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这就是人类？
黄昏，王皓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房子。
找房子没花多久时间，主要是在地图上选了半天。最终选了一个离西区警卫局基地十分钟路程的地方。
入职已经办完，流程非常简单。
没有合同，也没有保密协议。只需要登记简单的身份信息，并保留50毫升的血液样本及精神拓印。
旧法失去了公信，新法还没建立完成。让王皓再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是全新的世界呀。
王皓现在心情很好，他没想过入职会如此顺利。
那些队长神奇的能力，也让他大开了眼界。当然，印象最深的肯定是洪天心。
没办法，金钱的魅力太过耀眼。
不过，办完入职后也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领完12000精神点赏金的怪物猎人，反手又交了9000精神点罚款。理由是，公然使用异化能力危害普通市民人身安全。听到王皓任何处罚都没有时，三人完全无法接受。明明是他先侮辱人，为啥他屁事没有。
于是气冲冲的去找秦局长进行抗议。路上正好碰到王皓，硬拉着他去对薄公堂。
“为啥只罚我们，不罚他？这不公平！”
秦局闻言大笑道：“你们能跟他一样吗？在自家门口正当防卫，算哪门子犯法？”
看着明显护短的秦局，三人只好吃了闷亏。
走时狠狠的对王皓道：“你等着！”
整个过程，王皓没费一丝口舌，秦局完全站在他这边。
不得不承认，大树底下，真凉爽啊。
慢慢的走到三十层高的大楼前时，王皓收起了思绪。他抬头看8楼的位置，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以后，那就是自己的小家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王皓坐上电梯走到801门前。
当打开门后，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真的错了。他跟有钱人的思维，根本不在同一频道。
当时明明和刘秘书说的是：“我不用多大，一个人住刚刚好就行。”
刘秘书点头道：“一个住对吧？好的，我懂了。”
足足280平的大平层，就一个人住？
是自己表达有问题，还是对方理解有偏差。
这就是他说的，懂了？
现在物资并不算丰裕，要知道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才800多呀。而280平这个地段的房子，租金起码要10000精神点往上。
房子大，却不空，所有家具齐全。关键是，全知之眼中，这些物品真的是元素精灵制造的！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突然一个精美的女人偶出现在他面前，微笑的跪迎道：“欢迎先生回家，我是您的私人管家，小美。您今天辛苦了，饭菜已经备好，您看是先吃饭，还是先给您按摩放松下？”
王皓内心知道：“完了，完了，要堕落了。”
半小时后。
王皓躺在落地窗边，一边享受着人偶管家专业的按摩手法，一边端着冰精灵制作的水晶高脚杯，喝着人偶管家现调的鸡尾酒。窗外华灯初上，是美丽的夜景。光元素发出柔和的光落在身上，风元素带着清香满屋子奔跑。
舒服，太舒服了。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
果然是，枯燥且无味。
可到了半夜的时候，王皓就发现超大的房子并不是全是优点。
空旷的房子酝酿着让人难以言喻的孤独。超级柔软的大床上王皓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自己还真没有这个富贵命！
睡不着的王皓只能来到80平的大客厅，独自一人躺在沙发上享受着夜的静谧。
来的这个世界后发生的一切，不断的在脑海中不断翻腾，巨大的刺激感和新鲜感一涌而上。但更多的并非兴奋，而是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萦绕心头。
异化者，臆想者，异化的动植物，还有那些让人闻之色变的未知生物。
这些诡异的改变，让个体之间的力量完全失衡。就像一个小孩来到了满是揣着长枪重炮的大人世界。你不能奢望当你与对方产生冲突时，对方会同情你，可怜你，甚至给你讲道理。
他们只会用审视的眼光在你身上找寻。
你，是不是也有枪？
是不是也具备一定的危险。
到底能不能反抗强加给你的意志。
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有。
好一点的情况是刀剑拳头，差一点的情况就是子弹火炮。
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寄希望与对方心中的道义。
或许怀着公正之心，具备良好道德价值观的人确实存在。但你不太可能遇到，即使遇到，他可能也正在忙于保护自己。
普通人是不可能做普通人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这样想着，王皓的眼光从挂在门口的警卫局制服上掠过，然后停留。他起身走了过去第一次认真欣赏。
不得不说，这制服确实还挺好看的。
警卫局的制服整体呈灰蓝色，样式和记忆中看到的军警制服差不多。王皓又拿起帽子放在手中查看，帽子的样式也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它的徽章。
一个圆形圈上周围是无数细微的武器模型，在圆圈内是一个右手握拳放在胸口，眼神坚定的看向远方的男子。
在圆圈最下方有一行鎏金的正楷字，与人类同在。
制服带来的熟悉感和他们心中的信念，让王皓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衣服像是活了过来，它在一直不停的向全世界大声呼喊。
公平、正义、不屈！
在这呼喊声中，王皓想起警卫局对待普通人种种。他们的态度，行事风格，心中信仰。
让王皓觉得这世界可能病了，但是有一群可爱的人一直没有放弃。
而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这瞬间，王皓像是点燃了心中的热血。
他忍不住穿上制服戴好帽子，走到窗前。脚下是片即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生活着近百万人。他下意识右手握拳放在胸前，道：“与人类同在。”
当他放下拳头，眼光不自觉聚焦在路边的某一处地方。
王皓并没有察觉到全知之眼和本真之眼已经自动开启，明明那里距离自己有近千米远，可清晰的就像发生在自己的两三米前。
自动节能的路灯发出淡淡的光芒，路上有两位老人相扶前行，看上去是一对流浪的夫妻。
老人都是骨瘦如柴满头白发，行走之间颤颤巍巍。身上挂着一些五颜六色的衣服，在夜风的撕扯中难以裹体。与其说那些五颜六色的是衣服，还不如说是布条。因为，没有任何一块是完整的。
与人类同在的使命感还回荡在王皓心间，突然看到这让人难以接受的场景。胸膛里像是突然塞进了一大块海绵，堵得王皓连呼吸都觉得艰难的。
没有一秒的停留，王皓飞速的搜罗出冰箱中所有的食物，又拿出柔软舒适的睡袍。接着他拿起所有东西，出门跑向电梯。
下了电梯后，王皓继续跑着赶向两位老人所在的方位。
黔灵市昼夜温差极大，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如果去晚了，两位老人可能就饿死，冷死了。
那将是他心中，永远的遗憾。
幸好，一切还来的及。
当王皓喘着粗气赶到时，两位老人还健在。
不过让他诧异的是，两位老人的状态比他想象中要好太多。虽然面色苍白，但气息平匀悠长，身体状态稳定，精神气质也非常好。
面对显然与事实不符的情况，王皓并没有多想。
他先是将厚实的睡袍罩在两位老人身上，然后拿出食物示意他们食用。
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迟疑的拿过王皓递过来的食物。在王皓的催促下，凑在嘴边小口小口的吞咽了起来。然后继续朝着远处颤颤巍巍的走去，没有道谢，没有感激。
王皓能感觉出来，两位老人骨子里带着天然的优雅，或许从前也是富贵之人。担心对方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露出落魄的一面，所以才这样勉强的吃着食物。
或许，他们已经饿的不行了。
既然对方还保留着这份体面，他没有理由不成全。为了顾及老人的面子，王皓目送着老人离去。
和他想的一致，老人披着睡袍拿着食物，很快就消失在转角处。想象着两位老人在转角处狼吞虎咽的样子，王皓带着几分满足和几分无奈转身返回。
反正，该做的已经做了。
他能帮助老人一次，无法帮助老人一辈子。
消失在王皓视线中的老人，把嘴里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
“人类的食物太难吃了！这么一大堆东西，一点能量都没有，难怪他们这么弱小。”
“这个小家伙也是好心嘛。我就说人类世界不好玩，特别是吃的真的很差。你非得来看看，现在满足了吧？出来也挺久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哼，好吧，好吧。想到家里那些好吃的，我都要流口水了。”
回到家的王皓站在窗前，努力的找寻两位老人的踪迹，可是一无所获。他只能在心里为对方祝福，也希望自己赠送的食物，能带给到两位老人最后的幸福。
这时，天边已经开始泛白。
找了很久两位老人的踪迹，王皓双眼有些酸涩。他揉了揉左眼，有了惊人的发现。有两只几乎有黔灵市十分之一大小的虚影在上空盘旋，庞大的躯体带来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虚影慢悠悠的游向远方，王皓这才看清楚虚影的形状。原来是两只巨大的白头鲸鱼，它们肆意遨游在天地之间。
突然虚影回过头来，向王皓所在方向眨了眨眼。接着，虚影甩动尾巴像远处激射而去，消失在天际。
想起虚影最后对自己眨眼的画面，王皓只觉得头皮发麻。那一瞬间他心跳都要停止了，生怕虚影下一秒直接冲向自己。
“幻觉！一定是幻觉！肯定不是对我眨眼！”
王皓安慰着自己冲向卧室，他连衣服都没有脱下，直接用枕头蒙住脑袋强迫自己入眠。
在黔灵市边缘的禁区，一座千米大山极速化成了一道血红的人影。他所在区域方圆千米静的可怕，所有的生物内心惶恐不敢动弹。
如果云老在，一定能够认出，这不是联盟第一强者阳济苍吗？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阳济苍忧心忡忡，没想到化成一座山都会被发现，这些海洋生物比自己想象的要更恐怖。人类，如果失去了陨石安全圈的保护，拿什么来和它们对抗？
不过有一件事他很疑惑，为什么对方会对他眨眼。
是告诉他，它们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在远处观察，只是一直把他当成了空气。
还是，简单的理解为，眨眼是一直释放友好的信号，表达它们其实没有恶意。
暂时没有答案，阳济苍又想起晚上那个青年的举动。
这小子，还真是幸运。
如果这两头海洋王者真的动手，他可能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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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已经办完，流程非常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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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皓现在心情很好，他没想过入职会如此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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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气冲冲的去找秦局长进行抗议。路上正好碰到王皓，硬拉着他去对薄公堂。
“为啥只罚我们，不罚他？这不公平！”
秦局闻言大笑道：“你们能跟他一样吗？在自家门口正当防卫，算哪门子犯法？”
看着明显护短的秦局，三人只好吃了闷亏。
走时狠狠的对王皓道：“你等着！”
整个过程，王皓没费一丝口舌，秦局完全站在他这边。
不得不承认，大树底下，真凉爽啊。
慢慢的走到三十层高的大楼前时，王皓收起了思绪。他抬头看8楼的位置，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以后，那就是自己的小家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王皓坐上电梯走到801门前。
当打开门后，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真的错了。他跟有钱人的思维，根本不在同一频道。
当时明明和刘秘书说的是：“我不用多大，一个人住刚刚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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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表达有问题，还是对方理解有偏差。
这就是他说的，懂了？
现在物资并不算丰裕，要知道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才800多呀。而280平这个地段的房子，租金起码要10000精神点往上。
房子大，却不空，所有家具齐全。关键是，全知之眼中，这些物品真的是元素精灵制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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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皓内心知道：“完了，完了，要堕落了。”
半小时后。
王皓躺在落地窗边，一边享受着人偶管家专业的按摩手法，一边端着冰精灵制作的水晶高脚杯，喝着人偶管家现调的鸡尾酒。窗外华灯初上，是美丽的夜景。光元素发出柔和的光落在身上，风元素带着清香满屋子奔跑。
舒服，太舒服了。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
果然是，枯燥且无味。
可到了半夜的时候，王皓就发现超大的房子并不是全是优点。
空旷的房子酝酿着让人难以言喻的孤独。超级柔软的大床上王皓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自己还真没有这个富贵命！
睡不着的王皓只能来到80平的大客厅，独自一人躺在沙发上享受着夜的静谧。
来的这个世界后发生的一切，不断的在脑海中不断翻腾，巨大的刺激感和新鲜感一涌而上。但更多的并非兴奋，而是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萦绕心头。
异化者，臆想者，异化的动植物，还有那些让人闻之色变的未知生物。
这些诡异的改变，让个体之间的力量完全失衡。就像一个小孩来到了满是揣着长枪重炮的大人世界。你不能奢望当你与对方产生冲突时，对方会同情你，可怜你，甚至给你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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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也有枪？
是不是也具备一定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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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寄希望与对方心中的道义。
或许怀着公正之心，具备良好道德价值观的人确实存在。但你不太可能遇到，即使遇到，他可能也正在忙于保护自己。
普通人是不可能做普通人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这样想着，王皓的眼光从挂在门口的警卫局制服上掠过，然后停留。他起身走了过去第一次认真欣赏。
不得不说，这制服确实还挺好看的。
警卫局的制服整体呈灰蓝色，样式和记忆中看到的军警制服差不多。王皓又拿起帽子放在手中查看，帽子的样式也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它的徽章。
一个圆形圈上周围是无数细微的武器模型，在圆圈内是一个右手握拳放在胸口，眼神坚定的看向远方的男子。
在圆圈最下方有一行鎏金的正楷字，与人类同在。
制服带来的熟悉感和他们心中的信念，让王皓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衣服像是活了过来，它在一直不停的向全世界大声呼喊。
公平、正义、不屈！
在这呼喊声中，王皓想起警卫局对待普通人种种。他们的态度，行事风格，心中信仰。
让王皓觉得这世界可能病了，但是有一群可爱的人一直没有放弃。
而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这瞬间，王皓像是点燃了心中的热血。
他忍不住穿上制服戴好帽子，走到窗前。脚下是片即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生活着近百万人。他下意识右手握拳放在胸前，道：“与人类同在。”
当他放下拳头，眼光不自觉聚焦在路边的某一处地方。
王皓并没有察觉到全知之眼和本真之眼已经自动开启，明明那里距离自己有近千米远，可清晰的就像发生在自己的两三米前。
自动节能的路灯发出淡淡的光芒，路上有两位老人相扶前行，看上去是一对流浪的夫妻。
老人都是骨瘦如柴满头白发，行走之间颤颤巍巍。身上挂着一些五颜六色的衣服，在夜风的撕扯中难以裹体。与其说那些五颜六色的是衣服，还不如说是布条。因为，没有任何一块是完整的。
与人类同在的使命感还回荡在王皓心间，突然看到这让人难以接受的场景。胸膛里像是突然塞进了一大块海绵，堵得王皓连呼吸都觉得艰难的。
没有一秒的停留，王皓飞速的搜罗出冰箱中所有的食物，又拿出柔软舒适的睡袍。接着他拿起所有东西，出门跑向电梯。
下了电梯后，王皓继续跑着赶向两位老人所在的方位。
黔灵市昼夜温差极大，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如果去晚了，两位老人可能就饿死，冷死了。
那将是他心中，永远的遗憾。
幸好，一切还来的及。
当王皓喘着粗气赶到时，两位老人还健在。
不过让他诧异的是，两位老人的状态比他想象中要好太多。虽然面色苍白，但气息平匀悠长，身体状态稳定，精神气质也非常好。
面对显然与事实不符的情况，王皓并没有多想。
他先是将厚实的睡袍罩在两位老人身上，然后拿出食物示意他们食用。
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迟疑的拿过王皓递过来的食物。在王皓的催促下，凑在嘴边小口小口的吞咽了起来。然后继续朝着远处颤颤巍巍的走去，没有道谢，没有感激。
王皓能感觉出来，两位老人骨子里带着天然的优雅，或许从前也是富贵之人。担心对方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露出落魄的一面，所以才这样勉强的吃着食物。
或许，他们已经饿的不行了。
既然对方还保留着这份体面，他没有理由不成全。为了顾及老人的面子，王皓目送着老人离去。
和他想的一致，老人披着睡袍拿着食物，很快就消失在转角处。想象着两位老人在转角处狼吞虎咽的样子，王皓带着几分满足和几分无奈转身返回。
反正，该做的已经做了。
他能帮助老人一次，无法帮助老人一辈子。
消失在王皓视线中的老人，把嘴里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
“人类的食物太难吃了！这么一大堆东西，一点能量都没有，难怪他们这么弱小。”
“这个小家伙也是好心嘛。我就说人类世界不好玩，特别是吃的真的很差。你非得来看看，现在满足了吧？出来也挺久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哼，好吧，好吧。想到家里那些好吃的，我都要流口水了。”
回到家的王皓站在窗前，努力的找寻两位老人的踪迹，可是一无所获。他只能在心里为对方祝福，也希望自己赠送的食物，能带给到两位老人最后的幸福。
这时，天边已经开始泛白。
找了很久两位老人的踪迹，王皓双眼有些酸涩。他揉了揉左眼，有了惊人的发现。有两只几乎有黔灵市十分之一大小的虚影在上空盘旋，庞大的躯体带来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虚影慢悠悠的游向远方，王皓这才看清楚虚影的形状。原来是两只巨大的白头鲸鱼，它们肆意遨游在天地之间。
突然虚影回过头来，向王皓所在方向眨了眨眼。接着，虚影甩动尾巴像远处激射而去，消失在天际。
想起虚影最后对自己眨眼的画面，王皓只觉得头皮发麻。那一瞬间他心跳都要停止了，生怕虚影下一秒直接冲向自己。
“幻觉！一定是幻觉！肯定不是对我眨眼！”
王皓安慰着自己冲向卧室，他连衣服都没有脱下，直接用枕头蒙住脑袋强迫自己入眠。
在黔灵市边缘的禁区，一座千米大山极速化成了一道血红的人影。他所在区域方圆千米静的可怕，所有的生物内心惶恐不敢动弹。
如果云老在，一定能够认出，这不是联盟第一强者阳济苍吗？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阳济苍忧心忡忡，没想到化成一座山都会被发现，这些海洋生物比自己想象的要更恐怖。人类，如果失去了陨石安全圈的保护，拿什么来和它们对抗？
不过有一件事他很疑惑，为什么对方会对他眨眼。
是告诉他，它们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在远处观察，只是一直把他当成了空气。
还是，简单的理解为，眨眼是一直释放友好的信号，表达它们其实没有恶意。
暂时没有答案，阳济苍又想起晚上那个青年的举动。
这小子，还真是幸运。
如果这两头海洋王者真的动手，他可能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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