“你做过饭吗？把米洗了，放进电饭煲就行，电饭煲是那个案板旁边的小的白色的。”
“我可以。”程子安洗了手，找到叶绮说的电饭煲，把内胆拿出来，又看到放在料理台最左边的米桶，打开之后，舀起一勺，再舀一勺要放的时候，想了想，抖掉一半，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我要放多少米？”
叶绮正在洗青菜，也不回头，“一勺就够了。”
程子安便把量米桶放回去，走到叶绮身边洗米。两人靠在一起，叶绮一边洗着菜，一边指导程子安加水。等程子安把米放好，按下煮饭开关的时候，叶绮也已经把菜洗好放在一边备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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